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第1327章

作者:浮游的蜉蝣 标签: 天之骄子 随身空间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大师兄:“我是因为管理着云霞宗所以可以如此任性,而不是因为管理着云霞宗所以必须处处压抑自己。”

大师兄:“比如我可以任性地安排你破坏艳阳秘境对云霞宗的好感。我想与某个秘境成为怎样的距离,我就能调动资源控制好那个距离的达成。云霞宗仅仅是一个一流门派,当代比我们强的门派有三个,与我们同层次的有六个,云霞宗远远代表不了主世界,我们又干嘛要替主世界维护与某秘境的友情呢?”

大师兄:“代表主世界是昆仑的追求,我不管。”

大师兄:“外交事故说起来严重,因为它往往意味着两个大型组织之间的、牵连很广的问题,但其实再大型的组织说到底也是由人、由很多个体组成的。同一个门派的弟子因为在底线问题上想法一致,所以当一个大组织触到了我的底线时,我可以简单化考虑该组织也触到了云霞宗所有弟子的底线,即触到了云霞宗的底线,那么我就可以按照我的心情、代表云霞宗,疏离那个组织。”

大师兄:“不仅是我,云霞宗的其他内门弟子也可以做相同的判断。谁让你觉得底线被冒犯了,你就可以代表云霞宗敌视对方。”

大师兄:“一个运转正常的门派,其选弟子的标准决定了,部分时候我们可以一人代表全部、一人类推全部。比起秘境的社会体系、凡人界的大公司,修真门派的思路其实单纯很多。我们更像是因拥有同一个兴趣而聚在一起形成的小圈子。当然,昆仑例外。”

我:“赤乌宗和往生门也可以算小圈子吗?”

大师兄:“算。任何一个你在听到其门派名时能立刻反应出其代表的五感信息及典型行为的门派,都算。当我们用伪君子去形容往生门弟子、用傻鸟去形容赤乌宗弟子时,虽然偏颇,但这也就是这两个门派的凝聚方式之一。”

大师兄:“唯有昆仑,最多形容为第一门派的高高在上,

08005-信实实在在的强者

我:“五感信息?”

大师兄:“云霞宗的红色、药宗的丹药味、剑宗刺破皮肤的锋锐感、钟粟门的凉意、木风林的甜、清音崖的乐曲声……生物对世界的最初认知就是基于五感,当对五感信息熟悉到一定程度后才会开始思考其更深的含义。反过来说,当我们对一个东西认知有限的时候,我们对其的印象应该会停留在五感信息阶段。图案、气味、声音、触感、味道,一个怎样的东西会让我们跳过这五类信息,从一开始便去认知到其深入内涵呢?”

我:“排名?‘第一’的名头太显眼,和我们在认字、识数时初步建立的逻辑思维混在了一起,从一开始便抽象化了?”

大师兄:“那可能是原因之一。还有一种可能是,昆仑的气质融入了世界,成为了世界规则的一部分。可能还远算不上根基规则,但已经足以影响人类这个生物群体。”

我:“只要我们开始学着认知世界,‘昆仑世界第一’的形象便在我们脑中扎根、成为一种笃定的事实。甚至都不能止步于称这为信仰,它仿佛就是一种客观存在,是与阳光、空气同等的东西,可以讨厌、可以否定其价值,但不能说它不存在。这是超越了神的存在物,它不靠信徒的信仰获得力量、不害怕失去信徒信仰后它会失去力量,它就是力量本身,它无可动摇的存在本就会提供给自身源源不断的力量。”

大师兄:“这个其实也可以算是主世界对‘神’的要求。不收集、争抢信徒,只客观强大。是无论如何都值得依靠的庞然大物,而不是稍微被不敬对待便喊打喊杀的徒有其表。弱者才会为了蝼蚁的态度而喜悲,强者根本看不见蝼蚁,又何谈在意蝼蚁是否信仰自己呢?如果主世界真有神,其应该强大到不需要信徒。应该是有生物信他,他无所谓;无生物信他,他也注意不到。神应该是脱离信徒的。”

我:“定义有问题。你那说的是宽泛意义的强者,神在多数定义中就是依附于信徒的无自主东西。”

大师兄:“那么生物还是信实实在在的强者吧,别信凭空冒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失的神了。”

我:“曾子垣那样的天赐强者呢?”

