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第604章

作者:浮游的蜉蝣 标签: 天之骄子 随身空间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过了一会儿,王长老又问:“裴林,我把祝福制成一颗小火球给你好不好?可以在外面包上一层冰,不用的时候就像一颗小装饰品,如果你需要幸运,便打碎它,然后我的祝福就会附在你身上了。被别人打碎也没关系,这祝福要么被封住不起效,如果起效则一定只起效在你身上。”

我:“……王长老不必如此,您的祝福价值高昂,我并没有等价且愿意送出的东西可与您交换。”

王长老:“不是交换,就,我单方面送你的小礼物。我的自制品,没有很高的价值,与你炼制的通明果差不多。或者我用我的祝福球换你的通明果好不好?你以前都用通明果跟廖栗换过他的刀影。”

“裴林你答应她,不然她纠结个没完,特别烦人。”

我:“我不。白拿我并不需要的高价值物品,既让我承担了心理压力,对我自己又没有实际好处,不合算。”

“大乘期咒术师的定向祝福,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的东西不?”

我:“让我有很大心理压力的高价值东西。”

“……其实这说法挺准确的。”

王长老:“辛戈及、蓬沁儒、钟璋送你的小礼物你明明都收了。”

3714_外号

我:“请问,王前辈,您是以长老、大乘期还是我颜控粉的身份提出的这个质疑?对这三种身份,我的答案是不一样的。”

明齐葛:“裴林,谁给你的猫胆这么欺负我们家长老!”

我:“……”

“……欺负?”

“我压一颗猫胆,王小红又哭了。”

“裴林,如果不是特别排斥的话,其实你不妨接受王小红这次的眼泪。这是因你而产生的咒术师的眼泪,不仅是功能的问题,关键是,只有你能发挥出这些眼泪的全效,除你之外,连王小红自己也不能彻底挖掘出它的潜力。”

“你们能不能不要叫她的全名?每次看到她那个太过朴实的名字,我都很出戏,跟自己的大乘期修为是假的一样。”

“她的名字关你的修为什么事?你修王小红道?”

“名字而已,她一出生就那名字,又没改过。”

“这名字神奇啊,低修为的时候泯灭于大众,等到了高修为,反而特别打眼,比什么鱼刺、爆米花还打眼多了。”

“我提醒你们一句,王小红性子软,但我可是个暴脾气,随便调侃我,你们准备好承担后果了吗?”

“你觉得我们会怕吗?爆米花道友,我们就是故意惹你的,你又耐我们何?”

“别我‘们’,只你,我不想惹他。”

“我也不想。”

“那个……作为一个见识浅薄、连资料都查不好的后辈,如果我问……”

“憋着。”

我:“花茗豹长老,赤乌宗,驭兽师。”

“……”

“啊啊啊!!!美人,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在躁动的弹幕中,我继续说完:“因名字倒念后的谐音而被戏称为爆米花,他是我们云霞宗已故的超级大美人驭兽师花枭前辈的堂兄。”

“超级?”

我:“因为已有多方坚称花枭前辈比我和戚悉长老更美,既然我和戚悉长老被公认为大美人,那么花枭前辈美的程度自然更上一层楼,得是超级。”

3715_爱屋及乌

花茗豹长老:“裴三小子,你捧枭儿我也不会不计较你随便公开我外号的事。”

我:“据说,花茗豹长老不仅是花枭前辈的堂兄,而且还是花枭前辈最早也最坚定的脑残粉。至死不渝。”

“……又想继续听大能八卦,又担心美人的安危……好纠结。”

王小红长老:“裴林,我把我刚才的眼泪收集好了,还附上了祝福,你收下好不好?花长老很难缠,你会用得上的。”

我:“因为花枭前辈的缘故,花茗豹长老对云霞宗有好感,所以,即使我的某些言语让花长老不快,他也不会打死我。”

王长老:“可同样是因为花枭的缘故,花长老对你、戚悉长老这样云霞宗出身的公认的大美人情绪微妙,他一定程度地觉得你们抢了云霞宗对花枭的宠爱。”

我:“如果花枭前辈还活着,现在也是大前辈了,云霞宗宠美人是吉祥物式的宠,这是对待孩子的态度。因为是孩子,所以可以无原则地包容;因为孩子的心智、见识都不够成熟,所以看到孩子任性惹事也一笑了之,还乐呵呵地帮忙收拾残局。”

我:“但对待前辈,因为前辈应该沉稳、应该能担当后辈的榜样,所以不可能对其纵容,不可能无原则地随便其做什么都鼓掌叫好,于是可能会尊敬、亲近,但不会是宠。”

第906章

3716_惯性地调戏了一把

我:“宠是包容,后辈没有能力包容前辈的行事,即使有时候看起来像是包容,也不过是前辈给予了包容的机会,实际上是前辈包容了后辈想包容前辈的小心思。”

花长老:“你这个意思是,戚悉还不够格当大前辈?”

