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老婆和直男boss上恋综了/直男只是我的保护色 第94章

作者:木一州 标签: 近代现代

而后,啪嗒一声。

咨询室里的杯子碎了。

四分五裂。

“或许……不会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坏呢?”叶医生轻声安抚他。

靳泽闻言,猛然从自己的情绪中抬起头来,指间的烟已经燃尽了,烧到了头,他却依然没放手。

“淮言很爱你,依赖你……我是说,你为什么不试着跟他挑明心意呢?”

对于靳泽来说,见到淮言就是一个阀门,磅礴的洪水会因为这个小小的阀门而宣泄而出。

对于淮言的占有欲就是这些无法控制的洪水。

叶医生到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先前的保守治疗方案,或许是错误的。

像靳泽这样掌控欲和占有欲极强的病人,她并不是没有接诊过。

这种人天生极度冷静又聪明,因此很少有人能改变他们,这样的话,两个人的下场无非只有一个,至死方休。

因此,她也下意识地将靳泽当成了这种人,当成了为了满足自己内心欲/望,不惜毁掉别人的人。

但她似乎真的错了。

对淮言的欲/望是汹涌的洪水,占有他、撕裂他是靳泽的本能,但爱才是控制洪水的阀门。

靳泽一个人,怀揣着对淮言的爱,孤身站在洪水猛兽面前,他在为了淮言,抵挡自己的本能。

正如四年前,靳泽为了不毁掉淮言,独自在国外治疗了四年一样。

靳泽的治疗其实早在他为了淮言,能从他身边离开的时候,就该结束了。

“至少你没有拿着镣铐锁住他不是吗?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所以,你为什么不试试看呢?”

靳泽回去的时候手一直抖个不停,林宋见状处于安全考虑,坚持要送他回去。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别墅里的灯一盏都没亮。

靳泽原本将人带回来关起来时,的确是想将人锁住的。

但最后那些铁链都在他手下被扯断,然后继续藏进了角落里。

他也想过让人一辈子待在床上,让淮言只能对他任予任求。

但熟睡的青年翻身过来,很小声地叫了他一句哥哥。

所有卑劣的想法在那瞬间烟消云散。

靳泽想,哪怕他将人带了回来,青年注定要恨他,那能不能,至少少一点,一点就好。

虽然他切断了别墅的通信,却在出门之前,偷偷将后门打开了。

他想,如果淮言会因为被关起来哭泣的话,找到这个能逃走的出口时,至少能哭得时间短一些吧。

他在淮言面前,就算是做坏人也做得不彻底。

或者说,如果淮言恨他,即便留在他身边,他也会真的高兴吗?

因此此时看到漆黑的别墅,他反倒松了口气。

淮言是逃走了吗?

那这样,至少他下次看到对方的时候,对方应该还是鲜活的样子,他也还能远远地说一句好久不见吧。

他进门,用最后一丝力气打开灯,瞬间整个别墅都被照亮了起来。

然后,他看到了窝在沙发上睡着的淮言,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察觉到危险来临的淮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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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表白

靳泽心里刚刚涌起的酸涩和烦躁, 在看到青年的瞬间全都被抛之脑后。

青年似乎是因为突然亮起的灯,而很小幅度地皱了皱眉,靳泽赶紧关了灯, 而后小心翼翼地往淮言旁边挪过去。

青年就窝在小小的沙发上,面前的电视还在放着恼人的肥皂剧, 声音被调得很低,整间房间安静得只有电视上演员念出剧情的声音。

“我曾尽力将他赶出我的世界, 但那个小小的身体,小小的人,以傲人的生命力, 如一朵盛放在我世界里的花,在我阴暗贫瘠的土地上扎根发芽。”

“我无数次害怕自己如深渊如黑洞一样,会将他吞噬, 但事实是, 他的光辉照耀到了每一个我以为已经死去的角落。”

“在此之前, 我以为生命最好的结局是老死, 在遇到他之后, 我知道,我最好的结局,就是走到他身边。”

睡梦中的青年眉眼柔和, 清冷的月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照在他纤细柔弱的脖颈上,长而卷曲的睫毛投下一片暗影。

靳泽单膝跪在地上,趁着今晚正好的月光, 慢慢地俯下身,很慢很慢, 庄重地像是在完成什么仪式, 很轻地吻上了青年干燥微凉的唇。

这是他第二次偷偷吻上这张唇。

第一次是他在意识到, 自己对于淮言的渴望,不仅仅在于只存在他身边时。

第二次就是现在,在他本有意放手,但青年却毫无戒备地在他的领地里安了一个小小的家。

因此,他再一次向自己的渴望低头,向淮言低头。

浓重地几乎压抑不住的情感,艰涩地从两人唇齿间溢出来,像是自远方翻涌而来的巨浪,卷携着他所有酸涩而隐藏在海面下的欲望和爱慕,铺天盖地地奔腾而来。

“淮言,我爱你……”

