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第497章

作者:浮游的蜉蝣 标签: 天之骄子 随身空间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辛长老:“大乘级或仙人级的秘境、大乘期的浑人。如果他们的目标真在你,你的信息渠道就会被封锁;如果没有封锁,那么一开始其目的便指往你的求助对象。”

我谢过辛长老的指点,友好礼貌地断开通讯,然后飘在空中发呆……研究一样重要物品:我的信息。

3122_该看吗?

我在大肆从各种渠道收集到的信息中,包含了很多关于我自身的。包括别人对我的评价、推测我的修为将会如何增长、争论我会被卷进哪个特殊秘境、那些秘境有什么特点……

我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将这些信息装入我的脑内黑匣子中,我部分知道、部分不知道这些信息的存在,而现在,我应该打开匣子吗?我觉得这里面应该装着很多与我切身相关的事情,虽然假可能远多过真,虽然包含着大量主观说辞,但是……

我的部分意识在小随中化为人形,坐到地上,手里捧着具现化出来的黑匣子。这看得见的匣子只是一个模拟道具,其实里面并不真正装着信息,但当我做出打开它的动作后,我的大脑记忆库会配合地将锁在深处的相应信息推到我的表层意识中,让我看到它们、正视它们、它们、理解它们。

我该看吗?

现在,当别人说起我的事情时,我经常很茫然。我故意将我接触到的有关自身的信息通过预设程序看也不看地自动锁起来,在进行关键词检索时也刻意避开这部分信息,我故意制造了自己的茫然。

我:“小随,你说我应该打开吗?”

小随:“如果主人很介意,就打开一瞬,然后立刻关掉。这不是被别人设计的潘多拉魔盒,这是主人自己的东西,可以开,可以关,随时。”

我就怕我理智上想关的时候,行动中却作死地拖延。越是知道不该做,便越是有做一做的冲动,比如我练剑时总是有砍自己一剑的冲动。肢体上的压制还可控一些,但记忆库、脑内、意识中的程序……一个动念便能做到的事情,太轻松,就会太容易跑偏。

想想自己上辈子每次看完恐怖片,一边心里发毛,一边却不断地在脑内回味片中最让我惊恐的片段……我真的不看好自己的脑内控制力。

小随陪我发愁:“主人非要作死打开记忆库的话,我也没法代替主人关上啊。我只能在与主人意识不矛盾的时候才可以代替主人行事。”

裴冰:“……”

有话你就说。欲言又止什么?你是装含蓄的料吗?

毛球:“编程。”

啊……对,我可以用编好的程序来强制执行。只要我不破坏已有程序,它便不会受我的作死情绪影响。

3123_再三打击

小随本来条件反射地要指责裴冰“你为什么不抢在它之前说?”但生生忍住,改为对毛球道谢。

毛球:“听着真不顺耳。”

小随怒,紧接着便对我甜笑:“主人,我们来编程。”

唔,因为灵魂连接紧密度的差距,小随可以协助我编制灵力程序,并可以在程序编好后代替我进行维护,裴冰可以成为小随的助手……毛球只能旁观。

灵宝与其主是从属关系,小随和裴冰是我的一部分;灵兽与其主是平等关系,我脑内和体内的一些特殊事情,毛球能知道但不能参与。

毛球:“我会从客观的角度监督你们,以免你们的思考又入死胡同再次出不来。”

小随:“……”

我开始编程。

这个程序非常简单,就是把记忆库中的信息塞回去、上锁,然后把钥匙藏了——毁不掉,除非我伤害自己。

只要保证我在产生作死冲动的时候不能立刻拿到钥匙,接着我便能冷静下来,放下此事。所以,这个程序的重点,一是塞、关;二是关上后给我的二次开启设置障碍。拖延个那么三五秒就行,比如把钥匙放口袋里系上一串死结,再把剪刀放远点,搞定。

还没等小随生气完,我的编程已经结束。

小随:“……”

我将这程序具现化为一把钥匙,放到小随手心,郑重嘱托:“交给你了。务必要让它顺利运行,绝不能给我破坏它的机会。我对它的破坏欲只是一时冲动,是中二病发作时的妄念,这程序能顺利执行才是我的真实愿望。你要牢牢把握住我的真实。”

小随:“是。我最了解主人,一定不会弄错。”

裴冰:“……”

小随:“闭嘴!都闭嘴!”

