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套牢美人老婆 第23章

作者:雪球爱吃肉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婚恋 甜文 近代现代

  这是在夸他还是在自夸。

  陈峋状似随意地问:“晚上有安排吗?”

  楚辞摇头。

  陈峋点头,松了松领带,突然又问:“那要不要跟我去一个地方?”

  楚辞好奇:“去哪儿?”

  “一个酒会,有我的朋友,也有一些生意上的熟人。”

  回来的路上,陈峋一直在想该如何邀请楚辞才不会被拒绝。他有想过直接把人带过去,最后还是决定说清楚,让楚辞自己决定。

  想到什么,陈峋接着说:“你不会喝酒也没关系,不想和他们交际也没关系。这不是个正式的场合,没那么多规矩。”

  “你可以吃点东西,逛一逛玩一玩,如果不想待了我们也可以早点回来。”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晦涩,“总之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听到这里,楚辞突然笑起来,先前的郁闷一扫而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然在陈峋的话里听出了紧张。

  听到是酒会,他第一反应是排斥的,从小到大参加的酒会宴会数不胜数,他厌恶那种戴着面具的虚与委蛇。

  更何况人多的场合总让他感到焦虑,耳朵也时灵时不灵,有时候很难听清别人的话。

  不过陈峋邀请他,他不想拒绝。

  “好啊。”

  陈峋松了口气。

  楚辞想到一个问题:“可我没有礼服。”

  陈峋给出了一个奇怪的回答:“你去衣帽间看看。”

  楚辞带着一肚子好奇走向衣帽间,心想难道陈峋让他穿他的衣服?可陈峋的尺码比他大两号,应该不合身。

  进去后楚辞才发现,属于他的那一部分衣柜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满了衣服。

  他惊讶不已,起初还以为是陈峋的,看过尺码后才发现,这些衣服都是他的。

  楚辞怔怔地看着衣柜,西服、礼服、休闲装,甚至还有运动服,四季都有,按颜色和款式整齐地放好。最下面一层还有好几双崭新的皮鞋。

  他感觉可以一整年都不用买衣服了。

  背后传来脚步声,楚辞回头,对上了陈峋的眼睛,没有错过其中闪过的笑意。

  “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如果没有我们可以去买,时间足够。”陈峋说。

  心弦被轻轻拨动,楚辞回头又看了眼,轻声说:“不用了,这些就很好。”

  陈峋应了声好:“那我出去等你。”

  “等一下。”楚辞叫住他,顿了几秒问,“你就穿身上的这一套吗?”

  陈峋平时上班都是整套西装,以纯色为主,款式简洁,今天穿的就是一套藏蓝色西装内搭白衬衫,笔挺有型,出席酒会绰绰有余。

  在得到肯定回答后,楚辞的视线又在陈峋身上停留好几秒:“你等我一下,我很快换好衣服。”

  他在衣柜里挑出一套浅灰色的礼服,搭配藏蓝色的领结和同色系的皮鞋。

  穿好后,楚辞对着镜子看了看,轻轻吐出一口气,又不自觉抬起手,摸了摸左耳上的小钻石。

  出去的时候心跳难免加快,以前的他从不羞于在陈峋面前展示自己的身体,没想到现在穿上衣服反而还变得害羞起来。

  陈峋不在客厅。

  楚辞在房子里找了一圈,在书房找到了他。

  陈峋正背对着门站在窗户前,听到动静转身,微微一怔,随后冲楚辞招了招手:“过来。”

  楚辞听话地走了过去,看到陈峋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陈峋没有让他等待,直接将盒子打开,递了过去。

  盒子里是一枚耳钉。

  楚辞诧异地抬起头,飞快地看了陈峋一眼,又低下头。

  这一次他看得很仔细,那是一枚玫瑰形状的耳钉。

  与他肩膀的纹身很像。

  楚辞的手有些颤抖,听到陈峋用低沉的声音问他:“喜欢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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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确认左耳听障无法治愈的第二天,楚辞偷偷从医院跑出来,在芝加哥一家华人开的店里打了耳洞。

  老板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打在耳骨上,劝他:“打在耳骨上很疼的,容易发炎,不如打耳垂吧。”

  楚辞却很坚持,还用手指在左耳的耳尖上点了一下:“要这里。”

  老板只能随他,打孔□□穿耳骨的疼痛难以形容,楚辞的五官疼到变形,感觉半边脸都火辣辣得肿了。

  打完后老板交代他注意事项,又有些好奇地问:“那个位置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整个过程一声没吭的楚辞当即红了眼。

  特殊意义?

