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对照组做夫郎 第70章

作者:岛里天下 标签: 种田 美食 甜文 穿越重生

  “已好了。”

  张放远应了一声:“去泡壶茶水吧。”

  “放远,你家里怎么来了个黑汉子,瞧着那般面生,一来开院门我还以为走错了地儿。”

  村长见到张放远就嘀咕起来。

  张放远笑了笑:“是伢行里拉回来的两个仆役,帮着屋里做点儿小事儿。”

  村长忍不住便啧了一声,这转眼就买上仆役了,一下子多养两口人:“你这可是做起地主老爷来了。”

  “村长可就别笑话了,我那两亩地做什么地主。”

  张放远引着人进了中堂说话,村长屁股刚挨着板凳武子就端了茶水上来,他接茶的功夫不免上下又打量了一眼武子,眼里满是羡慕,便是在别人家里,也是享受起了一回做老爷的感受。

  这做商虽是地位低了些,可日子当真是舒坦啊。

  “村长,可是先前说的那事儿有了进展。”

  张放远瞧着老头儿那般看着武子,知道的是村户人家羡慕家里有人伺候,不知道的还有老头儿有些什么别的爱好。

  村长回过神:“正是这事儿,我回去翻来覆去想了一夜。你说的多种些桑树,开些鱼塘做钓鱼台我觉得还成,也好同乡亲们说谈,毕竟都是庄稼物,是能拿去换钱的。只是你说的把菜地规整成片种菜,坏了边界村民恐怕是不会答应。”

  “先把消息开会说了看吧,要是大家都答应自是万事大吉,要是有人不答应再退一步吧。”

  村长点点头:“如此也好。”

  “那唐家坝的事儿?”

  村长吃了口茶,闻言放下了盏子,冷哼了一声:“我上午就去唐家坝了,倒是没等我说,人村子早就借着了红石村的东风,这朝就是那不识字的村民也酸溜溜的念着“东园载酒西园醉,摘尽枇杷一树金”的词儿来,鼓吹着游人去他们村子摘买枇杷,既能吃还能摘了回去做枇杷酒。”

  “唐家坝的又是篮子又是担子的把枇杷运到官道上,今年人家的水果可比往年好卖,往年城里来收采水果到城里去卖的商贩今年都不得唐家坝的村民理睬。”

  张放远失笑:“倒是也不怨唐家坝的瓜农不理睬城里的果商,往年这些城里的果商到唐家坝去收摘果子,价格压的极低,这家挑罢那家挑,架子摆的比县太爷还大,村民能不怨怼吗,这朝有了别的销路,自然是要出口恶气的。”

  村长吐了口气:“可惜咱们村没有现成的瓜果,否则也不至于落了下风去。”

  张放远闻言未置可否,想来这朝人急匆匆的就过来找他商谈,也是唐家坝的激着他老人家了。

  村长上了年纪,但是要办事情却是风风火火的,中午些时候找张放远谈的事情,下午就召集了村民在村子的草堂里开了会,村子里才从缴纳赋税的怨声载道中抽出身来,这下子登时又炸开了锅。

  “庄稼收成本就不好,哪里还有多的田地拿来养鱼种桑养蚕嘛。”

  村民们在草堂就就直接发言:“以前也不是没有养过蚕,可没有销路,一点是不好卖。”

  “说的倒是好,开垦新地来干,可哪里那么都精力嘛,自家的那几亩地都操持料理不好。”

  村民们骂骂咧咧,一人说一句,上头也听不清楚明白,整个堂子就闹哄哄的。

  村长早就对这种状况见怪不怪,但凡是村里通知点什么事情,又或者是县衙安排了什么,好事儿坏事儿大伙儿都得吵嚷,等着人闹哄了半晌,口干舌燥了。村长才用两指宽的厚竹条狠狠的拍打柱子,啪啪的声音让大伙儿安静了下来。

  “吵什么吵,说点什么就吵。一个个都遇到缴纳赋税的时候哭天抢地的,就晓得哭穷,有这些功夫不肯去多干点儿谋些出路来,让口袋充盈些。这朝给大家想办法,却是只晓得吵,遇到一点困难就嚷着不肯干,那活该是一辈子受穷交不起赋税。”

  村民被骂的青头灰脸的,登时就不敢说话了。

  张放远跟许禾在人群里听了会儿话,两人对视了一眼,张放远拉着许禾走了出去。

  许禾不解的偏头:“怎的就不听了?”