我:“挑拨?不过您说的是事实,我的确觉得戚长老与大前辈之间还有比较……重要的距离,我也说不清楚距离在哪里,因为实际上我从戚长老身上学到了很多,包括对待容貌的态度、完美结丹、神识理解等,就指引力来说,戚长老绝对够格当我的大前辈,但是……”

我:“就是缺了一点东西。比起我爹来,感觉戚长老依然有可让小辈包容的实际余地。不是修为的问题,比如我师祖,还有大师兄,都让人宠不下去,但宠戚长老就是没有违和感。”

“我还是觉得是因为脸。”

“肯定不是。蓬沁儒的脸够好了,跟宠可从来联系不到一起。”

“废话,现在的这些大能,有几个不是听着蓬沁儒长老的威名长大的?”

“我就不是,在那酒疯子调戏我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

“对,调戏,这也是个大障碍。有点潜力的修士甚至凡人都被蓬沁儒调戏过,有些被调戏者当时还很失态。要不是打不过,很多人真恨不得弄死蓬沁儒以消灭黑历史,还宠他?爱好自虐吗?”

“哎,辛戈及,你揍过蓬沁儒?什么感觉?”

辛长老:“揍人的感觉。你没揍过人吗?其实揍蓬沁儒没意思,我又不能打死他,他也知道我不会打死他,他的耐痛力又高,打了白打。”

“我记得,蓬沁儒意图插足过裴骥和孙俪姣是不是?孙俪姣就是裴骥的第一任道侣。”

“……不是,蓬沁儒只是在看到金丹期的裴骥时觉得他有潜力,于是惯性地调戏了一把。”

“没那么简单,虽然行动本身看起来像是常规活动,但,那个时候裴骥和孙俪姣已经结为了道侣,蓬沁儒也知道裴骥有道侣,而蓬沁儒不仅没有礼貌回避,反而还刻意在裴骥面前展露美色。”

“蓬沁儒不知道这种色诱如果成功意味着什么吗?一个有道侣的人,对道侣之外的人,动了心,哪怕只是对皮相动心,也意味着他与他的道侣之间本来无缝隙的紧密交缠出现了裂痕,一道为接纳第三者做准备的破口。”

“一个有道侣的人,可不可以欣赏美人?可以,没问题。但是可不可以成为美人的脑残粉?不可以,绝对不行。有道侣意味着这个人的道加上其道侣的道,成就了一个完整的环,已经自成世界,其对待外界的态度是带着隔离感的,不会再为了外界而失神。一旦失神,环就破了,道侣关系也便名存实亡——我这里说的都是真正的道侣,不是挂个名的那些。”

“可是,前辈,我听说,有三人结为道侣的情况。我不是指裴骥长老那般在前一任道侣去世后很久又找到了新一任道侣这样的跨时间三人,而是,同时,就一夫二妻或者一妻二夫或者三男或者三女或者性别不明,反正就是三个……这样的三人行。”

“这里的‘人’不是单指人类,而是包含了所有修士。特别强调这一点是因为这种情况在妖修中更多一些,不过人类修士中也有,还有跨种族的,甚至有四人行、五人行。”

前辈:“虽然我们现在经常把道侣与恋爱、结婚、生孩子连到一起说,但其实,它们是不相关的,两两都不相关。道侣就是因道契合而成伴侣,有没有爱情、有没有感情,都不重要,也不一定非要发生性关系——虽然一般是要发生的,道侣不管有没有感情一般都会有性交。”

3717_复杂的社会性

前辈:“假如两个修士的道合在一起能构成完整的环了,他们俩就是道侣;假如三个修士的道加在一起刚好构成一个完整的环,那么这仨就是道侣;四五六或更多个修士同理。”

前辈:“人类呢,可能是因为独占欲比较重,比如很多小孩子当跟一个人成为好朋友后,便不喜欢这个好朋友再有其他好朋友,而更喜欢一对一的亲密关系,于是这种偏好延续到长大后找道侣时,也让两人式道侣成为普遍现象。”

前辈:“而妖修在这方面比较豁达,于是他们更容易出现多人式道侣。”

“凡人界一夫多妻及一妻多夫盛行的时候,为什么修真界还是两人式道侣占绝对主流呢?”

