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第419章

作者:浮游的蜉蝣 标签: 天之骄子 随身空间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一定程度是什么程度?”

冉恂:“……该打的程度。”

“我看你是讨打。”

到现在也没搞明白冉瑾到底是怎么准确判断的,而且‘跟着她动’这个提议不太具有可行性,因为冉瑾并不是每次天长老训练微操时都会看,看的时候也不一定直等到天长老要转攻击了她才离开,而如果没有现场看,冉瑾就不能判断天长老的训练项目转换情况,在远距离的时候,冉瑾关于天长老的感觉就不准了。

冉恂:“这是当然的,因为小瑾的判断需要结合师父所处环境的灵气变化情况以及师父本身的气场变化情况,隔了距离小瑾感应不到啊,她还压在练气期,怎么可能远距离观察师父的动向呢?”

师兄师姐们表示:冉师弟,你再打击我们我们就真的要揍你了。小破孩子哪那么多废话?

其实冉瑾已经很贴心了,当她看天长老微操训练时,如果看到一半她不感兴趣了想提前离场,在离开前她会对其他人摆摆手,冉恂翻译:“这是再见和你们不用跟她一起离场的意思,也就是接下来师父不会很快转练攻击。”

其他徒弟们:哦,接下来不会,那么接下来的再接下来呢?警报器都走了,我们又得自己猜?所以,师父啊,到底该怎么预判你的训练项目?

天长老满脸的无辜兼无奈:冉瑾那么容易就理解了,其他徒弟怎么就是不开窍呢?

我问过老爹冉瑾到底是怎么判断的,还有化神期的训练项目真的可以预判吗?

2682_理解力

老爹:“能预判的都是有规律的,也就是说,对于无规律训练的情况,天长老已经教过冉瑾从一开始就不要靠近。天长老应该告诉了冉瑾这么几个预判条件:第一,当他情绪平稳、没有激烈的思绪波动时,便几乎不会出现临时更改训练项目的情况;第二,时刻注意周围环境的灵气波动,当那波动让冉瑾不适时,就到了对她危险的时候,她便应该立刻离开。”

我:“后一条我可以理解,就是说冉瑾不是预判天长老的训练,而只是判断实时环境。但前一条怎么说?判断情绪?我觉得天长老的情绪一直都很平稳啊。”

老爹:“我罚人的时候,有时候是不高兴,有时候其实心情挺好,但这两种时候我脸上的表情可能差不多,你能区分这两种情况吗?”

我:“如果我见到你了,能……所以冉瑾也是,看出了天长老藏于表象后的真实情绪。但是,为什么那么准呢?每次都是在冉瑾撤离到自己不会受伤的距离后,天长老的攻击就出现了。以你说的方式判断,准确率虽然会高,但不至于这么高?”

老爹:“多高?一共几次?”

我:“排除提前离场和从一开始就不看的,可能十几二十次?……所以有一定的巧合成分,以后还是有可能会失误。不过就算失误,也应该是冉瑾躲开了而天长老没攻击,不太可能出现天长老攻击但冉瑾没有事先躲。因为天长老教的方法就是让冉瑾以自身安全为优先,旁观训练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不需要一次勉强看太久。”

我:“我还有一个问题,天长老可以这么仔细地教导一件事吗?”

老爹:“仔细?冉瑾是怎么给其他人示范的?”

我:“你是说,天长老教冉瑾也就是那么个示范动作?”

老爹:“如果你实在很想知道,你可以直接去问天长老,但我估计,只可能更简单,不可能更复杂。”

我还真问了天长老,请他重复一次教冉瑾的过程。

天长老特别耐心地伸出食指,先指天后指地,完了。

冉瑾还多加了一个指天长老的动作。

这样也能懂?这样老爹也能给我分析出那么多天长老的教导内容?我到底是该佩服冉瑾的理解力,还是该佩服老爹对同事的了解度?

