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大佬娇养的心尖宠 第20章

作者:沉旎梦 标签: 近代现代

那么就只能是祁爵的亲戚,两人姓氏相同,只能是叔侄关系。

应该不会是表叔。

虽然网上资料少,但祁氏集团是锦城最著名的家族企业,这一点还是深入人心的。

执行董事长的职位绝对不会落到旁系手中。

只能是亲叔叔。

祁琰筠是祁爵的亲叔叔。

只有这个推论最合情理。

肖冶看着台上一派严肃侃侃而谈的祁琰筠,很难与那天晚上给他擦去脸上血液的人联系到一起。

当时那个人似乎并不冰冷?

威严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关怀。

手不自觉抚上右侧脸颊,伤口已经结痂,也不知会不会留疤。

他打开微信盯着一个漆黑的头像发呆。

祁爵害怕这个人。

他点进对方朋友圈,空无一物。

和自己一样。

肖冶从来不在任何社交媒体上分享自己的生活。

他没什么朋友,自然也有需要分享的内容。

再加上他本质上就是个内敛的人,所有好的坏的都埋在心里。

分享欲有,但不多,和那只奶牛猫说说就足够了。

白加黑是位很好的听众。

那这个人不分享自己生活的原因又会是什么呢?

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也会有难以言说的苦恼吗?

又或者对方只是把他屏蔽了而已。

演讲很精彩,结束时所有人站起来,掌声雷动。

祁琰筠表情再淡漠也不影响学生们对他的崇拜,更何况他还是位高大帅气的年轻企业家。

霸道总裁的完美设想。

在热烈的掌声中,祁琰筠目光穿透人群,注视着从角落的座椅上离开的人。

他挥挥手朝学生们道别,然后从舞台后门走出。

祁爵在别的演出厅也看见了肖冶离开的身影。

是不是来找他求和又不好意思进来?

小野果然还是离不开他。

顾竹年说的没错,小野的确会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回到他身边。

他吹着口哨,兴致勃勃地派几个狗腿子去找人。

另一边,有人跟祁琰筠汇报了这一情况。

“随便他。”

祁琰筠挂断电话后拨打另一个号码,然后被院长请到接待室休息。

“您去忙吧,我一个人待会。”

院长马上告辞:“好的好的,请自便,有需要您就联系我。”

与此同时,肖冶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低头沉思,忽然被人挡住了阳光:“请跟我去个地方。”

他仰头看着眼前发型精致的女人,困惑不已:“去哪?”

女人淡淡一笑:“请随我来。”

肖冶站起身,后车几步与女人隔开距离:“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说完他转身想要离开。

女人叫住他:“是祁董请你过去。”

“祁董?”

祁琰筠?

为什么要见他?催债?当时不是说好每月还一千,从下月起开始吗?

难道是…跟祁爵有关?

他捏捏书包带,没有出声。

见他犹豫,女人做了个请的姿势:“请随我来,祁董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见见你而已。”

是福不是祸。

肖冶跟着女人往行政楼走。

他前脚刚离开,后脚便有一群人杀到,气喘吁吁地互相质问:“人呢?”

“刚刚明明还在这的。”

“还有人拍照片了呢,你看,就是这,大热天的坐在太阳底下,也不怕中暑。”

“谁知道他有什么毛病!”

“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继续找呗!你想被那位爷踹?”

几人又开始新一轮寻找。

行政楼接待室内,巨大的茶几上摆着各种茶水饮料、水果糕点。

祁琰筠站在窗边目视外面逐渐靠近的青年。

一直到看不见人影后,他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点开熟悉的猫咪头像,朋友圈依然是一道横线。

没有委屈不甘,没有怨天尤人,也没有矫揉造作的自我包装,只有一道简简单单的横线。

似乎生活的苦难从来不曾压垮他。

坚韧,平和,一如初见那天滴落在地板上的眼泪,明明伤心到失魂,却还忍着不哭,直到眼泪自己流下来。

又或者这道横线只是简单地屏蔽了他。

敲门声响起,祁琰筠收起手机:“进。”

门打开,助理让青年进入后便关门离开。

祁琰筠站起来伸出手:“最近生活如何?”

肖冶被问得一愣,双手捏着书包带:“很好,谢谢。”

手悬在空中片刻后被收回:“兼职还顺利吗?听说你被蓝海会所辞退了。”

“是,但是因祸得福了。”

寒暄两句之后,祁琰筠才意识到两人还站着,他指指身旁的沙发:“坐吧。”

肖冶看了看,为表示尊重坐在稍远的位置上:“请问您找我是?”

祁琰筠十指交叉,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看起来却很有力量。

他没有马上回答问题,而是将水果推过去:“边吃边聊。”

肖冶仿佛受到蛊惑一般,听话地拿起果叉。

祁琰筠微微侧过身子问他:“演讲有收获吗?”

第16章

肖冶闻言,一口水果直接呛在嗓子眼里,锤着胸口咳嗽不止,憋得脸都红了。

祁琰筠急忙走过去轻拍他的后背。

“吐出来,别硬撑。”

肖冶捂着嘴,几步跑到垃圾桶跟前将嘴里的食物吐了。

眼角被呛出生理性泪水,唇周也残留些津液。

他心里窘迫不止,低着头伸出一只手在茶几上摸纸巾盒,探了好几下都没够到。

刚想抬起头看看,冷不防有几张纸巾被人塞到他手里。

双眼一扫,手工定制的高档皮鞋,垂坠挺括的高定西裤……

就站在他旁边。

肖冶感觉更加窘迫了,他仍旧低着头:“谢谢。”

手接过纸巾,磨磨蹭蹭地蹲在垃圾桶旁边擦了好久。

见他久久不起来,祁琰筠关切道:“怎么样?用不用去医院?”

肖冶摇摇头。

他实在是觉得自己太丢人了,吃个水果还能呛到。

但是也不能一直蹲在垃圾桶旁边,那样更不像话。

无奈之下,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好自己的心境,终于站起来。

脸上的红润已经渐渐褪去,白皙的皮肤残留着淡淡的粉色,仿佛鲜嫩的水蜜桃。

眼泪虽然被擦去,但右眼眼尾那颗朱砂痣却依旧带着些雾气,湿漉漉的,让人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过去。

他微微一笑,淡红色的朱砂痣随之一动,活色生香的样子好像春日里绽放的花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