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撒娇 第56章

作者:公子于歌 标签: 穿越重生

  他在赵家几兄弟里头相貌算拔尖的,和赵宝涛不相上下,但要论桃花,他跟赵宝涛就差远了,不知道是个人性格还是气质的关系,他从小就少有朋友,也少有人喜欢,不像宋琛和赵宝涛,到哪桃花都朵朵开。他也记得那次有女生给他塞情书的时候,第一次被女生塞情书,他又紧张又兴奋,却听那女生说:“帮我交给宋琛好不好?”

  “你少,小琛多呀,”赵太太笑着说:“这不就算他帮你补上了,缘分。”

  “二哥也有,”赵宝涛说:“周家那个不就是,我们的都是露水姻缘,二哥不常有,但是一有就是死心塌地的,二哥结了婚她都情深依旧。”

  “周云云是不是又出国了?”赵起问,“她大哥上次被人打的事我听朋友说了,他怎么对人说是咱们家的人打的?”

  “没影的事,我已经去到他们家说清楚了。”赵太太说,“他不知道得罪了哪里的人,因为跟咱们家有点过节,没一点证据就往咱们家身上泼脏水。”

  “说起来周云云跟小琛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不对付,她就跟二哥关系好,我也不怎么喜欢她。”赵起说。

  宋琛说:“他们俩现在也不好了,我跟周云云已经闹翻了,他不敢跟周云云来往,不然我饶不了他。”

  赵云刚就笑了,说:“结了婚了,是该跟其他人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我知道了。”宋琛突然说。

  赵云刚那话本来是说给赵近东听的,宋琛这突然接了过来,大家都愣了一下。赵太太趁机便说:“小琛最近乖的很,门都很少出了,出门也都是办正事。”

  宋琛闻言就扭头看了一眼赵近东,赵近东便伸手要摸不摸地碰了一下他的头,笑了一下。

  酒足饭饱以后的惬意神色,竟带了点宠溺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

  赵新之整个餐桌上都没说话,也没怎么动筷子,情绪明显低落的很,宋琛都还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时不时和赵新之的目光对上,见赵新之似乎像是有很多话要跟他说似的。

  等吃完饭以后,他上楼去换衣服,刚走到二楼的时候,就看见赵新之追上来了。

  宋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便加快了脚步,进入房间以后,刚要关上门,就被赵新之挡住了。

  赵新之推门进来,又立即合上门,问:“你脖子怎么了?”

  宋琛愣了一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怎么了?”

  “老二亲的?”

  宋琛愣了一下,又尴尬。他都不知道赵新之怎么猜到的,他的脖子又到底怎么了。

  “他是不是又强迫你了?”

  “没有。”

  “那是你自愿的?”赵新之抓住他的胳膊:“你自愿的?”

  宋琛说:“我脖子怎么了?”

  赵新之眼睛都有些红了,说:“做了?”

  宋琛说:“没有。”

  他急于摆脱,便说:“大哥,你先松手。”

  赵新之气息有些不稳,搂着他便要亲他,宋琛一把将他推开,赵新之被推到门上,咣地一声,大概疼痛叫他清醒了一些,他看着宋琛,嘴唇动了动,外头就有人叫道:“小琛。”

  是赵太太的声音。

  赵新之转身打开了房门,看着赵太太,赵太太看向他,说:“你干什么。”

  她觉得赵新之越来越放肆了,家里人都在,他也敢追到房间里去。

  赵新之抿了抿嘴唇,直接就朝楼下走,赵太太看着他下楼,这才转身对宋琛说:“去换衣服吧,我们在外头等你。”

  宋琛赶紧到了洗手间照了一下镜子,才发现自己脖子上红了一块。

  他没什么经验,第一反应都没意识到是吻痕,赵近东亲他的时候他又激动又紧张,根本就没留意到这些,看起来这么可怕的一篇淤痕,应该很疼呀,他怎么就不知道。

  那吻痕位置靠上,他试穿了好几件外套都遮不住,索性找了个创可贴贴住了。

  等他下了楼来,外头两辆车子已经停好了,分了两辆车去的,赵云刚已经上了一辆车,宋琛系着扣子出来,见赵近东站在廊下,正在等他。

  赵起却非要自己开车,赵宝涛坐了他的车,最后只剩下赵新之,在庭院里抽烟。

  赵太太抚着车门问:“你还去不去?”

  赵新之碾了手里的烟,和赵云刚夫妇坐了一辆车。

  赵近东回头看了宋琛一眼,说:“上车吧。”

  “我脖子上竟然被你啃了一块,”等他们都走远了,宋琛说,“你看见了么?”

  他说着就给赵近东看他脖子上的创可贴,赵近东说:“是么,没注意。”

  “那么明显,”宋琛说:“大哥都看见了。”

  “嗯,”赵近东问:“那他什么反应?”

  宋琛说:“他就问我是怎么回事,问我是不是自愿的。”

  赵近东没说话,揽着他的肩膀往车子走,宋琛有些纳闷,就问说:“你不好奇我怎么回答的么。”

  赵近东应该很在意这些的。

  外头风有些大,好像是变天了,冷飕飕的。赵近东揽着他的肩膀的时候,忽然侧过头来,亲了一下他的头发。

第55章

  宋琛怎么回答的,他看赵新之那个样子,猜都猜出来了。

  赵近东对赵新之不存在丝毫同情心。以前没人同情他,自然他也用不着同情别人,何况他向来冷漠,心中只觉得畅快。

  他亲的轻,宋琛都没察觉,上了车以后他才说:“以后不准在我脖子上乱啃。”

  前头的司机王珺愣了一下,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就听赵近东说:“留个记号。”

  宋琛扭头说:“那我给你也留一个吧。”

  “这不是有一个。”赵近东说着微微侧头,给他看自己脖子上的咬痕。

  已经淡了,但仔细看还是看得到。

  宋琛就问说:“你顶着这个伤去公司,有没有人笑你?”

