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第278章

作者:浮游的蜉蝣 标签: 天之骄子 随身空间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水溪城众人:“那只黑猫参加战斗了?”

被盘问的修士:“对。猫的攻击力很糟,但躲闪能力非常强,当时我们还奇怪,以为是什么特殊灵兽,现在看来,哼,小少爷逗猫开心呢。但猫跟人一样废物,全防御状态,还是没一会儿就逃跑了。那个花瓶美人更绝,被吓到后居然退进了养蛊池,就算他有隔离异常灵气的器物……他倒是完全不担心失灵。”

水溪城众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就算器物真失灵了,爹总不会失灵,难道裴长老还能让自己的小儿子折在养蛊池?”

被盘问的修士:“即使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但那少爷也不像是有胆子在养蛊池里久待的。”

水溪城众人:“的确不像,我们都在赌他什么时候会逃出来,你们要加入赌局吗?”

本来是被盘问、但在鄙视我中与水溪城众人谈得投机的修士:“赌赌也不错。不过你们有没有考虑过这样一种情况,就是,那美人少爷从没人看见的地方出养蛊池,或者直接用传送的方式从养蛊池回到云霞宗——他应该有这种厉害的传送器物吧?——然后云霞宗隐瞒了他离开养蛊池的事,等过几个月,再把他送回养蛊池,让他假装成刚从养蛊池出来的样子。”

水溪城的人:“这图什么?”

水溪城另一人说:“名声。云霞宗近来不是一直在给那美人少爷刷名声吗?他从九宁半途出来估计不是正面原因,所以云霞宗想从养蛊池给他弥补。”

混成一气的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我能怎么作假:

“听上去有点道理。不过如果云霞宗真这么帮那少爷伪装,我们很不容易找到证据。即使不用直接从养蛊池传送这么高端的方法,单是从其他位置出养蛊池再遮脸离开,他要躲过别人的视线就很简单。养蛊池外圈除开水溪城这里,其他地方,妖兽灵兽多,修士密度却很小。”

“云霞宗要藏人几个月也很简单,看他们先前为那少爷刷名声时的总动员,太齐心协力了,我估计,要不是那少爷在九宁里捅的篓子太大,等其他去九宁的人出来就肯定瞒不住,否则,云霞宗都能隐瞒那少爷提前被赶出九宁的消息。”

1810_撒谎本就必须带点真

“能不齐心协力吗?那可是化神期裴长老的亲儿子,他还有一对随时都可能会步入元婴期的兄姐,谁得罪得起?云霞宗弟子哪个敢不捧着他?搞不好稍微说两句酸话都有被赶出云霞宗的危险。”

“倒也不至于要用威胁的方式,因为光是他那张脸,其实就能让很多人真心乐意捧他,而且那少爷看着很好骗,也许多捧捧他还能从他手上刮不少好东西出来。瞧瞧他器物,完美防御异常灵气、完美防御金丹攻击、完美躲闪金丹攻击……你们猜他随手送人的东西会是什么程度的?”

“比如说,防御个八成?”

“裴长老,还有裴森裴淼前辈肯定知道那少爷是个什么德性,为了他不蠢死吓死,肯定给了他很多好东西,包括他自用的,以及,专门拿来送人的。”

“呵,散财童子啊。”

“美貌的散财童子。”

“要我说,虽然那少爷很怂,但倒不让人讨厌。我要是跟他经常接触,看看他那张脸,偶尔再从他手上拿点好处,当他需要我帮忙刷名声、给他吹吹牛之类的,我很乐意撒谎啊。”

“所以就可以理解云霞宗的弟子们了。”

“也就是,他的所有名声,都是吹出来的,以后我们听到的也是。”

“除了美貌。”

“啊,对,这个还是要承认的,真美人。”

“那张脸会不会也是伪造的?”

“应该不会,因为据说他的脸很像他娘。合欢宗长老的样貌,当然没得说,从遗传的角度,裴小少爷也不可能不美。”

“云霞宗还不算太过分,虽然造假了很多,但总算有一件是真的。”

“撒谎本就必须带点真,不然没人信的。云霞宗还是很过头了,好的谎言该是一假九真,结果他们弄出一真九假,这不就容易穿帮了吗?名声刷得太急,用力过猛了。”

……

1811_淡定

我看完玉简后过了一会儿,文乘锥前辈通讯慰问我:“难过吗?”

