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苇以渡
学术界的作假行为并不少，尤其是在顶尖方面，有些人甚至作假都不太用心。不过这事儿也说不清楚，关于齐远能否获得菲尔茨奖这个问题，大家都表现得很是谨慎，生怕出现了什么错误，他们承担不起。
俞晚舟作为审议人，根据回避原则，不能举手投票也不能发言，自然他是可以开脱的。
况且这些菲尔茨奖候选人也不是他选出来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没有人说话，整个房间很是安静，森重文也在等待。他知道这个抉择有些困难。一边是俞晚舟，已经在数学界神话的人物，很多人其实不愿意得罪俞晚舟，这家伙是四大顶刊的审议人。尤其是在各个细分领域之内都能够担任审议人。
一般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四大刊的编辑都会致电俞晚舟，让他看看论文，是否有什么问题。他的个人博客不会经常更新，但是对于学术界的很多事情，都会时不时更新一下，解说一些当前细分领域上的问题。
再加上数学统一理论的影响力，可以说，俞晚舟是继格罗腾迪克之后，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大师。也是影响力最大的一位数学家，大家都不想给俞晚舟难堪，至少不想要俞晚舟难堪。
俞晚舟倒是神色淡定，似乎这事儿和他没有关系似的。
大家偷偷看了一眼俞晚舟的神色，这才三三两两的讨论了起来。俞晚舟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发呆，或者是在想其他的事情。总之没有对这个问题，发出任何意见。
随后，在经过一阵激烈的讨论之后，终于有人举起手来说道，“我支持齐博士获得菲尔茨奖。”
随着有人举手，其他人也稀稀拉拉地开始举手，随后超过大半数的人举起手。
“下面一位……”森重文笑着说道，“俞晚舟教授可以不用继续回避了。”
松了一口气，再来一个和他有关的人，俞晚舟自己都要崩溃。
别真成为了俞晚舟数学大会！
经过一阵激烈的讨论，最后确定了几位菲尔茨奖得主。
森重文继续说道，“接下来是奈望林纳奖获得者。”
“我想，俞晚舟教授又该回避一下才对。”
“候选人之一，就是在我们眼前的这位俞晚舟先生，P与NP问题的解决不仅是数学上的问题，也是计算机科学和信息理论学上的问题。”
“大家认为俞晚舟先生能够获得奈望林纳奖的，请按下手中的按钮吧。”
俞晚舟表示自己有点方，没想到他又获得了一个奖励。
不过奈望林纳奖俞晚舟还是能够大概地猜测出来的，毕竟这个奖励是给予在计算机科学上的数学理论有重大贡献的人，比如说他的NP完全问题。完美的符合这个奖项的所有条件，所以获得这个奖励他一点儿也不意外。
俞晚舟沉默着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保密原则，他根本就不可能给别人透露任何的事情。
他琢磨着，再来两次国际数学家大会，他是不是都快要将整个国际数学家的四大奖项给拿完了。下次是拿高斯奖呢，还是陈省身奖呢？这是个问题。
俞晚舟想了想之后，笑着摇头，还是想管好这次的数学家大会上的事情吧。
随后他看见几乎所有人都赞同他获得这个奈望林纳奖，俞晚舟没有什么好说的。计算机科学的最高奖A.M.图灵奖他都已经获得了，这个奖对他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想要在这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上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这玩意儿才是他目前应该做的。
开了一天会，差不多决定了四大奖项的归属，俞晚舟回到房间，开始继续做课题。
他这个课题已经做得差不多，剩下的也就是验算一下，然后就能够拿着去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做学术报告了。
几天之后，国际数学家大会拉开帷幕。
第386章 数学之神
看着台上又唱又跳的小爱豆，俞晚舟的脸上很难看，他知道偷国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但是——这是国际数学家大会，你叫这群爱豆又唱又跳，搔首弄姿的恶不恶心，难不难受？
抱歉，他不是看不起这群爱豆，他只想要让这群偷国人消失在眼前。偷国孝子知道这件事情，恐怕会大肆攻击他吧。
看完这跟玩似的开幕式之后，大家终于可以正常地进行交流，宋辉来到俞晚舟的身边说道，“我说，俞师弟，怎么样这次当选评审人，有什么内幕消息给我们透露一下？”
“没有。”俞晚舟摊开手说道，“今天晚上是颁奖礼，再此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你这就不地道了啊。”宋辉端着杯子笑着说道，“我还准备打听一下情况呢。”
“那你什么都别想打听到。”俞晚舟耸了耸肩膀，“不可能告诉任何人的。”
林威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你也别为难俞师弟了，保密原则，他不可能说什么的。”
“没意思。”宋辉摇了摇头，“还想打听一些消息呢，看来是不可能了。”
“对了，师弟，你的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做得如何？”
“还行吧。”俞晚舟想了想说道，“不算太差，但也不算太好。”
“哦？”宋辉笑着说道，“也就是说，说不定在国际数学家大会的时候就能够看见？”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是可以看见的。”俞晚舟笑了笑，“不过还有一点。”
“你怎么没有把谢庆师弟带来？”俞晚舟看了看宋辉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带着谢庆师弟来呢。”