  无非因为那是陈峋亲吻最多的地方。

  陈峋最喜欢从后面圈住他,一边吻他的耳尖,一边叫他名字。

  他很害怕自己的左耳会完全听不见,但即便听不见,能感受疼痛也好。耳钉打在了陈峋亲吻的位置上,就好像代替陈峋在吻他。

  到后来,每当他紧张无措的时候就摸一摸耳钉,仿佛陈峋还在身边,心也会变得安定。

  这件事大概发生在五年前,那时候他精神状态很差,还常出现幻觉,很多事不记得,也不愿回想。此刻突然放开闸门,记忆的洪流怎么也拦不住。

  楚辞盯着那朵小巧的玫瑰,心脏一阵抽痛。

  粉色和白色的碎钻嵌成了玫瑰的形状,静静躺在蓝色丝绒盒子里,是他最喜欢的糖果雪山。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收到这样的礼物。

  更何况这份礼物是来自陈峋。

  楚辞深深吸一口气,想说喜欢,很喜欢,但声音哽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陈峋垂头看着他,轻声问:“我可以帮你戴上吗?”

  楚辞差点哭出来。

  他往后退了一步,盒子攥在手心,转过身背对着陈峋,竭力用平静的声音说:“我自己戴吧,你再等我一下。”

  陈峋站在客厅,听着从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过了一会,楚辞才从里面走出来。

  陈峋注意到他眼尾有点红,尖尖的下巴上还挂着水珠,走到他面前时,却露出一个略带稚气的笑,眼睛闪着湿润的光:“刚才忘记说了,谢谢,我很喜欢。”

  直到此时,陈峋才终于找回了一点过去的感觉,和楚辞初识的时候,他对他道谢,说喜欢他的糖。

  陈峋定定地看着楚辞。楚辞皮肤很白,小巧的玫瑰点缀着耳尖,衬得他五官愈发精致,整个人散发出靡丽的光彩。

  这些天他一直想,为什么楚辞没有洗掉纹身。想问,又怕唐突,更怕得到不想要的答案。

  耳骨钉同理,代表着楚辞不为他所知的那六年。

  但他很快就想通了,他既然把楚辞绑在身边,那就要在楚辞的身上都打下他的印记,衣服、耳骨钉……一切的一切,直到楚辞完全属于他。

  思及此,陈峋伸手在楚辞柔软的耳垂上轻轻拨了一下:“走吧。”

  司机小何等在楼下。坐上车的时候,楚辞的耳垂还在发烫,感觉心脏像泡在蜜里,甜到发晕。

  小何有些好奇地打量楚辞,想起周然交代的话,恭恭敬敬地叫了声「楚先生」。

  楚辞笑了笑,从兴奋中冷静下来,眼神游离到窗外。

  一直压抑的念头又冒了出来,他忍不住想,陈峋是不是还喜欢他。

  楚辞转过头,坐正身体,余光瞥见陈峋正专注地看平板电脑,似乎是一份文件,空出的手垂在座椅上。

  陈峋的手指很长,筋骨分明,手背青筋浮动,很有力量感。楚辞记得那只手能一把将他抱起,也记得那只手覆在他额头时温暖干燥的触感。

  他看得入神,忽然好想摸一摸。等反应过来时,手已经伸了过去,只差一点小指就能碰到陈峋的手。

  小何却在这时来了一个急刹。

  身体惯性向前,楚辞差点撞上前排座位。

  “对不起陈总。”小何涨红了脸,一个劲道歉,“前面车突然刹车,我……”

  陈峋的声音莫名有些发紧:“没关系,下次注意不要跟那么近。”

  后半程小何开的很稳,楚辞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等到了酒会,坐电梯上楼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感到紧张。

  酒会都是陈峋的朋友和熟人,那他是什么身份?陈峋会怎么介绍他?

  楚辞看着轿厢镜子里他特意搭配的情侣装,忽然觉得有点蠢。

  他不知道自己细微表情都落在陈峋眼里。陈峋不动声色朝他走了半步,在电梯门拉开的一瞬,突然牵起了他的手。

  楚辞的心跳顿时乱了,大脑一片空白。周围的一切忽然都成了虚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和两只交握的手。

  直到进入酒会,嘈杂的人声涌进来,幻境被打破,他才清醒。

  面前站着一个穿着花色西装的男人,端着香槟像看稀有动物一样打量他,眼中闪过惊艳,然后视线下移,啧啧两声:“这波秀恩爱我给满分。”

  楚辞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意识到陈峋竟然还牵着他,他微微挣了一下,却被陈峋更紧地握住。

  “楚辞对吧。”花西装男主动对楚辞伸出手,“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天终于见到本尊了,我也终于知道为什……”

  “别理他。”陈峋不理会梁向聪,拉着楚辞绕过去,走到自助餐台,“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