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第825章

作者:浮游的蜉蝣 标签: 天之骄子 随身空间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万昌顺前辈:“你又为什么没有在离开这里后立刻扔了这个你不知底细的喇叭呢?”

我:“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长辈们一边表情严肃地研究我与您上次的交流,一边却没有让我将喇叭上交呢?因为他们肯定我很快便需要第二次用到它?我觉得,他们可能确实是这么暗示了。”

万昌顺前辈:“他们现在还真只听、一个字都不回答你吗?”

我:“说到当然要做到。再说不回答我问题太容易做到了,毕竟,您也发现了,我很烦。”

万昌顺前辈:“你出花溪时是毫发无伤的对吗?”

我:“上次没来得及问,花溪是什么?”

万昌顺前辈:“就是现在长在昆仑浮岛下面的那个包在水球里的大火球莲。”

我:“哦。是,毫发无伤。”

万昌顺前辈:“那么,现在,你担任花溪的角色,给我选出一片花瓣,就用你的灵宝秘境吧。”

他话音落下后,我那些身影模糊的伙伴们突然都爆炸开来,化为各种花瓣,涌向我,在我的身边舞动,等待我打开通向小随中秘境模型的道路。

我没动。

万昌顺前辈:“你可以求援,比如问问现在听着我们这边动静的十大长老们,你的同伴是不是还活着。”

我:“大乘期对化神期的武力压制,不像化神期对更低修为者那么绝对。”

04943-安安静静

万昌顺前辈:“也许,我已经是仙人了?”

我:“那么您就不需要我的帮助。主世界的仙人在主世界中是绝对顺心的,想要什么就能立刻轻松拿到什么,不需要盘算、利用、威胁、等待。”

万昌顺前辈:“这是你接受到的教育结论?”

我:“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说,这是我对仙人的定义。”

万昌顺前辈:“‘仙人’是可以个人定义的吗?”

我:“几万年没有成仙实例的世界,没有了无可动摇的事实,便有了可以争论的空隙,然后,恐怕便可以自由定义了。只要定义得逻辑自洽。”

我看到我的手从指尖开始化为花瓣,转化的速度从一开始的一片一片出现到同时出现上百片,直至我的整个身体都成为大堆的花瓣,与围绕着我的其他人的花瓣相混合。

片刻后,我化出的花瓣重新聚合、重新转化为人形,其他人的花瓣也落回到它们各自对应的人之前的所在位置,重新聚合成有些模糊的我的伙伴们。

这整个过程中,喇叭一直安安静静。

万昌顺前辈的语气又发生了变化,与我上一次来这空间中时不同,也与我化为花瓣前不同,他用这第三种语气说:

“真惊讶,居然一点也没有慌神,一个金丹期……你亲爹居然也能稳得连呼吸都没有乱半分。”

我:“其实我很乐意与您合作,只要您是用合作的态度,而非威胁恐吓的。顺便问一下,喇叭传递给云霞宗的,除了声音外,还有画面吗?”

万昌顺前辈:“声音本身就能传递出画面,只要你经历过足够多的事情,你就能光凭听脑补出对应的影像。”

我:“所以,刚才的影像、幻象,并不是独一份儿,而是很常规的景象?那幻象不是只作用在我的脑内,而是,实在发生于这个空间中,或者说,这整个空间就是一个大型幻象制造场?”

我:“万前辈,您是真实存在的人,还是幻象的一部分?您的说话方式屡次发生改变是因为您是一个团队、多重人格,还是幻境类器物随机提取的性格展现?”

万昌顺前辈:“很敢猜啊,小子。”

我:“这算猜得很大胆吗?我以为,都是常规猜测?”

万昌顺前辈:“哦?”

第1214章

04944-交流

我:“不信的话,您跟那个七岁练气期小孩聊聊?或者,如果您认为小孩子不好交流、化神期交流起来太累的话,与元婴期聊也可以?随机选嘛。我估计您与后辈相处的经验相对于您的年纪来很少。”

万昌顺前辈:“知道我活了多少年吗?”

