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情人 第51章

作者:西的一瓜 标签: 近代现代

  舒宁回道,“今天怎么一大早就说这些话,还头疼吗?”

  江崇州摇了摇头。

  和他初次亲近时不同,舒宁有时候会很坦然的应对他说的这些暧昧的话,或许是因为他们相处的时间久了,舒宁逐渐的习惯了他的靠近。

  其实但凡一样东西,只要是刻意演出来的,就难免会有疏忽的时候。

  公司里没多少事情可忙,留在国内的原因江崇州自己更清楚,他听下属说单末最近精神不太正常,也没往严重的地方想,毕竟上回他去见单末,单末都还好端端的,还胆大的想和他谈条件。

  单末已经自己攀附上了张云戚这条船,就可以甩掉他了,这是不可能的。

  江崇州什么阴损的招都有,他搜查到了张云戚父母在外面各自养情人的证据,若是这则消息当着媒体曝光,恐怕张家的声誉都会毁于一旦。

  他有足够的把握将单末留在身边。

  这段时间没有行动,大抵是顾虑到了单末上回想在他面前自尽。

  他不明白,自己平时对单末也不薄,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在H市寸土寸金的位置给单末寻了个住处,答应了每月打给单末一笔充足的生活费,有的人努力一辈子都未必能在H市买落户下来,单末一个没念过书,还是从夜总会出来的人,能有什么不满足的?

  嘉夜里不知道多少出卖身体的少男少女想被他这种优质的金主包养,这么好的机会单末还不要,不是傻是什么。

  江崇州的思绪变得矛盾,分明是一个被他嫌弃到极点的人,可他偏偏还舍不得,不愿意对方离开他。

  这大抵也是他恼怒的。

  下属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他打开手机看过以后,整个人都慌了。

  单末不知何时爬去了楼顶,还站在了边缘处,三层高的别墅楼层,虽然楼下铺了层柔软的草坪,可掉下去的冲击力也是不可忽视的。

  江崇州从公司里开车赶了过去,他隔老远就看见站在楼顶的青年,突然生出一丝害怕的感觉。

  张云戚回房里处理了公司里的事,平常他都没有太限制单末的活动空间,单末也很少乱跑,等他今天再去单末的房间里时,里面的人不见了。

  他要佣人们四处找了一圈,才在天台上看见单末。

  那只奶白色的猫咪见人过来了,更是往边上躲,单末随着猫走到了边缘,他怕极了小猫从他的怀里离开就会被人带走,所以这几天他都是和小猫咪住在一起。

  “圆圆......乖,快点过来......”单末嘴里轻轻的唤着。

  可猫咪哪能听得懂人说的话,更别说这几天还被单末限制自由,哪里也不能去,一两个月大的猫咪不像人一样,还连路都不会走,它比较喜欢活动,被人成天抱在怀里确实挺难熬的。

  它跃了一下,像是想跳到屋檐上,然后顺着屋檐攀附下去。

  “……圆圆!”单末唤了一声。

  张云戚的心几乎悬到了嗓子眼,只要他靠近了,猫咪就会跃下去,而单末根本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危险。

  张云戚道,“单末,快点过来,我给你煮了你最喜欢喝的热豆浆。”

  对食物的渴望,哪里比得上对自己孩子的珍视。

  单末的潜意识里是知道自己生产过的,所以把这只猫咪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他不想自己的孩子会受到任何伤害,也不想自己的孩子被人带走。

  他受了极大的苦,好不容易才拥有了一个家人。

  这个家人却从一开始就被人告知,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张云戚不敢贸然行动,更不敢让别人随便靠近。

  他让一个和猫咪接触过的佣人慢慢的接近单末,然后嘴上说着话,分散单末放在猫咪身上的注意力。

  佣人拿着猫粮,才将猫给诱了过来,而后将调皮的小猫咪一把抱了起来。

  张云戚这才上去直接将单末紧搂在怀里,像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满,“它有那么重要么?难道比我还重要?”

  单末的目光全放在了猫的身上,轻声道,“我......我要圆圆。”

  张云戚惩罚的让佣人把猫抱走了,道,“先要我了再说。”

  “阿州......”单末的声音听起来委屈巴巴的,“那是我们的孩子,如果......我不看着他,他就会被人欺负的。”

  张云戚心里特不是个滋味,他把这只猫给单末养,无非就是让单末高兴点,可他没想过这只猫能霸占单末的全部宠爱。

  这时有人从楼梯口赶了过来,江崇州本来一脸慌张,却看见紧搂在一起的他们,顿时冷笑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张云戚道,“确实不是时候。”

  脸上的笑意褪去,江崇州脸色越发阴鸷,“既然你帮我照顾了几天我的人,那我也该给你回个礼。”

  “你的人是舒宁,怎么,你们还没有去国外拍纪念照?”

  张云戚也不示弱,只是张云戚没有让江崇州在明面上特别难看。

  在来的路上,江崇州就给张云戚的父亲发了消息。

  一般人都没有这个闲工夫和胆子,但是江家不同,江崇州这一年把公司管理得不错,还让江铭文抱上了孙子,现在江铭文已经将实权给了江崇州。

  张云戚没料到一年难得见上几回面的张冠会赶过来,张冠得知他将一个精神失常的人留在身边,更是不允许,凡事都讲究个门当户对,况且他早就给张云戚定好了苏家的亲事。

  私生活这些都是背地里的事,若是张云戚随便玩玩倒也罢了,可现在的架势明显是动了感情。

  张冠呵斥道,“赶紧把人还给崇州,你怎么就这么糊涂??”