  “这些人都难缠你不是不晓得,只有村长才镇得住,你瞧几句话就说的人止住了,咱们在此处也只是看热闹插不上话去,到时候还被村民逮着问话。”还是别在这儿影响村长发挥了:“咱们只管回去等着结果就是。”

  草堂里又响起村长的声音:“你们自己瞧瞧,人张放远家里现在多好,都是一个村子的乡亲,以前什么样子你们看不见啊,人家便是肯干。卖菜噢,卖猪肉噢,开茶棚……人家要是躲懒怕事儿那能做到今天?”

  许禾听见村长在拿他们家做参照,登时就觉得张放远很高明了,还是得走,若是在哪儿村民还不得都盯着他们夫妻俩。

  “村长,那人家张放远本来就有手艺嘛,这才能摆摊儿杀猪啊。”

  “那人是生下来就会杀猪啊?还不是人家勤学恳干去自己找老屠户学的手艺。”村长骂道:“陈四先前不是也不会宰猪,人家肯吃苦跟着张放远干,去年年底没上你们家去宰猪啊?”

  “张嘴便说道天不给活路,现在有路走了又嫌难。瞧不见旁头两个村子今年多热火啊?那红石村今年的赋税只有三两户缴不起,再看看咱们村。”

  村民被老头儿说骂的狗血淋头,再不敢开腔。

  “老头儿是真心想着大伙儿都好,只要是肯干便是穷那也不至于会赋税的钱都要借嘛。咱们村里背井离乡走货的,卖力气去林场卖木头的……这些活儿是苦是累,可做了这的人家你们自己看看是不是还缴不起赋税嘛。”

  村长道:“左右是把这事儿先说到此处了。愿意干的就干,不愿意的我也不可能死活拉着干,今日来听会的就回家去好好商量商量,愿意种桑树养蚕的就种树,愿意开鱼塘养鱼的就理田,想多种菜的那就开地……不让你们每一样都做,商量好了的明儿就可以到我那儿去报名做个登记。”

  “七日时限,拖沓久了的就别来了,我还得整理了汇报里正,要到县衙去批手续。”

  村长中气十足,又拍了一下手里的竹片:“还有没有问题?”

  村民们没再说话。

  “那就散了。”临走前,村长为了鼓励村民,又道了一句:“张放远说了,头一户来报名的,奖励一吊钱”

第84章

  “这些都是走商从苏州那头拿过来的料子,选来看看,快入夏了,正好都做点新衣裳。”

  夜里张世月回来以后,一家人吃了饭,张放远便把带回来的布匹抱出来供一家人挑选。

  夏时酷暑,老百姓都穿的轻薄,像是富户有钱人家自是穿着丝织的绫罗绸缎锦娟,寻常老百姓穿不起这么贵重的衣料,那便只能穿麻衣粗布。

  便有言:“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往往穿的豪奢之人,反而不是辛苦耕耘养蚕供丝的人。

  张放远这回带到家里来的绫罗绸缎纱都有,但是这些名贵的布匹也是大有好坏之分,好的被商户百姓叫熟货,次的便唤做生货。

  他此次一拿就拿了十几匹,即便是和宋永交好拿实惠价,却也不可能拿熟货,那十几匹下来没有个几十两是不行的。即便是买的起,那也没必要,便是许禾所言,乡野村户不必穿的那般金贵。

  这朝拿回这些个轻便的衣料也是足够夏日穿起来清凉舒坦了。

  虽说是生货,可从平头穷苦人家起来的,一家人看着花色出挑,做工精致的布匹,也是爱不释手。张世月只在城里见过那些个富足人家穿过这么漂亮的布匹做的衣裳。

  小娥也是轻轻抚摸着光滑的纱锦,姑娘家大了爱美,见到这么好的料子怎么能不喜欢。

  张放远道:“料子多,一匹能做两件成衣出来,一人都能选上三四匹。”

  “对了,那两匹深色的便罢了,不必选都是我的。”

  许禾失笑:“你倒是也能替自己选衣料了。”可比以前省心的多。

  “是宋老板介绍的,说苏州商户都爱穿这般色相的料子,听说我要布匹,特地送的。”张放远看几人围站在桌子前看着一桌子的料子,家里有了仆人就是好,原本这阵儿该是去洗碗收拾屋子和庭院的,这朝都已经有人去办了。

  他站起身来,也走了过去:“有喜欢的没?”

