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尊的工具人素养 第123章

作者:灼云衣 标签: 强强 仙侠修真 甜文 轻松 万人迷 穿越重生

路剑离看了一眼天上高悬的明月,暗道今夜怕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他回了房,脑海中翻来覆去都是魔尊郁尧的身影,对方衣襟半掩处那透出的点点红痕,以及应惊云早就明确了心意。

此时他才惊觉,并非只有他一个人对魔尊郁尧抱有那种不单纯的心思,更有甚至,竟然有人在他尚且还在纠结的时候,便已经明确了心意。

魔尊郁尧......从未听说过对方有过道侣,也未曾同任何人起过一些闲言碎语,他才发现他连郁尧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不清楚。

*

此时的曲栾城,一干修士望着高坐首座的白衣人影,皆是头冒虚汗,战战兢兢,不敢多言。

半晌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修士才擦了擦额角的细汗,问道:“剑尊有何事吩咐。”

蔺玄泽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这两年一直有修士在曲栾城附近失踪,为何不报?”

“这......”那曲栾城城主只得在蔺玄泽面前赔笑道,“剑尊您有所不知,我们这曲栾城附近,本来就毗邻妖域,修士出事了或者失踪了,这种事并不少见。”

蔺玄泽没开口,身上的威压却这么放了出去,将大殿中的每一个人都压得直不起身,可见对方是沧剑山剑尊,也都敢怒不敢言。

暗道你们沧剑山,有本事自己来剿妖,那白虎原妖域又不是吃素的,光凭他们曲栾城,就是想查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是吗?”蔺玄泽却仿佛看穿了他们的想法。

“本尊还以为你们是怕了白虎原,从未查过那些修士的去向,甚至和白虎原暗中勾结,见有修士失踪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那城主早就汗流浃背,解释道:“我们也只是......”

不过坐在首座上的人此时却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看着浅蓝色的浮框,眼底的眸色越来越深。

【啊啊啊修罗场真他妈的精彩啊!(狗头)】

【@剑尊,你快来看看你干的好事!魔尊身上的印子是不是你留的!用牙齿还是用手?(我绝不承认我是想知道那三天的细节)】

【三个男人一台戏,诚不欺我,越看越精彩嘿嘿!】

【妈呀,魔尊不会真的在楼危面前掉马吧,我真好奇会怎么掉。】

【应惊云还不克制一点,看把人家路师父吓成什么样了哈哈哈!】

【剑尊你在魔尊身上打的记号,已经给两个人发现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而且看楼危的表情,感觉要连夜住进崆峒山,但是他会不会成为崆峒即深柜的例子。】

【哈哈哈魔尊说话,还真的会戳人肺叶子,逮着痛处戳。】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怎么被魔尊这么一激怒,楼危反而冷静下来了,也算好事吧哈哈哈。】

【今晚啊,注定是个不眠之夜,魔尊你害人不浅啊!!啧啧啧。】

作者有话说:

三更,今晚来大姨妈了,呜呜呜还好赶上了。

第112章 你想见谁

空旷的大殿内只亮着几根残烛, 能照清地上各式各样的尸体,他们地上的血液也已经快要干涸,变成一滩粘稠的暗红。

而一披着白色僧袍的年轻男人正靠在梨花木椅上, 双眸紧闭似乎是在休憩。

眉心的朱砂痣艳红如血滴,大红的袈裟随意搭在手臂和肩上,增添了几分不羁和随性。

更引入注目的是他腹部一道深可见骨的剑痕,几乎要将他拦腰斩为两半。

伤口处黑雾弥漫, 似乎是在将这道剑痕修复,可每每修复完后便又被其中残留的剑气所伤。

突然殿外走进一名身着紫色纱衣女子, 衣摆的拂动间还散发出浓烈的夜来香的香气。

若是此刻有第三人在这里, 必然会认出这名女子便是碧烬山的右护法, 宸夫人。

她走进大殿中, 看到倒地的尸体先是咯咯得笑了一声。

这些正道修士的修为并不如何出众, 在她眼里不过都是一群臭鱼烂虾,她连元阳都不屑于吸食这些人的。

宸夫人将脚边的一具尸体踢开,朝着那坐在殿内的白衣僧人走去, 美目里贪婪之色一闪而过。都说和尚的元阳最足,而此人又生得这般俊俏, 当和尚反倒是可惜了。

“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不杀生,如今和尚你破了杀戒,还是和尚吗?”

宸夫人笑着朝着对方走去,就要抬手碰到对方的脸,一边低笑道:“那这色戒......和尚你有没有兴趣也破了......”

突然那白衣僧人迅速睁开眼,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闪过几道令人心悸的暗芒。

宸夫人手上的动作莫名一僵, 却暗道一声奇怪。

她身为碧烬山护法, 身上可是有合体期初期修为, 又怎么会害怕一个重伤的和尚。

看着这白衣僧人俊美的面容,宸夫人愈发觉得方才是她多心了。这和尚分明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虽然她每杀一个男人都会挖出他的心脏,吸干对方的精气,可她保证会看在这和尚模样好的份上,给他留一份体面,不会直接变为干尸。

对方却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魔尊近来如何?”

宸夫人将手收了回来,忍不住捂嘴轻笑:“你好像对我们主上十分感兴趣,不过和尚,奉劝你一句,主上的主意你可打不得......”

“哦?”这和尚看向了他,一双漆黑如墨的眼中仿佛点缀着点点寒星,“为何打不得?”

