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第945章

作者:浮游的蜉蝣 标签: 天之骄子 随身空间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梅栓漓:“会吗?万物皆相关。”

我:“陶上将,你能一心多用吧?要不要一边看文件一边听我说理论?”

陶上将:“如果你的理论需要很多思索的话,我可能做不到一心多用。”

我:“不用很多思索,我能说得出来的都是可以口语化的东西,闲聊的那种思考度,不严肃,不费脑。虽然我可以给你背更专业严谨的教材,但教材的编写背景、使用条件都是针对我们那个世界,与联邦是脱节的,所以干巴巴地背出来也没什么意思。主要是我觉得没意思。”

我:“我想一边给你介绍,一边我自己也结合我对联邦的肤浅理解来梳理我自己的思路。主要是为了我自己思考,过程中你能接受多少算多少。”

陶上将笑了一下:“我怎么听着有些奇怪呢……好吧,你说,我能学习的就学,听不懂的就先放放。”

05627-服务周到

我:“如果我的说话声吵到你的正事了,你就直接叫停。”

陶上将:“好。”

苗妙缈:“招财猫,你为什么不把你要说的写成文字发给陶上将呢?听人说话比看文字版要慢很多哎。”

我:“首先,听我说的时候,如果陶上将有疑问可以马上问出来,我立刻解答并调整后续的解说方向;其次,写下来我没感觉,我面对面与人说话时思维转得最快。我想说主要是因为说出来我自己能有收获。”

苗妙缈:“要是陶上将听你说话时没疑问、一声不吭,你对着他说与你独自写不是一回事吗?”

梅栓漓:“必然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安安静静手写码字,和当着某一个人的面语音码字,那能是一回事吗?即使那个某人不说话、不看你,你好意思在那人面前说啊嗯哦的内容吗?”

苗妙缈:“别人可能不好意思,但你肯定好意思,你还聚众研究剧情。”

梅栓漓:“不,独自写的和聚众研究的,是两类剧情,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具体给你解释一下。不过你不是我的忠实读者,好像我也不需要让你太理解我?”

苗妙缈:“你怎么判断忠实读者与否?我看过你很多文的。”

梅栓漓在修真界……不对,是在整个主世界的名气之大,越来越往合欢宗层次靠拢,等将来他到了元婴期甚至化神期,搞不好名气能盖过云霞宗,毕竟人生在世,与特色不明的云霞宗可能没啥交集,但食色之事是无可避免的。

我们三人与陶上将的集体通讯暂停,转为我与陶上将私聊——苗妙缈在一旁与精神力豹子用爪子友好交流,梅栓漓则继续去研究联邦美人。

我问陶上将:“当我的说话作为背景音的时候,你希望音量是多大?语速呢?音调需不需要压低一些?或者我加个变声器?”

陶上将:“服务真周到。”

我:“尽量延缓你烦的时间。在联邦期间我们肯定还需要你很多帮助的,我希望我尽量不会惹烦你。”

陶上将:“虽然这些年很多人都说我看虫看得审美扭曲,还觉得砍虫声比大师音乐会更悦耳,但基本上我还是确定你是一个大美人的,声音也挺好听,说话的内容,不够简洁,但也算言之有物,再考虑到你出色的精神力和对联邦的友好态度,为什么你似乎很肯定我会烦你呢?”

第1385章

05628-天赋技能

我:“嗯……因为我在烦人之途上特别有天赋又特别地努力。”

陶上将:“哦?”

我:“相处几天你就知道了。”

大师兄发消息给我:“不一定。”

我回复:“什么不一定?”

大师兄:“我就从来没有被你烦到过。我师父也从来没嫌过你烦。”

……你们管理系的天赋技能?

我问陶上将:“你这个职位,上将、军团团长,算主修管理还是主修战斗?”

陶上将略微挑眉:“我的话,应该算都修。跟我同身份的将军们,有的会偏重一项,有的也是两边兼顾。”

兼顾的话,岂不是和退位后的前掌门差不多?那确实是面对什么烦人精都能淡然以对。

虽然可能会得到出乎意料的宽容,但我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向陶上将介绍了妖修,从历史开始讲。

我:“我们那边主要的力量是灵力,修灵力的都叫修士,无论其原本的生物种族是什么。在现代定义中,妖修是修士的一类,和人类修士同等地位的一类,妖修和人类修士现代的交情也不错,很平等,但在早年,二者是相互敌对的。”

我:“这种敌对不是你们对虫的那种基于生存而导致的对立,却是出于偏见。人类认为妖是异类、异类必然会给自己带来灾难,所以排斥异类,不试图与异类沟通,还把少数友好对待异类的人类视为叛徒。”

我:“妖由动物、植物以及非生物转化而来,相对人类而言,他们天生思维更单纯一些,所以早期他们被排挤时显得很懵懂,迷迷糊糊地可能便死在了人类手上,等死得多了后,妖便学会了对人类先下手为强。”

