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后我变鸟人了 第6章

这么一想，苏清忍不住打电话又订了一批消毒液，之前他囤的都是双氧水这些可以用于伤口的消毒药物，像84消毒液这种卫生消毒液只是顺便买了几箱，总体来说不多，现在他家里天天都要用，不多囤一点他根本不能放心。

好在他这边有门路，普通人买不到，他这边打了几个电话出去，也算是把他想要囤的量凑齐了。

没了电，洗衣做饭都成了问题，苏清有些庆幸自己之前预想过停电这件事情，囤了不少柴火炉子之类的东西，这样也不用担心他饿肚子的时候吃不上饭。

不过，有电当然是更方便，苏清想到这里，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买一个发电机。

但转念一想，暗物质能让电路老化，之前医院的仪器都能坏了，发电机这些东西迟早得坏，买回来只能用一段时间，有这钱他还不如买其他东西。

这么想着，苏清继续在厨房里忙活，不停地煮饭，趁着现在还有电多煮点饭，毕竟柴火煮饭可比不上电方便。

除此之外，他还拿了个储水箱进浴室，打开淋浴头储存热水，现在多存一点，后续就少用一点柴，他囤的柴火是多，但煮水时间太久，现在能多存点就多存点。

做这些的时候，苏清还在想他能再见缝插针地准备什么。

苏清家里晚上十一点才停火，把厨房里收拾干净，他回去洗了个澡就睡了。

第二天中午，苏清挣扎着起来填饱自己的肚子，去换衣服的时候顺便看自己身后的鼓包，很明显地比昨天又大了一倍。

昨天穿衣服上去还看不出来，今天.衣服却很明显地鼓了起来，让苏清不得不套上一件厚的羽绒服，这才看不出来。

扫地机还在工作，苏清拿着消毒液喷洒了一遍，门窗都是重点，过了一会儿才出门。

打开门的时候，对门的祁江也正好背着包走出来，看见他似乎有些惊讶，面无表情的脸很快就带上笑容，顺便低头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眼镜戴上。

“苏清，你也要出去？”

苏清嗯了一声，和他一起去乘电梯，刚想伸手按电梯，祁江就抢先按了按钮：“你今天是准备出门做什么？”

“去买点米面回来，家里没吃的了。”苏清随便找了个借口。

“那有空的话记得去银行取钱，最近总是停电，手机支付用不了就得用现金，后续银行那边人肯定很多，钱取出来更好。”祁江提醒了一句。

苏清一愣，感谢地笑了笑：“谢谢。”

要不是祁江提醒，他都忘了这一茬，如果停电，银行那边虽然会优先供电，但到时候不知道多少人排队取钱，现金可不是数字，每天就那么点，取完了就没了，他的确得早点把钱取出来，要么就趁这段时间花掉。

只是，他这个一发烧就得跑医院的身子……

刚想了个头，苏清就想到医院里那些感染了寄生虫的人，医院他还是能不去就不去，正好这几天他很少咳嗽了，多注意点就是。

这么想着，苏清打算去把钱取出来，他现在账户里的钱还有十七万多，完全可以一次性取出来。

电梯里很快就有其他人进来，两人都是去的停车场，下意识靠在一起，距离别人远了一些，也没有再说话。

到了停车场，他们一起走出去，看别人往其他方向走，远了一些，祁江才低声道：“目前暗物质还没有解决的办法，你家里记得多储点水，后续停电的时间应该会更长，做饭不方便，我今天准备去买罐头，你要的话我给你留一点。”

“你能买？”苏清有些惊讶，这些不是都限购了吗？罐头这东西，保质期长，很多罐头厂现在都不往外卖了。

“嗯，认识几个人，能买点东西，过几天可能有米面，你要吗？”

苏清没考虑多久：“我要一点罐头，米面的话，要个四五百斤就行。”

他得做个样子，毕竟他刚说了家里没粮，有路子能囤粮他不要，摆明了告诉邻居他不正常。

“那我过两天给你个单子，你看看想要什么标个数量，到时候一起拿回来。”

