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恋综逮捕病号 第15章

作者:几树 标签: 沙雕 近代现代

所以看到男孩也给他递了个草帽,摄影师大哥连忙道谢接过。

在海上待过的人都知道海上的太阳是多么的毒辣,而束秋就是吃了没出过海的亏。

阿南没有锁门,敞着就出门了,不仅仅是因为他家一眼就能看完,也是这个渔村太小太孤立了,鲜有外来人口。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盗窃事件。

几人沿着街道往海边走。

一般捕鱼都会很早就出门,但是这个海岛因为所在的位置特殊,在八点以前海上的风浪会特别大,所以很多渔民都会选择晚一点再出海。

这会儿很多渔民都陆陆续续从家里走出来,手上拿着和阿南差不多的渔具。

看到阿南了就热情地打招呼,把小村落的憨厚质朴体现的淋漓尽致。

"诶,阿秋!"

听到有人叫自己,束秋扭头去看,是赵程他们那组,江宁呲着一口大白牙,笑得跟果迎春花似的对着他们招手。

束秋也连忙回以问候:"你们找到工作了吗?"

江宁点点头,指着地上晒得焉了吧唧的鱼道:"找到了,我们的工作是晒鱼,你们呢?"

束秋嘶了一声,怎么感觉这个工作更轻松点?

"我们是捕鱼,现在准备出海了。"

江宁连连惊呼:"哇,好棒,听上去很好玩的样子。"

皮肤薄,小脸被晒得红扑扑的赵程也点头,小声附和道:"可以出海,听上去很好玩!"

被安慰到了的束秋再次重振旗鼓,和两人告别后再次出发。

结果没走多远又遇到了另一组嘉宾。

"阿秋,你们的工作是啥?"大概是天气太热,陈宴名脱了身上的T恤,只穿着一件背心,深色的皮肤混着结扎的肌肉,澎湃的荷尔蒙扑面而来,熏得束秋差点没忍住吸溜一下。

梁齐齐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似乎是在里面和主人家聊天。

束秋将自己组的工作又说了一次,陈宴名朗声大笑:"很好玩的样子,我们的工作就比较枯燥了,我们是帮雇主晒渔网和清洗渔具。"

因为海水的腐蚀性,为了延长使用寿命,渔具和渔网都是需要及时清洗和晾晒的。

束秋:"……"怎么…听上去也挺轻松的样子。

挥别这组嘉宾,束秋稳如老狗的心态在下一组嘉宾那里绷不住了。

"你们的工作是处理鱼干?"束秋看着小阿查手上切成段的鱼干,想要吸一口氧。

鱼并不是腌制后,晒成鱼干就可以长期保存的,还要隔绝水分和氧气,小阿查和钱笙的工作就是这个。

他们的工作看上去为什么都不用出门,可以在家里躲太阳?

束秋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质疑,但是他啥都不能说,笑着接收钱笙的祝福,然后跟上已经走到前面的阿南。

[自封心机秋再次翻车,我可以大胆的说,捕鱼一定是最累的活儿!]

[啊啊啊,秋秋和霸总要上船了!(笑容逐渐猥琐)]

[实不相瞒,我就喜欢看美男的上船情节,摩多摩多!]

第13章

微风轻荡,白色的渔船随着海浪轻轻摇晃,深蓝色的渔网顺着船沿坠进海里。

"卧槽,我闻到一股烤肉味,是你们的还是我的?"

束秋拉着身上的衣服,不断地抖动衣摆扇着风,午间的太阳十分毒辣地投射下来,浓烈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脚下的船板上的热量穿过鞋底,亲密地吻上脚底板。

他现在的感觉,自己像是在烧烤架上的一片五花肉,滋啦啦地反复炙烤,不对,应该说是铁板烧。

摄影师哈哈地笑着,阿南在海上习惯了,他们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以往来的旅人也会因为好奇或者那什么采风的跟着他出海。

