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意风流 第19章

作者:司空破晓 标签: 宫廷 穿越重生

纪元看我发窘,嘻嘻笑着走上前,将我轻轻按在躺椅上。我呼出一口气,躺靠在上面闭起眼睛。纪元修长的手指力道适中的替我做头部按摩。语气里带着心疼嗔怒说道:“你当你是铁打的身子?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我笑笑:“纪元,你这手按摩功夫很是了得啊。以后单靠这个也饿不着你了。”

“去,别人才没资格享受本少爷伺候!”纪元软软的鼻音很是性感,按着按着就将嘴凑上前轻咬我的耳珠。我禁不住痒,睁开眼,正好看到子夜瞪着俩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们。我好心情的伸手捏了下他的脸蛋笑道:“第一次碰你,你抓我三条血道子,第二次碰你,你咬的我第二天没法出门见人。这第三次你打算送我点什么?”

子夜的眼睛是我见过最奇异的,并不是水汪汪或却很清亮的那种,反而带有一丝呆滞。黑瞳占的比例较常人大很多,配上他独有的氤氲迷离,常让我联想到以前送朋友的SD娃娃。

过了好半晌,他才轻启朱唇,问道:“五皇子,你是不是有很多陪你上床的恋人?”

惊天动地啊!我活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被人问的脑袋直接空白三秒!不光纪元,连少有表情的怀前都一脸被雷劈到的表情!

他仍旧一副迟钝的神态,慢吞吞又问道:“不然的话,你为什么隔这么久,才来找一次纪元哥哥?”

我僵硬的回头看纪元,只见他张大着嘴,见我看他立刻把头摇的象拨浪鼓:“我发誓,不是我教!不过呢,”他换上贼兮兮的笑脸:“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

我翻翻白眼,自动屏蔽掉这个问题。可聂子夜就那么一直看着,我被他氤氲不清,空洞暧昧的眸子盯的发毛。强忍着不知是生气还是好笑的情绪,失笑道:“聂子夜小朋友,温饱方能思淫欲,你五爷前段时间连饭都吃不安稳,哪有心思搞这个?”

纪元笑趴了,怀前一脸忍笑忍到抽筋,我也是脸色不自然到极点。只有聂子夜小朋友稳如泰山,慢吞吞地,“噢”了一声。。。。。。

当晚,我想当然的留宿在纪元的营帐中。两人多月未曾亲近,少不得干柴烈火一把。不过就在激情缠绵时,我总觉得有两道幽炽的视线注视着我们。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感觉,竟让我少有的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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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附录十七禁律、五十四斩(非原创,自网上抄回来的。)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悼军,犯者斩之。 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其六:所用兵器,弓 绝弦,箭无羽 ,剑载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其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 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其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 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第十七章

边洲城永乐客栈

“五爷。”候安泰一进屋就要下跪请安,被我一手托住胳膊。上上下下打量几番笑道:“不过才一年不见,你小子到是出落的精神不少!”

侯安泰咧嘴笑起来,露出白森森的牙:“爷才是真的越发眉目俊朗,风流潇洒。。。”

我打断他的话:“打住!这些年不会只长了溜须拍马的功夫吧?爷这回把你从京城弄来,可是有重任要交与你的。”

一提有任务,狼羔子的眼里全是凶光,亮的骇人。“嘿嘿,您不不知道,这两年咱“暗夜”少有对手,整日里能闷死个人!这次我又带来三十个好手,您有什么要交代的尽管放心说!”

我道:“安泰,若是爷让你离开“暗夜”加入边洲从军,你可愿意?”

侯安泰料不到这点,傻在当场。片刻后额头上的青筋隐隐浮现,看样子是真急了。

我笑骂道:“瞧瞧你那点出息,怎么,舍不得权利?”

“不是不是。”侯安泰冷静下来,辩解道:“您不知道,这么多年了,感情太深!猛的让我离开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不过爷既然发话,我自然只有听的份。您说让我上哪我就上哪!”

“先坐下。”我浅笑着开口道:“爷知道你对“暗夜”感情深,可你真打算当小流氓小混混当一辈子?连喜来爷都想法让他从宫里脱身去当富家翁,怎能不为你将来打算?如今边洲是我在主事,自然会给你机会表现。杀人的勾当是你的老本行,改明闯出点军功回来,爷让你当将军,光宗耀祖!”

侯安泰眸子闪了闪,起身跪倒,喜道:“谢爷成全小的!奴才在军里绝不会给爷丢脸的!”

