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第911章

作者:浮游的蜉蝣 标签: 天之骄子 随身空间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孙泗骁前辈语气一变,略带阴狠,像是想咬谁:“再无视我我就在窥天门门口强行招来化神劫,看谁倔得过谁。”

我:“何必那么麻烦呢?强渡化神劫是死无全尸,自爆也是死无全尸,你直接在窥天门门口自爆就好了,比招化神劫容易多了。”

孙泗骁前辈:“自爆显得像是纯报复,强渡劫却带有炫耀之意。”

我:“外人的评价与你有关吗?反正两种情况你都死定了。”

孙泗骁前辈:“没关。我现在比较乱,不坚定,反反复复地摇摆。心魔劫经常都有这个问题,你迟早也有。”

我:“我时刻都有。前两天以为自己想通了、给了自己一个答案的问题,过两天又重头纠结一遍,最后想出来的答案,可能与之前的一模一样,也可能全然相反,还可能偏差任意角度。”

我:“正因为有那么多的不坚定,所以修士才有机会在不断解决不坚定中变得更坚定。不坚定的事情多到给修士搭建好了连续稳定的上升阶梯。”

孙泗骁前辈:“跟对待心魔一样需要感谢不坚定是吧?”

我:“负面与正面,是可以相互转化的。”

伯螺有些犹豫地插话:“前辈们能分析出我看到的未来片段来自谁吗?”

孙泗骁前辈:“这个比较麻烦。你说你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能看见未来,并且很早便意识到了这一点。也就是说,你从小便看到了很近的未来,这样你才能在预言后很快得到验证。即是说,提供给你那些未来片段的修士,经历过你正在经历的时间段,换句话说就是,在你出生时,那人正生活在这个修真界。”

孙泗骁前辈:“所以我们需要从现今活着的人里找。那人修为不会太高,否则他接触的信息会与你的相差太大而导致你无法用他的记忆片段来预言你身边的事情。同理,除了修为与你相仿外,他的生活环境与你的也不应该相差太大,比如如果他是裴林,那么筑基期的裴林遇到的人大部分你都遇不到,你又怎么利用裴林的记忆呢?”

05418-演

孙泗骁前辈:“于是大体上我们可以勾勒出这个人的定位:散修或者非十大的练气筑基期,如果近年入了金丹,那么现在应该只是金丹初期。你知道这个人数有多少吗?这是全修真界占比最大的一块。”

孙泗骁前辈:“哦,还可以再加一条筛选条件:戾气应该不会很重,否则便会压垮伯道友的意识了,而不会只是让伯道友迷茫。但这样的人依然很多,当代有强烈戾气的修士才是少数派,大部分修士的生活还是比较平顺的。”

罗劲咏:“孙前辈,可能是因为我对你了解不多,所以我真的很惊讶你居然能这么详细地帮一个筑基期分析。虽然分析出来的全是废话。”

孙泗骁前辈:“我是在模仿。演别人。”

谢景毅:“演谁?”

孙泗骁前辈赞许地看了谢景毅一眼:“这话接得到位。”

好捧哏嘛。戳到了师父的欢心。

但是,会得罪我。

孙泗骁前辈:“演裴林。”

我就知道。

我:“演得不像。我的话会建议伯道友把她获得的所有未来记忆片段整理出来,然后从视角便可以比较准确地定位了。在条件太少的时候根本不应该做推理,因为要么推不出结果,要么添加太多脑补导致推理错误。”

孙泗骁前辈:“继续编。”

我:“……”

孙泗骁前辈:“对,你确实会要求她提供更多信息,但在她提供之前,你会不依据现有少量信息进行猜测?你能控制住你的脑洞不发散?”

