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被假哭包攻了 第152章

作者:冷山月 标签: 强强 仙侠修真 爽文 穿越重生

季玄烦躁着这些妖兽拦路,却完全忽略了他原来还有师尊这件事那羊皮卷上可没有写,而他也不应当知道这还需要自寻探索的事。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完善季玄的对自己身份的了解,但他全然无法留意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身体表示这些这是应该知道的东西,所以季玄下意识就以为自己真的该知道。

季玄一路紧赶慢赶,可算是感到最后截止日的前三日回到门派,门派外有着一只如同公孔雀一样的人抱胸守在门派外面,一见到季玄只是抬了抬眼皮,问道:“你是谁?”

“我当然是j”

不等季玄说完,他就惊觉哪里不太对劲,他刚刚是差点说出自己的本名,这家伙方才那话定是用了什么能够让人口吐真言的东西。

男人见季玄说一半就停下似笑非笑道:“姜小师弟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季玄皱眉道:“我怎会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倒不如说师兄这问题问得着实没意思。”

别看季玄话上没什么,但其面上已经隐隐有不耐烦之色,似乎很烦男人挡在自己的面前拦了自己的路。

那打扮得如同孔雀的男人探究地看了季玄几眼,“姜小师弟,可还记着师兄我的名讳呀?”

季玄是没想到自己这刚回来就先被问这个很容易暴露身份的问题,但他总不可能就不理会这人。

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季玄面上没有任何可能会暴露身份的慌张,而是淡淡瞥了男人一眼,唇边是掩饰不住的狠厉,“师兄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的身份吗?还是想拖着我,让我当这最后一个提交任务的,师尊怪罪下来,师兄可承当不起。”

那孔雀男不悦地看向季玄,但季玄这态度似乎刚好符合了对方小师弟的身份,其没有再过多询问季玄身份之事,而是道:“小师弟就仗着师尊现在的宠爱为所欲为好了,师尊的喜爱就像那最飘无难以把握之物,我们弟子之中谁没被其宠爱过,不然我们也就不会被其收为弟子,不过师弟看看现在我们这些师兄师姐又有几个能过的好的,不过是寻找到东西最后一名就要被当做药引丢进丹炉里,小师弟呀,这一次你的任务简单,逃过一劫,但其只是因为师尊现在喜爱你,等过段时间,姜师弟,你不再是小师弟时,你再看看,你会是何等下场。”

孔雀男这话暴露了很多内容,季玄从这话中分析出他现在是在一位大人物手下,与脑子里这个身体恐惧的人刚好对上,就是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手段,会让原主恐惧,而且听孔雀男的话他现在还是受宠的那一个,受宠都害怕,那不受宠还得怎么样。

季玄感到这事情有点不简单。

他的身份是苍岳仙门的核心弟子,对方既然说那什么师尊的喜爱是难以把握之物,每个弟子都被宠爱过,那就是季玄现在的身体还是一个新宠,既然是新宠,那就说明他被收为弟子的时间,并不长,而他们这群弟子之间还要经常性出去寻找各种材料,找回材料最晚的人就会被丢进丹炉里面,这般行为实在不像是正道人士应该做出来的,所以这师尊其实并不是什么纯善之人。

不得不说孔雀男是一个很好的npc,不仅首次验证了进来的人是不是原主,还在确定人应该就是原主之后,暴露了许多门派的信息,季玄一边觉得暴露出来的信息还需要进一步去探查,一边又觉得如此明显的npc行为,难道只是为了让他适当的更加了解关于自己身份的有用讯息吗?

季玄这刚往门派里走没一会,那孔雀男就已经跟上季玄了。

季玄抬了抬眼,“师兄就不等等还没回来的其他师兄师姐?”

那孔雀男不屑地看了季玄一眼,“我可是化神修士,你以为谁都能让我等着?”

“原来我在师兄这里还这么与众不同。”季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似乎很满意孔雀男特意等着他的行为。

孔雀男险些翻一个白眼,“姜师弟一直有一个优点,不知道师弟有没有发现?”

“什么?”