裴冰忍住不说的是:如果小随对我的真实把握无误,我其实根本不需要编这个程,因为小随可以无视掉我想继续开着记忆盒子的中二犯病,只遵从我的真实心愿:关盒子、锁记忆库、不让我继续看下去。

再三被打击的小随终于忍不住,大哭。一边哭一边敌视殷勤凑过去接眼泪的裴冰:“你走开,我自己会接。”

裴冰:“手举着累。哭本开就很耗体力了,托盘子的事情还是我来。”

毛球:“说得好像掉地上会丢失一样。”

第758章

3124_乐意

小随忍无可忍扑向毛球。毛球本想躲开,但在小随空间里要做出违背小随意愿的活动实在是项艰难操作,毛球失败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小随扑到它背上,还压迫它展开翅膀,最后把它的翅膀当接眼泪的盘子。

毛球:“……这么一番扑腾还能继续哭,眼泪是假的吧?”

小随:“我就哭!我乐意!”

毛球:“就知道撒娇。”

小随:“我!乐!意!”

毛球调整翅膀的角度,让眼泪下滑到裴冰准备好的盒子里。小随把眼睛当水龙头用了……哭了一会儿,哭到打嗝,哭得特别卖力、情真意切。

这段影像要是发给大师兄,不知道我能换到什么。

小随:“他必须把他的私库全部给你你才准换!”

不是我吹,排除机密资料和涉及本宗重要权限的物品后,大师兄的私库总价值肯定低于我的库存。

小随:“既然他这么穷,也只能便宜卖给他了。作为大师兄,总不好让他欠债,影响云霞宗的形象。”

裴冰:“其实,如果认真向大师兄收肖像费,大师兄早就该欠主人债了吧?”

我的肖像费收取主要有两块:一是用我的脸牟利,二是影像保留费。大师兄当然不涉及……可能不涉及前者,但他肯定是后者的重灾区。尤其是我的黑历史影像,大师兄一个人的持有量能睥睨除开云霞宗之外的全世界。这事上能够碾压他的只有本宗长老们、云霞女士和本宗大阵。

本宗弟子们付我肖像费的很多,大师兄也是其中之一。他的付费金额非常高,高到让我不得不对其他弟子解释:“大师兄是保留我影像太多,所以才需要付这么庞大的数字,我本来根本没打算向本宗弟子付费。”

众人表示:

“要付。我想要回礼。”

“我要不要回礼无所谓,我是单纯想送二公子东西。”

“对,每次看二公子看得开心了我都想送东西,能开通长期渠道真是太好了。”

“随便你们送不送,反正我不用送,我不是裴师弟的粉。”

“扎飞镖也算。”

“我没扎!”

“你被甩的时候明明说了要扎。”

“我就说说而已,没实际行动!”

……

3125_小心眼与厚脸皮

还有人虽然语意是随大流的主动付费,但因为身份特殊而显得画风奇异:“一定要付。心中满溢的激荡需要交付现实呀。”

这是梅栓漓师兄。

特殊身份:黄文大手。

众人:“就你最该付!”

梅栓漓:“别呀。文虽然是我写或者参与写的,但我能写得这么高兴,有一部分是因为得到了你们很多人的捧场,被大量人肯定更促使了我的灵感勃发。所以,虽然我是主谋,但你们也是从犯呀。”

我收缴了梅栓漓的小黄文收入,但他不在乎这个,他传播黄文完全是因为爱,而不是利,特别纯粹、坚定、让人默然——黄文只卖不送,还定价颇高、从不打折,是为了不让他的文给人留下廉价的印象,要使买家珍惜。梅栓漓是精品大手。

后来变成了购买梅栓漓黄文的人,一边付梅栓漓一份买文钱,一边付我一份等量的赔偿金,梅栓漓也将他收到的卖文钱全转给我,同样付我等量的赔偿金。

梅栓漓怎么这么富?

