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独占欲 第48章

作者:山有汐禾 标签: 年下 甜宠 HE 近代现代

  苏蘅犹豫着瞟了眼身后的门,想和靳卓斯道个别。

  靳卓斯立刻不满地蹙起眉,伸出手贪恋地抓住苏蘅的手腕,缠人地看着他说:“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儿。”

  “好吧,”苏蘅看他眼神实在委屈,很轻易地就同意了,“那我晚上陪你。”

  VIP病房环境优雅温馨,配套设施齐全,病房设有沙发、冰箱、饮水机、微波炉、吹风机、干湿分离的独立卫生间等等,和酒店房间差不多。

  就是只有靳卓斯躺着的那一张床,两件单人沙发因为两边都有扶手挡着,没办法拼在一起,在沙发上蜷缩着睡一晚上肯定不舒服。

  苏蘅开口:“我先去楼下门卫大爷那看看能不能借到睡垫或者折叠床,马上就回来。”

  靳卓斯问:“明明有床为什么要出去借折叠床?”

  苏蘅:“这里就一张床啊,别的地方也不能睡。”

  “怎么不能睡,你不能和我睡一起吗?”

  靳卓斯眼神透露困惑,看来是真的想让苏蘅睡他床上。

  两人刚在一起,浓情蜜意的小情侣正是对视一眼就天雷勾地火的时候,躺在一张床上万一擦枪走火怎么办?

  尤其是靳卓斯那痴缠劲,脑子里净装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道又要搂着他疯成什么样子。

  苏蘅很紧张,感觉自己还没准备好,不是他迂腐、放不开,实在是被靳卓斯弄怕了。他那力气,谁都遭不住。

  苏蘅一直不松口,靳卓斯只好放弃了这一想法:“那行吧,”他掀开被子下床穿鞋,“我去借一张,你睡床,我摆个折叠床睡你旁边。”

  “不用不用,”苏蘅担心靳卓斯晕了一回,身体不舒服,“你好歹是病人,我睡折叠的就行。”

  靳卓斯拗不过他,只能就这样办了。

  苏蘅这一天情绪起伏得跟过山车似的,又为靳卓斯生病奔波半天,刚沾上床就困得不行了。

  晚上关了灯,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他们的呼吸声。

  靳卓斯本以为留在医院,他和苏蘅在一间屋里,能趁机抱着他睡呢,结果还是一人一张床。还不如待在家里,起码苏蘅睡得舒坦一些。

  靳卓斯觉得好没劲,瞅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语气幽幽道:“明天就出院吧。”

  苏蘅困得睁不开眼,提着精神说:“不行,还是得再观察观察,我不放心。”

  靳卓斯还是那番说辞:“我已经没事了,可以回去了。”

  见苏蘅不回答,他开始胡扯:“我不只是因为精神受刺激才晕倒的,其实大部分原因是中暑,现在天太热了人就容易昏……”

  靳卓斯明显比苏蘅要精神,趴在床沿,脑袋对着苏蘅喋喋不休地狡辩。

  苏蘅心烦地拍了他一下,抓住靳卓斯的手捏了捏,没放开,就这么握着说:“行了,快睡觉。”

  靳卓斯看着自己的右手被苏蘅握在掌心,枕回去,乖乖地不说话了。

  第二天苏蘅一锤定音,没听靳卓斯的话,决定还是再住院观察几天。

  早饭苏蘅来不及做,买的豆浆、包子、小油条,两人围着病房饭桌吃饭。

  靳卓斯为证明自己身体健康,心脏滴血地拒绝了苏蘅投喂,用了几口就炫干净了。

  吃过早饭,护士送来检查报告,靳卓斯想拿,被苏蘅率先夺过,背到身后不给他,很不信任地瞥他一眼:“我自己看。”

  靳卓斯神情纠结地看着他,无可奈何作罢,回床上坐下了。

  检查报告里身体确实没什么问题,但苏蘅更担心靳卓斯躁郁症的情况,具体都得和精神科医生详谈,约的时间马上到了,医生应该差不多要来了。

  病房门敲了两声,苏蘅起身开门。

  来人穿着白大褂,一和他对视,惊讶地挑起眉毛。

  “苏蘅!”