我:“其实在妖针对人类下手之前,妖对人类而言也算不上很良善的存在,因为妖的原形往往对人类没有感情,甚至部分器物妖根本天生就没有养出感情来,他们不在乎死亡,不在乎杀人,只要人类对他们动手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对人类动手,有时候还会出于好奇、觉得红色的血好看等理由杀人。只不过人类的动手更有组织性,经常在妖找到伙伴之前便已经弄死了他们,所以显得妖格外柔弱。”

我:“等到妖有了组织、有经验的妖主动寻找初生小妖进行保护后,妖与人类的对抗便不再一面倒了。”

05629-还行

我:“妖选择化人形的理由很简单,为了传承。妖的个体差异性太大,如果各自以原形修炼,那么某一个妖研究出来的功法往往只适用于极少数妖,很容易断代,很难进行功法累积,也就很难叠加出足够的力量与人类抗衡,于是妖便去寻找可以更广泛适用于更多妖的功法,最后他们发现以人形态修炼最可行,所以各种妖便都化为人形修炼了。”

我:“在妖功法还不完善的时候,妖会伪装为人混入人类门派偷学,一般除非那门派严重伤害过妖,否则混入后妖不会破坏那个门派,因为破坏得不到好处,妖要的是可用的功法,这需要门派正常运转才能让妖好好偷学。”

……

我从第一次大灾难之前一直讲到近现代,部分内容还有重复,但陶上将就一直那么听着,时不时提一两个问题,比如‘妖的原形态和人形态,能量表征有没有差异,差异在哪里’‘长期以人形态生活后,妖的思维方式还会保留多少原形影子’等,感觉他好像真听进去我说了些啥,而听了那么长时间后,再开视频时他的神情居然真的依然很平稳,没有丝毫烦躁,显得特别有耐心。

陶上将:“还行。就像我一开始说的,你的说话方式不够简明,但还算言之有物,听起来可以接受,我确实从中获得了一些启发。”

陶上将:“我认为你的总结没有问题:妖与联邦面对的虫确实是两种生物,联邦对虫的戒备确实不应该蔓延到妖身上。妖与人类没有本质区别,是像联邦建立之前的星球交流阶段那般,可能有冲突,但也有谈判余地,是只要找到共赢点便能和平共存的同类,与面对虫时的不死不休不是一回事。”

大师兄:“只要不是过于情绪化的人,面对你的大量话语时都不会烦躁,陶上将的表现很正常。”

我:“所以长老们、秘境们对我的驱逐算什么?”

大师兄:“我师祖驱逐过你吗?其他长老也没有很认真地驱逐你。至于秘境,秘境是凭本能行事,其语言系统不完善,根本不会听你的话语,只看你的做事,驱逐你与你的大量说话没关系。”

我:“惠菇长老驱逐我不够认真?”

大师兄:“认真的话你就不会有下一次出现在惠长老面前的机会了。长老要避开小辈是多容易的事情,至于一次次让你出现在她面前然后来赶你吗?”

我:“又想见我,又不想见我超过十分钟,真纠结啊……”

05630-奇妙

我给陶上将做主世界介绍一直介绍到了他处理完公务可以来给我们做复检之时。

说得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太啰嗦,陶上将却依然淡定,比我亲爹还能包容我。

裴空:“要不你认个干爹?”

我怕陶上将被我亲爹砍。不过说起来,如果陶上将和裴长老打,哪一方会赢?

被我询问的亲爹回答:“打过才知道。”

我:“那些战斗影像记录不能参考吗?”作为联邦名列前茅的将军,陶上将有很多经典战斗记录,其中一些还登入了教科书。

老爹:“指挥军队战斗的打与修士常规的打不是一回事。他的单人战斗影像则更偏示范、练习,不足以作为参考。”

我:“值得你分类辨别,至少说明陶上将不止元婴期水平吧?如果是元婴期水平,在大等级差距下,即使是日常训练节选也足够你看出他的程度了。”

老爹:“嗯,光从战斗来说,他是化神期水准。具体化神哪一档不好说,因为精神力运用体系与灵力的差距比较大,隔着屏幕看不真切,还是得实际打过才能判断。”

陶上将公开的精神力数值是两万七,所以顺推下去,三万以上的数值可能真的有大乘期的战力。

陶上将:“你今天看我眼神和前几天的不太一样。”

我:“更尊敬了吧?我才知道你可能与我爹同等能打。”

陶上将:“你的部分形容、比喻真的颇为奇妙,让我经常分不清你到底是在夸还是在嘲。”

我:“我没嘲过你。”

陶上将:“我是说你在介绍妖修历史时,说人类修士发现妖修团结有力后,终于感悟了人类不是世界的唯一。”

我:“这描述有问题吗?说出了人类思维从狭隘走向包容的过程,是夸奖。”

陶上将:“哦,你不是顺便暗示联邦也可以试着包容虫?”

