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 第117章

作者:来生爱 标签: 宫廷江湖 年上 穿越重生

“呐皇叔要是办成了,寒儿亲皇叔一下可好?”说着,轩辕静便趁着水寒毫无防备,学轩辕亦的样子,伸手捏了捏水寒的脸蛋。

“轩辕静,”一声低喝,轩辕静忽觉耳边一暖,低低的,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你连朕的人都要调戏么?嗯?”微微上挑的声线,透着股阴寒。

“啊,那个……时间不早了,静也该回去睡觉了。”听轩辕亦忽然说了这话,轩辕静心里一跳,身子一颤,条件反射一般蹿出去老远,同时一滴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呵呵,寒儿也早些休息吧。”说完还不让水寒应答,径自挑了殿门口的软帘蹿了出去。

看原本还笑嘻嘻的轩辕静忽然变颜变色的以逃命的速度蹿出偏殿,水寒眨了眨眼睛,“父皇和静皇叔说什么了?”

“寒儿想听么?”目送轩辕静出了偏殿,再回首面对了水寒轩辕亦的凤目暗了暗。

“呃……不想。”虽然很好奇,可是看轩辕亦满脸的暧昧……水寒果断回绝。

“呵呵。”一声轻笑,轩辕亦转眼便到了水寒的身边,“咱们也早些睡了吧,明日大概有的忙了。”

“哦。”后日就要离京,明日自然会忙得很。水寒应了一声便和轩辕亦并肩往正殿的寝殿去了。

沐浴更衣,合了明黄的窗幔,下了帐子顶上那蒙了夜明珠的轻纱,宽大的龙床上,忙了一天的父子二人很快就沉沉睡去。随着盘龙殿正殿寝殿的灯火熄灭,整个盘龙殿很快也陷入黑暗中,只有殿前廊下的风灯随着夜风摇曳不定。

落凤城城北,阳王府后院一间不起眼的屋子内,三名男子围了屋中的圆桌团团坐了。圆桌上铺了织锦的桌布,桌布上放了几样点心和洗净切剥好的时令水果,三人面前则各放了一盏艳茶,浓郁的香气充满了整个房间。

“外公,后日天鸿就要出京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对付他?”轩辕天阳一身四爪蟒袍,坐了屋内的主位,他右侧是飞岚左相玉无极,左侧的绣墩上则坐了一位师爷模样的中年人。

“阳儿你说什么?对付谁?老夫没听清。”玉无极探过头去,单手放在耳后,做了个拢耳音的姿势问。

察觉到玉无极声音中的不屑,轩辕天阳并未回答,而是看了眼坐在左手的中年人。

“难道左相要对付的不是鸿王爷?”接受到轩辕天阳眼里的信息,中年人往前探了探身子。

“轩辕天鸿一个黄毛小儿何足挂齿?两者,你们真以为皇上这次派他出京是为了让他能有继承皇位的资格吗?”冷冷的扫了眼对面的中年人,玉无极满脸的不屑。

“不是么?”又看了眼身边的中年人,轩辕天阳转头问。

“哼。”从鼻孔探出一声冷哼,玉无极端了茶盏抿了口茶水,“你们可曾想过,这一次出京,若是治水不利,横生了祸端,身为治水钦差的二皇子必会首当其冲,轻则削爵罢官,重则性命难保,九皇子虽为副钦差,却可因为并未成年,躲过去。若是成功了,这二皇子的功劳却会给九皇子分去一半,一个未成年的皇子就有如此的功劳,日后的皇位之争皇子中又几人能与之匹敌?”