2683_感觉

另外,我觉得,可能有人从冉瑾的示范中理解了天长老的教导,并且已经可以自己独立判断,只不过他一直都跟着冉瑾行动,所以没显出来。

对,我说的就是冉恂。连被天长老顺便收下的冉瑾都这么善解师父的心思,作为天长老重点收徒对象的冉恂又怎么会比妹妹更迟钝呢?……但也不一定,天长老的其他徒弟便也没善解师意到这地步,可能还是冉瑾比较特别,没这份特殊性,就算顺便,天长老大概也不会收。

*

因为有裴冰借用云霞宗防御大阵的保护,所以我旁观天长老训练时可以靠得很近,甚至基本不用躲——日常训练,灵力运转方式是化神级,但外显攻击强度却一般最高只到元婴级,否则全云霞宗都不知道被拆多少遍了。偶尔也会有超出裴冰防御力的攻击发出来,但在那之前,我便已经因为完全看不懂且觉得自己戳在天长老的训练区域内太碍事而避开了。

冉瑾的避开大概也是这样,觉得自己不适合继续围观了,便离开,这确实是一种‘感觉’。

天长老进行动态训练的时候并不多——所以冉瑾的‘判断’机会才会那么少——大部分时候是打坐,我便坐在天长老旁边也打坐,不过我的打坐不专心,我主要是看着天长老发呆。

小师叔外表儒雅,但因为脾气火爆,所以他的儒雅中带着些攻击感;天长老是俊秀,辅以宁静的气质,特别耐看。

说起来,云霞宗的美人要么是书生款,要么是我这种艳丽款,无论男女都是一种可男可女的美……我是说褒义上的可男可女,就是这种长相放男人脸上可以,略柔化些后放女人身上也不违和,我这脸更是连柔化都不必,直接便能用作女人脸——参考我娘。

近代云霞宗的顶尖美人,也就是我和小师叔——天长老都要次一档——都是男人,曾提到过的花枭前辈性别也为男,不过纵观云霞宗的整个历史,顶尖美人的男女比例……还是男人偏多。

主要可能是因为云霞宗主剑修,攻击感强一些,相对而言男性比例便略高,剑宗那边更高,典型的理工学院。七大里除了妍幸门和妖盟之外,比较受女性青睐的是……其他三家性别比例都比较均衡。

其实七大的整体性别比例算平衡,但由于妍幸门全女修,所以她家的不平衡便连累了剑宗和云霞宗的不平衡。通常单双三灵根的女修如果不是特别偏好某种职业、又冲不进三大,便会将妍幸门当第一选择,就算偏好某种职业,妍幸门的化神期又不是一个两个,不跟药宗、钟粟门、窥天门和剑宗分别比丹修、儒修、占卜师和剑修的话,培养能力也很优秀。

说起来,云霞宗在这方面特别吃职业特色不明显的亏,居然性别比例还能平衡过剑宗,可能是剑宗被叫纯爷们的时候太多、吓到不明真相的小姑娘们了。

第648章

2684_比例

整个修真界的男女比例是男性偏高,这是早些年性别歧视造成的后遗症,不过十大中男女比例一直都算平衡,因为十大的收徒起点高,一般三灵根起收,这种灵根就算是歧视女儿的家庭、哪怕是把女儿当家里物件的家庭,除了连灵根都不让或没想到让女儿测的之外,都也会把女儿推入门派,然后指望女儿修炼后给家里带来好处。

四五灵根,尤其五灵根修士,是性别比例失衡的重灾区,因为想着修炼也很可能成不了,便不愿意让女儿浪费时间,觉得还不如把她们留在家里帮衬家人。

影响更大的是,连女孩子们自己在周围人的絮叨中也胆怯下来,‘自愿’放弃这条不容易的路。

当然,对于五灵根来说,这条路确实很不容易,也确实很可能成不了——除非把入练气期就当成功——所以选择放弃,其他修士也不能指责什么,但还是会叹息,因为这不算是完全意义上的自我选择,这是被环境所洗脑,否则同等条件下,为什么五灵根男性入修真之途的多那么多呢?