  苏蘅笑了笑说:“泽东。”

  霍泽东是苏蘅同届的同学,和他都曾在二院就职,孟院长东窗事发之后便离开二院来了这里。

  “我感觉好长时间没见你了,群里也没有你的消息,你现在还做这行吗?”

  霍泽东忍不住和他叙旧,脸上满是重逢的喜悦和感慨。

  苏蘅是孟院长提拔的学生,深受青睐,师徒交情甚密,好几个孟院长的项目他都参与其中,纠缠的利益纽带错综复杂,谁在这位置都能赚得盆满钵满。可是谁都想不到他掌握了孟院长犯罪证据,弃利益取道义,提供证据告发了孟院长。

  他身处舆论漩涡中心,多少人就盯着他身上的热度,或是被其他医院高薪挖走,或者接受媒体采访出名、买通营销号当网红,哪一条路子都能扶摇直上。他却挥一挥衣袖,悄无声息地走了,圈子里的浮华、喧嚷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周围人一提到他,嘴上都会有几句错失良机的唏嘘,但眼睛里到底是透出敬佩来的。

  霍泽东看着他脸色好像有些憔悴:“你怎么来这儿了,身体不舒服?”

  “我挺好的,不是我不舒服,”苏蘅回身示意床上坐着的靳卓斯,“他不舒服晕倒了,我来陪着他。”

  “哦,”霍泽东点点头,看这人实在年轻,虽然身量强壮但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没见过苏蘅有这么年轻的朋友,就问他:

  “这是你亲戚?是侄子吗。”

  空气短暂沉默了一下,靳卓斯手撑在床边一言不发,只看着苏蘅,看他如何回答。

  苏蘅似乎不想把他们现在的关系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能在一起实属难得,靳卓斯尽管失落,但不敢把胃口一下撑大了。

  苏蘅的人际交往与他不同,靳卓斯把这事昭告天下,受白眼还是祝福他都不在乎,但苏蘅要考虑、要顾忌的东西比他更多。苏蘅觉得没必要把关系让人知道,知道了也是平白增添麻烦,他都可以理解。

  靳卓斯不出声,真的打算在苏蘅老同事面前扮演苏蘅侄子,以为苏蘅就这样将错就错糊弄过这一茬。

  苏蘅却迎着霍泽东惊愕的目光,开口挑明了他的身份。这时候,面对打量在他们身上或轻或重的外界目光,没了扭捏踟蹰,没了心惊胆战,只是纯粹自然的磊落坦荡。

  “不是侄子,他是我男朋友。”

  靳卓斯心蓦然震了一下,好像挤在砖缝中、长久压抑下奄奄一息的野草,被苏蘅轻轻一拨,就活了过来。

第56章 试试

  苏蘅说:“他是我的男朋友。”

  霍泽东震惊地看着他,像是听到什么荒诞不经的缪言,无法理解“男朋友”这个词能和苏蘅扯上关系。

  但是苏蘅目光实在坦荡,大大方方地看着霍泽东,表情像是在说“对,你没听错”。霍泽东感觉自己再震惊下去,就是不合情理了。

  “没想到你男朋友这么年轻。”

  霍泽东笑笑,又换回老朋友重逢那般的熟络姿态,转身向靳卓斯伸手打了个招呼。

  “我就是来送个检查报告,科里还有事忙,我就先走了啊。”

  霍泽东递过检查报告单,拍了拍苏蘅肩膀。苏蘅知道医生忙碌程度,没再寒暄就和他道了别。

  靳卓斯盯着苏蘅和霍泽东道别之后关上门,等了一会儿还站在门口不过来。

  他抻长颈子望,仿佛一刻都等不了,连苏蘅分给别人的一秒钟都嫉妒,着急地拍着旁边的床铺,颦着眉毛催他:“哥,你过来啊,你快来啊……”

  苏蘅被缠得没办法,拿着手里没看完的报告单,一边走过来一边问:“干嘛啊?”

