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 第467章

作者:羽春 标签: 种田 生子 穿越重生

  彭先生会先给叶存山讲典故,讲词义句义,结合当时的背景和作者经历,分析给他听,再要叶存山自己反思他的文章哪里不够好,下次改正。

  程砺锋则是叶存山作完文章以后,要叶存山顺着彭先生会讲的东西,理一个脉络出来,当给学生讲学,要他完整流畅的说。

  而作为先生,程砺锋还扮演学生的角色,会提问,表达疑惑,要叶存山解答。

  这是叶存山从未接触过的学习方式,好在他胆子大,后来在文比里锻炼过,这几天上课都很顺利。

  “大舅舅很厉害,他真把自己当‘学生’了,我头天讲完的文章,他隔天再来找我,会给交一份‘作业’,上面是他对我文章记录的笔记,优点圈出来,缺点划出来,补充的也会写,我学到很多。”

  这种教学方式在严厉之余,又非常温和。

  没有明面点出来他哪些地方不足,一味的打压,而是在课上时,要他去讲学,自信心得到了很大的鼓励。

  在“笔记”上,优点是红笔圈红笔写,缺点是黑笔,补充内容是青笔,一眼过去,就没看见缺点,各方面很照顾他心情。

  云程安静听着,等了会儿,没有下文,他就自己猜,“那你不平静,是觉得自己还不够厉害?”

  叶存山摇头,“不知道,可能是怕面圣吧。”

  这话在外面说,是要被笑话的。

  面圣得从万千举人里脱颖而出,会试取中,有殿试资格才能面。

  说这话,就好像他已经考中了一样。

  云程不笑话他,还当真了,叫他去拿纸笔过来,“我给你画个图,你看看。”

  画图要架炕桌,叶存山一并给他支起,“画一幅就行了,早点躺下,再坐会儿该冷了。”

  云程知道的,他擅长抓人物神态气质,身体大型打好,着重刻画脸部。

  参照现代看的电视剧,挑选他觉得很有威压的皇帝脸画。

  他画个黑白无常能有阴森气透纸而出,画个皇帝当然也有威压感,主要是眼睛。

  面部其他位置都是草图,眼睛是他精细刻画的。

  画完给叶存山看,“你看了就烧掉,阅后即焚。”

  夫夫俩没秘密,叶存山惊叹,但没追问。

  怕惹祸事,他蹲炉子边看,长袄衣摆在地上拖着都没反应。

  看够了,叶存山就把画纸扔炉子里烧掉。

  看着都成灰烬了,不见一点白边,才回头跟云程讲,“跟咱们长得也没什么区别。”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

  云程说那可不,“我听说面圣也不是你们去看皇上,是皇上看你们,你们不能直视他的,不直视就看不见,不用慌。”

  挺有道理。

  叶存山说可能是这几天不够忙,所以有空瞎想。

  他吹了蜡烛,摸黑上炕。

  原是抱着云程,想想很久不能聚一次,又亲亲摸摸的。

  云程半推半就从了他,隔天没睡懒觉,起来一块儿吃早饭。

  送他出门前,给他塞了两个小本子。

  跟日记有区别,是用来一句话记录的。

  一个记开心的事,一个记反思。

  都是解压用的,叶存山这状态,不让他反思他也做不到。

  另外再记录一些很容易被忽略的小细节,烦躁的时候翻开看看,就发现学习时,也有很多愉快的小事。

  用一句话来写,则是最大限度压缩,不占用他太多时间精力。

  这样下来,反思要改正的内容,他只会写最重要的,可以精准一些。

  开心的事,也是一想到,立刻就在脑海里浮现的,也许睡前还能笑一笑。

  叶存山收好装进书包,“下次回来给你检查。”

  云程不等下回,“我自己过去临时突击,看你有没有听话。”

  这跟直说要去看他也没区别。

  叶存山:“行,我等你来。”

