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捕快 第63章

作者:清秋烟雨 标签: 生子 种田 布衣生活 穿越重生

  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难怪当日之后,六扇门在平江和静县下游之后又北上的流经地段未能寻到庄迪的的任何踪迹。

  此前自己因在庄府地下室发现生铁的矿石,联想到之前知合书店一案,在云岭县端掉的胡人窝点,他就自动把庄迪归到胡人奸细里面。当初追击庄迪之时,还在纳闷为何庄迪的船队不是逆流北上,而是顺流南下。

  因为当时俞鹤说平江向南流一段距离后,又会北上。他一直以为庄迪的船队使的是金蝉脱壳之计,故意南下不引人怀疑,等到平江下游北上之后,再在北地卸货。因此他曾想县令大人建议,在平江北上流经地段,拦截庄迪。

  韦京翰将这一消息向朝廷做了汇报。然则后面听闻朝廷出动六扇门,却并未在平江再度北上地段寻到庄迪船队的任何踪迹。如今听了韦京翰之言他才明白,庄迪要去的地方压根就不是北方靠近胡人的地界。他要去的就是南方,是燕王的封地。

  燕王若想举事,自然也要招兵买马,打造兵器。生铁是必不可少之物。

  如果真相就是这样的话,楚霄云想起顾青云杀妻灭口一案中另一位当事人,那个一度被当成已经死亡的受害人;一个挖空心思从夫家谋取金钱贴补娘家的蠢女人;一个不守妇道,心存二心的□□;一个失贞被弃的休妻……

  这么多的身份真是让人眼花缭乱,可实际上她只不过是无意间成了政治权利斗争中的一颗棋子,一个牺牲品罢了。

  不过楚霄云有一点还是想不明白,如果事情的真相真的如此,为何当日自己上门询问案情,顾员外夫妇要与自己说起周英的种种不是;后来顾青云重获自由要对周英如此决绝。

  楚霄云这样想着,也就这样问了。

  韦京翰沉默片刻:“面对无法改变的痛苦之事,或许恨别人总比恨自己容易些!”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已经修订过,增加了一千三百多字,修补了其中的一些遗漏和当时仓促未尽的部分。大家可以重看一遍。

第91章 贪腐案(8)

  韦京翰此言让楚霄云久久无法言语, 现实的确如此残酷。有的人有的时候是依靠希望活着,有的人有的时候却是依靠仇恨活着。不管是希望的目标还是仇恨的靶子,有时候却都是活着的动力。

  过了良久, 韦京翰又道:“如果不是有人想要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件事就不会发生。”

  说罢韦京翰望向楚霄云, 目光特别直接, 好像要直达人的内心:“你看, 只是暗斗便有如此不该发生的悲剧发生;一旦明争,百姓该会遭受怎样的涂炭。霄云, 你知道这案子要怎么查了吗?”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如雷贯耳。一时间,纷乱的信息, 纷至沓来, 涌入楚霄云的脑海。楚霄云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与韦京翰对视了一会,移开了视线:“大人, 您容我想想。”

  楚霄云想了很多, 前世今生,有的没的,最后他想起前世看到的一个故事。一个孩子在废弃的铁轨上玩耍,四五个孩子在铁轨上玩耍。这时,一辆火车呼啸而来。在废弃轨道和铁轨交接的地方有一个铁轨的切换器, 如果此时你正好站在切换器旁, 只有搬动切换器的时间,无法出去救人,也无法呼喊使孩子们躲避火车,会怎么做?

  故事的结尾, 听故事的人面对这个假设的惨剧实在难以抉择,问讲故事的人,如果是上帝,上帝会怎么做?讲故事的人看着听故事的人,并不作答,听故事的人却知道了答案。(注1)

  想到这里,楚霄云重新直视韦京翰,恭敬地道:“属下必将查清此案,决不重蹈覆辙。”

  韦京翰凝视楚霄云半晌,随后倏尔一笑:“也好,是当如此。”

  在楚霄云告辞离开时又道:“希望你不会后悔。”

  这次从韦京翰的书房出来,楚霄云从来没觉得这么累,步伐这么沉重过。在韦京翰问他知道这个案子该怎么查了的时候,他知道韦京翰其实是在问知道燕王坐大的后果吗。楚霄云不傻,当然知道天下只有稳定,百姓才能安居乐业,生灵才能不受涂炭。如此这般,燕王必然不能坐大。

  他也想过,为什么在皇帝还在襁褓之中,实力最为弱小的时候,燕王都没能谋得大位。

  燕王最后分封,说明其年龄最小,根基并不深,在诸王爷中势力应该是最弱的。想来他之所以能把持朝政那么些年,不过是占了当时人在京城的便利,控制了京畿要害,旁人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挟天子以令诸侯,前世的曹操已经干过。但是曹操有实力,燕王却未必,否则他后来就不会又去了封地。