“外公是说,父皇的心其实是在老九身上?”轩辕天阳张了张嘴,似是不敢相信,“可是宫内风传天鸿才是父皇选中的储君……”

“风传不过是传言而已,既是传言就不足取信。”放了手中的茶盏,玉无极脸上划过一丝阴郁,“何况,七年前单单因为九皇子中毒,皇上便在一夜之间除尽了老夫在宫中全部眼线。若九皇子不是皇上看中的储君,他又何必做得如此决绝。”这件事每每提起都会揭了他心口上的伤疤,一夜之间,他在宫中的势力被拔除的干干净净。他费尽心机或培养或收买的耳目全部消失于无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仇,他早晚要报,既然轩辕亦现下动不得,他就要在那个即将脱离他保护的九皇子身上先收一点利息。

“那外公咱们怎么对付他?轩辕水寒可不是好招惹的,抛开父皇的宠爱不说,七年前他就应该必死无疑,可现在他还活的好好的。”

“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外公自会处理,你只要在府中老老实实做你的阳王,别给朝中大臣抓了什么把柄就行了。”说完,玉无极伸手拿了撩在一边的披风披了,把兜帽带在头上开了屋门径自离去。

目送了玉无极出门,坐在轩辕天阳身边中年想的却是,传言真的不能取信么?

庙堂卷 第三十章 天晨臣服

  天才刚蒙蒙亮,位于落凤城城北皇宫中的盘龙殿内,众宫女,太监都已忙的人仰马翻了。寒王轩辕水寒明日离京,早早的春夏秋冬四大宫女都起了身,接着昨日的工作拣选水寒要带走的器具和随身服饰。期间不时有帮忙的小宫女跑来跑去的询问什么要带走,什么要留下,又有丁宁不时派人来嘱咐了这,送来了那。殿内当值的太监宫女又要准备着伺候轩辕亦和水寒起身上朝,……殿内人来人往,个个又都行色匆匆,加上他们脸上难掩的焦躁,这一切都让盘龙殿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紧迫感。

  与整座盘龙殿中那种紧张压迫的气氛截然不同,正殿的寝殿内此时却弥漫了种让人舒心的慵懒气息。殿内龙床上,明黄的幔帐内,轩辕亦单手撑了额角,支了上半身,微眯了凤目静静注视着卷了半张锦被偎在身边的少年。

  良久另一只手微曲了食指,第二个指关节轻轻摩挲着少年泛着光泽的脸蛋,目光渐渐柔和。明日的这个时辰,少年就将离了他远行。除了偶有的年前回元帅府省亲之外,七年间,两人从未分开过。

  可是这一次分离……短则旬月,若是长的话……凤目中漆黑的双眸暗了暗,失去了些许的光彩。此次分离,重聚之时他的寒儿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又会怎样与自己相处?是自己终将得偿所愿,还是水寒一如现在这般一味的逃避暧昧下去?或者……双眸中闪过一丝阴郁。水寒,你若离了朕,朕两世的爱恋可就全部都付之于流水了。

  想至此,轩辕亦手指上的动作不觉停顿了一下,随即又加重了几分力道。脑袋理在两人枕头之间,只露了班长清秀小脸的水寒似是察觉到了那加重了的力道,皱了皱秀气的眉毛,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因为才转醒,一双原本清亮的双眸少了些许的光亮,迷迷糊糊的蒙了一层水汽。见水寒转醒,轩辕亦手指上的动作一停,食指离了水寒的小脸。

  “父皇。”失了些许的精神,水寒的声音软软的,轻轻的就那样落到了轩辕亦的心底。

  “寒儿。”伸手把少年整个揽入怀中,轩辕亦的手臂环上了水寒的后背,下颔蹭了蹭水寒头顶的发丝,“寒儿曾说过,要和父皇在一起。所以,寒儿不要离了父皇可好?”

  贴近轩辕亦的身体微微一僵,但紧接着就放松了。若是以前,听到这话,水寒必会很痛快的应了。可是今日……察觉到两人情感间某些变化的水寒却并未开口,犹犹豫豫的把整张脸又往轩辕亦的怀中偎了偎。好闻的茉莉花香萦绕在鼻尖,水寒闭了眼睛。虽然还有一日共处的时间,点点的离愁却在这个时刻提前涌上了两人的心间。

  “皇上?”不知过了多久,殿外传来了宁明显压抑的声音,“皇上,您起了么?快到上朝的时辰了。”

  “寒儿今日可跟父皇去上朝?”虽未成年,十三岁的水寒昨日却已封王,皇子封王便可以入朝听政,轩辕亦才会这样问。

  “早膳后要去工部。”原本偎在轩辕亦胸口的水寒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摇了摇头。今日要办的事情太多,千头万绪的堆在一处,听政只会多浪费他半日的时间。

