重生后娶了病弱皇后 第94章

作者:逾浮 标签: 爽文 朝堂之上 逆袭 GL百合

花溪倒上茶,娇媚地冲着屏风后面喊了一声,那转了十八个弯,生怕别人不知道那人跟她什么关系的声音听得秦溯一阵恶寒。

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传来,应该也是个练家子,秦溯看过去,打算看看花溪这“宝贝”是何方神圣。

一双玉手抚开层层薄纱,总算露出真容来,一头极其显眼的白发让秦溯一眼认出来了此人的身份。

不是旁人,正是杨国公府中遇见的落云道长。

看着落云正在系腰带的手,秦溯不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都做不到,一时面上发热,只得移开眼,看向花溪,“你最好能给我个解释。”

花溪伸手将人揽入怀中,丝毫不避讳地亲了一下,伸手跟落云介绍了一下秦溯,“来,娘子,快来谢过我俩的媒人,秦溯长公主殿下。”

那落云道长也不似秦溯之前见到的那般,大大方方地抱着花溪,轻笑着看向秦溯,“见过的,多谢长公主殿下牵线搭桥,才有我二人今日之良缘。”

秦溯只觉得自己一脑门子的雾水,“你们俩在说什么?”

“殿下贵人多忘事,那不是你前两天来跟我说,杨国公府来了个世外高人,叫落云道长,然后我便来了兴趣,想着见上一见,所以派人前去相邀,这一见面,我二人只觉得相见恨晚,一拍即合,等我二人喜宴,长公主殿下定然要坐首位。”

花溪跟秦溯解释完来龙去脉,秦溯听完只觉得造孽啊,她当初为什么要多提一嘴?

“恭喜恭喜啊,恭喜二位喜结良缘。”

秦溯正在扶额,倒是旁边嗑瓜子的秦邈对此接受良好,还能笑着道贺,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娘子,我同你介绍一些,这位是秦邈二皇子殿下,多谢多谢。”

花溪倒是也不客气,承下这声道贺。

“见过二皇子殿下,多谢。”

落云同样大方地应下。

看着三人其乐融融的样子,秦溯觉得自己分外多余,好似今天她带着秦邈过来,就不是来看病的,而是来新人见面的一般。

“恭喜二位。”

秦溯也实在拗不过这奇怪的氛围,道了谢,看着二人高高兴兴应下来,不知怎得,多少还有些羡慕,什么时候自己同安平也能这般潇洒?

把脑子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赶出去,秦溯看向三人,“先说正事。”

说起秦邈的病,花溪和落云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花溪用帕子搭在秦邈的手腕上,开始把脉。

秦溯还是头一遭看见男子看病盖帕子的,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花溪和落云,看来花溪虽然行事癫疯,不着四六,但是对这些事情倒还是在意的。

把了一会脉,花溪眉头渐皱起,“落云,你来把脉看看。”

收回手,花溪让出位置,让落云过去。

秦溯不确定地看了花溪一眼,花溪冲她点点头,这秦溯才放下心来,看来这个落云也是值得信任的,而且医术高明。

落云同花溪沉默把脉不同,而是一边把脉,一边将秦邈日常的感觉,和犯病的细节之类的,还有种种问题,都问了个清楚。

等落云收回手,同样跟花溪一起,沉默半晌。

“怎样?”

秦溯看着俩人就是不说话,有些奇怪,忍不住开口问。

“二皇子殿下不光是身体有疾,身体中还中了两种毒,一种是陈年剧毒,由来已久,一种是近五六年下的毒,三者相加,威力自然不容小觑。”

落云代替花溪开口。

秦溯不敢置信地看向秦邈,“怎么会中毒?还两种?”

不说秦邈自己这小心谨慎到了极点的性子,根本没有人能从他的眼皮子底下下毒,就说秦邈小时候,他母妃是晋皇贵妃娘娘,掌握后宫生杀大权,就秦邈这一个儿子,将秦邈保护得密不透风,也不可能有人得逞。

听见落云这句话,秦邈一直并不在意的样子才有些惊讶,“落云姑娘好手段,这也看得出来?”