  然则尽管燕王控制了京畿,天下却不只他一个王爷。上位者弱,那些距离大位与燕王同样近的人,谁又不想登得大宝呢?其他分封了的王爷自然不甘拱手将皇位让人,而且还是一个资历、实力不如自己,原来在同一级别的人。

  如果自己不能上位,保持原状再图将来就是最好的选择。然而燕王控制了京畿,京城又有正统的皇帝在位,堂而皇之谋反,则不是顺天承运,不得民心,故而诸王只能私下争斗,巩固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没有把这种斗争摆上明面,这也间接给了小皇帝成长的时间。

  燕王大约也会看到直接登位无望,才选择去了封地发展实力,以图实力逼宫。正是这样彼此制约,才造成了大成王朝这二十年来的现状。

  燕王在皇帝年幼之时都未能上位,如今上位的可能性则更小了。和静县以前可以说是燕王的地盘,韦京翰能够到任,说明这里已经重新落到了皇帝的手中。按照如今皇帝收复失地的势头来看,眼下站皇帝才是上策。但事情没有发生,一切都是未知。前世历史上,汉朝诸王发起的清君侧的战争以失败而告终;然而明朝清君侧的战争却成功了。

  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一切都是未知。

  用前世网络的流行语来说,这是一个见证历史的时代。楚霄云真正思考过自己该如何选择,在他犹豫不决时,想到了前世看到的那个两拨孩子在两种轨道上玩耍的故事,顿时豁然开朗。如果说顾青云与周英的命运是人为制造的一个悲剧,他既然曾唏嘘感过,就没道理同样制造出一个类似的悲剧。

  县丞一派在和静县当政时,的确贪赃枉法,制造了不少冤假错案。按律该杀的杀,该判的判,但不应该未尽调查,直接定罪。是非对错,就让事实来说话好了,他就当一个不做选择的上帝。

  心中有了答案,楚霄云就那么回了县令大人。

  韦京翰听了他的答复,没有逼他,只是警告他不要后悔。楚霄云现在也知道,和静县虽然只是一个县城,却是一个无论在地理位置、经济、人口上,都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一个地方。这里四通八达、九州通衢,有天下第一的首富家族,还有能抵其他地方一个州府的人口。如果这个地方燕王失而复得,实力壮大,万一有一天挑起战火,到时候生灵涂炭,百姓流离,他真能不后悔吗?楚霄云不知道。但他已经做了选择,那么,现在他就要按照自己的选择走下去,一步也不能出错。

  当然,楚霄云的内心还是隐隐地希望,事实的真相能让对方坐实罪名。这样,既不用制造冤假错案,也减少生灵涂炭的可能。

  楚霄云回到捕房,俞鹤已经领命离开了县衙前往云岭县。楚霄云让捕快将俞鹤的验尸记录拿过来给他过目。发现俞鹤密密麻麻的记录了好多页,尸体各种特征都记录得很详细。基于这份记录,其实已经可以得出一个比较模糊的答案了,俞鹤却不知为何却说没有任何发现?

  或许是目前的判断还不能定论,便道没有发现?疑罪从无,这是法治的象征,仵作验尸是定案的关键,更应该谨慎。俞鹤是深得法制精髓,还是有其他原因呢?楚霄云合上验尸笔录,自从顾青云一案波折反复,他现在遇事就想得特别多,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既然没有仵作的结论,他也不能随意定案。闲暇下来,楚霄云就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其他,一个疑惑渐渐在心头形成。

  易茹贞原本是王家的丫头,一次意外被王门头看中当了个偏方小妾,她娘家的人都是地地道道的乡野之人,完全没有半点见识,他们是如何能够反应出王家说辞的问题?这种情况,王家肯定给了大量的补偿,不管真相如何,人都已经没有,易茹贞又还有好些个兄弟姐妹,为着生者,一般也就糊弄过去了。

  且明知王家有刑部侍郎的背景,放在以往就是个明摆着的诬告罪名,是什么原因坚持了易家人的上告?是新来的青天老爷给了他们这样的信念吗?