我看着不远处一个凡人神棍指着一朵乌云大吼:“马上就会下雨!”

一个法修闻言招出一道雷,把那乌云劈散了。

然后两人开始就‘不能明知占卜内容还去刻意违背’以及‘占卜和胡说八道之间的区别’展开了探讨。

我回答文前辈:“在我进入养蛊池之前,水溪城里就已经有很多人说我怂、给裴长老丢人、云霞宗乱刷名声了,您发来的内容,只是在这之上又添加了些证据,主体并不让我吃惊。”

文前辈:“哦,被污蔑了也这么淡定啊,不错。”

我:“您怎么肯定是污蔑呢?您可比他们更知道我带了很多好东西。”

文前辈:“我知道?我知道两件事情。第一,裴长老是个严格的人,不会溺爱孩子到养废孩子,裴森裴淼前辈都是实证;第二,刷名声的事是云霞宗大师兄姜未校指挥的,姜未校不是个会让行动满是漏洞的人,除非,那漏洞是他故意的。”

我:“您认识我宗大师兄?”

文前辈:“有过接触,旁观了他的不少行事。”

对哦,从修为看,文前辈和大师兄是同一辈分的人,大师兄对外最张扬的时候,文前辈很可能是见证了非常多。

我:“我宗大师兄以前做了很多让人惊叹的事情吗?”

文前辈:“你们家的大师兄,你问我?”

我:“旁观者清。”

文前辈:“那也得看是哪种旁观者。水溪城的人对你算不算旁观者?你现在的花瓶名声他们提供了很多例证,还都像模像样的。比如,滞留在水溪城近一个月,握有万无一失的防御器物,却愣是不敢进入养蛊池,甚至连嘴里已经说着要进去,被旁人一劝,结果又缩了;又比如,在进入养蛊池的下一秒就被吓退出来,然后因为面子实在挂不住,又硬着头皮再进养蛊池……这些你是不是真的干过?”

我:“除了‘不敢’‘被吓退’‘硬着头皮’这类描述我情绪的词语外,说的都是事实。”

文前辈:“承认得这么坦荡,脸皮真厚,看来‘面子挂不住’也是捏造的。”

我:“嗯。”

第430章

1812_虚

文前辈:“你在看什么?一个法修和一个凡人争占卜师的理论,为什么能吸引你的注意力?”

……通讯器的屏幕是对着我的,通过通讯器,文前辈应该只能看到我以及我身后的景色,而不能看到我正面对着的场景。

我收起通讯器,环顾四周,找到了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的文前辈。

文前辈:“把玉简快递出来之后我自己也动身过来了,反正离得不远,来看看你,顺便也来找个靠谱的占卜师给自己算一算。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觉得我应该能得到好的占卜结果吧?来听听,让心情好。”

我:“您飞得比快递飞行器慢,是故意的,还是最大就这速度了?”隔着通讯器、你又人造了背景还好点,但面对面这么一看,你高明的化妆技术也掩盖不了你憔悴的本质了。那虚的……

文前辈:“嘿,被骂不在乎,你还想讨揍是不是?”

我:“继续讨揍地说,你觉得您现在揍不了我,我是说,在我不用防御器物的前提下。”

文前辈:“既然我现在是如此地虚,而你又在一定程度上能感知到我的一切……你知道你能吧?从你帮我清除干净体内的异常灵气后,你就与我建立了一种连接,在我完全恢复、能够建立完整的自身屏障之前,这个连接会让你感知到我的状况,甚至,你能一定程度地控制我。”

我:“只是影响、干扰。”‘控制’太严重了,这指控我不担。

文前辈:“不,在我出养蛊池之前,在那极致虚弱的情况下,你能控制我。”

我:“那个时期早就过去了,而且很短。”

文前辈:“总之发生过。不过我想说的是,既然你现在依然能感知到我,为什么直到我的言语露出破绽了,你才发现我来这里了呢?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在我动身的同时就发现这一点。”

1813_语言的艺术

我:“那当然是因为我不想啊。我对时刻感知别人的日常生活没兴趣。如果您身处目不暇接的壮阔之中,也许我就想感知了,但日常复健,我不想看,我觉得不好看。”

我连我自己的日常训练、重复练习都懒得记,还去关注别人的日常重复?

