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乱世做权臣 第282章

作者:金戈万里 标签: 宫廷侯爵 种田 穿越重生

  发现周围没人,才会悄悄走到一起,仿佛细作交流似的,全程加密谈话。

  “你听说了吗?”

  “你说……那个,不行?”

  “嗯”

  “我家狗不行,都整日郁郁寡欢,他居然……啧啧”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有关于重奕和宋佩瑜的顺口溜,就彻底被各地百姓忘在脑后,取而代之的是某位皇帝不行的传闻。

  对这件事最深信不疑的人,反而是豫州、荆州、徐州和扬州的百姓。

  因为当年薛临昏迷,薛临的心腹像是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找大夫的时候,就是在薛临正在的豫州、陈国根底所在的徐州、扬州、和正与陈国达成同盟的荆州楚地,大肆寻找能让男人雄武的名医。

  这些地方的百姓,甚至能说出来几年前,哪里的大夫被带走,再也没有回来。

  说到这里,百姓们忍不住对薛临咬牙切齿。

  对于偏僻的小地方来说,有大夫的地方和没大夫的地方,说是天壤之别也不为过。

  陈国人带走他们的大夫后,从来都没将大夫送回来。

  也不知道大夫……

  呸!

  如此丧天良,活该不中用!短短的时间内,‘宣泰帝不中用’的事,就传遍九州,并让百姓,尤其是陈国和楚国的百姓深信不疑。

  又过两个月,重奕和宋佩瑜才再次出现在百姓们口中。

  有了新鲜事,还是既与大人物相关,又与他们相关的新鲜事,百姓们早就将曾短暂流传过的顺口溜忘在脑后。

  百姓们会再次开始谈论赵太子和被赐婚给赵太子的宋少师。

  是因为正好在咸阳,有幸见识赵太子和宋少师纳采过程的商人们陆续离开咸阳,分别前往各地,忍不住将这番见识当成炫耀的资本。

  首礼纳采,是媒人提亲的过程。

  按照规矩,永和帝、赵太子和元君都不能亲自露面。

  由肃王、梁王、青王、安王、平王、尚书令……等九人,亲自架着关押猛虎、双狼、梅花鹿……等吉物的车笼前往宋府。

  这些吉物便是“采择之礼”。

  只不过寻常人家,便是世家也只会准备一对吉物,赵太子却准备了整整九对吉物。

  负责‘捧吉’的九位媒人,也各个来历不凡。

  除了赵太子,绝不会有第二个人,再有这等面子。

  媒人入宋府后都发生了什么,府外的人不得而知。

  好在纳采有相应的吉时,没过多久,媒人们就笑容满面的从宋府大门出来,为首的肃王亲自捧着装着两只小狸花猫的笼子,笑的见牙不见眼,一口一个响亮的‘亲家’。

  连没能挤到前面去,只能在街尾听个热闹的人都能听见肃王的大嗓门。

  特意穿着鲜亮衣服的宋氏郎君们,看上去却并不热情,冷着脸打发走了媒人,才让人从府内抬足有半人高的木箱出来。

  元君的兄长们亲自将里面的铜钱撒给外面看热闹的人,意味见喜。

  原本看宋氏郎君们对媒人不假辞色,还以为宋氏不满这门婚事,表情逐渐凝滞的行人们,这才恢复笑容,边抢喜钱,边说吉利话讨巧。

  原来不止寻常人家嫁女儿的时候会不舍,宋府嫁元君,亦是不肯给即将接走元君的人好脸色。

  直到人群中发出惊呼,众人才发现,宋府撒的喜钱中不止有铜钱,还有造型各异的金银裸子和小巧精致的琉璃。

  宋府门前越来越热闹时,忽然有十二卫的人策马前来,高声大喊,“太子殿下纳采,陛下、长公主、肃王于一个时辰后,在长公主府大门处发喜钱!”

  正听得津津有味的百姓们,马上提出抗议,“纳采之后,女方家中才会发喜钱,赵国皇帝怎么会发喜钱?”

  其他人被提醒后,也纷纷提出异议。

  “就算是发喜钱,也该是在宫门处发才是,怎么会在长公主府的大门前?”

  “莫不是方才的内容,也是你胡乱编造,在哄骗我们?”

  ……

  商人正享受着被万众瞩目的感觉,突然面对接二连三的质疑,顿时乱了阵脚。

  好在他确实没有撒谎,慌张之后便冷静下来。

  “赵国太子和元君都是男子,大婚之礼有所不同也是正常。”

  “前些年陛下嫁灵云公主的时候,也没在宫门外撒喜钱,而是将灵云公主托付给襄王,在襄王府上走的六礼。不就是考虑到皇宫规矩森严,不如在襄王府办得热闹?”

  百姓们深思之下,也觉得商人说的有理,便不再抓着这件事不放,连声催促商人继续说采纳之后的过程。

  商人却面露尴尬,被逼问的实在没有办法,才无奈的告诉满脸期待的百姓,赵太子和元君的婚礼规模过于盛大,六礼之间的间隔时间,也远超普通婚礼,他只来得及看个纳采,就离开了咸阳。