  经历了几次案子的转折,不由得楚霄云不多想。

  但事情也不是逛凭想象就有结论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放衙的时间到了。想到还在知合书店等着自己的苏文,楚霄云暂时停下思考。工作不能松懈,生活也要继续,苏文现在更是需要自己的呵护。楚霄云还是按时放衙。

  他去衙门马槽牵了自己的马,套上马车,驾着车赶去知合书店接苏文。

  有了马车真是好,不仅免去了苏文往返来回县城和家之间的辛苦,还能利用这段时间在马车上稍作休息,攒下精神回家给尚未出生的孩子缝制衣物。

  苏文原本是带着针线和布料在车上做衣物的,因着马车颠簸扎了两次手,楚霄云就再也不让他在马车上干活了。

  苏文躺在马车上,其实睡着的时间也少,大部分时间都是闭目养神,与楚霄云唠嗑一日中发生的事。今日听楚霄云说起又发生了命案,苏文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得知死去的人是自己前些时日见过,当时还风光无比之人,苏文的惊讶,简直无以复加。

  他不由得追问了两句,诸如人怎么死的,案子现在怎么样了。

  楚霄云与他聊了个大概,说起王家人对易茹贞精神紊乱的指控。苏文听罢很是惊讶:“我前次去柳氏医馆看诊,我先进去洗手的,她当时还未出来,正与柳大夫说话,并未听柳大夫说她身体、精神哪里不好。当时她还有点不可置信自己身体情况的那么好,用玩笑的口吻问自己真的没有半点问题,什么也不需要滋补?柳大夫肯定的说她现在的状态就是最好的,继续保持就好了。”

  楚霄云听了很是惊讶:“柳大夫当日真是这样说的?”

  苏文撩开一点门帘,对着楚霄云猛点头:“真的,我亲耳听着的。当初看就是羡慕她身体精神特别好,步伐矫健,满面春风,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我知道了,文文,你休息吧。”楚霄云沉默地赶着马车,既然易茹贞的身体精神各方面都很好,柳大夫为什么要为王家遮掩?都说柳大夫本人不慕权贵,刚来和静县时还与县丞等人不愉快过,却也贫富一视同仁,怎的就为王家遮掩起来了呢?这就有点想不通了。

  难道柳大夫在人们口中的形象是假的?

  楚霄云脑海中又把柳大夫的样子人品及之前与他简单的几次打交道的情景及他对待自己的态度在心中过了一遍,还是觉得不像是个虚伪不实之人,也不像是折服于权势的样子。那他为何要说些不是出自本心,带有误导性的话?

  楚霄云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不出个所以然。他轻叹一声,暂时将这烦心事抛诸脑后,待明日应卯后再烦恼。想知道原因,最简单的事,是再上柳氏医馆走一遭。只是,走一遭容易,想要得知真相,难易却是一念之间。

  有了马车,尽管楚霄云顾忌苏文的身子,车赶得捕快,但还是比之前楚霄云带着苏文走路快不少。就那么想着些有的没的,很快就到了家门口。楚霄云下了马车,将马车牵进院子里。小心地将苏文抱下马车,再解开马匹,将车架在新搭建起来的加了顶的空架子下,将马牵到马槽旁喂食。

  苏文有孕在身,楚霄云就不让他做饭,每次回家都是自己洗手做饭。苏文也乐得清闲,拿出剪裁好的布料和针线做着些小孩子的玩意。

  楚霄云做饭期间偶尔走过来想拿起小衣物看看,被苏文嗔怪地拍开手:“你做饭呢,一手油烟还来摸宝宝的衣服。”

  楚霄云嘿嘿傻笑两声:“我是觉得这小衣服、鞋帽什么的太可爱了。不过这些东西也太小了吧,小孩子能塞的进去吗?”

  楚霄云表示怀疑。

  苏文白了他一眼:“刚出生的宝宝能有多大,肯定能穿的。等过段时间我就做些他大一点了穿的衣服。不过大一点的衣服就不太好做了,要选布料花色什么的。也不知道是闺女、小子还是双儿。”

  说到这里苏文整个人好像勾起了一些别的东西:“夫君,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要是双儿你会不会喜欢?”

  楚霄云捏着苏文的脸揉了一把,故意压低嗓子,暧昧地道:“我喜欢和你生的孩子啊,你生的都喜欢。”

  这话□□说出来,苏文臊得脸都红了,他拿着手里的东西佯装打楚霄云。楚霄云见媳妇害羞了,哈哈大笑着跑回厨房做饭,苏文继续红着一张小脸给宝宝做衣服。因着楚霄云刚才的回答,他的心情好了不少,嘴里还哼上了小曲。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有点卡文,今天才算是把这个案子后续的案情理顺。断更了几天,真是不好意思。为了表示歉意,给本章前20个留言发一个小红包。其实感觉好像没几个能排上用场。O(∩_∩)O哈哈~感谢在2020-08-26 22:25:22~2020-08-30 18:32: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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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贪腐案(9)