“那就是特别的自信,什么都敢往脸上贴。”

“你!”季玄气恼,似乎又忌惮着对方的化神修为,并没有出手,只是加快了脚下步伐,似乎懒得和人多说。

那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快得让人捕捉不到,但季玄清楚化神修士不至于连这点神态都看不到,只要对方一直留意着他,必然会看见。

季玄的戏很足,那孔雀男几乎已经确定季玄就是原主,对着季玄离去的背影磨了磨牙。

季玄刚刚还想着这孔雀男为什么这么猖狂,敢跑到他的面前来蹦,毕竟对方也说他是师尊现在最宠爱的人,作为这个目前最受宠的人,孔雀男就算心下不喜,也不应该直接就说出来,就不怕原主告他,然后让他好看吗?

等跟着身体下意识选择的方向回到他们提交任务的地方,季玄就瞧见上首坐着一个白衣男人,男人剑眉星目,是十足硬朗的长相,端的是正人君子的范,但见其旁边十来个男男女女什么都不敢说,就垂头静候在其旁边,季玄就知道这家伙绝非善类,能拿弟子当做药引来炼丹的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季玄目光快速扫过那群男男女女,试图找到霍无厌、白子濯、阳砚山等人,但不知道该夸大家演技都好,还是这世界就他一个人是外来者,他完全看不出来谁是友军谁是敌军。

想着那羊皮卷上面写着的原主与谁的关系都不太好,季玄对上其他人表情都算得上是臭臭的,似乎很不爽这群人居然会比他先回来。

那唯一坐着的白衣男人翻看着手中古籍,等季玄做完小动作垂头站了好几息,才慢悠悠地道:“姜锦回来了。”

“是,师尊。”季玄态度很恭敬。

大概这地方也不想季玄他们太早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们的身体会有一种趋近于本能的反应,比如季玄一听到传音就想到原身惧怕的师尊,他要早点赶回来,又比如季玄只是一见到这白衣男人就心生敬畏,身体已经下意识排斥呆在男人的面前。

“回来的有点晚了,只是两个金丹修为就可以做好的事,你怎地耽误了这么久?”轻飘飘的话,实则是在质问季玄。

季玄面上快速闪过一丝惭愧,“因为路上不知怎地出现太多妖兽了,我赶回来的时间就这么被耽误,让师尊失望了。”

“妖兽。”白衣男人目光扫过一众弟子中的某一个,笑了笑,并未再说什么。

如此运筹帷幄,似乎还知道到底是哪位弟子出的手,季玄对这位的警惕不得不往上又提了提,看来这人除了心狠手辣外,还足够聪明敏锐,弟子想要在他面前搞小动作,可不容易。

白衣男人并没有太在意季玄到底遇到了什么,随意挥了挥手,就让其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季玄刚觉得人也没如孔雀男所说喜爱他,就见那刚刚跟在季玄后面的孔雀男也回到了这里。

一见到孔雀男,那白衣男人眼中就掠过一丝不满,“灼央,不是让你去接小师弟吗?你怎地还让小师弟一个人回来?”

那被称为灼央的孔雀男一句话也不解释,跪在地上认罚,“弟子知罪,还望师尊饶恕。”

让化神期修士都害怕的人,这得是渡劫修士,这十多个师兄师姐中,还有一个化神后期,季玄就会再怎么看那白衣男人看不出修为,觉得对方就是一个凡人,也把对方定在最起码都是化神巅峰,极有可能是渡劫期的境界。

灼央已经在地上跪了一炷香时间,白衣男人都还没有让其起来的意思,季玄眼皮微跳,突然觉得自己当时只是等了几秒就被询问然后丢到一边算是这位师尊不得了的宠爱了。

没有得到白衣男人故意针对,就连让灼央来接他也是一种宠爱的表现,然而这男人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么多化神修士都惧怕他,却不敢反抗的。

排除掉孔雀男以及白衣男人大概都不是跟着他一起被丢进来的外来者,季玄着重观察着那其余的师兄师姐们,想着也不会强行把男的穿到女人身上,季玄又稍微放松了对那三位师姐的观察,将主要目光放在那十二个师兄身上。

季玄留意着所有人的小动作,结果硬是好一会都没看出谁是谁,直到其中一个被白衣男人盯过的人微微动了一下之后,季玄就将目光锁死在那里,看了有那么好一会,季玄觉得对方应该就是外来者之一,极有可能就是灵鹤宫宫主,之所以说极有可能便是因为让对方一个御兽的修士在这个世界里面也是御兽的未免也太明显了,季玄想不发现都难。