  “这么些好的料子,怎会不喜欢。”张世月道:“二姑都老了,就拿一匹夏时有两身穿就大够了。禾哥儿多挑几匹做衣服。”

  “二姑怎的这般客气,阿远既是买了这么多就是让大伙儿多做些衣裳。”许禾瞧着花色都好,也区分不出高下来,直接拨了三匹给张世月:“女子怎有不爱美的,多做几件。”

  “小娥,你自己选。”

  小姑娘点点头,拿了三匹颜色最鲜亮的,一则是好瞧,年轻小姑娘着实喜欢,二则是太鲜亮的颜色她表嫂也不会穿,为此就归她了。

  回到家乡时间过的飞快,晃眼就是一年的光景,先时回家这边来还是个瘦瘦小小又怯弱的小姑娘,现在是读书认字吃好喝好,身子也跟着养好了,本就是长的最快的年纪里,这朝出落的是越发水灵了。

  虽是离及笄尚且还有两年,早早却是就有人开始跟许禾张世月打听了,常言道一家有女百家求就是如此了。

  “这么多料子,我明日让晓茂过来也看看,分一匹给他也做两件新衣服。”

  张放远笑道:“小娥跟晓茂最是要好了,什么都不忘记他。”

  张世月也道:“那我也拿一匹给四弟妹去。”

  “由着你们做主。”张放远看向许禾,桌子上除却他的两匹以外还剩下五匹:“你呢?有没有安排要送人的?”

  许禾道:“给瑞锦瑞鲤留一匹。”

  “这一匹要是给两个小家伙做衣裳,一个人就能拿两件。”

  “先时准备的衣服都是独一套的,现下有好料子正好给两个孩子做两套一样的衣服,瞧着好看。”

  张放远点点头,两个胖乎乎的小家伙穿一样的衣服确实更加扎眼讨人喜欢。

  “我既是不宿在茶棚那头了,夜里便让瑞锦和瑞鲤到我屋子去睡吧,你们两口子也能松口气。”张世月道:“左右文子离我那屋子也近,正好能引着他带孩子。”

  张放远已经习惯了晚上崽子跟他们夫妻俩睡的,夜里睁开眼就能看看两个小东西,一时间要是去二姑那边睡了定然心里不踏实。

  不过在他开口前,扫到了旁头的许禾,嘴边的话却又转圜了:“二姑最是疼这两个小崽子了,便送到二姑屋里去睡欢喜一番。”

  小娥闻言高兴道:“那我今晚也在娘屋里睡,正巧抱抱瑞锦和瑞鲤。”

  “得。”

  两个小家伙便从主屋被推到了张世月的屋子里,那头虽不如他们主屋大,却是比老房子那头的屋子都要宽,放下婴儿床也不觉得局促。

  换了屋子两个崽儿都有点新奇,啊哦啊哦的不知道在说什么,睁着眼睛看头顶的陈设,屋顶都一样,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估摸着被推了婴儿床在里头摇摇晃晃的挺舒服,这朝过来突然停下了还有点不满,瑞鲤吐了个口水泡泡出来。

  张放远生怕许禾舍不得孩子,崽儿送到就拉着人出了屋子。

  “会不会吵到二姑啊?”

  “不会,两个小家伙夜里闹腾的少,还有文子帮忙照看,不碍事。”张放远说完伸了个懒腰:“走了,去睡了。”

  “好吧。”

  许禾有点心不在焉的跟着人回卧房去,方才进屋一只手便从自己的腰侧经过把门给关了,再收回时便圈住他的腰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眨眼间自己拔的极高,许禾吓了一跳,低头看着浓眉大眼的人仰起下巴看着他。

  张放远的鬼心思昭然若揭,便是不必多说,夫妻之间也有默契。

  “你不是困了?”

  许禾居高临下的看着人,变戏法儿的都没有他会变。

  “一进屋就清醒了。”

  张放远寻思着要找点什么借口出来,却觉腰间的腿将他的腰夹紧了些,他眉心微动,虚抱着他肩膀的手也忽然收紧了,许禾倏忽偏头贴了上来。

  着实未想到还能如此,他紧扣着人不松开,急促往床边走去,却是缠在一道上看不清路,踢着方才挪开的凳子,两人齐齐摔到了床上去。

  许禾嘶了一声,却还没来得及叫痛就被覆盖了。

  翌日,醒来时天已大亮了。

  许禾动了动酸痛的身子,发现还被一双有力的手圈着,他翻过身去,看着张放远一双清明的眼睛正看着他。

  “你醒了?”许禾揉了揉眼睛,看见窗户透进来的光,外头太阳都已经升起来了,他顿时更清醒了些:“这么晚了你怎也不叫我!”

  许禾扯开被子就要起床,张放远胳膊一伸就把人重新拽回了怀里:“起那么早做什么,再睡会儿懒觉吧。”

  “别闹了。这么晚起床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