  吃过晚饭, 楚霄云带着苏文沿着屋外的乡村小道散步消食,一路走到红河边,再折回来。多运动, 好生产,这是楚霄云前世仅了解到的孕期知识。

  散步回来, 夜色降临, 楚霄云给家里的鸡鸭关好门, 再从鼎罐里打来做晚饭时温热的水,给苏文泡脚, 再顺道给按摩一下脚步的穴位,避免浮肿。

  这是苏文有孕后他每天的必修课。

  苏文泡好脚,楚霄云拿来干毛巾, 给苏文一点点擦干。再将人抱到门边的榻上, 苏文就着罩了灯罩的烛火继续缝制小孩的衣物,楚霄云则在院子里练武。偶尔苏文抬头,从打开房门就能看见院子里那个矫健的身影, 顿时觉得一切都有了依靠。不自觉地摸上自己日渐隆起的肚子, 心里是满满的满足和幸福。

  等楚霄云练武完毕,打一桶井水冲了凉,换了衣服,收拾完自己,再把苏文抱上床, 这一天就算是过去了。

  第二日回县城, 楚霄云将苏文送到知合书店,回到县衙点卯用膳之后,想起昨日计划,告知捕房轮值的捕快自己的去向, 便朝柳氏医馆而去。

  昨日苏文与他说的种种,他觉得有必要去问个明白。

  走在半途,却见一处街上围满了人,巡逻的捕快此时没巡到这里,楚霄云快走几步,上前查看究竟。才走在人群外围,就听到议论,说是一个人走在路中间,因躲闪不及,被县城一个纨绔所骑的受惊的马匹踢了一脚,伤势严重。幸而柳大夫恰巧路过,如今正在施救。

  柳大夫不是只长于妇产科吗,怎么能救治伤者了?楚霄云满脑子疑问,是不是刘大夫,自己听错了,或者同姓之人。

  不管是职责还是为了搞清楚事情,楚霄云都要了解个清楚。他一边往里挤一边道:“各位乡亲街坊,麻烦大家让一让。”

  他身旁围着的百姓见他一身皂服,都自觉地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楚霄云终于挤进了人群中间,那个正在对人施救的大夫还真是柳氏医馆的主人柳大夫。楚霄云顿时有了很多的疑问,但看到对方还在救人,就只能跟大家一样站在一旁等候。许久,柳大夫给人止血、包扎完毕,又对与之同行的人交代了种种注意事项,并嘱咐若是与马主人协商不成,定要上衙门告状要求补偿。这伤势不轻,养伤得好长时间,未来很长时间都干不了活。

  楚霄云看向那伤者,一身褴褛衣衫,看着就是家境贫寒之人,怕是没有什么见识,难怪柳大夫要如此嘱咐。

  柳大夫叮嘱完毕,起身示意药童关上自己的药箱,抬头便见楚霄云矗立在自己面前不远处。他稍愣一下,很快神色如常,并对身旁的伤者家属道:“今日县衙捕头亲眼所言,这案子就好办了。这位是县衙的楚捕头,要是以后衙门摸不着门路,找他就是了。”

  那伤者同行之人抱着伤者,只是颤巍巍地看了楚霄云一眼。

  这时负责这一片区域巡街的二队此时正巡到这里,楚霄云对柳大夫微微一笑:“好说。”

  说着招手示意正排开百姓走进人群的捕快道:“帮忙把伤者送回家一下,然后协助双方商议一下赔偿事宜。”

  那马的主人似乎想嘀咕什么,见说话之人是最近声名极盛的县衙捕头楚霄云,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楚霄云这人,除了县令大人,就没给过县城其余那些大大小小官员的面子。他们父辈的名头在楚霄云这里不好使。

  受伤的人被二队的捕快送走了,伤者家属和马匹主人也被捕快们带走了,围观的百姓渐渐散了,只剩下少数人看着留在原地的柳大夫和楚霄云,眼里充满好奇。不过这些人在楚霄云一番威严地扫视后,也都散去。

  柳大夫接过药童递过来的湿毛巾擦擦手,再把用过的毛巾还给药童。对楚霄云道:“楚捕头,借过一下。”

  楚霄云没动,只是看着他。

  柳大夫无奈地道:“看样子楚捕头这次是冲我来的?不知有何指教?”

  楚霄云抱着佩刀,刀柄朝方才伤者离开的方向耸了耸:“柳大夫能否解释一二?”

  柳大夫偏头望着伤者离开的方向,倏尔笑道:“没什么好解释的。什么病症我都能看,但我不想看其他病症,也不想说为什么。你要拿我吗?”

  说罢挑了挑眉,颇为挑衅地望着楚霄云。

  楚霄云闻言,默然半晌方道:“你可是受了威胁?”

  柳大夫闻言哂笑一声:“没有。当然,你要说有也行,但我觉得那不算威胁,那是我自己的选择。换句话说,就是我自愿接受威胁,如果我不愿意,谁威胁也没有用。”

  说罢又颇有深意地望着楚霄云:“你呢,你带你那小夫郎上我这里看诊,是谁介绍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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