我:“我不一定会说出来。”

孙泗骁前辈:“也不一定不说出来。当对方让你不太看得惯又非完全看不惯的时候,你是乐意说两句的。然后可能两句就变为两百句。”

你起码用‘二十句’过渡一下。

伯螺:“即使我想提供,我也无法将那些未来片段从我的脑中提取出来。我,分不清了。既分不清哪些片段是外来的、哪些是我自己经历的;也分不清哪些片段保持着我接收时的模样,哪些片段又被我添加入了太多我的经历。”

伯螺:“我分不清了。”

05419-想过

刚刚无成果但仔细帮伯螺分析的孙泗骁前辈表态:“没前途了,埋了吧。”

谢景毅看似帮伯螺说话地补刀:“筑基巅峰期在修士中也是一个比较庞大的群体,维持这个修为也可以活下去。标准低一些还可以活得挺好。可以在不入流门派里当说一不二长老的那种好。”

我看向孙泗骁前辈:“这个小孩你不教两句吗?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

孙泗骁前辈:“说的时候他没有走心,只是见人说人话,并不会影响他自己的认知。”

我:“这是一个很复杂的课题。‘说’与‘想’不同,无论怎么说也不会动摇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这个难度足以强大一个二流门派,元婴级的强大,且还有上升潜力。你觉得云霞宗的练气期能把握得住?”

孙泗骁前辈:“不行就把他扔到仿绣图去。明年考不过云霞宗入门考就可以扔了。”

谢景毅:“孙前辈也去仿绣图吗?”

孙泗骁前辈:“现长老最高修为还没我高的地方,我敢去他们也不敢收。”

我:“所以你还是意动过?”

孙泗骁前辈:“意动怎么了?哪个门派修士敢说自己一辈子没想过叛宗的事情?低修为弟子懒得问,就问长老,哪一个敢说自己从没想过?”

我:“要是找出来一个你想怎么样?”

孙泗骁前辈:“反正你爹肯定想过。”

我:“想想怎么了?我也想过暴揍你一顿。不抓思想犯。”

孙泗骁前辈:“我倒是期待你把这个想法落到实处。”

我:“你等着。”

孙泗骁前辈:“好,我等着。但如果我修为提不上去,我能等的时候就不会太久,你可得抓紧时间,别让我死也等不到。”

我:“我估算着,你现在还没有走过你理论寿命的一半吧?”

孙泗骁前辈:“我要是极尽手段地作死,我的理论寿命可不好估算。说不定明天我就挂了。你最好带着我随时会死的紧迫感来抓紧修炼。”

我:“对不起,我不为外人逼自己,尤其我的修炼进度如何对你根本没有实际影响,请不要用生拉硬扯的关联来压迫我。”

第1333章

05420-记忆

孙泗骁前辈:“说得多了你会受到影响吗?”

我:“也许会。”

孙泗骁前辈:“你觉得一定会是负面影响吗?”

我:“对抗负面也是一种正面。”

孙泗骁前辈:“加油。”

我:“我不一定愿意为了你而努力。”

孙泗骁前辈:“我会努力争取你的垂怜。”

我:“……你现在又在演什么?”

孙泗骁前辈:“你的某位粉?”

孙泗骁前辈:“伯道友,如果你实在很想解决你的问题,且你足够信任裴林,你可以将你的全部记忆交给他,然后任由他去处理、试验,也许他在闲极无聊中能琢磨出点什么?”

孙泗骁前辈重新看向我:“彻底研究一个人的记忆,你有兴趣吧?”

我:“说起来确实有点兴趣,但考虑到我连我自己的记忆都还没有处理好,我觉得我最好还是悠着点,不能过于贪多。”

孙泗骁前辈:“一个能将记忆跨越时空传递给过去的人的修士,大概率在其传记忆的那一刻修为不会太低,哪怕是意外传输,如果记忆没有足够的强度,也不能在时空的撕扯挤压中留存下来,所以,如果你研究伯道友的记忆,也许你就得到了一次与大能谈心的机会。”

我:“我上辈子是一个凡人,但我的记忆比较完整地进入了我这辈子的身体。”