大师兄:“如果你崇拜运气、期待不劳而获,那么拜一拜曾子垣也不错。不过曾子垣接住的馅饼倒真不太适合放入好运的范畴,或者说,那根本不是馅饼,而是交易。用自己数十上百年的寿命去交易最多只能用十年的力量。也许艳阳秘境的意识根本就没有插手人类社会的兴趣,所谓不定时出现的天选开挂最强者其实保守了同一个秘密:与秘境实施交易的方法。”

08006-只是一种可能性

大师兄:“将寿命、感情、缘分等放上祭坛,等待秘境拿走祭品、换来自己渴望的力量。”

大师兄:“这场交易中,祈求者在得到力量的同时会失去其他所有的一切。值吗?秘境才不在乎,它只管获取一个生物心甘情愿献出的一切。理论上一个生物是能自成一个世界的,生物自己极难将这份力量使用出来,但只要其同意献祭,艳阳秘境便知道该如何获取、利用全部。艳阳秘境内诞生了多少位开挂强者,艳阳秘境便拥有了多少份人形的世界力量。”

我:“那些力量是融进并壮大了艳阳秘境,还是成为了艳阳秘境的附属小世界?”

大师兄:“我只是说出一种可能性,你在艳阳秘境内研究能量时感知到了相关线索吗?”

我摇头。

大师兄:“那可能我猜错了吧。”

喂……

大师兄:“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繁花秘境没与主世界断开联系,也许我们还能打听到曾子垣的后续情况,不过如果皇家刻意隐瞒,打听起来就会有很多障碍,但肯定还是要打听的。我们一般不管各有人秘境的内部细节,可如果涉及到力量上限的变动、最强势力的异状,那么为了防止他们突然攻击主世界,我们就必须把握清楚。”

我:“互安间谍是常态吗?”

大师兄:“当然是。以前修真门派之间也经常互安间谍,甚至哪个门派要是一个间谍都没有,还会显得落魄。后来随着各门派选拔机制的完善,间谍行动越来越难,现在更是与其放间谍不如偷偷在目标门派内布阵。凡是能通过某门派选拔考试的,其思维便肯定与那门派合拍,哪怕用财色等暂时收买了此人,其也迟早会反水。”

我:“以灵兽灵植为间谍呢?在门派内生活的灵兽灵植经常并没有经历选拔考核,尤其很多门派还愿意让灵兽灵植想进来随时进来暂住、想离开随时可离开。”

08007-警戒

多足蜥:“去不了机密地方。门派内的机密地方都有防御阵,该门派弟子也得等有了相关权限后才能进入。灵兽不参加门派入门考便能在门派中长住,看起来好像是优待,但其实这些灵兽身上没有打上该门派弟子的印记、灵魂印记不入该门派的魂灯室、不修炼该门派的功法,灵力气息就与该门派弟子的差别很大,在门派大阵的检测中便始终是异物,在该门派地盘内随便走到哪里都会被特别监视。”

多足蜥:“修为越高、越喜欢走动的灵兽,被监视防备的程度越高。你们人类可能感觉不深,但我可以感知到,从进入云霞宗大阵的那一刻开始,大阵上就有一根炮管一直指着我,这应该是门派曾经与妖兽频繁战斗时期留下的设置,那时期灵兽与妖兽有模糊带,所以门派大阵会将所有不带自家弟子灵力气息的生物视为需要警戒的威胁。”

多足蜥:“如果是认了云霞宗某弟子为主的灵兽,比如你的裴敖,那么其在云霞宗内活动时便具备你的权限,但我这种外来灵兽,因为准入门槛更低,所以内部戒备等级更高。”

我:“为什么不提高准入门槛?”

大师兄:“因为从几率上来说,灵兽灵植对门派发动攻击的很少,远少于外门派修士的动手几率,更少于妖兽的。”

我:“但放入后那种炮管式戒备,会让灵兽们很不舒服吧?也就等于赶客了。”

大师兄:“没有炮管,至少对于大多数灵兽来说,没有这种感觉。你去其他门派做客的时候,当裴敖在外跑动时,裴敖肯定没感知到过被炮管指着对不对?”

