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是这样的兔兔 第66章

作者:落樱沾墨 标签: HE 近代现代

此人便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衔羽阁阁主解羽闲。

解羽闲收剑入鞘,姿态潇洒,勾起唇角,“嗯,很久了,我收到你的信就立刻启程赶来了。”

千梵微笑点头,如清风拂面。

图柏冷眼旁观看着他俩竟扯起家常,心想,原来这人就是解羽闲,果然只闻其人就觉得烦,见了面更烦,笑什么笑,还没图爷好看。

他心里极是不爽,一时连千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都忘了问,俊美的双眸醋意横飞,别别扭扭在他身后听了几句三言两语,突然平白插了一句进去,“他刚刚摸我了。”

千梵正说着,声音一顿,眉间凝起沟壑,沉默看着解羽闲。他安静时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威严,任由谁也不敢再放肆胡来。

解羽闲喉结滚动,不可思议的惊疑道,“我摸你了?我只是点了你的穴!”

图柏环胸,挑眉看他,“承认了吧。”

“喂你不要血口——”

解羽闲被千梵沉沉看了一眼,后半句话临阵脱逃缩回了喉咙里,他摸摸鼻尖,感觉到一阵蛋疼。

“与贫僧回客栈。”千梵转身,望着面前眉开眼笑得意的青年,无奈叹口气,“你……施主莫要闹了,今夜动静太大,回客栈再说。”

见他如此维护自己,图柏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不过有外人在,他人模狗样装出一副英俊潇洒气度不凡的图哥哥,跟随千梵回到了客栈。

夜凉如水,飞逝而过,待到了客栈,天边已经隐隐泛起了鱼肚白。

图柏与解羽闲东西对立而坐,冷眼相对,千梵给二人倒了茶水,坐到了中间,“施主今夜可有何发现?”

图柏心里美的冒泡,“他先问我了。”清了清嗓子,“张定城要找什么东西,不过没找到,我估计应该是那张残纸,但是有点奇怪,尸体先他本就由他来处置,他想调查什么,都合情合理,何至于夜里偷摸来?”

千梵点头,唇角挂上一抹微笑,他本是很稳重严肃的人,但莫名很喜欢图柏这副假正经的样子,“除非他要找的见不得人,并且他是因为什么人,或者什么事的提醒才想起或者知道高宸枫身上有东西。”

桌旁传来两声干咳,千梵转头,解羽闲举着杯子抵在唇边,假装自己正专注的看向窗外,直到被千梵唤了名字,他才像是发现了什么,回头忙道,“你在信中说过此案,我来之前特意调查了一番,若你想知道,不如……”他斜眼飞快睨了眼对面的图柏,用眼神表达了意思。

千梵缓缓拨动佛珠,温声道,“羽闲知晓什么可以直说,图施主不是外人,无需避嫌。”

闻言,图柏眼底精光一闪。

解羽闲则像是被人踢住了那枚疼的蛋,脸色黑里透青,不情不愿道,“向衔羽阁下买命书的,是个女人。”

第38章 相思毒(十二)

“张吟湘。”图柏瞬间想到她。

看出他的意思,解羽闲立刻反驳, “不是她, 我昨日到达帝都时已经暗中看过了, 体型和声音都对不上。”

千梵道, “没见过人吗?”

解羽闲抱歉点头,“衔羽阁隔幕递书,只见其书不见人。”

每个暗杀组织都有自己的规矩,例如图柏就从不见买主, 只通过特定的对接人联系,而衔羽阁则是垂幕相见,买主与杀手隔着厚厚的帘幕以信纸交流。这一行当, 从动了心思起就是犯法, 无论是买主还是杀手,既然选择在悬崖边上行走, 仍旧是要讲些肮脏的信任。

如今解羽闲肯透漏出这些消息, 已是不易,若传出去, 怕是没有买主敢再光顾衔羽阁。

但此人若不是张吟湘,那又出现的女子是谁?

图柏皱眉, 握着手里的茶盏晃了晃,茶香从水中氲出,微微发苦, 他低头抿了一口, 立刻呸掉, 若有所思道,“高宸枫是武大郎,张吟湘和张启是奸夫淫|妇,奸|情暴露,所以谋杀亲夫,用这个思路解释的话完全没有问题,但现在凭空出现的女子和张定城分别扮演了什么角色?高宸枫死之前那张残纸上到底写了什么?他身上七百多的伤痕和这些红豆又代表了什么意思?”

他们似乎摸到了什么,但仔细一看,线索仍旧一团乱麻缠在一起,没有一根肯崭露头角。

图柏摸着下巴,“我总感觉高宸枫似乎得罪了不少人。”

他一口气吐出一大段话,千梵怕他口渴,想给他倒上茶水,又想起图柏刚刚怕苦的样子,只好换下茶壶,去柜台寻掌柜要一壶清水。

他前脚刚出门,图柏与解羽闲极有默契,门扉关上的刹那出招攻向对方,他二人死磕掐架是真枪实弹的来,没一个手软,待千梵再进来时,两人已杀过百招。

图柏眼角青了一块,怕千梵看出来,取了一缕头发挡在眼前,对面的解羽闲也没好到哪里,搭在桌角的手青筋绷起,小腹被踹了一脚,此时正青肿发疼。

二人张牙舞爪,虎视眈眈,同行是冤家,谁看谁都不顺眼。

千梵一开门,屋里的两个人有默契的纷纷扭头冲他甜甜一笑。

“……”

解羽闲清了清嗓子,“既然现在讨论不出结果,就天亮再说吧,我困了。”他扭头看着千梵,眨了眨又长又翘的睫羽。

外面已是黎明,黯淡的天光投进屋子里,给一切铺上一层薄雾淡蓝的光,清晨才有的凉爽清新从门窗缝隙争先恐后涌进来,图柏吸了一口,压下眼角火辣辣的疼,攥住千梵的手腕,“好,外面还有很多房间,解公子找掌柜的要一间就成,我和千梵就先休息了。”

解羽闲震惊,“你要和他住在一起?”

不等千梵回答,图柏抢先一步挡住他的视线,“勤俭节约是优良美德,我们一直都住同一个房间,解公子还有什么指教?”

解羽闲咬牙,“山月,你我好久不见,你就不想和我促膝长谈?”

被夹在里面的千梵叹了口气,走出图柏的身后,转过头,“图施主——”他刚说了三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离的很近,他清楚看到图柏漆黑的瞳仁轻轻一缩,接着氲出大片失落和苦涩,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眸光让千梵想起路旁被遗失丢弃的小动物,倔强而又害怕。

图柏很快收起心里的闷疼,毫不在意的坐到床上,冷淡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二位叙旧了。”

解羽闲立刻打开门,做出了请的姿态,千梵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袖中的手攥紧,走了出去。

屋门啪的一声合上,图柏向后一躺,栽倒在床上,一只手遮住眼睛。

他生气了,因为他那天冲动干的那点龌龊事。图柏心里像针扎似的疼,他不喜欢他吧,否则他怎么会不想碰他。

图柏每回一见到他,心里发痒,手贱的就想摸他一下,碰碰他,在他身上偷个香,会忍不住想抱他,亲他,甚至将他压在身下。

可为何千梵不会呢?他对他不会有冲动吗,还是他一厢情愿自作多情,误以为他也和自己有一样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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