“二皇子看来是想考考我二人的医术?”

从一开始秦邈一句话没说,后来问的时候也没提及毒的事,很明显就是秦邈没把希望寄托在花溪和落云身上,顶多就算是随着秦溯的意来走走过场而已。

“二位医术高超。”

秦邈没否认。

秦溯看着现在还一脸淡定的秦邈,一脚把他从这里踹下去的心都有了,“所以有办法吗?”

“关于二皇子的病症,世所罕见,我二人也只是勉强听说过,还没有亲眼见过,不过大胆猜测一番,二皇子殿下体内那种日积月累的陈年之毒,应该是来源于治疗病症的方子,虽是剑走偏锋,但是以毒攻毒,未必不是一种法子。”

落云回答秦溯的问题,“至于二皇子体内的另一种毒,下毒之人应当是没想立刻要了二皇子殿下的命,下的应该是之前江湖上闹出过不小动静的血鸢,这毒曾经在江湖上出现过,是医毒世家易家的得意之作,可救人,可杀人,也可令人痛不欲生。”

秦溯有点听愣了,“易家?哪个易家?我去同他们要解药。”

“易家在五六年前就已经遭人灭门,一个活口也没剩下,被一场大火烧得干干净净,各种稀世奇毒也焚毁于那场大火,血鸢同样也是如此。”

落云补充。

“然后呢?”

秦溯有种不祥的预感,花溪接下来的话让她预感成真。

“然后就是得恭喜二皇子了,身负两种毒,一种病,都是无药可医,这般小的概率,恐怕天底下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秦邈对此丝毫不觉得意外,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这个结果,笑着应下花溪的话,“不敢不敢,多谢花神医,落云道长。”

“别闹了,说我没心没肺,我看你五脏六腑一样没剩,还有心情开玩笑。”

秦溯看着秦邈,只觉得心里堵得慌,难不成重活一世,秦邈就算不死在城楼下,也要死在这病和毒之下?

“人的命,天注定,活一天,赚一天,看开点,这是我报应也说不定。”

秦邈抬手揉了揉秦溯的发顶,对于早就接受接受这件事的自己,可能秦溯心里会更难受些。

“当真没办法了?”

秦溯还是不死心。

“血鸢的解药只有易家后人有,另一种毒应该是叫湮灭,和二皇子殿下的病症相克,若是能拿到血鸢的解药,二皇子殿下近几年应该是无性命之忧,若是有了时间,天无绝人之路,也许老天垂青,能让我们找到解开湮灭的解药和治疗的法子也说不定。”

花溪看秦溯不死心,只能给她些希望,不过她这话也不假,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总有人能绝处逢生。

“如果找不到血鸢的解药,他还有多长时间?”

秦溯缓缓握紧了手,看了一眼不省心的二皇兄。

“多则两年多,少则一年左右。”

花溪开口。

这个时间点让秦溯微微皱起眉,多则两年的话,前世好像就是在多年后,秦邈说是摔断了腿,坐上了易弦的轮椅,易弦……易家……会是这么巧吗?

秦溯怀疑的视线看向秦邈,前世秦邈距离现在活了十几年的时间,一直到自己死的那天,秦邈才被秦严迫害死,所以他前世找到了解药?

秦溯有了种想让秦邈自生自灭的念头,反正他自己也能找到解药,但是秦溯又怕这一世自己改变太多,万一秦邈自己找不到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第72章 情绪失控,谎言

秦溯心中纠结, 但是眼下也只能按照花溪的话来,先把血鸢的解药拿到。

看了一眼一同送自己和秦邈离开的花溪和落云,秦溯本来还想细问问二人怎么回事, 不过秦邈在这里, 也不方便, 只得下次再说。

一同回宫的马车上, 秦溯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秦邈, “你是不是知道血鸢的解药在哪?”