我:“毛球身上有我的烙印。”

大师兄:“那么你自己进入外门派后,感觉到被那些门派的大阵威胁了吗?哪怕你进去前都登记过,但我前面已经说了,外门派修士攻击门派的几率远大于灵兽攻击的,如果门派大阵中真有让灵兽感到非常不适的警戒效果,你觉得修士有可能一点都感知不到吗?”

我怀疑地看向多足蜥——虽然大师兄的信誉比多足蜥差,但大师兄的这番话明显比多足蜥刚才说的在理。门派即使警惕客人,也不会让客人如坐针毡。警惕完全可以放在暗处,不需要戳到客人的脑门上。

多足蜥:“我真的感知到了。我去过好些门派,所有熬过了一次大灾难的门派的大阵都有这种明显的警戒。不过,与我交谈过这事的绝大多数灵兽都与我没有相同的看法,所以,也确实有可能是我疑心病太重。”

第1981章

08008-蓄势待发的

大师兄:“可能是因为多足蜥长期专注于纯阴性灵气,所以才导致在某些方面格外敏感吧。会将部分若有似无的危险感知大幅度扩大。云霞宗大阵真不会对来客伸出炮管,最多就是……一个独立摄像头,记下来客进入云霞宗后的所有行为,以备之后需要时查询。”

多足蜥:“炮管和摄像头,远看、模糊地看,形状很像。”

我:“成熟的大阵不是对每一个弟子也会全盘记下其在宗内的行动吗?长老们还会兼任人形记录器。”

大师兄:“对,记录并不特别,重点是之后的查询。对外来客人的记录的查询权限设置相对比较低,基本上部门管事就有权查看;而有关本宗弟子的全局记录,如果不是有充分的理由,掌门也不能完整查看。另外,本宗弟子的记录一般不会生成资料,是在需要查时才临时从大阵中调出,而客人的记录是查不查都会生成资料备查。”

我:“哦,外门派道友来做客不是被盯得更紧,而是他们可能不习惯本门派弟子已经习惯了的紧盯方式?”

大师兄:“尤其散修和无主灵兽灵植格外不适应。”

多足蜥:“我觉得,真的有蓄势待发的攻击感,不只是监视。”

大师兄:“如果想,通讯器也可以成为攻击媒介。云霞宗大阵数万年的累积,每一丝都可以化为攻击,同一块地方可以只用来监视,也可以在遇到危险时瞬间转为攻击模式。所以你感觉摄像头后藏着炮管,也算正确。”

多足蜥晃了晃脑袋,说:“可能吧。也许我只是对所有陌生环境都警惕过度。我的外表被很多生物所讨厌,虽然我能接受这些讨厌,不过因为他们随时可能将他们的讨厌变为对我的攻击,所以每当我到了并非所有生物都接受我的地方,我都会绷紧一些神经,随时做好躲避攻击的准备。”

大师兄:“我向你保证,云霞宗大阵对你的戒备与你的外表没有任何关系,纯粹只是防备一位金丹期道友的力度。”

多足蜥:“这个没关系,我已经完全接受了我不符合多数生物的审美这一事实。可我本来就没打算讨多数生物的欢心,也不打算将我的精力耗费在寒暄、礼节上。多数人看到我后便尖叫、跑走,其实挺好的。我发现纯阴性灵气的人看到我的外表时往往不会有太大反应,越纯的阴性灵气反应越小。”

08009-多防备一些不是坏事

大师兄:“因为你喜欢的是水、木灵根还有水的变异冰灵根。冰灵根修士往往冷淡,木灵根修士包容,水灵根修士温柔,这三种单灵根修士确实不会因为你的外表而大惊小怪,实际上他们面对什么都不会表现得过于惊慌,他们就没有那根神经。”

大师兄:“另外,单灵根修士一般从小便资源丰富,又受人追捧,傲气、眼界都比较足,不会轻易觉得有什么丑得超出其想象,即使被严重丑到了也不愿意将情绪表露在脸上崩了天才的形象。”

多足蜥点头:“以前我接触偏阴性灵根的多灵根修士时,失败率很高,十次中不一定成功一次。当我把目标定为单灵根后,虽然单灵根的总人数比多灵根少多了,可我的接触成功率却大涨,几乎达到了百分之百。哪怕是明显讨厌我的单灵根,如果我保持三米距离地待一会儿,他们也不会太赶我。而且单灵根的灵气比多灵根的更让我觉得舒服,舒服很多。”