  百姓们顿时将游商扔到一边,开始热烈讨论刚从游商那听来的纳采过程,言语间满是没能亲眼看到盛况遗憾。

  不止赵国之外的百姓,被赵国太子和元君的大婚规模勾起好奇心,咸阳百姓更是从见识到纳采的动静后,就心心念念的等着后面的五礼。

  还剩下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至少也要再热闹个两三轮。

  事实上,纳采后的第七天,媒人们就再次来到宋府问名,拿走了宋佩瑜的生辰八字,同时将重奕的生辰八字留给宋瑾瑜。

  但将双方的生辰八字放在祠堂完成问名,却拖了将近两个月都没开始。

  转眼已经到六月,正是将热未热的时候。

  宋佩瑜最近喜欢在葡萄架下放个摇椅,闲暇时在摇椅上吹风。

  虽然葡萄藤还没彻底茂盛出来,偶尔会出现被阳光追着跑的窘境。

  但宋佩瑜往往只被阳光追着挪了一次地方,偷得半会清闲,就要去处理公务。

  “嗯?”宋佩瑜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却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只胡乱朝着前方伸手,立刻被另一只手握住。

  为宋佩瑜准备摇椅的安公公,早就预想到此时的情景,给宋佩瑜准备的摇椅足够宽大,能让宋佩瑜和正握着他手的人,并排躺在上面且丝毫不显得拥挤。

  重奕半趴在宋佩瑜身侧,忽然将脑门低在宋佩瑜的额头上,即使没感觉到热度,他的眉间也没完全松开,“怎么如此没精神?可要传太医来看看。”

  宋佩瑜忍着困意掀起一只眼皮,伸出手虚盖在重奕的脸上。

  要不是这张脸,总是做出那等让人心旌摇曳的表情,他怎么会……屡次上当,死不悔改。

  想起最近两个月,重奕对于某件事的执着,宋佩瑜便有口难言,死气沉沉的闭上眼睛。

  有些人只是表面看着光鲜,谁知道他在悄悄喝补酒呢?

  宋佩瑜越想越委屈,连带着原本浓厚的睡意都消散得干干净净,忍不住抬脚在重奕的大腿上踹了下,翻过身去背对重奕。

  重奕从后方靠近宋佩瑜,揽着宋佩瑜的腰,将宋佩瑜捞进怀中。

  自从宋佩瑜在永和帝的书房,对他说‘英雄迟暮’,他心中就升起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虽然他自认不老,也只比宋佩瑜大一岁。

  但宋佩瑜总不会无缘无故说这句话。

  就算宋佩瑜说的英雄迟暮是别人,他也要向宋佩瑜证明,至少他没迟暮。

  因为这等决心,还有他们期盼多年的喜事终于到来,重奕便格外投入了些。

  平日里听见宋佩瑜在床榻上求饶,明知道宋佩瑜只是娇气,重奕也舍不得逼迫宋佩瑜,无论宋佩瑜说了什么,他都会顺着宋佩瑜的意思。

  抱着证明自己没‘迟暮’的念头后,重奕却狠下心,不再去管宋佩瑜撒娇似的抗拒。

  但他终究不忍心不给宋佩瑜任何回应,就只能无情拆穿宋佩瑜的谎言。

  然后惩罚宋佩瑜,从假不行,变成真不行。

  重奕在逐渐放肆的生活中,进一步发现并掌握宋佩瑜自己都不知道的身体奥秘。

  所以某日宋佩瑜格外配合的时候,重奕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宋佩瑜不堪疲意睡着后,重奕为宋佩瑜仔细清理过身体,又抹上药膏,‘随意’与金宝说了几句话,就在书房隐秘的暗格中找到了宋佩瑜的小酒壶。

  里面泡着大半壶的鹿茸。

  重奕将小酒壶放回原位,不动声色的观察了几日。

  他发现宋佩瑜每日只饮半口酒,从未有过将酒拿给他的意思,竟然觉得有些遗憾。

  出于某种莫名的预感,重奕从来都没在宋佩瑜面前暴露过,他已经知道了宋佩瑜的小酒壶。

  当然,房事也不可能收敛,宁愿降低也不可能收敛,习惯了大鱼大肉,谁还会想清粥白菜?

  然而此时此刻,面对像是生闷气小猫似的宋佩瑜,重奕却抑制不住的心软,忽然升起捏捏猫咪肉垫,让小猫挠他一下的冲动。

  “你自己偷喝好东西,为什么不拿来与我分享?”低沉且委屈的声音在宋佩瑜耳畔响起。

  刚在熟悉的怀抱中找回些睡意的宋佩瑜‘唰’得睁开眼睛。

  “什么?”宋佩瑜转头,瞪大眼睛望着重奕,给自己也给重奕个机会。

  可惜宋佩瑜不知道,他做出自以为‘凶恶’的表情,非但不能震慑重奕,反而会让重奕更想摸‘虎屁股’。

  重奕专注的与宋佩瑜对视,咬字极为清晰,“就是书房北边墙上的暗格中,银镶红宝石酒壶中装着的……”

  宋佩瑜翻身骑在重奕腰上,两只手交叠,死死的怼在重奕的嘴上,趴在重奕的耳边,紧盯着重奕的眼睛,“你嘲笑我?”

  重奕放任嘴上对他来说如同摆设的双手,老实摇头。

  他只是想与宋佩瑜共赏美酒。

  宋佩瑜却没因为重奕摇头的动作和眼中的真诚而息怒,反而越想越气。

  要不是重奕,他犯得上偷喝补酒?

  “那天你说英雄迟暮.....”重奕有些闷的声音顺着宋佩瑜的指缝传出。

  宋佩瑜愣住,他完全没想到,重奕会在这个时候,忽然提起几个月前毫不相关的事。

  等等……

  宋佩瑜眯起眼睛,危险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重奕,“你觉得我在说你不行?”

  重奕老实摇头,他当然知道宋佩瑜是在说薛临。

  “我只是防患于未然,想让你安心。”重奕满脸诚恳的道。

  他从来就没担心过!

  宋佩瑜气得扒开重奕的衣领子,冲着重奕锁骨下的软肉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