“这我哪能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不早就给我自己解毒了?”

秦邈靠在一圈软垫上, 懒散的样子丝毫不在意他自己的死活。

“易弦是不是易家后人?”

秦邈这么推三阻四, 秦溯也只能开门见山,从易弦和秦邈见面的反应来看,秦溯觉得八九不离十。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果我告诉你,血鸢的解药,就是易弦的命,你会选择杀了易弦救我吗?”

秦邈笑着看向秦溯,抛出个两难的选题。

秦溯紧抿着唇,忍无可忍, 一巴掌拍秦邈脑袋上, “你不是说你是个唯利是图, 自私自利的人吗?在别人的命和你的命之间的选择, 为什么要交到我手上?按照你的脾气,不应该自己动手吗?”

从昨天到现在,秦溯真的被秦邈这副完全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态度气到了, 明明命是秦邈自己的, 怎么现在却成了自己在着急?

被秦溯一巴掌拍得有点懵,秦邈眨眨眼, 反手弹了秦溯一个脑崩,“秦溯,你是越来越目无尊长了!连你哥的头都敢打!”

“我就打你了!我早点打死你,省得你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在我面前。”

兄妹俩你一下我一下,等到了宫门口下马车的时候,俩人臭着脸,一人顶着一头包上了步辇。

打归打,闹归闹,骂完了秦溯回到正阳宫,还是想起秦邈的事。

纠结半晌,秦溯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请帖,左思右想,还是写了一份易弦的名字。

第二日便是秦溯的生辰宴,一大早的时间,整个宫里都忙碌起来。

秦溯晨练过后,用了早膳,又去清池泡了一会,换上宫宴的正装。

还是秦溯喜欢的正红色的罗裙,黑色罩衫外袍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云纹祥凤,叮叮当当的步摇簪钗,华贵异常。

“这个吧。”

秦溯看了一眼,选了中间带有九颗鸽子血的顶簪金冠。

赤水看了一眼从来都受秦溯格外青睐的九凤金冠,以往出席宫宴,秦溯都对其格外青睐,毕竟整个大雍唯一一个有资格带九凤金冠的,唯有秦溯一人,自是无上的尊荣,这次难不成是腻了?

秦溯说什么就是什么,赤水没什么意见,将金冠给秦溯戴好。

镜子中的秦溯,比之之前要沉稳许多,血一般的红宝石映着黑色外袍下的红色罗裙,秦溯轻抿红唇,站起身来,及腰长发扫过梳妆台,往外而去。

赤水等人沉默地跟在秦溯身后,她们知道秦溯要往哪去。

每年秦溯过生辰的时候,一大早上第一件事,定然是去未央宫,陪陪德仁皇后。

一行人往未央宫而去,从来紧闭的未央宫宫门此时大开,众人留在宫门外,仅秦溯孤身入内。

德仁皇后性情淡泊,并不喜热闹,未央宫中的布置也是清雅淡然,只是花草多了些,如今虽是少有人打理,但是肆意生长下,更加繁茂,如今四月春来,抽枝吐芽,一切欣欣向荣,更添生机。

秦溯许久没来过了,慢慢走在未央宫的回廊下,手抚过廊柱上的刻字,一步步往正殿而去。

正殿中间,供着德仁皇后的画像,秦溯拿起旁边的香点燃,先给德仁皇后上了香。

坐在正殿椅子上,秦溯仰头看着最中间的画像。

那是永乐帝给德仁皇后画的等身画像,永乐帝虽是不善理国,但是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造诣颇深。

画上的德仁皇后是在帝后大婚之日,凤冠霞帔,双手交于腹前,亭亭而立,容貌极美,面容温润柔和,秦溯虽是容貌上像了德仁皇后七八分,但是却丝毫没有德仁皇后骨子里那种温和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