大师兄:“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灵根对应的性格特征只是统计、概率,也有不少不符合统计的特例。比如明明是单水灵根,却擅长炼丹,而且尤其喜欢用灵兽当原材料进行炼制,这对你就很危险。”

多足蜥:“我能感知到的。任何异常的注视我都能像被针扎似的感知到。经常还过于敏感了。”

大师兄:“在世界待自己不友好的时候,多防备一些不是坏事。”

我觉得吧,大师兄好像在攻略多足蜥。

裴空:“能别瞎用词吗?你是不是听裴悦唠叨攻略、系统、海王设定听太多了?”

裴悦:“我没唠叨。”

小随:“过客园内的一切场景都会进入主人的记忆库,虽然多数主人都不会具体查看,但裴悦近期特别关注的那些,主人起码会看个大略,也就等于听见裴悦唠叨了。”

小随:“主人的一切想法我们都能听见,我们的所有念头主人也会知晓,这才是公平。”

裴空:“……你要说我们经历的一切彼此都能分享也就罢了,但想法,你们几个灵魂连接物能相互知道,但你们不知道其他东西的想法。过客园是因为还有可从裴悦身体分离出来的形态所以你们能看到,如果过客园真内化为裴悦的脑内剧场,你们就看不到剧情了。”

08010-帮忙

小随:“我清晰明白地感知到了空道友现在脑中的想法,你在想我不可理喻、只知道吹主人。”

裴空:“这不叫感知,叫推测。”

小随:“说中了就是一样的。”

裴简卓:“对,结果才是最实在的标杆。”

毛球:“大师兄的那些话如果是说给裴林听的,可能只算是逗趣的忽悠;但多足蜥是外来灵兽,大师兄肯在多足蜥身上花这么些时间,肯定有所图谋,所以用‘攻略’不算错。”

裴空:“图谋的不一定是直接从多足蜥身上获利。”

我发文字信息给大师兄:“多足蜥身上现在有利可图吗?”

大师兄回文字:“在特定方向上格外敏锐的感知能力,可以利用。你带多足蜥去见施薄临吧,看多足蜥愿不愿意帮施薄临这个忙。”

施薄临?那家伙不是靠着运气万事顺心吗?还需要帮忙?

我向施薄临询问了他的坐标,然后带着多足蜥到符修峰与施薄临碰面。

既然到了符修峰,见到了符修峰的弟子,我就顺便问了一下:“云霞女士做主没收走的我的妖兽们还好吗?”

施薄临一脸的啥也不知道:“好像都还活着吧。”

那群妖兽尤其是妖零,几乎已经算纯能量了,你怎么好意思用‘活’来总结?哪怕你形容为‘活动量还行’也好啊。

我对多足蜥介绍:“这位是云霞宗金丹期符修施薄临,最重要的特征是运气极好。”

然后对施薄临介绍:“这位是金丹期无主灵兽多足蜥,喜欢阴性灵气,在感知部分危险方面有特别的敏锐。”

施薄临:“阴性灵气和感知危险?哎,我正好有个事情需要这些,多足蜥道友愿意帮我吗?我付劳动费。”

多足蜥:“你的灵气不很纯,但也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说说看你这个工作的内容吧,也许我可以参与,但在听完介绍之前我不做承诺。”

施薄临:“如果你决定参与与否的重点是阴性灵气,那我有很多筹码,我这项工作中有很多阴性灵气。非常多。”

多足蜥:“有很多单灵根参与?”

施薄临:“不是,是有很多尸体和鬼。”

我:“……”

08011-安魂

多足蜥:“我喜欢的是活物身上的阴性灵气。”

施薄临:“尸体和鬼也可以是活物。”

多足蜥:“不一样的。嫩芽和腐肉虽然都是一掐便出汁,但差别非常大。”

施薄临:“口述简介容易有歧义,你愿意先跟我去看看吗?如果看了之后你还是觉得有报酬也不愿意参与,你随时可以离开,不会受到阻拦。其实我现在就是工作中途回云霞宗来查资料、找帮手的。随时都是想参与就参与、想离开就离开”

多足蜥:“好吧,我可以先去看看。”

施薄临:“二公子也愿意跟我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