  赵近东说:“没有。不雅观,但也情理之中。你不是故意咬的么?”

  “当然不是。”宋琛看了一眼前头的司机,后半句又憋回去了。

  “我还以为你是宣誓主权。”赵近东说。

  宋琛觉得他们俩现在这样像是在调情,前头有司机在,他有点放不开,就冷哼一声,没说话,试图用宋琛式的嚣张来掩饰自己的羞涩。

  赵近东却捏住了他一只手,说:“戒指怎么又没戴。”

  “戴着觉得不舒服。”宋琛说。

  赵近东的无名指上倒是一直带着结婚戒指,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赵近东戴着特别性感,好像更成熟,踏实,可靠的感觉。

  “你是没戴习惯,习惯了就好了。”赵近东说。

  宋琛伸手转了一下赵近东的戒指,戒指挪开以后,手指上留下一道凹下去的戒痕,这是长时间佩戴的结果。

  他的手指其实也是修长的,但还是比赵近东的要小一些,细一些,骨节更分明些。

  《杏花春时》的演出场地在市中心的保利大剧院,下了车以后,宋琛跟着赵近东进去,他们来的已经算晚的了,演出已经快要开始了,观众席上都快坐满了。赵太太看到他们,便说:“怎么比我们晚了这么多。”

  宋琛笑了笑,便从已经落座的观众前头穿了过去,路过赵新之几兄弟跟前的时候,他侧着头打了个招呼,赵新之仰头看他,眼神深邃,宋琛立即躲过他的视线,接着从赵太太他们面前穿了过去,最后落座在赵太太右边。

  赵近东紧挨着坐到了他左边,宋琛看向舞台方向,台上有几个工作人员在忙碌,他掏出手机来,习惯性想拍一张照片发个朋友圈,刚举起手机,就听有人喊道:“小琛。”

  他往后扭头一看,就看见隔着一排的位置,孟时正在冲他挥手。

  他还看到了孟时身边的陆华容,便站起来浅弯腰打了招呼,陆华容冲着他点点头,对身边坐着的孟平说:“这孩子比以前懂事多了。”

  孟平说:“结了婚就是会稳重一点,你儿子能早点结婚的话,也能稳重点。”

  孟时一听,笑了笑,装作没看见。他旁边的孟余欢戳了一下他说:“说你呢。”

  “我姐比我还大,她都还没结婚,你们怎么催我,你们应该多催催她,别成老姑娘了。”

  孟余欢拍了他一把,孟时就笑了。

  陆华容说:“你上次让我帮你找几个圈内的长辈帮你,我也没细问,你在跟宋琛拍什么片子?”

  “拍着玩的。”孟时说。

  “拍好了可以给你爸看看,让他指导指导,或者给我看看,我多少也懂一些。”

  “算了,本来就是小打小闹,你们这俩专业人士看了肯定批评的一无是处。我找个了小导演,还不错。以后闯出名堂来再给你们看也一样。”

  “哪个导演?”孟平问。

  “孙四海,小导演,你们都不认识。”

  “演员找的谁?”

  “小琛啊,我们拍的他个人短片。”

  陆华容就说:“我还以为你们是正经拍电影呢,你这是在给宋琛拍个人写真吧。你们俩在一块怎么就没干过一点正经事。”

  “他那张脸是上镜,”孟平说:“前两年我拍《大秦》,要找他客串个小角色,他们家里不是说不让他进娱乐圈么?怎么,改主意了?”

  他当初就是看中了宋琛那张精致的脸,宋琛人长的好看,但谈不上演技,很适合在大电影里做惊鸿一瞥的花瓶,他当初设置的那个角色是公子扶苏,出场不到十分钟,专门去赵家找了赵云刚,结果一家人很干脆地回绝了。

  “他是没有进娱乐圈的打算,”孟时说:“别说他家里不同意了,那个赵老二也不会同意啊。”

  陆华容说:“年纪轻轻的,倒是挺古板的。”

  不过这也难怪,他们家也就多亏孟平是文艺世家出来的,家底在那,不然的话像他们这种娱乐圈的人家,想跟这些豪门大户攀上关系其实并不容易,真正的豪门世家出来的贵公子或者千金,进娱乐圈的属于极少数,他们对这行还是有点看法的。

  话剧还没开始,观众席上干什么的都有,有聊天的,有玩手机的,也有坐着闭目养神的。赵近东问宋琛:“你和孟时合作那个项目怎么样了?”

  “刚开始做,”宋琛说:“他比我懂,我都交给他了。”

  “你那个还拍么?”

  宋琛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赵近东说的那个是哪个,便扭头问:“你让拍么?”

  “我是觉得没有必要,”赵近东说,“你搞旅游,拍那种搞噱头的镜头有什么用,原来拍的那两版就挺好的。其实你如果想好好搞,可以找四弟取经,他现在主抓旅游那一块,手下有很多能干的人。”

  宋琛“嗯”了一声,没有料到赵近东竟然是这么认真跟他讨论这件事。

  赵太太在旁边支着耳朵听,心下十分安慰。

  以前也不是没带赵近东和宋琛出来过,不过俩人坐到一块说不了两句话,各干各的事。如今听他们低声细语地说话,终于有点两口子的样子了。

  倒是赵云刚,一直在看手机,信息一条接一条的,不一会还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