  “进来吧。”轩辕亦见水寒已然起身,自己也就翻身坐起,转头冲着候在殿外的丁宁提高了声音。

  “是。”一声低应,十几名太监宫女端了梳洗的用具低垂了视线规规矩矩的走进盘龙殿。

  梳洗之后,着了外袍送走了要去上朝的轩辕亦,水寒就带了喜子做了早已备好的四轮马车从角门出了皇宫,沿着天街径自去了昨日去过的工部下属的那间作坊。

  下了马车人还未进门,就有人张开了双臂飞奔着迎了出来,紧接着熟悉的声音便传进耳朵,“寒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皇叔好想你啊。”

  见轩辕静今日着了一件绣了大朵牡丹的广袖锦袍,外面罩了件缂金丝走银线的月白纱衣,张开双臂如蝴蝶一般冲自己飞扑过来,水寒小脸一黑移形跨步身手利落的闪身躲过了轩辕静的飞扑。却不想轩辕静见未扑到人,身形急转,借了转身的惯性,张开双臂,揽了水寒的腰,把他直接拉进自己怀中。

  人已经到了轩辕静的怀里,水寒只得咧咧嘴,“呵呵,静皇叔,你来的好早啊。”觉得自己已经起的够早的了,却不想轩辕静竟然比他到的还要早。

  “寒儿今日不是要有事情交代么?所以皇叔就早早的来了。”送了搂在水寒腰间的手,揽了少年的肩头,轩辕静和水寒两个往作坊内走去。

  昨日轩辕静倒也给自家皇兄的一席话惊住了,说水寒是他的人,也就等于承认了他这个做父亲的恋上了自己的九皇子。

  不过,突然知道了这件事,轩辕静也只是惊了一惊。惊过之后想的不是这父子之间的恋情乱了伦理纲常,却是自家的宝贝寒儿给他那个当皇上的爹独占去了,今后他若想抱抱那软绵绵的身子,蹭蹭那滑嫩嫩的小脸怕是得躲着他的亲亲皇兄了。

  在给飞岚皇帝耳提面命的宣布水寒所有权归属之后,还敢吃自家九皇侄的嫩豆腐,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飞岚国的静亲王有这样的色胆了。

  “寒儿昨日说的那个曾师爷啊,他倒是应了皇叔陪了寒儿一同去沁州。不过是有条件的。”笑嘻嘻的搂着水寒的肩膀一边住作坊里走轩辕静一边说。

  ”什么条件?”

  “他说要以寒王府师爷的身份去沁州。”说着,轩辕静扭头瞟了眼水寒。果然,身边少年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微张了小嘴,竟是说不出话来了。

  寒王府的师爷?他封王仅仅是昨天的事。既没有王爷的薪俸也没有自己王府的班底,甚至连府衙都还没有,是个地地道道的光杆王爷。就是他这么个光杆王爷仅过了一天就多出来个要自己养活的师爷……一滴冷汗顺着水寒的额角划过,又动了动嘴唇,水寒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呵呵。”看水寒变颜变色,满脸郁闷,轩辕静再度轻笑出声,“曹初做师爷的时候曾给上官排挤,他要了这个身份也不过是给以前同僚们看的,寒儿给了他便是。”

  “哦。”所以才会要了王府师爷的名分啊,听轩辕静这么一解释,水寒就明白了原因,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静亲王,寒王爷。”作坊内,早有下属把水寒到来的消息传了进去,两人才进了大门就有负责这作坊的官员带了下属和工匠迎了出来。

  “嗯,都起来吧。”轩辕静随口应了句,就和水寒往作坊内走去。

  散了朝,处理了朝中之事,把御书房的一堆奏折丢给右相莫言。轩辕亦回到盘龙殿的时候,水寒正坐在正殿八仙桌一侧,一手捉了狼毫在桌上的笺纸上写着什么,另一只手里捏了块麻纸,纸里夹着半块已经快化掉的米糕。