  张云戚笑了,“难道你们就不糊涂吗,既然互相都没有感情,为什么还要生下我?”

  边上站了不少佣人,张冠哪想到张云戚将这种事情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毕竟他和张云戚的母亲看起来依旧恩爱得很。

  张冠带了不少人过来,他很少管这个名义上的儿子,但一旦涉及到自身的利益,自然就不允许了。

  单末被交到江崇州手里,竟还试图挣开江崇州的手臂,全身颤栗的把眼神朝张云戚望了过去。

  江崇州恼火得很,他赶过来可不是为了看单末和张云戚亲热的,他直接将人给扯回了车里。

  单末害怕的声音都变得不连贯了,“我……我要下车。”

  才几天的功夫,单末竟还舍不得离开了。

  单末坐在副驾驶上,自己拧了好几下车门,门都没有打开。

  江崇州脸色阴沉的将单末抵在了车门上,“我告诉你,别以为攀附上别人就能摆脱我了,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更啦!

  宝宝们晚安

第96章 不懂得知足

  江崇州的心口憋闷极了,原本是因为担心这个人,才从公司里开车赶过来,一路上情绪都紧绷着,可等他赶过来了,却是看见单末在别的男人的怀抱里那么顺从,连一点推开的迹象都没有。

  单末……不是只要他么?

  为什么会任由张云戚搂抱在怀里,甚至将目光也全放在了张云戚身上,就算被他带到了车内,也微微偏过了头,似乎在车外找寻着自己熟悉的人。

  这时张云戚哪能过来,早就被张冠带过来的人给控制住了。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扣住了单末的下巴,让对方不得不将眼神放在他的身上,青年的脸上是害怕的,嘴里小声呢喃道,“……你,你是坏人……”

  听见这话,江崇州的脸色骤变,“我是坏人,那谁是好人?”

  “……”单末不回话。

  “我早就和你说过,像你这样的人,不论是攀附上谁,也不过是个玩物,既然如此还不如乖乖待在我身边,你偏要在外面给我惹上这些麻烦。”

  江崇州心里是有怨气的,难以置信他为了这么个人,彻底和张家的关系闹僵了,他觉得单末是不值得的,但他也不肯放单末跟了别人。

  单末的第一个男人是他。

  也是被他从嘉夜里带出来,从一张白纸上染了欲的颜色,秀丽的眉目里也多了些化不开的艳色,虽是一副痴傻的模样,可这副皮囊到底还是好看的。

  江崇州叫了下属过来开车,然后把单末带到了车辆后座上。

  下属战战兢兢的问,“江总,您回公司还是回哪里?”

  江崇州道,“找个环境好点的酒店。”

  “好。”

  单末在张云戚这里修养了也不过将近二十天,加上住院的那些天,满打满算也不到三十天,生产完后按理来说是要好好休息一个月的,可江崇州忍了这么些时日,哪里会放过单末。

  更何况,单末的肚子里也没有孩子了,他不需要再顾忌什么。

  不到二十分钟,下属就将车停在了一处豪华的酒店门外,H市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繁华大都市,就算是郊区也有不少家叫得出名号的酒店。

  江崇州开了间房,单末有点害怕这种过于富丽堂皇的地方,挣着手臂想躲开,他的力气哪里敌得过江崇州,最后还是被带去了房间内。

  单末像极了一只送入狼口的瘦弱兔子,他六神无主的四处张望,再也没见到自己熟悉的人,只有面前扯着他手腕脸色狠戾的英俊男人。

  “阿州……”单末胆怯的唤了一声。

  江崇州听见这声话,神情短暂的怔了怔,而后脸上也戾气也好似消散了一些。

  “我在这里。”他道。

  单末摇了摇头,伸出手抵在了他的肩膀要将他推开,“你不是……阿州。”

  “阿州……不会这么凶的……他会给我煮豆浆喝,还会让我和孩子住在一起,每天都会过来看我……”

  单末嘴里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男人冷笑着打断了,“可惜了,张云戚他现在根本就顾不上你。”

  说罢,男人便擒高了他的下颚,脸色阴狠道,“单末,要是你稍微知点趣,也不至于闹得大家都难堪,这都是你自找的,不知好歹的东西。”

  江崇州给下属发了条短信。

  没过久,门外就有人敲门了。

  江崇州在这种事情上极少怜惜过单末,之前是考虑到孩子就没有尽兴过,而现在面前的也只是单末,他不用再有任何的顾虑。

  想到张云戚拥抱过单末,便怒意更甚,他剥去了单末的衣服,打开花洒直接将水淋在了单末的身上,一开始的水是冷的,单末被冻得缩在了墙角,就算紧靠着冰冷的瓷砖也不愿再上前一步。

  “过来,我给你洗干净。”男人命令道。

  单末全身痉挛得仿佛一个濒死之人,他哪里还敢靠过去,此刻潜意识的想找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可浴室的面积再大也能让人一眼望尽,头顶上开了明晃晃的灯光,让他无处可遁。

  见他不听话,男人沉着脸,将手里挤满了沐浴液,然后全擦拭在了他的身上,水流已经变得温热了,可单末还是觉得自己很冷,这是从骨子里传来的寒意。

  下属送来的盒子里有许多单末曾经见过的东西,男人见他沉默无言,下手便更是残忍了几分。

  好冷。

  脑海里模糊了自己的意识,就是不想再过的这么痛苦。

  除了疼以外,再无其他,单末的脖颈间还残留着一道结痂的伤痕,那是上回江崇州去找他时,他自己刺上去的,尖锐的小刀刺入进皮肤里怎么可能不疼,这些竟也比不上男人给他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