大多数也都挺娇气的,在海上还没飘上一会儿就嚷嚷着要回去了,也不在意阿南当天的捕鱼任务有没有完成。

虽然他们事后会给补偿,但是在这个小小的渔村,钱其实用处不大,每家每天都是固定地上交一定分量的鱼,这样的人人平等是渔村一直以来的生存理念。

所以渔村里的人其实都不大欢迎这些娇气的外人,但是阿南很喜欢和他们打交道,虽然他总是要在把人送走后,通宵达旦地把欠缺的鱼补上。

在他熟悉的渔船上,吹着咸湿的海风,头顶海鸥飞滑翔,纯粹的海水荡着波澜,听着他们昏昏欲睡地诉说着外面的世界,每当这个时候,阿南就觉得他与这个渔村上不一样的。

他的眼睛可以穿过没有尽头的大海看到陆地,看到繁华的都市,看到车水马龙与熙熙攘攘的都市丽人。

他的鼻子可以嗅到大陆的清风朗月,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旷野草木芬芳。

不过对比起那些外地人,这位束秋虽然也非常娇气,一直在扇风,但是却并不抱怨,刚上船的时候还很认真的学习怎么捕鱼。

阿南的目光略过对方卷起防晒衣后露出的手臂和脖颈,原本白皙的皮肤此时已经通红一片,这样的痕迹他很熟悉,是晒伤,他甚至可以看出,大概再过一个小时,这两处的皮肤会变成深红色。

到那个时候,他会因此感觉到疼痛,如果没有及时的处理,明天就会变成巧克力色,这是晒伤的过程,也是每一个海上人必经的过程。

他们不是生下来就黑,只是在海上待的时间久了,也就黑了。

"你那这个披一下吧!"

阿南将渔船上的雨衣递给束秋,这是他平时放在船上,下雨用的,海上的天气变化莫测,即便是最老练的渔夫也不可能预测到这家伙说变就变的脸色。

束秋摆了摆手,他现在热得只想学着二哈喘气,要不是影响不好,他恨不得把衣服脱光了下去游一圈,穿衣服是不可能穿衣服的。

"一会儿晒伤了……"阿南小声说道。

他把目光投向旁边老神在在收渔网的男人,想要让他帮忙劝一下,他感觉束秋好像还挺听他的话的。

突然失去自由,离开了水的小鱼在渔网里扑腾,水花飞溅,甩了男人一身,然而男人没有在意,只是用手臂将眼睛附近的海水和汗水揩去,迅速将鱼拉拽上来,倒进鱼桶。

被海水,汗水打湿的衣服透出男人健硕的身材,肌肉||纹理若隐若现,随着男人的动作,手臂肌肉隆起,脖颈和手背上青筋突出。

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如果不是一个小时前,这人差点把渔网丢了,他甚至会觉得这人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渔夫。

"你们村应该想办法换一下船,就那种装了马达的船,这样把鱼拖在后面,省事儿得多。"摄影师感叹道。

看着这一个小时的辛苦捕鱼,摄影师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辛苦了,捕鱼这活计又累又晒,被海水沾湿了衣服,还不到二十分钟就晒干了,一抖就是细细密密的盐粒子。

束秋因为没干过这样的活,拉了两次网,手心就划破了,渔网是非常坚韧的尼龙材质,如果手上没有防护,或者老茧,是很容易受伤的。

受伤的手再碰上海水,那酸爽,束秋当场就表现了一个嗷嗷怪叫。

最后终晋南看不下去了,主动把他的活揽下,估计这会儿这人还在哭哭唧唧拉渔网呢。

阿南听到摄影师的话顿了一下,作为一个目光追随外面世界的人,他对很多东西都算是村里的人比较了解的。

他摇了摇头,跟众人解释道:"没这么简单,我们这里供电塔比较老旧,供电量有限,没办法完成充电,而且村里人习惯了现在的捕鱼方式和生活节奏,他们并不像改变。"

这种落后的地方,一般会出现两种人,一种是像阿南这样渴望走出去看看的,但是大多数还是满足于眼下生活的,吃喝不愁,那么努力是为了什么呢?

他们也会告诉自己的孩子,外面的世界充满诱惑,也充满泥泞,只有被祝福的人才能永远安逸地留在小岛,不被世俗侵扰。

束秋实在是热得受不了了,他看向摄影师大哥:"大哥,我脱衣服凉快凉快,你能不拍我不?"

他啥都能忍,唯独受不了热,只要他在的地方,空调永远都是开到20度,还要配置上各式冷饮雪糕。

别人的帽子都是各种炫酷,只有他买的是儿童款,上面配置了一个充电的小风扇,为了凉快,这美男子不做也罢。

现在若是问他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他一定会说,出门没有带上他的向日葵凉帽。

摄影师用草帽扇了扇风,笑着应下,反正自打出了海,因为没有信号,他们的直播也被迫中止了,他只要注意拍摄角度,不把半裸的束秋拍进去就行。

得到摄影师大哥的承诺,束秋简直快哭了,这是什么绝世好男人!