“让他去和赵星纠缠吧，这次的大会还是别带他来了。”宋辉摇摇头说道，“就算是他来了也没有什么用。”
“俞教授、林教授、宋副教授。”齐远走过来，微笑着说道，“你们都在这里呢。”
“哟，齐远是被带来的还是邀请来的？”宋辉询问。
“邀请的。”齐远放下手中的酒杯，“有一个四十五分钟的学术报告会。”
“关于什么内容的？”
“群论。”齐远回应。
俞晚舟颔首说道，“等着吧，到时候今天晚上的颁奖还有些惊喜。”
“我猜。”宋辉沉吟着说道，“师弟又获奖了吧？这次是高斯奖还是奈望林纳奖？”
“你猜呢？”俞晚舟笑着看向宋辉。
“待会就知道了。”林威耸了耸肩膀，“我估计，应该是没有宋师弟的份儿。”
宋辉似乎有些无所谓，“我一个师兄，一个师弟，都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我就一条咸鱼，争取好好学习，不回家继承亿万家产就好了。”
“巧了。”齐远笑着说道，“我如果不好好学习，也要回家继承亿万家产，真的好苦恼。”
“这两个有钱人还开始凡尔赛起来了。”林威对俞晚舟说道，“我们两个穷人还是走一边去吧。”
“我看可行。”俞晚舟点点头，“让他们两个有钱人battle去吧，我们这两位穷人，还是好好吃点东西，等着晚上的颁奖礼吧。”
俞晚舟和林威对视一笑，随后两人走开。
宋辉看着齐远，无奈地说道，“我估计让我爸妈看见你的样子，很有可能直接让我回家继承家产。”
“不过，好在我还有一个大哥。”
“很可惜，我家里没有其他的兄弟。”齐远难过的说道，“我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亿万家产。”
“够了啊。”京大的赵教授走过来说道，“你们两个富家子弟说什么呢？”
齐远和宋辉笑了笑，没有说话。赵教授的资格已经很老了，再加上他们两人都是京大的学子，即便是现在一个在渝城大学当副教授，一个在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但是对于赵教授还是应该尊重的。
“赵教授。”两人招呼他。
“齐远。”赵教授冲着齐远挤眉弄眼地说道，“我知道一个小道消息，你想要听吗？”
“啊？”齐远愣了一下，宋辉颇为有趣地说道，“赵教授，你从哪里知道的什么小道消息。”
“这你别管，反正就是一个小道消息，和齐远有关的。”
“额。”齐远愣了一下，“什么小道消息？”
“我听说你和林威一起得到了菲尔茨奖。”
“啥？”齐远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表情，“不可能吧，我和林教授一同获得菲尔茨奖？”
宋辉还在旁边煞有介事地说道，“数学统一理论的贡献，除了俞晚舟之外就是你和林威，你们获得菲尔茨奖，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赵教授，宋副教授，你们别搞笑了。林教授获得菲尔茨奖我相信，但是我获得菲尔茨奖，没有这个可能性的。”
“小道消息，不一定是真的。”赵教授笑着说道，“在这个奖项出来之前，谁也不会知道到底是谁获得了这个奖项。”
…………
谢庆敲了敲陈远教授的大门，听见陈远教授叫他进门之后，他这才乖乖地走入大门里。
来到办公室里，陈教授看向谢庆说道，“怎么，有什么事情？”
“教授。”谢庆垂着头说道，“之前的数据找到了，是一个学生拿去的。”
陈教授好笑地说道，“这些数据是你算了好几个月的成果，怎么也不看好。”
“那个……学生说他的毕业论文实在是没有办法，就想要借鉴一下我的数据。”
“胡闹！”陈教授冷哼一声说道，“这种学生就该开除。”
“警方那边怎么说。”
“额，我没问。”
“你不是和刑警队那边的人有接触吗？”陈教授问道，“对了，你之后和宋辉一起做孪生素数猜想。”
“啊？”谢庆愣了一下，“我这边的超越数论。”
“我听说，齐远也得了菲尔茨奖，虽然没有绝对的把握，但是你想想，那是你师兄的学生。”陈远教授说道，“你师兄的学生都快成为菲尔茨奖得主了，你要是再不做出一些成绩来，今后你这张脸往哪里搁？”
“是！”谢庆觉得压力又大了许多，一个林威师兄和俞晚舟师兄已经给他很大的压力了，再加上师兄的学生都去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还要做报告。而他还在渝城大学混着，心好累！
从陈远教授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时候，他有点失魂落魄的。李程翔走到谢庆的身边说道，“谢博士，你这是失恋了？”
谢庆抬起头来，看向李程翔，嫌弃地说道，“你才失恋了。”
“啊！”李程翔挠着头，“你怎么知道的？”
“……”有毒吧，这人。谢庆深吸一口气，“说吧，有什么事情。”
“诺，这是最后的一点数据，全都给你了。”李程翔笑得灿烂，“对了，今天赵队相亲去了。”
“哦。”谢庆点点头，“你今晚有事吗？”
一种不好的感觉出现在李程翔的心里，他急忙倒退两步，“我……今晚，约了女朋友。”
“失恋了，还女朋友。”谢庆拉扯着李程翔说道，“陪我喝酒去。”
“不是吧……谢博士，你别乱来啊。”
…………
晚上，来到市政厅的时候，俞晚舟坐在第一排，紧接着，所有人都开始坐好。央电在网络上全称直播这一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大概因为俞晚舟也是这次国际数学家大会审议人之一，大会主席虽然是森重文，但俞晚舟也要主持这场大会，所以让央电有底气直播这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颁奖礼。
俞晚舟的镜头很多，坐在小店里，看着直播，谢庆正抱着李程翔一边哭一边说道，“我也好像去……呜呜呜，俞师兄的学生都受到邀请，前往参加，我居然还不能去。”
“别哭，别哭。”李程翔刚参加工作没有多久，也不是赵星那种冷脸阎罗。他手足无措地安慰着谢庆，看着正在直播的画面，他有点头疼。从小他的数学就不好，更何况学术圈的事情，他是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