我:“比起来,我更喜欢我上一次来时您的说话方式。至于您问的这个问题,您知道云霞宗每十年要新收多少弟子吗?每一个弟子,长老们都会观察。十年一批,一批不止观察十年,从不间断。您呢?一百年观察几个小孩?化神大乘期不算小孩。”

万昌顺前辈:“你真的以为,有十大长老们盯着我就不敢弄死你吗?只要我出手够快,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你就死了,神魂俱灭的死。之后我固然会被追杀,你却也没有复生的机会。”

我:“几句实话、猜想,您便打算与我同归于尽?那恐怕,您并不能做到‘足够快’的出手,因为,这样冒失的心态,您的修为……您冒了大能的名?”

我:“借助器物的高规格隐藏技能,‘万昌顺’以及其他名字,共同组成了一个活了很久的大能形象,但其实,每一任‘万昌顺’,都只是……元婴期?金丹期?应该不会是更低的修为了,否则操作不好这件厉害的器物。”

万昌顺前辈:“我两次抓你的间隔时间,够你琢磨出这么多猜想吗?”

我:“只说够不够,当然是够的。”

我:“您似乎与我的同伴们也分别有所交流。是用不同的语气交流的吗?面对不同的人便用不同的语气?在不同的时间面对同一个人也用不同的语气?或者,每一种语气都是随机生成,用完就删,所以不方便重复使用?”

万昌顺前辈:“好吧,我们来客客气气地谈交易。我需要你帮我筛选花瓣,为此,你想获得什么报酬?”

我:“您筛选花瓣的理由。包括,这些是什么花瓣?为什么必须我来筛选而不是您自己来?为什么我需要扮演花溪的角色?花溪是秘境还是其他品种?您怎么确定我筛选出来的花瓣符合您的需求?我帮您筛选花瓣那么其他人分别是为什么来到这里?我们这些人除了各自的任务外联合起来是不是还有其他功用?”

万昌顺前辈:“完了?”

我:“您答吗?”

万昌顺前辈:“如果我说我会全答,你是不是会懊恼自己问得太节制?”

04945-可能是低修为

我:“那取决于您以何种方式‘全’答。一个问题答一两个字?这些问题便差不多了。而如果您每一个问题都答一块玉简,我想我会非常懊恼。不过如果您愿意那么详细地解答,我想您也不介意允许我问第二轮?”

一只我看不见的手卡住了我的脖子,我的手摸不到它、灵力推不开它,只有我的脖子能感知到它逐渐的收拢。我的呼吸很快停止,血液的流动被截断,骨头开始出现裂缝,然后那只看不见的手消失,我给自己消除脖子上的伤。

万昌顺前辈:“你,还有听着我们说话的人,凭什么笃定我不会杀了你?”

我:“高修为杀低修为不用掐脖子,也不必那么慢地用力。这种行动方式的含义是威胁、恐吓、迫使屈服,目的在于让我屈服。既然还存在‘屈服’,那么自然便还没打算真要我的命。”

万昌顺前辈:“没打算不代表不会错手。”

我:“所以呢?我应该跪下来求您怜惜?我怎么肯定我那么做了后您不会一脚踩死我?对大能说话的语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说话时内心的真实想法。”

万昌顺前辈:“你笃定我不是大能了?”

我:“制造、控制这个空间的修士里,一定有大能。”

我:“您与讨债处相处过吗?随便哪一个门派的讨债处。”

万昌顺前辈:“我不欠门派钱。”

我:“可惜了。您少了一个很重要的学习机会。”

万昌顺前辈:“既然你觉得我很可能不是大能,那么你对我说话时继续用‘您’不觉得吃亏吗?”

我:“只要能启发我学到新东西,便都是我的前辈,我称呼一句‘您’都不为过。其他门派里少,但比如包打听,金丹期称呼凡人为前辈的也有,并非玩笑,只是达者为先。只要是某一方面的达者便行。”

万昌顺前辈:“其他门派里为什么少?”

我:“您那边是不是又换人了?干脆换成筑基期了吗?”

万昌顺前辈:“你干嘛不干脆猜我是练气期?”

我:“练气期会忙着对‘包打听里有凡人被称为前辈’感到惊讶,一时想不到包打听与其他门派的对比问题。”

万昌顺前辈:“假如我这边真的换成了低修为与你交谈,你猜是为什么?”

04946-不理

我:“因为不想透露给我更多情报?因为高修为嫌与我说话烦所以指使低修为来应付我?为了降低我的防心?为了降低十大的防心?您给了其他人报平安喇叭了吗?”