奇怪的是,虽然五灵根女性修炼的人数明显少于男修,但成为大能、修到化神大乘期的五灵根中,女性却多于男性,比如剑宗曾经的丹修化神甘羚前辈——甘羚前辈那时代,五灵根修士的男女比例比现在更失衡得多。

有分析说这是因为当五灵根女性摆脱环境影响、毅然迈入修炼之路时,她们比同等先天条件的男性更坚定很多,她们在修炼之初的心境高出后者一个层次。

五灵根修士最艰难的一段路便是低修为阶段,如果能熬过练气筑基两个修为档,之后五灵根的修炼在现代灵气条件下虽然依然比其他灵根的修士难,但比起自己的前期阶段却反而更能看到希望一些——前提是凭自己修入金丹期,而不是靠外力虚浮进入。

*

纯阳刚、怎么调都不适合用作女性美人的脸,云霞宗好像没有,合欢宗倒是有一些,这个是偏体修的美感,部分剑修有这种倾向,但在云霞宗有这种倾向的剑修都不是美人,至少我没有见过,而云霞宗历史上……我也不确定有没有,我没看到云霞宗的‘历代美人集锦’。

惠菇长老:“想看那玩意?怎么,想排一下自己能在云霞宗历代美人中列第几名?”

我纯好奇不行啊?

我就想看看本宗的顶尖美人们到底有多美,毕竟据说这方面我们云霞宗比合欢宗都强?但实际上我连说得出名字的花枭前辈的画像都没见过——这位前辈的绘画作品我倒是看了不少,但他又没画自画像。

在惠菇长老的挤兑下,我到现在依然不了解本宗美人的历史情况,在宗外资料中也没见过,难道本宗美人前辈们都跟小师叔一样热衷于毁自己的影像记录?

2685_主动

对着天长老发呆久了,我又有些昏昏欲睡,最后干脆躺了下来,对比天峰天空和裴峰天空的异同——没看出区别,也没看出新内涵,只是夜晚的星空、白天的云纹、昼夜交替时的光线变化,好像让我感应到了什么,似乎是世界的规则,又似乎不像是那么严肃的东西。

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我听到一个声音问:

“你很在意游隙中的死亡吗?”

我先没反应过来,接着猛地坐起身,诧异地看着天长老:这里就只有我跟他,而且刚才的声音也确实是天长老的,但是,天长老主动跟我说话?

我尽量不表现得太大惊小怪地回答:“我不确定。现在我回忆游隙中发生的事情,好像隔了一层,即使是当时,因为心中充满了怀疑,所以我也大幅度封锁了我的感情。但是,我不确定我这样的隔离感是不是自我保护机制,是不是因为我其实很在意,所以我刻意暗示自己不在意。尤其是我最后拿假敖诺试游隙大门时,当假敖诺死或者看起来死的那一刻,我不确定自己心中的冷漠是真的冷漠,还是强行让自己冷漠……而且因为用假敖诺试,是不必要的行为,所以我觉得我可能产生了负罪感,但我又觉得我好像只是认为自己‘应该’产生负罪感。”

天长老:“必要。”

我:“……您是说,用假敖诺试,是必要的?”

天长老点头。

我:“如果不试那一下,我直接过大门,我会死或者被重伤吗?”

天长老:“裴长老。”

我:“我爹必须出手我才能安全?那真是幸运,又给了我一个试验的合理理由,但是,这依然不能掩盖,我当时并没有考虑得这么深入,我确实感觉到自己直接出门会有危险,但我没有考虑其他试探方法,我选择了拿假敖诺的命试。”

2686_对自己

我:“虽然我当时觉得假敖诺并不是完整的生命体,他可能是一个傀儡或者分身之类的物品,他碎裂后滚到我面前的头颅也证实了这个猜测,但是……我介意的,其实是自己可能并不介意,我……恐惧自己可能对人命很冷漠。”

我:“游隙没有让我不适,让我不适的是我自己在游隙中的做法。不谨慎、冷眼他人死亡,以‘可能是骗局’的假设,推卸自己救人的责任,并为自己不需要负责、可以袖手旁观而……感到轻松。”

天长老:“不是错误。”

我:“谢谢,但这让我不适。对自己不适。我现在可以因为怀疑陌生人而冷漠,以后,我会不会因为怀疑自己人而更冷漠呢?”