“好。”苏清勾起唇点头，“储水的话，你要是不介意，家里可以开着水龙头，我时不时过去看看。”

他知道祁江很少在家，雾一散就出门，储水想必没办法同时进行，人家囤粮都不忘带上他，他虽然不知道怎么报答，这点小事还是能帮忙的。

祁江笑意加深，直接拿出备用钥匙：“行，这是我家的钥匙，明天我买点储水箱回来。”

苏清有些惊讶他这么果断，愣了一会儿就把钥匙接过来，正好走到他车子这边，和祁江挥手说再见，很快就开车出去。

祁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苏清的车消失在视线中，他才往回走十几米，打开车门坐进去，轻笑一声：“总算是有进展了。”

苏清出去把昨天订的消毒液收了，然后去银行取钱。

银行这边人比以前多了一些，今天是工作日，人比周末还多，都是过来取钱的，并且一取就是几万到二十万，甚至还有人直接到经理办公室了，想必数目不少，显然不只是祁江想到了银行的问题。

回去的时候路过一个派粮点，排队排到外面，感觉跟春运一样，目前很多超市都成了派粮点，按人头限购，每人每天可以买三斤米面，蔬菜和肉类目前都是限购一斤。

以前大棚种植的菜不知道多少，现在都绝收了，派粮点供应的菜都是存货，少部分是无土栽培种出来的，前者没那么新鲜，后者新鲜却贵，数量还少。

肉类的话就更糟心了，很多养殖场那边的禽畜都感染了寄生虫，人都治不来更别说牲畜了。

清洁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没感染的禽畜现在都是宝贝，很多人都不去派粮点买，专门开车去养殖场，价格和派粮点的一样，但亲眼看老板宰杀，吃着也放心。

苏清想到这点，又开车去养殖场，提了一只母鸡、一对兔子和三十只受精的鸡蛋回来，顺便还买了不少鸡饲料、干苜蓿草和干提摩西草回来。

这两家养殖场目前入不敷出，埋了不少被感染的鸡和兔子，饲料多得是，老板准备这批出栏就回老家了，饲料能有人收当然是最好的。

本来因为土壤出问题，兔子的牧草饲料比以前贵很多，但现在很多兔子感染寄生虫，饲料的价格又降下来了，老板还着急出手换钱，所以价格不高。

回到家里，门口放着一张宣传单，是物业打印出来宣传用电安全的，他家和祁江家的门口还放着两个灭火器，也是物业拿上来的。

电梯旁边本来就有消防箱，里面有两个灭火器，现在再每家每户发一个，只要起火的时候别慌张，怎么着都够用了。

苏清打开门进去，没把鸡和兔子放到阳台，而是把储物间收拾出来，养在里面。

兔子和鸡的排泄物也得解决，因为他不准备散养，所以笼子是他特意要的木笼子，特意要得大了些，活动空间基本可以满足。

排泄物到时候都会落到地上，苏清干脆就在下面放了两个盆，到时候排泄物直接丢蛇皮袋里，存在空间里说不定以后土壤好了还能做肥料。

这盆一周洗一次，也不会浪费水，还干净卫生。

受精的鸡蛋放到空间里，空间不能放活物，这些受精鸡蛋也不知道放进去还有没有活性，不过没有也无所谓，他只是想做个准备罢了。

他空间里的肉多得是，买鸡和兔子自然不是为了吃的，而是想到后续钱花光了，现在大环境也不太好，养点东西也算是未雨绸缪。

这暗物质一天不除，他就一天放不下心来。

第8章 雾季

今天是1月13，腊月初一。

苏清中午吃了午饭，他后面的鼓包又大了一倍，已经有一个拳头大，看起来非常恐怖，但中心医院公众号里还没能挂号，他也不能去检查身体。

穿好衣服，他出去收了饲料，回来继续煮饭和储水，时不时过去看祁江家里的储水箱。

祁江家里的储水箱和苏清家里的差不多大，所以他大概知道要多长时间才满，估摸着时间就过去看，然后把水管换到旁边的空箱子。

祁江是晚上九点才回来的，手里拿着几个单子，见很晚了就没有过去打扰。

家里的三个储水箱都装满了水，祁江轻笑着摘下眼镜，到厨房里随便做了点吃的，然后把几个清单的物资整合到一张纸上。

做完这些事情，祁江走到阳台透透气，想到今天他看到的事情，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他今天出去，本来是想跟一个老板谈一下物资的事情，结果中途出意外了。