我:“没有。你们的虫又不能坐下来谈判,只能往死里打。”

05631-不同层次的合作

陶上将:“如果虫进化到可以谈判呢?”

我:“可以谈……那就谈吧。即使你们有数百年的死仇,但世界格局的事情,仇恨并不是唯一的考虑依据,有时候甚至连考虑它都不必,一切只看利益。过去的已经过去,现在和未来才是重点。如果与虫合作能带给联邦巨大的利益,那么即使你们之间有着无尽的伤痛,也只能捏着鼻子将伤痛放在一旁暂不理睬。”

陶上将出神了一会儿,笑得有些无奈:“你说得对。不过我得说,那样的合作是非常划定范围、限定层次的。即使有些伤痛随着亲历者的去世而成为了纸面历史,即使新生者只感受到合作时的美好而淡忘了历史,但有些东西依然在那里。当遇到合适的时机,它们依然会破土而出,成为坚固的隔阂。”

我:“合作自然有很多种,从生死相托随时放心交付后背,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分钱都不容许迟半秒钟付,站在某一方的立场,给相遇的每一个群体都打上标签,给予不同的对待。生死之交是交情,点头之交也是交情,当面笑盈盈背后捅刀子依然是交情,合适选哪一种就选哪一种。”

陶上将:“你是因为利益去选择的吗?”

我:“我一般是因为心情。什么让我心情好就选什么。真奇怪,为什么我始终无法将我们世界的通讯与你直连呢?明明我跟我们家大师兄通讯顺畅,我跟你也通讯顺畅,偏偏你们俩就是连不上。”

陶上将:“光脑和你们的通讯器线路接不上吧。”

我:“我也没试图去接那个,我打算用笨办法,直接把主……灵星通讯影像投影到光脑上,再发给你,但复制不上去。明明我可以向灵星直播你们这里的所有情况,为什么不能反向直播呢?”

陶上将:“你们似乎都很不适应说你们星球的名字?经常听你们顺口说的是‘主世界’。”

我:“对。因为我们的活动范围主要就在那一个星球,没与外星友人聊过天,所以日常除了天文资料外,不用提那个名字,即使是天文教材也经常用‘本星’来指代。那个学名吧,大家都不太喜欢,觉得有些像灵柩、棺材那种感觉,特别不吉利。”

陶上将:“都不喜欢为什么不改呢?”

我:“因为对改成什么达不成统一。那学名大家别扭叫了那么多年,也习惯了,要是改成一个不别扭的名字,还有点失落,所以就一直保留,只是很少人叫。”

第1386章

05632-壁

陶上将:“很难理解。”

我:“毕竟是上古留下来的名字,带着仙人的痕迹,对飞升还抱有梦想的修士们舍不得改。修士咬死了不改,凡人那边在天文水平低迷的时代只能跟着修士叫,等天文水平高起来了后,称呼问题也就成了历史顽疾,非要治吧,其实也能治,毕竟不是原则问题,但正因为不是原则问题,名字而已,好像又没有到必须给全世界压力强行改的地步。”

我:“但你关心的重点是不是有点偏?”

陶上将:“啊,你刚才说的通讯连不上问题,还有你提过的建立实物传输渠道的事,技术部门研究过,怀疑你们世界的通讯信号止步在了你们三个身上,不能真正到达联邦,两个世界的信号其实依然隔着世界壁或者宇宙壁,能够相互看见,但不能真正交流。”

陶上将:“你们三个就站在壁的位置,成为了壁的一部分,壁的两边你们都能看到并接触,但你们不能给壁开出通道,不能让壁的两边绕开你们发生实质交换。你们可以把壁左边的信息记在脑子里,然后用你们自己的语言说给壁右边听,但你们不能直接把壁左边的信息完完整整地挪到壁右边来。”

陶上将:“也就是说,如果我与你的大师兄聊,只能是以你为中转站的间接式聊,而不可能直接。”

我:“我们三个自己作为壁通道也不行吗?”

陶上将:“在你们身上打洞?这个洞在世界的挤压下既要维持稳定,又要不给你们造成实质伤害,恐怕你们的力量没有达到这种层次。”

大师兄:“他们的研究结论与我们这边的相仿,确实可能无法直连。如果你们三个达到化神期修为,那还有一试的可能,但要保险,大概得大乘期才行。以陶上将的精神力,可能他自己嵌在世界壁上也无法稳定担任通道的角色,他应该是自己估量过,甚至可能亲自试验过,所以才会说得那么肯定。”

我:“一边听我废话一边还做了这么危险的试验?真不愧是大佬。你们那边有做试验吗?”

大师兄:“我们这边距离你们所在的那个世界壁更远一些,起码隔了一个秘境,所以还没有亲身上场试验,只先理论分析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