万昌顺前辈:“没有。已经告诉他们报平安的事情由你总代劳了。”

我:“两位散修前辈也同意由我代劳?”

万昌顺前辈:“散修哪儿来的报平安对象?”

我:“散修也有亲朋好友啊。”

万昌顺前辈:“如果你被我请来前不是在云霞宗门口,你会想到报平安吗?”

我:“会啊。正常情况我都是与云霞宗时刻连在一起的,假如连接突然中断,那就是我陷入了高封闭度的地方,如果这时能给同门一个说法,我肯定是乐意这么做的。很多人非常关心我的安全,我不希望他们太忧虑。”

万昌顺前辈:“其实我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你有那么多粉,沙专看起来真是太庞大了。单以你的长相和出身,不至于此。”

我:“这是一个很复杂的社会问题,有兴趣的话您可以慢慢研究,从我娘确定怀上我的那一天开始分析。注意,分析变量除了我与我的血亲外,还要考虑大乱斗等时代因素,以及部分秘境的开启影响。”

万昌顺前辈没有接口。

过了几分钟,我问:“万前辈,您还在吗?”

再等几分钟,我接着问:“花瓣筛选工作什么时候开始?”

再几分钟,我:“谢景毅有没有饿了或者渴了?虽然他身上应该带了食水,不过够吗?会不会刚好吃完了?我这里有食物,您可以帮忙送去给他吗?”

还是不理我。

我只好观察我的同伴们。

阿雕四肢摊开地趴着,感觉上好像挺舒服;晏子琪隔一段时间便往阿雕的方向走一会儿,发现还是不能靠近后又停下、坐下,手撑着脑袋,好像很发愁。

孙泗骁前辈东游西荡地飘着,一刻不停,但好像没有目的性;翟蔷师姐也飘,也好像没有目的性,但每次她往某个方向飘,那方向的人就有往反方向逃的趋势,然后趋势一出现那人好像又反应过来这是友方,于是便硬着头皮也去靠近翟师姐,不过不管是翟师姐的飘还是对应者的逃与靠近,每两人间的相对距离都没有变化。

04947-沟通

衡水漾基本待在一个位置没动,站得弱柳扶风、摇摇欲坠;谢景毅也不怎么动,好像拿出了一本书在看。

廖栗长老冲着袁金袭前辈的方向练着刀,袁金袭前辈侧对着廖栗长老,偶尔走动片刻,好像有一些研究感悟,不过作为一个化神期,每当翟蔷师姐向他飘去时,他居然都会后退一步,比谢景毅面对翟师姐时的微微后仰还不淡定,以至于我反复怀疑我是不是猜错了、可能这人不是袁金袭前辈?

袁涌铵前辈似乎一直关注着袁金袭前辈的动静,还多次有往翟蔷师姐冲的动向。

万昌顺前辈承认了他与这些人都有交流,但看样子应该说得不多,除了他们看起来化为了花瓣时那会儿我看不到外,其他时间我觉得他们都不像是在与别人持续交谈的样子,可能只是间歇性地说了几句话。

在这里直接使用灵力有些受限,于是我在小随里用冰凝出一些大字,每个字都有两米高,且冰中加了红色的灯,然后将冰字拿出来吸引大家的注意:能看到吗?

晏子琪的仓鼠们首先跑出来组成了一个‘能’字;衡水漾用彩带画了‘可以’;翟蔷师姐炸出一朵蓝幽幽的花体‘能”;孙泗骁前辈没写字,只是面朝向我;廖栗前辈还是练着他的刀,我看了两分钟也没看出他究竟是不是给了我回应;两位袁前辈当然没理我;不过阿雕……

阿雕的四肢上下动了一下。

我们现在身处的空间像是没有重力,每一个人都浮在半空,阿雕的趴姿看起来像是身下有一块平板,让他的四肢和肚子位于同一水平线,但当他四肢划动时,那种水平状态被轻易打破,而当他划动结束时,他又恢复了四肢的与肚子平齐。

阿雕的语言……难道是主世界的重力影响了表达?玉和的隐藏空间好像也是失重环境?

假如阿雕刚才的动作是在说‘能’……我排出又一行字:“阿雕,请回答晏子琪的性别。”

阿雕的四肢又划了一下,与刚才的不同。

我:“阿雕,你是生物吗?”

我:“阿雕,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