靳泽无比希望淮言能在这过程中醒过来,却又胆怯地不敢面对对方。

最终他还是将熟睡的淮言抱进了房间里,在对方的床头枯坐了一夜。

因此淮言第二天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双眼通红的靳泽。

他刚缓缓地睁开眼睛,这个动作就被靳泽捕捉住了。

男人见状,抬腿就要站起来,淮言不解地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口:“哥哥你回来了?”

青年刚睡醒的声音还带着些软糯,伸手拉住他时还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

仿佛对一切都一无所知的样子。

靳泽很想问问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将他关在这里是什么意思,知不知道曾经在无人窥见的夜晚,他曾吻上过他的唇。

他感觉心里无数情绪在翻涌,他甚至感受到了一丝委屈。

凭什么他用一个吻将自己的思绪搅乱,却还能心安理得地睡得安安稳稳。

他想开口质问淮言的,开口却自己都不自觉地放轻了语气,“言言那晚……为什么亲我?”

淮言闻言一顿。

他果然还是察觉到了吗?所以对方才会将他带回来,只为了这个答案吗?所以也是因为这件事,才在他的床边坐了一整晚不睡觉吗?

坦白来说,淮言觉得自己再也不想和靳泽分开了。

他孤注一掷地拿着所有文件去跟杜朋兴谈解约的时候,他不怕,甚至于落水时的恐惧,似乎都远远不及现在这样忐忑。

淮言发现自己在发抖,是因为他察觉到了床面在抖,整个床面都在抖。

他想,自己好像还是一个很胆小的人。

做出了勇敢的事,却没有能承受这件事的勇气。

对于他来说,和靳泽在一起的这一个来月,其实已经算是失而复得了。

他一次次告诉自己,其实这已经足够了,他不该贪心,应该就守着这些回忆就好。

但话要说出口的时候,似乎嗓子的各个出口都被堵住了,他长了长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如果靳泽恐同至此的话,如果注定要被拒绝的话……

他就最后抱一下吧,最后一下就好。

抱上去的时候,淮言依旧是在发抖的,头一次如此坚决,如此用力地揽住了靳泽的腰。

对方的怀抱依旧很温暖,像是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即便他以后都再也抱不到了,留着这些温度,应该也起码能支撑他接下来的这些年。

怀里突然的重量,在那瞬间,就像是小行星撞上了地球,是□□在他头脑上空爆炸。

靳泽的肾上腺素在瞬间飙升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让他瞬间被剥夺了听力般,只觉得脑子里有警报声在轰鸣。

他回抱住青年,早已成了本能。

他想开口问一句,淮言,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但这时候再问这话,似乎已经没有必要了。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昨天叶医生在听到他说淮言亲吻了他时,不经意的那个笑。

淮言喜欢他,这还不明显吗?

他的腰腹间传来微微的湿意,让他觉得那一块都发热发烫起来。

他将青年从怀里抱起来的时候,对方的眼睛鼻子都红红的,看着他泣不成声,想要捂住眼睛又舍不得不看他。

“对不起哥哥,我喜欢你的……我说的什么是直男,其实都是骗你的,我……”

淮言没能说出口的话尽数被靳泽堵住,化成因为错愕而发出的小声的呜咽声。

他的眼睛因为靳泽的动作而微微睁大,又转瞬就沉迷在了这个吻下。

靳泽的动作看起来粗/暴,实则这个吻落在淮言唇上时,却温柔得不像话。

两人都没说话,又将所有想说的话都全部融进了这个吻里,用最原始相贴的方式,让彼此感受到自己磅礴的爱。

不同于上两次的偷吻,淮言正在处于清醒状态,这个认知让靳泽无比兴奋。

他的本能想要直接地破开青年的唇齿,长驱直入攻城占地,但大脑告诉他不行,淮言会害怕的,不能让对方不舒服。

淮言似乎是察觉到了这点,下意识地张开嘴,方便靳泽更深的掠夺。

这个动作极大程度地助长了靳泽的兴奋,让他沦陷其中,忍不住攻略更多,更深,想将青年的每一处都占为己有。

淮言在被亲吻时,简直软得不像话,宽容地包容靳泽每一个藏匿于心又或者宣泄于外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