白色的T恤被掀起,雪白的肚皮在阳光下白的晃眼,阿南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脑袋,摄影师也咳咳地轻咳了两声。

没想到这人身上竟然比脸还白,被太阳热得红扑扑的脸蛋,他抬手试图将汗湿的衣服脱下,因为这个动作,他的腰身显得格外的细,凹进去一个小小的腰窝,汗水往下流淌,顺着马甲线湮没在深蓝色的布料。

终晋南的目光在他腰上露出的那块有些突兀的蓝色布料上停顿少许,那布料被汗水打湿,颜色有些不均匀,箍在这人纤细的腰上,让人有些挪不开眼。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两下,终晋南将手上的渔网挂在钩子上,站起身抓住那人高高抬起的手。

眼看衣服就要脱下,却突然被人攥住了手,束秋:"?"

视线被衣服挡住,看不到具体情况,但是抓住他的那只手很大,有些粗砺的茧子摸得他手腕有些疼,用小脚拇指指甲想都知道这嚯嚯他的人是谁。

"终晋南,你是不是想死!"束秋气的不行,这人成天跟他作对!

终晋南没说话,只是将他脱到臂弯的T恤重新拽下来,像是妈妈给孩子穿衣服似的,还不忘往下扯扯,把褶皱拉平。

"你有病?"刚刚凉快了一秒钟的身体,再次被严严实实包裹,束秋简直要热疯了,连带着脑子都变得含糊不清。

听到这话,终晋南眸色沉了沉,放开束秋的衣服,重新做到小马扎上捡起被他拖在海里的渔网。

束秋乍一说完,也察觉出不对,虽然朋友之间经常用这样的调侃的,但是这句话其实在很多时候都很膈应人,更何况是一位本来就患有精神类疾病的病患。

精神类疾病在老百姓眼里是一种非常不好的病,很多人会明里暗里嘲讽对方是疯子,是脑子有病,是听不懂人话的傻子。

这明明不是病人的错,谁都不想生病,但是很多人对于自己的恶语相向并不感到愧疚,他们只会觉得他们在陈述事实,他们在帮助别人远离危险。

虽然束秋和终晋南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他非常清楚这人是一个怎样骄傲的人,不然也不能把高岭之花演绎得如此栩栩如生。

虽然他在医院插科打诨,浑水摸鱼,咸鱼翻面晒,但是他接触过的病人并不少,病人的痛苦和想要逃出泥泞的挣扎他都看在眼里,这也是他曾经在选择精神科,兼修心理学的原因。

看着男人高大且沉默的背影,束秋抿了抿唇,心里的愧疚越发的浓重,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心口。

第14章

"诶,你们回来了啊?"

江宁正在帮着捕鱼归来的主人家拉扯渔网,抬头就看到束秋一行人走过来,领头的男孩子手上拎着桶,终晋南左右手各一个桶,反倒是束秋两手空空。

等人走近了,江宁调侃道:"好家伙,你这是赤果果的偷懒啊!"

束秋小心翼翼地看向身边的终晋南,男人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已然皱巴巴的,上面攀附着碎盐粒子,就像是撒了盐的酸腌菜,见人还冷着一张脸,顿时内牛满面地转回脑袋来。

刚刚他想要道歉来着,结果这人表现出一副我耳朵聋了,请勿打扰的架势,那脸跟刚从北极圈回来似的,吓得他硬是憋了半天,没能说出道歉的话。

道歉这种事情,一旦错过了事情刚刚发生的时机,再想要道歉就很难了。

不仅如此,在下船时,束秋想去提鱼桶,手还没碰上桶的提手,就被终晋南拎走了,于是他就去提另外一个,结果又被终晋南提了。

束秋:"……"这是有多气,气到要让网民diss他?

虽然束秋工作后没看过什么综艺,但是根据小时候看的各种大本营,他还是知道的,如果一个嘉宾在节目组里,游手好闲,把工作推给别人做,就会被观众疯狂吐槽。

他本来想要帮阿南提的,但是也被阿南拒绝了。

束秋挠挠头,很是无奈地成为了队伍里唯一一个闲人懒汉,他已经能预料到直播间打开后,观众对他激情喷麦的样子了,曾经想着要是他一不小心红了,就给医院当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