我:“大师兄曾评价过我,说如果他做了让我不快的事情,我可能会把他打入‘不再理会’的范畴,不会给他纠错的机会。他说的对,我会的。无论是多熟悉、亲近的人,只要其做了让我无法忍受的事情,只要一次,我就可能会彻底割断我与那人的感情,彻彻底底的,然后形同陌路。甚至不是反目成仇,而就是,其不能再引动我的感情了。”

我:“与其说这是冷漠、残忍,还不如说,这是我对自己的保护。因为怕受到伤害,所以在有被伤害迹象的时候,便先一步封锁可能受伤的感情;如果在猝不及防的时候已经被伤害,那便会割掉已受伤的部分,再不将剩余的相关柔软感情展露出来。不是我不想给予对方纠错的机会,而是我没有胆量给予。”

我:“因为……我胆怯、脆弱、畏惧受伤,所以只能在即将受伤或可能伤得更深时催眠自己说……‘无所谓,我不在乎’。”

天长老:“不用‘假’敖诺这种判断,重新说一遍你拿敖诺做了什么。”

我:“……我用敖诺试探了游隙的大门,给自己找到了出口,在我有游隙门票的情况下。这导致了敖诺的死亡。”

天长老:“你进游隙的目的?”

我:“带回敖诺,活的。”

天长老略微偏头看着我,好像是说‘已经提示很详细’的意思。

2687_感觉是鼓励

我艰难拼凑:“我的实际行动与我的目的相违背……但那个时候我基本已经肯定了敖诺是假,是妖兽或者邪魔的伪装体。‘带回敖诺’行动中,‘敖诺出游隙’在那时其实已经实现了,剩下的只是我自己也出游隙……我的实际行动是符合我去游隙的目标的,并且是,当时的最简单且划算的解法?”

天长老:“自我说服?”

我:“……好像是理智分析。因为如果不是有很大把握那敖诺是假,我的行动不会那样……但我还是不确定,就像,当时虽然有很大把握我手上的敖诺是假,但并不是完全的把握。”

天长老:“会确定的。”

我:“我还看到了一个女孩的惨死,当时我也只是怀疑而并不完全肯定她的死是伪装幻象,但我选择了认为是幻象,然后由得她死亡,能救也不救。”

天长老:“能救吗?”

我:“救的话,会引起邪魔对我的怀恨,连带还会让他们引动更多妖兽来对付我,但即使我什么都不做,正如我实际上的选择,邪魔与妖兽也不会放过我这个外人。所以救与不救,对我的安全度并没有影响。”

天长老:“没有?”

我:“……如果救了,我便得保护她,直到将她带回到主世界。但假如我救错了、她确实是邪魔伪装,我将她带在身边便会给自己带来更多危险,而带她出游隙时……游隙内的常驻民不会愿意离开游隙,便会给我捣乱,让我,可能被门卡住?即便她真的是受害人,但已经被游隙邪魔改造了部分身体的她,回到主世界,又还能正常生活吗?会不会生活一段时间后,选择成魔、选择回游隙?”

我:“如果我没有用假敖诺先试探一次门,门为什么会伤我?伤我的是门,还是,我看不见的、挡在门前的东西?假敖诺不是被门杀死,下手的是那东西?那东西可能是假敖诺的本体,或者是冲着假敖诺而来的假敖诺的敌人?假敖诺的死让那个东西获得了满足,离开了,我才能出门?”

天长老没有回答,对我微微笑了一下。

感觉是鼓励的意思。

我也笑起来:“谢谢。累您担心了。”

天长老:“不累。没有。”

‘没有’是‘没有担心过’的意思?是信任?

第649章

2688_又听不懂了

我:“我这里有昆仑蓬沁儒长老酿的酒,成功品,您喝吗?”

天长老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