“因为他不是拿你一个人写文,其他人不找他要他就不付赔偿金;而且作为此道大手,梅栓漓的对外指导费很高。”

“合欢宗式的人才,富裕度也是合欢宗式的。”

我收下梅栓漓及其追文者们的利益所得和赔偿金有一个副作用:他们从地下作坊变为过了我这个当事人的明路了。好像成了我默认他们的黄文交易。

连戒律处都问我:“你真不追究梅栓漓写你的事了?你知道的,这类事情肯定是不告不理。只要你同意了,那其他人看不下去帮你告,我们不会受理的。”

我:“同不同意梅师兄都写、他的读者数量都只增不减。再说其他人为什么要‘帮我告’?他们用他们自己的理由告不行吗?比如‘周围人沉迷色情读物影响了工作效率、耽误了事’这类罪状,附上工作效率下降数据和耽误的具体事件,只要数据高、事件不很小,一告一个准嘛。”

之后我公开了一份这类告状的模板,使用者填几个空再附上与所填字词相对应的证据就可以提交戒律处,只要证据真实无误,便都能告成功。接着不少人试验了,然后戒律处便一份告状、一份告状地累加处罚量,罚了梅栓漓及其铁杆读者们一个痛快

有些人试验得太高兴把自己都告了;相互告、告出几条环形链的——比如甲告乙、乙告丙、丙告丁、丁告甲——更是不计其数。

梅栓漓一边受罚一边表示:“二公子有时候小心眼得特别可爱。我的灵感真是源源不断。”

其铁杆读者们一边一起受罚一边力挺主谋:“期待老梅你的新作。”

梅栓漓:“放心,很快的。下笔如喷泉。”

这么一群厚脸皮,既然不能打死他们,那还能拿他们怎么办呢?

戒律处:“静候机会,废物利用。”

3126_腻了

大师兄付我肖像费的金额比梅栓漓还高,让人质疑他到底收藏了些什么。他主动要展示给我看,我坚定拒绝:不想回顾黑历史。

大师兄:“你不检查的话,怎么知道我付的费够不够呢?”

我:“我相信你不会欠我钱。另外,我准许你用资料抵债。”但直至现在大师兄也没哪份资料是以还债的名义给我的。大师兄付我的费虽多,但以他那比梅栓漓更没上限的富裕度,付了那么些好像也不见他心疼。

裴冰:“还是该看看大师兄的藏品,看了之后你羞愤之下肯定要提高对大师兄的收费标准,直到把他收破产。”

然后我在羞耻心的折磨中闭门思过很多很多天?放过彼此吧,适当的糊涂也是一种美德。

*

闹得差不多了,心情也轻松下来,我们四个围着我的信息模拟存储匣坐了一圈,我将小剑放腿上,托起匣子,打开。

瞬间,信息弹射而出,形成大片弹幕——我给自己制造的效果真是壮观。

有人说我想换职业;有人说我到处考察门派,不是我想叛云霞宗,就是我想拐人背叛其门派;有人说从通明果开始云霞宗就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我只不过是棋盘上用来吸引眼球的烟雾弹;有人说裴家双胞胎的徒弟比起他们的师父来更热衷于讨好我……

我关上盒子,将我的相关信息稳稳锁回去,连看过的那些也从表层记忆中摘下,锁到记忆库深处:我不会真正忘记,但我可以故意忘记,控制自己不去想、不去思考、不深入探究,就当它们不存在。

小随捧着钥匙:“主人好棒。没用上这个呢。”

我:“是啊,我也觉得我的自控力上升了,或者应该说,比起世界的精彩来,局限于与我相关的信息实在没多大趣味。也许所说的内容不同,但说话的态度、争论的方式、正、反、中立三者的立场,反反复复,都跟占卜师比赛时的弹幕大同小异。老调子了。”

如果我想要有效信息,我便必须从没完没了的争执中筛出一点点干货。说话者不断地重复着对我出生背景的羡慕嫉妒恨,不管争论的重点内容是什么,却总是绕不开脸、爹、十大。不知道他们吵得腻不腻,我反正是看得很腻了。

3127_天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