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第298章

作者:浮游的蜉蝣 标签: 天之骄子 随身空间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有人称昆仑是缩略精英版的修真界,凡是修真界好的、有发展价值的,都可以在昆仑找到;也有人说,大灾难时期,只要昆仑存活下来了,那么哪怕其他修士全灭,修真界也算是保存完整——虽然说得都挺有道理的,我也很服气昆仑,但是……还是不爽。

这种不爽可以简单表述为:别人家的孩子。

其实内心里对‘别人家的孩子’——如果确实存在而不是编造——是佩服的,但是,很多人一再、一再地赞不绝口,就觉得不高兴了。这份不高兴不是针对别人家的孩子,而是针对夸赞的人:

你们就这么闲天天盯着别人的一举一动,别人有点什么精彩你们就要把人从头到脚夸一轮,烦不烦?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安静点行不行?

*

很多参赛者在施薄临冰坨附近观察了一会儿后,大概提交了答案,接着便离开了。

除了施薄临冰之外,这个比赛幻境中还有很多占卜题目,参赛者和配合者们可以选取自己擅长的方向去进行占卜或者猜测。大部分题目都是可以做也可以不做,反正最后只计算答对的数量,不过有一小部分题目,比如施薄临冰这个,是主办方规定每个参赛者都必须答的。当比赛结束后评奖时如果出现同分者,这种必答题就会成为辅助评分项。

1934_占卜师的选修课

既然是必答题,那么大部分参赛者就一定会出现在这附近——只是大部分,因为不排除有少部分参赛者不实地考察就胡填一个时间提交——于是本着收集情报的习惯,我便留在了施薄临冰旁边,观察过往的每一个人,准备就这样一直观察到施薄临破冰而出。

因为观察比较有趣,以至于我都不考虑故意弄破冰提前放施薄临出来给参赛者们添乱了。我觉得如果让裴冰去释放施薄临的话,锁仙宗很有可能察觉不到是我动的手脚,不过,当然,来看比赛的大能们,肯定能发现,然后他们是会当没看到,还是会提醒锁仙宗,不一定,所以理智上说我也最好不要妄动。

乌轶也没走。

我:“你太磨蹭的话,别人就把简单的题目先抢了,锁仙宗的说明中很多题目都是只能做一次的。你这么消极怠工不怕比赛结束后被罚吗?”

乌轶:“我们是合作者,当然要一起行动。”

我:“……我们说定了要合作吗?”

乌轶:“你不是跟伯道友这么介绍的吗?”

我就找个理由糊弄她一下,因为觉得直接拒绝可能会被诅咒。

我:“诅咒也是占卜师的课程之一吧?”

乌轶:“看爱好,不一定要学,但学的话也没有归类到辅修职业中,算是占卜师的选修课。”

我:“你觉得伯道友学了吗?”

乌轶:“首先,你得弄清楚‘预言’和‘诅咒’之间的区别。有时候有人说中了未来发生的不好的事情,并不是其下咒导致了坏事降临,而只是其说准了本就会发生坏事的未来。”

我:“从旁观的角度,怎么才能区分诅咒和预言?占卜师与咒术师,在‘说未来’这件事上,在没有感知到他们施咒或占卜的灵力波动的情况下,怎么区分?”

乌轶:“如果感知到了灵力波动,你要怎么区分那是在施咒还是在占卜?”

我:“……占卜的灵力波动是怎样的?”

乌轶:“云霞宗没有记录吗?”

我:“能看的相关资料我看不懂。”当然,不能看的资料我即使冒险去看也只会更看不懂。

1935_像吗?

乌轶:“施咒的灵力波动形式你能看懂吗?”

我:“入门级别的还可以,跟法修法决有一些像。”

乌轶:“……像吗?”