  他走后,云程跟存银说了声,就回房补觉,到中午起来,跟圆圆玩了会儿,午饭后,带着圆圆在暖桌边写写画画的玩,叫上存银谈事情。

  铺面的装修图比较简单,要定制的架子、台子跟衣架也好设计。

  这几样云程参照从前见过的装修样式,自己设计就能搞定。

  铺面要给几天时间清货,这期间刚好用来画图。

  铺面解决,就要找人铺货。

  两人再把选好的图样拿出来核对一次,确认布庄那头拿布没问题,决定明天去见裁缝们。

  这事叫平枝姑姑差人去一趟陆家,找三姨说,到时要人带路。

  温故带回来消息,明日由陆瑛的书童带路。

  云程想了想,拿了布料跟针线,陪存银一块儿,赶工做了两套娃衣出来。

  娃衣是挑选样式最复杂的图样来做,明天拿去见人,叫他们知道存银不是阔少爷出来开铺面玩,是有手艺的。

  绣工跟做工都往精细了去,为此,晚上还加了个班。

  隔天起早出门,预想中的困难一个没有。

  这些裁缝们早都等着了,盼着来活干。

  存银的手艺他们也见过,陆瑛拿了样品。

  娃衣有,成衣有。

  给人做的承诺是这铺子开起来,只要他们好好干,铺子不会莫名其妙不要他们。

  因为京都所有裁缝铺,无一例外,全是自家人的生意。

  他们有手艺,但挤不进去。

  偶尔运气好,能去裁缝铺接个活儿,大多数时候都是街坊邻居加上亲戚们的散活,挣不了几个钱。

  到他们来后,主要就担心这个。

  存银给他们再三保证不会这样,“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我肯定不会干的,这不是让介绍人为难吗?”

  因他们有顾虑,存银就提前给他们说好,“我是有打算带两个亲戚,这是明年的事,带出来以后,他们留不留在京都还不好说,总归就两个人,还要从头开始学,对你们不会有影响。”

  就两个亲戚,他们稍稍犹豫,没提意见,还是坚持不能莫名其妙就打发他们。

  铺子里缺人,这些宫里出来的手艺不用说,是陆瑛找的,他们也信得过,为要人安心,先签了一个临时的契据。

  按照存银说的来,铺面还没开张,不好定月钱,先派散活计件,等到开张以后,他们再重新签契据。

  这类契据在大乾很常见,多数是跟工匠签,要人十年二十年的只在他家里干活。

  没开起来之前,这些裁缝也不好说签几年,觉着计件也不错。

  本来有人说以后也用计件来,做得多拿的多。

  被人拍开,担心以后没保障,不派活就饿死。

  双方信任度,暂时是因陆瑛这个中间人而维系,这点不强求,只等磨合到开业,开业再相处一段时间,互相了解了,其他福利就好谈。

  契据都签完,存银就把图样拿出来。

  因为画风的关系,这图样虽清晰直观,云程跟存银两个也挨个解释,特别是旁边标注的尺码怎么看。

  都是老手艺人,其他的不需要多说。

  中午在这里留了饭,回家时天都蒙蒙黑。

  书童才高送他们到家,才调头回府。

  存银跟云程说这书童的名字有意思,“才高八斗?”

  他看大户人家的书童都成双的,大胆猜测:“也许真有一个八斗咱没见过?”

  云程:“改天见到三姨,我给你问问。”

  那就不用了。

  他们出去忙了一天,晚上回来陪圆圆玩。

  圆圆的兔子今天把存银的草吃了些。

  两小姑娘都在屋里,没注意,出来时草都秃了。

  存银还没看,问秃了多少,根还在不在。

  圆圆说在,“冬桃说在。”

  那就没问题。

  草难种,扎根以后生命力顽强。

  根在,叶子没了还能再长。

  圆圆说她今天也种草了,跟冬桃一起。

  种子就存银有,他白天不在家,圆圆跟冬桃种的是菜苗。

  圆圆觉得很神奇,跟养兔子不一样的体验。

  兔子是她摸得着的,能感受到温度跟心跳,摸着柔软,心里也软。

  种菜的话,就看着小小一点绿芽埋土里,有旁边的草做对比,她今天蹲外面看了很久,没看到菜苗长大,但看着那么一点点绿尖尖,心里也是期待的。

  “姑姑说菜可以吃。”

  云程不忍心告诉她,兔子也可以吃,兔子可好吃了。

  他在旁边笑,圆圆也跟着笑。

  晚上收拾洗漱完,存银回屋前,绕到前院看了眼他的草。

  那兔子会吃得很,全吃的草叶尖尖,种在边缘的草明显矮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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