  “寒儿未用午膳么?”见水寒一边写字一边咬了口左手捏着的米糕,轩辕亦皱了剑眉。话问的是坐在太师椅上的水寒,眼睛却扫了眼立在他身侧的喜子。喜子给轩辕亦冷飕飕的目光一扫,身子哆嗦了一下,双膝一软,低了头跪了下去。

  “忙。”水寒头也不抬的随后应了一声,话一出口才察觉到不对,随即笔尖一顿,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有些纳闷的抬了头,才见轩辕亦已然到了面前,“父皇,公务处理完了?”记忆中从年后轩辕亦因为两江水旱两灾的事情早出晚归,每日不到半夜不会回来,天色微亮就又离开,现在的时辰虽已过了午膳的时间,却离晚膳还有一段时间,这么早便回来倒是少见。

  径自来到水寒身侧,低头蹭蹭那张小脸,轩辕亦微眯了凤目,“明日寒儿离京,父皇想要多陪陪寒儿。这是什么?”抬眼瞟见八仙桌上一只单肩背包,轩辕亦怔了一下。

  “师父给的。”水寒重又低了头,继续写字。

  看水寒歪了头还要咬左手麻纸里的半块米糕,轩辕亦便伸手夺了过来,扔给跪在地上的喜子,然后让他吩咐春梅准备了茶点送过来后,才又坐到水寒对面,拿了那背包摆弄起来。

  那背包有城墙砖大小,里外皆是厚实的平纹锦缎,细细密密的缎面摸在手中顺滑柔软,在明亮的光线下闪了水一样的光泽。下半部以缂丝的手法织了几种奇怪的符号,放平了根本着看不出来,只有光线以某个角度反射才能看清。背包上卯了一枚纯银的暗扣,两侧和下方坠了细细密密的穗子。

  摆弄了几下背包,轩辕亦忽然一笑,“冰火蚕丝的锦缎,水火不浸,你这个师父倒也大方。”

  “啊,师父还给了很多东西。”说着水寒就放了手中的狼毫,扭开了那背包上的暗扣,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在八仙桌上。疗伤的丹药,治病的银针,各种秘制的毒药,一堆药瓶和装银针的木盒子中间还躺了块逍遥宫的令牌。

  看着眼前这一堆东西,轩辕亦挑了挑眉毛。有了这些东西,水寒在外他自然放心不少,同时,心里也多了份对云锦天的感激,不过,“寒儿,这些东西可不能随便给外人着去知道么?”若是给贪婪之人见了,怕是又横生事端了。

  “师父叮嘱过。”看轩辕亦一件件重又把那些东西放好,水寒点点头。

  轩辕亦帮水寒把小背包整理好,放在一边,说道,“寒儿,父皇带了几个人来,让他们跟你一同去沁州可好?”

  “不好。”多几个人就等于多了几条尾巴,行动难免不自由,水寒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绝。

  “这几个人可是和寒儿有着很深的渊源呢。”见水寒回绝轩辕亦哄诱道。

  “渊源?”水寒一愣。

  “寒儿可记得几年前跟你师父学易容时,那几个弄得整个暗部都鸡飞狗跳的男孩子?”

  “是那几个孩子么?”水寒还记得,因为那几个孩子都还算是习武的材料,事情过后就被轩辕亦送到红叶那里去了。

  “就是他们,几月前通过了暗部的测试,寒儿可想见见?”

  “好。”那几个孩子跟自己也有过一面之缘,水寒想了想点头应了。

  见成功勾起来水寒的兴趣,轩辕亦忍不住扬了扬嘴角,提高了声音,“你们都进来吧。”

  随着脚步声响起,七名十四五岁的少年进到殿来,在两人面前一字排开,单膝跪倒,“属下见过皇上,见过寒王。”

  见这几个人一身黑色短打,黑巾包头倒有几分江湖人的架势,水寒忍不住眯了双眸,勾了嘴角。

  只是,那笑容还未完全在小脸上绽开,脚步声就再度响起。七人身后,又走进来一名少年,也是十四五岁的年纪,一身水色窄袖长袍,白玉簪束发,微微抬起的下领给那张清秀俊美的小脸平添了几分孤傲之气。

