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受对我念念不忘 第60章

作者:雾琲 标签: 幻想空间 甜文 快穿 穿越重生

这里的每一个完全兽化的实验体曾经都是Omega,但在接受过腺体移植后,因为本体和腺体并不兼容,最终融合成了奇奇怪怪的物种,没有自我意识,但被培育成了只会听从研究员命令的品种,这辈子都无法解脱。

游宣看向蝴蝶口中的满口獠牙,从那里就能判断出,这是实验体移植的是鳄鱼alpha的腺体。

江澜信步闲庭的从它们身边走过,心情不错的和游宣介绍着自己曾经的朋友。

“这是变色龙,我以前在的时候还和它说过话来着,他性格挺好的,就是有点好欺负……”

“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小蜗牛,隔壁的□□笑话它速度慢,它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就要去揍人家,啧,没想到现在居然变成这样了。”

“这是蜘蛛,结的网很结实,我刚来的时候和它关在一起,它还给我织了双手套送给我,傻乎乎的,根本看不出来我是想杀了它……”

游宣跟在他身后,视线从那些已经不成人形的实验体身上划过。

他们被关在里面,近乎痛苦的嘶吼着,朝着每一个经过的人宣告着自己的痛苦与不满。

而江澜从始至终都是平静的,平静到毫无波澜。

叶楠航不忍看见那群异样的怪物,头顶的耳朵有气无力的耷拉在脑后。

“咱能不能赶紧走,我总觉得在这里呆久了我会压抑到炸裂,我怕咱们再不走下一个被关在里面长出翅膀的就是我了。”

游宣扫了他一眼:“你是alpha,怕什么。”

“alpha也害怕啊!你是不知道他们干了点什么!”叶楠航义愤填膺,“我看他们把云从按在椅子上,本来打算割他的腺体的,但是割了一半又不知道为什么停手了,扭头给他脖子上安了个小方块,云从直接就疯了……我这辈子没见过他叫的那么惨。”

云从身为组织中久负盛名的一个,就算没有见过面叶楠航也听说过这个人的存在。

叶楠航听说对方在训练中被折断了一条腿,他拖着那条伤腿硬生生跨越了数千米的障碍,一声都没坑,直到最后疼的差点昏厥,还保留了最后一丝意识为自己的团队接过象征着胜利的奖章。

就是那么一个意志极其坚定且优秀的人,却被人捆住手脚绑在手术台上,在惨无人道的对待中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这是件极其可悲的事。

游宣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江澜身上,他走的比二人快了许多,很快就消失在一个拐角,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白椿花信息素供他们找到自己的位置。

“宣哥,我觉得咱们还是小心点好。”叶楠航小声道,给自己的武器上了膛,“我总感觉咱们被派来执行任务的几个人不简单。”

游宣侧眸看向他:“你才发现?”

叶楠航:“啊?”

游宣朝着走廊尽头走去:“中心情报局派来的那几个压根就不是那里的人,全是从特攻局抽出来的,狮子是特攻局一组组长,体术冠军,肌肉密度很大,那两只兔子是双子腺体,曾经在某次战斗中靠着自己的双子腺体取得了很不错的成绩,而那只巨蜥则有皮肤硬化特质,刀枪不入。”

叶楠航渐渐合不拢嘴了。

“你还没听出来吗?”游宣的声音隐约透着股散漫,“他们本身就是被派来送死的。”

叶楠航彻底说不出话了。

他对岛上的一切并不了解,最开始只是单纯的因为运气好才闯进了实验室,目睹了那些惨状,现在经历了这么多只有他才意识到,所被派来执行任务的所有人都是极其特殊的。

特殊到足以被用于实验。

这完全就是场惨无人道的献祭。

寒意从脚底蔓延,直达头顶,叶楠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尾巴的毛都直接炸开了。

他在想,要是自己没有遇到游宣的话,是不是也会和云从落得同样的结局?被抓住,绑在手术台上,然后被他们割开后颈取出腺体,或者被安上那个诡异的小方块,最后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在这种地方凄惨的死去。

……

草。

叶楠航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跟上了游宣的脚步。

果然,当人还是要懂的抱住大腿,才能更好的苟活。

江澜已经和朋友们打完招呼回来了,尾尖稍微摆动着,明显透着股愉悦。

“看起来你心情不错。”游宣看向他。

江澜挑眉,倒也没有否认:“和他们好长时间都没有见过面了,虽然现在听不懂我说话,但好歹他们都还活着,而且有很强烈的逃生欲望……好像能干点很好玩的事。”

游宣似乎是笑了下。

“咱们想的可能是一件事。”

江澜眯了下眸子,低头在他肩膀上轻蹭了下,十足的亲昵。

“说实话。”江澜靠在游宣肩膀上,声音放的很轻,平白多了几分媚意,“要不是因为你的话,我早就毁了这里的一切了,只要你开口,我可以在一分钟内踏平整座岛屿。”

他微凉的呼吸打在耳根,莫名泛起股燥热。

江澜眯了下眸子,“怎么样,要试试吗。”

游宣看着他,抬手揉了下他毛茸茸的发顶,“再忍忍。”

叶楠航没有在意他们说的是什么,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了很久,这才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我可以理解你被派过来是因为厉害,蛇哥是因为特殊,应苍大概也是因为腺体缺陷……”

他摸了下下巴,语气很是怀疑:“那我是为什么会被派过来的,我就是个普通的纯种德国牧羊犬而已。”

“真的,很普通。”

游宣看向脑回路短了一截的他,很轻的皱了下眉。

“不清楚。”游宣说,“可能是因为……质疑你的血统吧。”

第47章 囚笼里的omega(21)