所以这个可能才降低了许多,想着这群人大概都不想暴露,这回仙门的第一天肯定什么都不会干,这些引起他注意的有可能还是干扰项,他一去勾搭,可能就被发现身份。

如此想着的季玄也不将目光放在那些人面前,而是继续等着还没有回来的弟子,很快就有一个风风火火的修士跑了回来,一见到白衣男人就热情地叫师尊,然后又挨个与他们这群人问好,成功让季玄知道他们这群人入门的先后。

可喜可贺季玄又得到了不少宝贵的资料。

这位与一屋子人画风都不一样的修士很快就将自己找到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与季玄只有两样东西不同,对方居然足足带了二十多种东西回来。

瞧见所有的人都瞧着他,风风火火跑回来,向着所有人问好的社牛突然有点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除了任务需要的,还给师兄师弟师妹们带了一些东西回来。”

说着其把其中十样东西都孝敬给了白衣男人,剩下的才是分给他们这群师兄师弟师妹的,说是给他们这群弟子带东西,但主要是为了讨好谁,大家一目了然。

不得不说这位社牛三师兄可真会舔。

是的,从对方之前的称谓,季玄很容易就得出对方的排名。

季玄作为目前最受宠的弟子,得到了社牛三师兄专门为他找来,有利于他雷灵根的东西,如此用心,可见其有多会做人。

这样明着送礼的方式,其他弟子还未必能豁出脸面,而暗着那群各有各骄傲的弟子怕是更做不出来,这位三师兄不简单,然而不简单归不简单,季玄也几乎是一瞬间就排除掉其是哪位熟人的可能,这试炼不可能让他们外来者掌握太多讯息。

白衣男人收下三弟子送来的礼,不冷不淡地说道:“有心了。”

而此时那位之前来门口接季玄的灼央还跪着,从方才三师兄的一通打招呼,季玄知道了对方排行第六,是六师兄,前面的七名师兄师姐几乎是齐的,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姐,外加从叫别人的称呼推断出的三师兄,七师姐也在,可独独没有排行第五的人,至于后面的八、十也是没有,十多名之后的更是参差不齐。

刚刚那三师兄可是还叫一个元婴后期十九师弟,而一个元婴初期却是十七师弟,显然这修为并不能决定排名,他们谁是师兄谁是师弟全看入门时间。

“还有谁没回?”

“八师弟,十六师妹还未回。”

现在的人数加上季玄都有十八个弟子,结果外面还有两个还没有回来,加上已经被丢丹炉里面的,显然这白衣男人的弟子少说也是二十好多。

季玄等着很快就又有一个蓝衣长裙的女子进入了大殿之中,见大家看向她的目光并不是怜悯,女子轻松了口气,赶上了。

这是灼央口中的十六师妹?!

季玄战略性沉默,这女修的修为如果他没感受错好像是化神中期比在场八成的修士都高,这人竟是差点就被丢去炼丹了。

白衣男人见蓝衣女子回来了,用说不上是惋惜还是庆幸的语气说:“看来有缘成为本座丹魂的是小八。”

他对着已经在地上跪了一个时辰的灼央抬了抬下巴,“去吧,把小八带回来。”

说着那道白色身影就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他的一群弟子。

察觉到空气的些微不同,季玄放开神魂感受了一下,就听到有人在传音道:

“什么嘛,还以为这次十六师妹会成为药引,当时师尊看她的眼神,我还以为已经内定好了。”

“别梦了,她可是化神中期的修为,师尊只要不明着拿她当药引,其还能再苟延残喘不知道多久。”

“那样的任务,还不算明着针对吗?”

“下一次被明着针对的应该就是六师兄了,敢怠慢师尊交代下来的任务,就算师尊打算重新再收一个弟子,这现在不还没收吗?”

“那姜锦被宠着的时间太久了一点,自视甚高,以为自己与众不同,实则不就是长得好了那么一点,看不惯他的人多得去了。”

季玄短暂沉默,这两位当着这么多人公然传音的也是为了提供信息而存在的npc吗?