孙泗骁前辈:“相对完整其实反而体现了意外或者更多的有备而来,有可能你娘在召唤你的灵魂时给你的记忆添加了额外的保护。伯道友的情况是破碎,但问题是碎了却没有毁灭,还能成为比较多的片段让伯道友解读几十年,说明这些记忆整体上没有足够强力的保护、已经被破坏了,但在破坏之后、在已经没有阵势保护之后,仅靠记忆自身的强度,跨越了时空。”

孙泗骁前辈:“就像是挨打之时,没有外部防御、灵力转不成系统、全身已经到处开裂,然后硬生生地去经受打击,能承受到什么程度完全取决于身体强度,没有取巧。”

我:“可能那位道友专精于此,如同体修专精于身体强度。”

孙泗骁前辈:“可能吧。但如果能研究一个修为有限但在记忆强度方面特别专精的道友,对你也很有益处不是吗?”

05421-人设

我:“是的。但如何研究呢?在伯道友自己无法清晰剥离给出的情况下,我去拆了伯道友的记忆?即使我不在乎伯道友的死活,我也不知道记忆该如何拆解,尤其伯道友说她自己的记忆与外来的记忆混在了一起,即使我用半生不熟的技术去拆了,能得到的恐怕也是混乱。”

罗劲咏对伯螺说:“道友,你小心哦,修士的研究欲一旦高涨,能做出什么事情来真的不好说,也许你哪天会突然昏迷,再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游魂,而且马上便要消散。”

罗劲咏:“你看到过你自己的未来吗?”

伯螺:“看到过。”

谢景毅:“我听说占卜师很难占卜自己。如果强行占卜自己,会付出比占卜其他高很多的代价。”

伯螺:“我不是。我看我的未来和看别人的未来一样……清晰,且,我以为轻松。”

罗劲咏:“所以,对于你的‘未来记忆’来说,你也是‘别人’。这说明那些未来记忆不是来自未来的你。这事该说恭喜吗?”

罗劲咏:“还有,如果以这个思路算,那么伯道友看不清未来的、强行试图看清会非常吃力的、看到了也很可能出错的,便是记忆的原所有者?”

伯螺看向了我。

我:“对我应该只是预言出错,而不是看不清吧?起码占卜师比赛那会儿你应该看得挺清的?”

伯螺:“是。但你是我第一个预言出错的对象。你之后,我出错的频率越来越高,直至无法正确。”

谢景毅:“后面那些错误就像反噬。强行解读不该解读的某人未来而得到的反噬,而那第一个强行解读就是失败的开端。”

孙泗骁前辈:“企图拜师我的小孩,你在质疑我的判断吗?我说了,裴林的记忆根本无法成为伯螺小时候预言她身边事情的参照,因为裴林的生活环境与伯螺的差别太大,伯螺就算捡到裴林的片段记忆也只能当故事看。”

孙泗骁前辈:“还是毫无重点的啰嗦故事。”

我:“刚不还叫伯道友吗?怎么突然直呼名字了?”

孙泗骁前辈:“哦,我现在在演伯螺已经不在我面前时的我。”

别逮着一个‘演员’人设就用个没完,还用得这么敷衍。

我:“伯道友,我们可以给你提一些猜测,但实际要怎么做还是得看你自己。”

05422-疑问与反问

我:“你看,当你提出你的问题后,我们讨论了一些,但说着说着便歪了楼,因为你的烦恼属于你,我们并不很上心。我们只会去探讨我们感兴趣、能带给我们好处的部分,而如果你最烦恼的那些不在这部分之内,那么我们便不会搭理,哪怕你因此死亡,我们也不会太过在意。”

伯螺:“你现在对我的态度比在占卜师比赛中好很多。”

我:“因为你也变化了很多。”

伯螺:“如果我依然是那时的表现,你是不是根本不会允许我进入飘荡队?”

我:“是。我不喜欢那时的你,不想跟那样的人交谈,而以我俩现在的修为差,我可以让你远离我。”

伯螺:“你那时也一样让我远离了你。”

顿了一下,伯螺又说:“那样的远离,那样的求而不得,让我开始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