前辈:“你有兴趣的话可以研究一下一夫多妻和一妻多夫中的夫与妻各自的情况以及他们的夫妻相处模式。这里面存在着很复杂的社会约束,而那种复杂的社会性,在修为是不可动摇至高标杆的修真界行不通。”

前辈:“比如说有些时代女性被剥夺了独立生活的可能,以致她们不得不依附男性、丧失话语权、忍受多妻或者一妻多妾制。”

前辈:“又比如有些时代生育至上,抛弃婚姻制,而只关注优秀基因的延续。精密计算出个体基因优秀且契合度高的两人,制定适合生育的交合计划,让两人按部就班地见面、上床、怀上了就分。等把孩子养到一定年龄后,如果母体还适合受孕,就再找一个适合的交配者,重复上次的流程。新交配者可能与上次的是同一个,也可能换人,那都不重要,没人在乎,他们只在乎高质量、高效率地传承优秀基因。”

“一定能怀上吗?如果怀不上,后续步骤不就全废了?”

“……这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偏?前辈介绍的不是社会问题吗?”

“前辈也说了那是凡人界的社会问题,跟修士无关。你想一夫多妻?女修们打爆你的头,我说的不是上面的那个头。”

“老娘是女的!”

“女的也有多妻梦啊,左搂右抱好不快活。而且女性本就喜欢同性之间的搂搂抱抱,包括纯异性恋的女性,也完全接受姐妹亲昵,什么一起洗澡、互相袭胸,丝毫没压力,所以女追女比男追女有天然优势。”

3718_问题与答案

“你被妹子挖了墙角?我觉得你可能不是输给对方的‘天然优势’。”

我将偏了的话题拽回来:“蓬长老那时是有分寸、确信不会给我爹及孙前辈造成伤害的可控试探,还是带有恶意的伤了更好?或者其实无所谓意图,只是试,不在意结果、任何结果他都接受、任何结果他都认为是小事?”

蓬长老:“裴林,你这是审判我呢?”

我:“不,我只是研究一下大乘期的心态。”

蓬长老:“所以,即使我当时是恶意的,你也会接受那份已成事实的过去?”

我:“可能,不过其实我不确定,因为在我进行这项判断之前,我已经几乎肯定您当时并没有付诸感情,而只是为了得到一份数据在做试验。”

我:“那时我爹和孙前辈在您眼中只是试验材料。‘一个有潜力修到化神期的修士如果金丹期时便已有道侣,那么他的道心是否已经坚定到可以对抗元婴巅峰级的心神攻击’,大概就是这样的研究试验?容貌诱惑,最高是只到元婴巅峰级?应该到不了大乘级?”

我:“或者您是先进行的这项试验,然后才判断出我爹的修炼潜力?又或者是为了判断潜力而专门进行试验?可能成立的是最后一种猜测?做完了才研究目的,那是昏头昏脑的我,大前辈的您是谋定而后动。”

我:“我可能会先产生感觉‘应该这么做’,但一直等到事情做完了才开始慢慢理解‘为什么应该’,甚至很长时间都无法理解,可是大前辈您一定不会有这种困扰,您产生‘要做一件事’念头的同时一定也已经想清楚了‘为什么会产生这个念头’。”

蓬长老:“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我:“肯定没有想‘裴林是不是疯了,一个接一个地惹化神大乘期’。”

蓬长老:“所以,您为什么要一再地招惹呢?”

我:“就像我刚才说的,其实我对自己的行为经常很困惑,越来越多地困惑,但蓬长老您在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一定便已经清楚了答案,于是,蓬长老愿意为我解惑吗?我猜您不愿意。”

蓬长老:“我的答案成不了你的答案。”

我:“您的答案可能指引我找到我的答案。”

蓬长老:“如果混淆?”

我:“不知道,也许不会混淆?”

蓬长老:“值得赌?”

我:“不确定,也许赌一赌能产生奇妙的灵感,进而带来奇妙的进步?”

蓬长老:“到了必须赌的时候?”

我:“当然不。”

蓬长老:“有着非赌不可的心情?”

我:“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