  “天晨?”水寒见了那跟在其他几人身后的少年,脸上尚未完全绽开的笑意马上转化成了惊奇。

  看这情形,轩辕亦大概是想让自己也把他带了去。可现在轩辕天鸿和自己已经封王又都挂了钦差的官位,而天晨……跟了去不就是给他和天鸿做跟班么?扭头看看坐在八仙桌另一面的轩辕亦,水寒皱了眉毛。

  虽然听到水寒惊奇的喊声,轩辕天晨却并未看向水寒,而是越过前面的七人,径自来到轩辕亦的面前,单膝跪了,“儿臣见过父皇。”

  见轩辕天晨理都不理水寒,跪在当场的七名少年脸上都有了怒容。当日红叶带他们回暗部就曾说过,他们是因为水寒的缘故才会逃脱被净身,当太监的命运。不用当牛做马的伺候人不说还学了一身的功夫,他们自然都对水寒存了份感激,现在见轩辕天晨当水寒不存在心下自然不满。

  “天晨,朕曾说过你若要做杀手,自当放弃了皇子的身份,这话你可还记得?”见轩辕天晨看都不看水寒,轩辕亦一张俊脸不由冷了几分。

  “儿臣记得。”虽是有不甘,轩辕天晨还是低了头。

  “既然记得,你刚刚又是如何对待寒王的?”

  单膝跪地的轩辕天晨愣了愣,脸色沉了沉,咬了咬牙还是站起来,来到水寒面前,右腿向后撤了一步,就要单膝跪地。

  却不想,水寒身形一闪,躲开了,“五招,五招之内我若擒你,你便听令与我;若擒不了你,你便不必跪我如何?”

  “好。”轩辕天晨未想到水寒会这样说,略感惊讶,转头看轩辕亦,见轩辕亦未作任何表示,就点头。

  “那就动手吧。”

  既然水寒已经说了,轩辕天晨也不客气,脚下垫步,身体前倾,一掌挥出,加了五成的内力便冲了水寒的胸口直拍过去。水寒未躲,眼睫毛都未曾多动一下静静的看着那一掌劈来。

  见水寒未躲,轩辕天晨以为他是给自己的一掌吓到了,眼看那掌风到了水寒的胸口,正犹豫着是否撒了这一掌,却不想眼睛忽然一花,眼前便失去了水寒的身影。

  水寒右脚向外跨出了一步,脚跟点地当做支撑点整个身子画了半个旋,披在肩膀上的头发画了一道弧线,人便绕到了轩辕天晨的身后。

  察觉到水寒已到了自己身后,轩辕天晨在心惊水寒速度的同时,顿觉不妙。脚下又垫了一步整个身子飞掠出去,远离了身后的水寒。却不想人一落地,轩辕天晨脸上一白,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

  那七名因为水寒与轩辕天晨交手让到一边的少年见轩辕天晨忽然变颜变色的停了手,脸上都出现了迷惑的神色。

  整个殿内,只有轩辕亦看的清楚,水寒在绕到轩辕天晨身后的同时,手指便利落的戳上了他背后露了破绽的两处死穴。这个照面,水寒若加了内力,轩辕天晨必死无疑。

  “优柔寡断。”立在轩辕天晨身后的水寒冷哼了一声,脸上挂了些许的讥讽。

  给水寒嘲笑,轩辕天晨脸色极为难看,顿了顿,弯了腰伸手便从靴筒里抽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出来,“再来。”说着,一转身,手里的短刀便冲了水寒的咽喉直刺过去。

  “天晨!”见轩辕天晨眼睛里面现了杀机,轩辕亦一声断喝。

  轩辕天晨却对他的喊声充耳不闻,身形未停,横了手中短刀,直冲着水寒冲过去。

  丢给轩辕亦一个眼神让他放心,水寒微躬了身子,低了头躲过刺来的短刀,同时左手以一个几乎不可能的角度贴身从轩辕天晨腋下的方向挑出,立了手掌,掌侧击在他握短刀那只手臂手肘的内侧。见轩辕天晨手臂因为吃不住力,曲了回来,水寒的另一只手便扣了他的手腕,顺势把他手中那柄冲出去的短刀又送了回来,正好架在轩辕天晨的脖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