我大笑数声,招呼外面上菜,在屋内和侯安泰把酒言谈。调侯安泰进边洲军,一方面考虑他是跟随我多年的老人,忠心实力都靠的住,若真能闯出番事业,日后必能成为我不可或缺的助力。另一方面,他在京城主持“暗夜”多年,手下无数势力雄厚,时间长了难免生出异样心思。为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我正在考虑将部分掌权的人进行一次彻底洗牌。既减低生变的可能性,也能挖掘出更多有用的新人。

希望不要发生让我手刃亲信的事,那是我绝不愿看到的一幕。

转眼到了雍慧二十五年,朝廷传旨,说我已年满十五周岁,按朝律当回京封王建府。皇命不可违,即使再不情愿我也得收拾行装准备回京。

就在此时,一场惊天巨变正席卷而来。

就在一个月前,舅舅韩似山抓住对手漏洞,大破新戈军。俘虏敌国大帅晋王,晋王刘英乃新戈国主胞弟,地位尊崇。这是自两军对垒有史以来活抓到的最高级别将领。韩似山一鼓作气,连战连胜,却在最后关头传书边洲,要求关将军关随山带五千兵士前去助阵。我当时纳闷,舅舅此举简直是送功劳给姓关的。不过再仔细一想,可不就是故意分功嘛!哎。

大雍与新戈交战多年,一直处于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局面。如今取得如此空前胜利,边洲乃至全国都是欢声一片。可就是这份得意忘形,惹出了大难。

乱世出英雄,大雍自不必说,新戈同样英豪辈出。论战绩首推大将邢正中,才华横溢,军略武勇当世罕见。只是会打仗的将军很多,毫不猜忌的君王却极少。譬如这次,数资历自当以邢正中为帅,可新戈却以皇室成员取代。结果就是被韩似山利用挑拨离间等并不高明的手段击败。

邢正中失了主帅,不但不退缩,反而剑走偏锋,长距离穿插行军,沿路边招揽被打散的游兵散勇,边长驱直入冒险进攻大雍重地边洲。等到那群得意忘形的斥候意识到时,邢正中的大军距离边洲城仅三十里之遥!我手下密探十有八九集中监视内部,反而便宜了外来的新戈人。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即使假设邢正中能顺利攻下边洲,那么他将面临两种选择。一,在边洲休整,只要舅舅赶回来,那他要面临的就是被前后夹击的局面。二,以边洲为通道,进入大雍腹地。以强弩之末的士兵深入敌方,毫无援军的情况下无疑是找死。怎么看都觉得这两条路都是死路,行不通的!

后来我才琢磨出味来,舅舅手上有个晋王刘英,边洲里不是还有个即将回京听封的五皇子嘛!你爷爷的邢正中,敢情你在打老子的主意!

边洲的性质类似根据地,主职收留伤员,转送物资,训练将士等。留守驻军不足一万,又被舅舅调走五千,面对背水一战,攻势凌厉的三万新戈军,胜算少之又少。面对如此险境,自然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想我顾写意活这些年,但凡遇上困难从未躲避过。如今却要当个战场上的逃兵,个中滋味真是难以描述!

粗略收拾行装,同行的不光有我的亲随手下,还有自京城来传旨的令官王风与他的侍卫。一行人灰溜溜出了边洲,我端坐在马上只觉得灰暗一片。想我来时即使面对困境仍旧意气风发的心态,当真死的心都有!

渐行渐远,身后边洲军营中不知谁一声凄厉的呼喊:“五皇子,别扔下我们!”紧接着,越来越多人在呼喊

“五皇子,别扔下我们!”“别扔下我们。”。。。。。。声音远远传开,回荡在整片天际。

我心尖猛颤,蓦然回头,怔怔远望着边洲大营。

无数思绪感情,齐齐叫嚣着涌进脑海。边洲、边洲、边洲。。。。。。

我调转马头,王风何等机灵,见状扑上前扯住缰绳高喊:“五皇子三思!您这次回去可是要封王的啊!”

我仰天大笑,“锵”一声抽出腰间佩剑,指着他厉声道:“我要回去!谁敢拦我?!”

王风一惊下,慌忙抽回手。我扭头看向“暗夜”里的周成:“你带一队人,护送纪元和子夜回韩府。”

一直在我身边的纪元全身一震,难以置信的瞪着我,颤声道:“你,你。。。”

我硬起心肠不去看他,道:“这里太危险,你还跟着王大人回京吧!”

纪元伸出双手,紧紧抓牢我的胳膊。我眉一挑,怒道:“纪元,听话!”

纪元脸色铁青,眸子里不知是悲伤还是愤怒。他哆嗦着嘴唇,狠狠盯着我咬牙道:“顾写意,这个时候我不想和你吵架!我,是不会回去的!除非你也一起走!你到没有!听到没有?!”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只是怎也掩不了声调里的幽咽。

我失神片刻,反手握住他的手,淡淡道:“好,我们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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