“主上他可没有奴家那么好心,奴家还能跟你说说话,你若是惹主上一个不高兴,他抬手就能灭杀了你。”

“不过......奴家也隐隐听到了一些传闻。”

见那白衣僧人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宸夫人便将身子跟没骨头一般倚在了座椅上,低声道:

“主上他抓了很多年轻修士上山,那些修士可都是各门派的天骄。按理来说换做以前,主上定会将这些修士给杀了,将尸体挂出去示众,好杀杀那些正道的威风。”

“可主上非但没这么做,还将人好生养在山上,魔众们都说主上这是在金屋藏娇......甚至连奴家想去看一眼都不让。”

“传闻主上每次回山,必定会去造访那几名正道修士,夜夜笙歌。都说正道修士好血性,只是不知道会不会也成为主上的床笫之欢,衣下之臣......”

“床笫之欢?”

宸夫人察觉到这白衣僧人身上气息微寒,泛着一些阴森的冷气。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有一道赤色的剑刃刺穿了她的胸口,浓重到仿佛化为实质的魔气刺入她的身内将她的内丹给搅碎。

她身为魔修可在这股魔气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像是被压制了一样。宸夫人先是面色骇然,继而狠狠地盯着这个白衣僧人。

事到如今,她又怎会不知,她被这个和尚给骗了!

眼见着对方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变为了如血般的颜色,那是一双和魔修截然不同的魔瞳,她瞪大了眼睛,张口道:“你是......”

不过她接下来的话都没能说出口,那把剑身赤红的长剑便深深地刺了进去,周围如同化为实质的魔气蜂拥而上,将之吞噬。

那些魔气也暴涨了几倍,化为几个魔侍站在了孟寒生的身侧。

孟寒生看也不看那倒在地上的宸夫人一眼,视线落在了那魔侍手中拿着的黑色玉令,正是碧烬山的通行令。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这右护法自然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况且敢用那种眼神看着他的人,都被他杀干净了。

而且此时他正需要炼化一位高阶修士的修为,来助他修复身上那个叫蔺玄泽的人留下的剑伤。

孟寒生由于体内的魔气瞬间暴涨,将那些伤口处残留的剑气给尽数绞杀,不过一会腹部的剑痕便尽数愈合。

他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只是靠在梨花木椅上低声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同旁边只有略微意识的魔侍说话。

“本王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场大火......”

那几个魔侍依旧微垂着头。

“梦见了本王被王弟杀死的景象,不过可惜梦里有个碍事的人。”

因为他在梦里,还见到了蔺玄泽,对方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堂而皇之地将王弟带走。

梦中有不该出现的寒灵散,不该出现的玉佩,不该出现的蔺玄泽,以及一个同记忆中略有不同的王弟。

“所以你们说,这两个王弟,哪一个才是真的呢?”

那几个魔侍听到他发问,互相对视了一番,有些面面相觑。

孟寒生冷哼一声,他本来就没指望这些魔侍能答得上来。突然有一个魔侍道:“大王子殿下认为谁是真的,那谁就是真的。”

孟寒生眼底的血色突然褪去变为了纯黑之色,眼底带着如水般的平静,仿佛还有佛光隐现。

他脸上扬起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笑,低声道:“他们的灵魂是相似的......既然如此,他既然一日是本王的王弟,那么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无论是这方世界的他,还是其他世界,甚至与三千世界平行时空的他,也应当是我的......”

“我要让他,无处可躲。”

*

拂尘殿内,楼危盘膝坐在蒲团上,殿内的熏香免不了让他有些心神不宁,脑海中竟全都是方才在魔尊郁尧身上嗅到的那股仿若寒梅的幽香。

以及......对方身上那抹同其他男人深入接触过的证据。

就在他打坐静心时,脑海中却突然涌现出一点困意,双目虽然紧闭,但是仿佛有许多细碎的画面在眼前闪过,让他的意识瞬间被拉入了一片梦境当中。

他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熟悉的山间小道上,半晌他才反应了过来,这里是沧剑山。

楼危暗道,莫非是他被带上碧烬山后,太过想念沧剑山,这才会深夜入梦?

而且这条山间小道,似乎是去蔺玄泽所在的雅舍的路。

若他没记错的话,这条路旁边如今已经不是竹林了,而且那块石碑也被人撤走,蔺玄泽也已经不住在这条山间小道的尽头。

所以......他是梦到千年前的事了?

“楼师兄,你快点,不是说好一块去找蔺师兄的吗?”

楼危这时才看到比自己矮了一截的慕麟,也想起来自己以前确实会被慕麟拉着去找蔺玄泽。

因为慕麟这个家伙,他根本不敢一个人去,所以总要拉着别人去才有底气。

可明明怕蔺玄泽,却又每次都想去,他这个师弟大概就是生来要吃瘪的性子,一日不吃,就浑身难受。

楼危听到自己说了一句:“你蔺师兄又不会跑,你急什么?”

这声音听起来若朗月入怀,虽然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但却能听出几分温润君子的感觉。楼危听着这在他听来已经极为陌生的声音,才惊觉他似乎......变了太多。

这短短几个月里发生的事,难道就应该理所应当地,将他变成另一个人?

可他又不能不恨,既然如此,他应该如何去恨......

两人眨眼便穿过了那片竹林,接近了蔺玄泽所在的雅舍,便刚好见到蔺玄泽正准备出门。这个时候的蔺玄泽看上去模样冷清,年少老成,仿佛发生多大的事,他都波澜不惊。

慕麟早就冲上去跟蔺玄泽搭话了,楼危只感觉自己也跟了上去,而彼此之间说了什么他早就已经听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