文前辈:“只有第一句话稍微像个样子。我教你,你应该这么说,你不看的原因是尊重我、没有窥人隐私的癖好,而且既然已经有恩于我,那么为了在未来能从报恩中获得尽量大的收益,就不会在小事上让我不快。”

文前辈:“你看,这样的说法,既表现了你的大度,又有实在的理由;既显得有可信度,又会让我心里舒坦。”

我:“您准备找哪位占卜师占卜?您是怎么判断占卜师靠谱与否的?”

文前辈:“这里是前辈在教你语言的艺术。”

我:“我知道怎么说会相对不容易得罪人,但很多时候,看到别人不爽,我才比较爽。我喜欢看到别人被我堵得无话可说的样子。”除了提问时。

文前辈:“保护好你的脸。”

我:“我有爹,还有兄姐。”

文前辈语气嘲讽:“还有师兄师姐长辈们。”

我:“对啊。”

文前辈:“你还反以为荣了是吧?”

我:“总不需要以为耻吧?”

文前辈:“确实也是不需要……”

我:“您需要找个地方坐下歇一歇吗?看您气色不太好。”

文前辈:“我这是表情不太好。没看出来我在鄙视你吗?”

我:“鄙视我没关系,我习惯了,但是您自己注意身体,别动气啊,动气伤身。”

文前辈:“哥还没虚到那种程度。”说着一抬手,将一位筑基期法修误打过来的攻击捏碎了。

那筑基期吓得脸色惨白,哆嗦着跑过来连声向文前辈道歉:“对不起,前辈,晚辈一时失手,对不起,真的非常抱歉。”

文前辈看了那筑基期一眼,说:“无碍。”

那筑基期:“谢前辈大量。”

文前辈略微点头,那筑基期才往后退了段距离,又道了声谢,终于离开。

1814_返璞归真

文前辈对我说:“看到没,这才是筑基期对金丹期的正确态度。”

我:“云霞宗鼓励筑基期殴打金丹期,如果打得过的话。一群筑基期围殴一个金丹期也行。”

您居然指望我畏惧金丹期?云霞宗没这风气。我连化神期都几乎没怕过,也就大乘期活人太遥远了,可能有点畏,但这个还是得面对面接触了才能确定,远远地听一两堂大乘期的讲座可没有判断价值。

——云霞宗现在到底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大乘期修士,所以我对大乘期的理解很片面、虚浮、说不清楚、脑补过多。

在我的印象中,大乘期是返璞归真,不问俗事只关注飞升成仙。我听昆仑的大乘期辛戈及长老公开讲座时,看到的辛长老也确实跟个凡人糟老头似的,一点灵力迹象都感知不到,只有当听讲的某弟子做了影响讲课的事情时,才有一股力量轻拍那弟子一下,直接把那弟子拍进土里,只留脑袋在外面还能听课。

——不用担心此造型会让这弟子憋死,灵力按一定规律运转就可以模拟代替呼吸的作用。只要不封住修士的灵力,单纯的物理手段基本不可能对修士造成伤害。

不是轰地一下把那弟子压进土里,感觉上只是像拍打衣服上的雪花那样的轻柔力量,只不过在拍打的同时,地面碰巧塌了一个坑,大小刚好可以容纳这个弟子。

要不是坚信昆仑的大会场不可能质量有缺陷到突然塌陷的地步,我说不定还真信了那是巧合,因为能感觉到的把那弟子往下压的力量实在太弱了,跟随便吹口气差不多。

我那时问旁边另一个昆仑弟子宋鸥津:“是辛长老做的吗?”

宋鸥津看向我,一脸正直地反问:“辛长老做什么了?辛长老不是一直在专心讲课吗?”

我:“做了……敲打不听讲的弟子。”

宋鸥津:“长老讲课,弟子们听与不听,都看缘分。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随时可以离开,也可以在台下做任何事情,比如像你这样看其他资料。长老不会强行要求弟子专心地听,因为缘分是强求不来的。”

1815_有意传出?

我:“所以不是辛长老做的,是其他人或者预定器物把不听讲的弟子埋进土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