死寂岛废弃实验室地下五层中。

原本平静的地下骤然传来阵阵异样的轰鸣。

身处于地下五层的研究员们近乎慌乱的到处奔走,他们这才发现,那坚固的、用来观察实验体的玻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数以百计危险等级被标记为S级的实验体们倾巢而出,整个地下哀嚎遍野。

被植入鲨鱼腺体的凤尾蝶张开巨口,露出满嘴尖细的獠牙,从天而降咬住其中一个研究者的头,硬生生将头颅拆吞入腹,骨骼碎裂的闷声响起,血腥味扑面而来。

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失去头颅的研究员身子还朝着逃生通道走了两步,最后踉跄着跪倒在地上,脖颈处喷出鲜血,用自己的血染湿了身上的白大褂。

周围一片混乱,完全没有人会将视线浪费给一个已死的人。

他们在实验体的袭击下近乎疯狂的挤进电梯,那唯一的逃生通道被面带惊恐的人们挤满,电梯不堪重负的发出悲鸣,却无济于事。

蜘蛛实验体将自己长长的关节探入电梯,关节上骤然长出无数细小的嘴,含有剧毒的丝线喷出,所接触到的所有物体尽数被腐蚀殆尽,人们痛苦的哀嚎声从电梯中传来,血肉被腐烂的痛苦让他们近乎失去意识。

跪在地面的那具无头尸体仍然挺直腰板,朝着电梯的方向跪着,像极了虔诚的信徒。

所有实验体暴怒般疯狂袭击所有肉眼可见的人类,原本洁白的实验室顿时被鲜血所覆盖。

这是压抑已久的屠杀。

忙着逃窜的研究员们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培育基地的最尽头,半空中坐着个人身蛇尾的少年。

银发少年有着清冷到极致的五官,灿金色竖眸隐隐发着光,垂在脸侧的发丝无风自动,就那么虚坐在半空中,俯视着下面的一片血海,显得神圣且悲悯。

身后一只鳄鱼般的猛兽朝着他猛扑过来,血盆大口张开的瞬间,腥臭味弥漫在整个空间。

江澜却头都没回一下,只是安静的坐在空中。

白椿花信息素将鳄鱼实验体浑身包裹住,它费力的晃了晃头,挣脱了属于研究员的控制,卑微的收起獠牙俯下身子,虔诚的吻了下江澜的尾尖。

游宣看着那实验体,很轻的皱了下眉。

“还记得他们说过的吗,实验体能够被他们的研究员所驱使。”江澜缓声道。

“那是一种神经毒素,让他们从基因里就无法抗拒对方的命令……但他们忘了,我的信息素里也是有神经毒素的,而且比他们要强上很多。”

他的声音不大,在这片安静的区域内飘忽不定。

“对他们来说,我的毒就是解毒剂。”

江澜回头,轻笑了下,“是我赋予他们自由。”

叶楠航直接就听傻了,他眼睁睁的看着身边那杀气腾腾的实验体们路过,没有任何气味的信息素压迫感十足,却又在路过江澜身边的时候乖乖的俯首称臣,跪倒在地。

当看见一只艾尔沙奇亚犬朝着江澜趴下的时候,叶楠航没反应过来,被那信息素一压,双腿发软,也跟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游宣看向他的时候,就看到这二货跟一群奇形怪状的实验体跪在一起,

“你跪什么?”游宣问。

叶楠航尾巴控制不住的摇了两下,“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我祖宗都跪了,我也得跪一下。”

游宣移开了视线。

空气中的白椿花信息素明显微弱了几分,游宣小幅度的皱了下眉,看向不远处的银发少年。

江澜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样子,越发苍白的唇瓣却证明了他现在的状态并不好。

本就是被培养液强行催化进入的成熟期,他还强撑着为数以百计的实验体们释放具有神经毒素的信息素来帮助他们摆脱研究员的桎梏,这对他来说消耗巨大。

游宣释放安抚信息素,让一直强撑着的江澜稍稍松了口气。

“看出来了是吗。”江澜驱散了围在自己身边的那群实验体,来到他身边,疲惫的合了下眼,“我很累,让我靠一下。”

没了那伪装出来的强势和媚意,所剩下的就是最原始的江澜。

乖巧,坦诚,带着赤诚的直白。

游宣嗯了声,伸手帮他揉着后颈发烫的腺体。

白椿花的信息素味道渐渐散去,实验体们表达完自己的忠诚,便缓慢的向后退去,加入了不远处的那场大屠杀。

没了自己祖宗的信息素压迫,叶楠航也不跪了,拍了拍自己膝盖上的灰尘,站起身。

“咱们走吗?”叶楠航小声问。

说实话,他不敢打扰眼前这两位大哥的独处,但现在闹得太大了,整个实验室因为地下五层的实验体暴动惴惴不安,专属于兽类的直觉告诉他,他们接下来极大可能遇到危险。

因为他嗅到了些异样的气味。

游宣垂眸看向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江澜,他乖巧的合着眼,蛇尾上的鳞片渐渐褪去,恢复成了笔直修长的双腿,整个人有些无力的往下滑,在即将落地的瞬间,游宣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他固定在自己怀里。

江澜讨好般在他颈间蹭了下,嗅着他身上雪山玫瑰的安抚信息素,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你好好休息。”游宣轻声道。

江澜没接话,呼吸逐渐平稳。

这是进入成熟期之后的后遗症,在腺体能量使用过多后会陷入一段时间的休眠,来恢复自身能力,一般这种时候是实验体最脆弱的阶段,毫无反抗能力的实验体可以轻而易举的被人类的热武器所击杀。

游宣抬眸看向不远处,那里已经是尸骸遍野,不少人死不瞑目的躺在血泊中,满眼都是不甘。

游宣没有常人所具有的悲悯,他只是觉得那群人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