  一对上靳卓斯炙亮得吓人的眸子,苏蘅瞬间住了口,脸上这才后知后觉地浮上红晕,局促地抿紧了嘴唇。

  靳卓斯热乎乎地搂住他的腰,一脑袋闷在他怀里,声音很低地哼:

  “哥,我想快点回家。”

  “着急回家干什么啊?不好好养两天么。”

  谈恋爱之后的撒娇可能和恋爱之前不一样?像大夏天热化的糖霜,黏腻腻地从手心往下淌。

  苏蘅心脏砰砰直跳,手指揽在靳卓斯肩膀上,不知道该怎么动了,一直机械性地摩挲他后脑的发丝。

  “我想和你在家待着。”

  靳卓斯坐在床沿上,脑袋在苏蘅怀里蹭了蹭,手掌不安分地往下摸到腰际,绕着屁股上面那块地方揉捏。

  苏蘅腰一软,忍不住塌下去,靳卓斯托住他的屁股就把他抱到自己腿上。

  “靳卓斯,你放开我……”

  苏蘅和靳卓斯力气相差太大,大腿和屁股用尽力气挣扎扭动,都逃不开靳卓斯的桎梏。反而在摩擦之间有什么东西不安分地立起来了。

  “哥!你别动了……”

  靳卓斯粗喘了一声,用力抱住了苏蘅的腰,难受地遏制自己要命的冲动。

  苏蘅听见他这么直白的声音,同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顶着他,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为什么稍微蹭一蹭就有反应啊!这个年纪的小男生都是这么火力旺盛吗?

  苏蘅臊得脸红脖子粗,抬着屁股不敢往下碰,靳卓斯的胳膊跟铁钳一样,苏蘅在他怀里挣了好几下纹丝未动,累得放弃挣扎,干瞪着靳卓斯。

  “你先放开我,我要去工作了……”

  靳卓斯可怜巴巴地说:“那我怎么办?我都这样了,你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靳卓斯声音低哑,一边说着一边往上挺了一下,苏蘅身体瞬间往上弹了一下。

  靳卓斯看到苏蘅坐在他腿上发颤,一副承受不住他撩拨的样子,舌尖发烫,双眼氤氲着水汽,他感觉心脏悸动过后快要融化,像隔着一片雾、一轮月似的看着他。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关我什么事,我可不帮你……”苏蘅被看得心慌,咽了口唾沫,张皇地反驳。

  “我还没准备好,靳卓斯,你别这么着急。”

  苏蘅急得满头大汗,男人和男人做的手段他之前了解过,很多同性恋耽于此道,但他不认为自己能通过这种方式获得快感,虽然为了靳卓斯他愿意挨上几回,靳卓斯要是实在想要,苏蘅也禁不住他的软磨硬泡,但他现在还没做好让脆弱的排泄器官承受欲望的准备。

  靳卓斯看出苏蘅有些怕,手离开了危险部位,徐徐摩挲着后腰安慰。

  “哥,没事的,我不干什么,你就稍微乖一会儿,一会儿我就好了。”

  “真的?”苏蘅不信任地看着他,心想,那现在就这么干坐着等它自己消下去?

  “真的。”

  靳卓斯抬起头,像小狗一样嘴里咬着苏蘅T恤下摆,邪笑着勾起眼睛,带着一股挑衅劲。

  苏蘅怔怔地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靳卓斯的脑袋就钻了进去。

  “靳卓斯……!”

  苏蘅惊叫一声,无措地往外推他的脑袋。靳卓斯的鼻尖在他腰腹和胸脯上蹭,急喘的热气腾腾地喷在他赤裸的皮肉上,一连串激起鸡皮疙瘩。

  苏蘅一开始还强硬地推拒,等到一种温软的、湿润的东西在胸膛舔过,他瞬间瘫软了,手掌攥成拳头溺水一般抵在靳卓斯宽厚的肩膀上,膝盖不安地在床沿上蹭动,刚铺好的床单起了一层凌乱的褶。

  胸膛那块地方传出黏答答的吸吮声,苏蘅感觉经过靳卓斯游走的地方要烫得烧着了,可他已经完全丧失了反抗的力气,或者这种感觉他本来就是喜欢的,像熟透的李子,自然又顺从地垂下枝条。

  靳卓斯露出脑袋的时候,苏蘅眼神聚不起焦,靳卓斯伸手拨了拨他额前散乱的头发,病服宽大的袖口掉了下来,靳卓斯沉浸在情爱交织的热潮里没有注意。

  苏蘅瞥了一眼,看到了靳卓斯手套未遮掩的手腕下方,有几道浅淡的痕迹。

上一篇:反向设陷

下一篇:成为乐高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