“不像吗?”因为乌轶看起来很懂,且似乎愿意指点我,于是我摆出诚挚请教的态度。说实在的,对我爹我都很久没有这么态度诚挚地发问了,难怪他老人家越来越懒得理我。

我对乌轶阐述我的理解:“法决是灵力按照一定的规则运行,对物体造成立时的影响,让物体变化出法修需要的形态,比如驱气为风、驱水为雨;而咒术是对物体造成未来的影响。另外法决影响的主要是实物,而咒术更偏向于影响运势、感情等没有实体的东西。请问,这种理解是哪里错了?”

因为云霞宗没有占卜师和咒术师这两种职业,虽然有一些前辈辅修了它们,但是毕竟就云霞宗的培养体系来说并不包含它们,所以资料就不详细,只能作为参考看看。

乌轶:“这种理解,要说错,倒也不算错,不过,你知道剑修是从法修中分离出来的吧?”

我点头。

乌轶:“如果你认为法决与诅咒有相似之处,那么,你认为从法决中分离出来的剑术,与诅咒有共通点吗?”

我:“有。剑是锁定目标、接触、刺穿、收割;诅咒是锁定目标、接触、侵蚀、收割。”

乌轶:“你要这么理解的话……完全不相通的职业可真不多。”

我:“理论上应该没有完全不相通的职业吧?”

乌轶:“说的也是。”

我:“所以,施咒和占卜的灵力波动到底分别有什么特征?不方便说占卜的话,可以说说施咒吗?”

乌轶:“嗯……实际接触过就知道了。哦,不对,应该说是,实际多接触几回才能明白。”

……呵,又是‘遇到就知道了’的句式。指望从别人嘴里找答案就是在自虐……但一有机会我还是忍不住想问问题。

裴冰:“不奇怪,你有抖M属性嘛。”

一开口就讨骂。很显然,你在一定程度上继承了我的抖M属性。

第461章

1936_破冰

裴冰:“为了骂人你还真是不吝于连自己一起骂。我像你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不像你你才应该感到忧虑。”

随着裴冰岁数的增加,我觉得,我好像越来越说不过他了。

裴冰:“因为我时刻都在从外界吸收新知识、不断地进步,你没有。”

新知识……是指骂人的技巧?

裴冰:“骂人不带脏字的技巧。”

能不能学点有意义的?

裴冰:“有学习重点就行了。只要别像你那般杂七杂八地乱学一气。”

毛球:“咪。”

……毛球主子啊,你这个时候‘咪’一声是支持裴冰的意思……哦,不对,是施薄临破冰了。

毛球:“咪。”对。

您要是一开始在‘咪’的时候就附上明确的含义解说,而不是单纯发个‘咪’音,我就不会误解啦。

裴冰狐假虎威:“还狡辩?一点都不善解猫意,怎么当铲屎官的?”

裴冰我现在揍不破防,毛球我舍不得打,口才又不够用……武力值,武力值果然非常重要,有碾压的武力值才能有说一不二的话语权。

裴冰还挑刺:“事件和结论并不对应吧?”

你没完了是不是?

*

施薄临这破冰的速度很慢。

虽然我的确修为高于他,裴冰又专长防御致使冻住施薄临的冰不易被打破,但连练气期的冉瑾掌握了一点小技巧后都能很快对冰造成有效破坏,施薄临却花了……从被冻住算起,一天多时间,才出来。什么技巧都不必,就拿一沓爆炸类的符接连轰不是都该更有效率吗?冰只是冻住了施薄临的肢体,并妨碍了他的灵力往冰外伸展,但是并不会妨碍他用灵力操作他随身携带的储物器物中的东西。

符修用自己炼制的符——成功炼制,非半成品或失败品——一般不会伤害到自己,因为炼制时符中就烙上了炼制者的印记。同理,买符来用的人在用符之前经常也会先给符加上自己的烙印,一方面是防丢,另一个方面就是避免用符时误伤自己。