季玄这边正想着,他的耳边就出现了一道还算熟悉的声音。

“来本座殿内伺候。”

第197章

在传音入耳之后季玄面色就古怪起来,伺候这个词说得实在是暧昧,但面对这位阴晴不定的师尊季玄还不能拒绝,只能凭借着身体记忆向白衣男人的宫殿找去。

季玄本来都要以为他们这些弟子都跟那男人有什么不简单的皮肉交易,没想到这伺候好像真的只是单纯意义上的伺候。

进入大殿之后,白衣男人坐于榻上,看着之前就看着的那本古籍,看见季玄来了,也只是将目光淡淡地移到桌上的茶具,很快那目光就再一次放回古籍之上。

季玄心领神会,拿起那些东西就开始为人沏茶,在其喝完一杯之后,又默默添上第二杯。

全程白衣男人都没有说话,季玄自然也不会主动与其说话,一切东西都有可能是骗人的,唯有季玄这个身体近乎本能的恐惧不会骗人,季玄很清楚身体原主害怕对方,既然如此他与白衣男人的相处自然也不是其乐融融那一种。

季玄不动声色地等着对方先给出反应,但白衣男人比起季玄还能沉住气,就这么不紧不慢地喝茶看书,一转眼两个时辰就已经过去,在其旁边一站就站了四个小时的季玄肩有那么点酸,但仍是一点多余动作也没有,连悄悄挪动一下身体也无,就这么低眉顺眼的呆在对方的身边,对方用眼神示意什么,他就做什么,仿佛最听话好用的狗。

季玄有被这个形容笑到,可惜他们这些弟子在这位师尊眼中恐怕就真的只是狗一样的存在,你足够听话,就喜爱你两分,你一旦生出反抗之心,就是被打压的那一个。

那两个传音的人没有说错,灼央极有可能就要成为下一轮被打压的人,只是跪那么一两个时辰实在是太过于不轻不重,连惩罚都算不上。

那叫他过来到底是为了做什么,单纯让他过来服侍,还是有其他的想法,比如原主最近的行为让其不满意了,对方想要借此敲打敲打。

在季玄表面低眉顺眼,实则思绪乱飞的时候,大殿之外突然有了其他动静,没一会灼央就压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进来了。

季玄几乎是见到人的第一时间就知道这位是传说中的八师兄。

白衣男人连目光都没有往两人身上放,在看完整本古籍之后,才将其放下,而此时灼央已经带着那被压着的男人静候了半个多时辰。

白衣男人放下书之后,轻轻揉了揉眉心,漫不经心地问:“为何会回来的如此晚?”

这话就连季玄都摸不准对方是想要问八师兄还是灼央,灼央同样不知道男人的意思,沉默了半息才道:“八师弟想要叛离门派,对外宣称师尊你糟蹋人命,不把弟子性命放在眼中,还以弟子血肉来炼丹,其已经跑到仙盟那去告发师尊您了,弟子之所以会用这么久的时间,是因为仙盟的人保护着他,他们又不敢因为八师弟的话就前来讨伐师尊,这才先将八师弟扣下,然后暗自搜寻证据。”

白衣男人饶有兴趣地听着,冷淡的目光扫过八弟子,“小八莫非不知道这事你五师兄以前也干过,不过比起你他可就要小心谨慎许多,不仅在仙盟告发了本座,还暗下把消息发布在这个修真界,可你知道这消息为何未被大众所知吗?”

为何?

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白衣男人也也跟不在意他知不知道,只停顿了一下,就又道:“当时任务时间还没截止,他就已经被人亲自送到了本座的丹房,你以为仙盟不知道本座的所作所为吗?不,他们都知道,你以为的保护,其实只不过是仙盟将你暂时扣押下来,然后想要借你来先本座讨要一些好处,而你六师兄能够这么轻易就将你劫出来,不是他多么的术法高强,而是仙盟碍于他是本座弟子,不敢冒然得罪,傻孩子,连这点事都看不出来。”

在对方面色越来越难看苍白的时候,白衣男人站起了身,补充道:“你以为仙盟莫非不知道你们的苦难,不,他们都知道,只是不敢得罪本座罢了,甚至他们还会帮本座把这消息压下来,毕竟顶着苍岳仙门门主的身份,本座还只会拿手上的弟子开刀,一旦本座摒弃这层正道枷锁,那危险的就是整个修真界的修士,所以你们不过是早就被放弃的棋子罢了,如此都还学不乖。”

白衣男人叹息一声,“比起你们,你们的三师兄可就要聪明许多。”

同样留在旁边的季玄总觉得男人话里有话,这真的不是在借此同样警告他们在场的另外两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