不过有些人烙印加得不好,导致伤害豁免没起效,这样用起符来,尤其是使用某些动静很大的符时,自身就有点危险了。

1937_态度友好

施薄临破冰后,黑布罩子还笼着他,他把罩子掀了一半,露出脑袋,看到我,然后他一边把黑布收进自己的储物器物中占为己有,一边往我这边快步走来。

从步伐看,好像是来找我算账的,但从表情看……

“美人儿我跟你说件好玩的事。”施薄临语调轻快地跟我咋呼,就和平常他遇到我时一样的轻快咋呼,完全没有记仇的意思。

这就让我有些愧疚了。施薄临要是一出来就对我发火或者至少呛我几句,我觉得很正常,在正常的事情发生了之后,我就可以坦然地当此事被揭过——至于到时候这事在施薄临心中算不算揭过,我管不着。同是筑基期,他被我困住了、丢了脸是他技不如人,我觉得自己算不上有错。

但是,现在施薄临首先表现出认为我做的事不算错的态度,我就觉得自己应该补偿他些什么,毕竟,虽然大等级相同,但是小等级我还是高他一些,严格说来,是有点欺负弱小了,不好。

怀着愧疚的心情,我不像平时那样对他爱理不理,而是态度友好地顺着他的话问:“什么好事?”

施薄临怔了一下:“呀……真是好事……美人儿要对我言听计从了吗?”

……我将放柔的表情板正回到冰冷状态:“知道这里是哪里吗?需要解释吗?”

施薄临:“啊,果然是做梦,需要美人唤醒。”

连冻成冰都不能让你清醒吗?

施薄临:“哦,我知道这里是占卜师比赛专用幻境,我在冰里时能接收到外界信息的,我听到了锁仙宗的全部介绍。”

我也觉得你应该能接收,不然废得也太过分了。

施薄临:“我说的好事是这个,看,我的新符。”

我看了一会儿符上的线条以及灵力流转,有些惊讶:“通明果?”虽然和通明果的成形规则有明显区别,但是也有着明显的仿制痕迹。

施薄临:“嗯,我之前就试着将通明果的炼制方法用在制符上,但一直失败,可是,被美人儿的冰包裹后,我就发现了转换的桥梁。”

1938_有一种刑罚

我看向乌轶:“钟粟门根据七安制品炼制出来的符是什么样的?”

乌轶:“不知道啊,我没有见到过实物。”

我看回到施薄临身上:“能示范一下炼制这符的过程吗?”从认识他以来,我此刻的语气可能是最好的。

施薄临满脸的荡漾:“当然好呀。”

……所以我真的没法对他维持好态度。

施薄临:“不过我需要冻我的那种冰,作为原材料。”

虽然其实不必要,但我还是忍不住想问:“是只需要冰,还是需要冻住你?”

施薄临沉吟。

……你沉吟什么?没听出来我是在讽刺你吗?

施薄临:“先试试只用冰吧,不行再冻我。被冻住还是挺难受的,主要是身体完全不能动,有种全身发痒还挠不到的感觉,虽然其实我并没有真的痒。”他说得颇为严肃。

我无话可说地冻了几块冰给他。

乌轶跟施薄临搭话:“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刑罚,就是制作一个空心的壳,壳里面的空心与受罚者的体型完全相同,然后将受罚者放入壳中,将壳封闭,受罚者就在里面丝毫不能动弹。壳上在口鼻的位置留出了供呼吸和喂食水的开口,这是受罚者唯一能与外界接触的地方。你猜一个人被封在这种壳中,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会发生什么?”

施薄临往远离乌轶的方向退了几步,然后又退了几步,最后退到了我身侧,使他和我和乌轶排成了一条直线、我处于他们俩之间的位置。

我斜视施薄临。

施薄临苦着脸:“美人儿,变态当前,我很想保护你,但由于你的战斗力在我之上,我决定先保证不拖你后腿……好吧,我承认,我觉得他好可怕,他是不是那个刑罚部的凶徒?”

……你是想说二流门派中的刑名簿吧?别随便叫那家弟子为凶徒,小心他们以诽谤罪逮你去用刑。好了,不说刑名簿了,容易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