他们是在餐厅里谈的，聊到一半，外面就跑进来一个全身长着脓包，獠牙长出嘴外的流浪狗，逮着人就咬，他和那个老板赶紧从后门出去，后面还是回老板家才谈完。

他这段时间经常在外面跑，这种事情自然不是才见一两次，他倒是无所谓，遇到这些奇怪的动物他总有办法自保，只是苏清……

苏清以前很少出门，出门就是去医院，但最近似乎出门的次数比以前多了，想必也是因为家里东西不够才不得不出去，加上限购令，说不定他不在家的时候，苏清出门的次数更多。

外面那么乱，他的身体也不好，遇到这种事情只怕跑都跑不掉，万一一个不好，心脏又出问题，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也是因为这样，祁江才想帮苏清多囤点物资，免得他出去遇到危险。

在阳台吹了一会儿风，祁江回去洗澡，顺便想想他还有什么没考虑到的方面，洗着洗着，花洒里的水突然停了。

祁江睁开眼睛，重新打开花洒，里面只流了一点点水又没了。

“停水？”祁江暗道一声不好，跑去打开水龙头，里面也没有水。

好在今天苏清帮他储了三箱水，祁江好不容易冲掉身上的泡沫，回到房间拿手机一看，业主群里果然在说停水的事情。

-3栋901：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水了？

-3栋1204：旁边4栋没停呢，不是哪里坏了吧？我看楼上的也停了，就我们这栋。

-3栋1508：不是还有电吗？怎么就停水了？我还没做饭呢，今晚吃不吃了。

他们这边是一梯两户，一层楼有八户，一共31层，无论是租房还是自己住，差不多都住满了，算下来就有两百多户，这一停水，业主群里就炸了。

现在也才十点，因为死亡毒雾的原因，大家中午十二点才去上班，晚上正是活跃的时候，现在不知道多少人没洗澡，这时候停水，可不就是要了命了。

更别说因为上班时间调整，有些人这会儿才刚刚下班回到家，饭也没做。

群里乱糟糟的，祁江看了两眼，没去掺和，只感觉环境越来越糟了。

他们这边隔音不错，虽然一层有八户，但中间隔着电梯，所以真正的邻居只有对门，祁江也没听见楼上楼下有什么动静。

因为刚才洗了冷水澡，祁江等暖气让自己暖和一点之后就去关上窗户，免得晚上死亡毒雾渗进来。

过了一会儿，他也睡了。

次日中午，苏清起床后攒了点力气想去洗漱，打开水龙头发现没水，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昨晚十点就停水了，物业说找人来修，但晚上会起雾，估计得下午才能修好。

他的鼓包已经有两个拳头大，就算穿上很厚的羽绒服也盖不住，但公众号那边依旧无法挂号。

吃完饭，苏清也不管有没有水，继续开火做饭，刚淘好米还没放到锅里，门铃就响了。

这会儿回来找他的也只有祁江了，苏清擦干净手出去开门，怕祁江看到自己后背的鼓包，只把门打开一点：“江哥，有什么事吗？”

祁江看他又恢复刚认识那会儿防备的姿态，脸上的笑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就调整过来，递一张纸过去：“这是我能弄到的物资清单，你看看想要什么，标个数量，今晚给我就行，到时候跟我的一起运回来。”

他顿了一下，然后解释道：“价格可能会稍贵一些，因为不止我一个人在接触这些老板，有些比较稀缺的东西，也许到时候买不到，你先暂时标个数量，我看能买到什么。”

苏清大致扫了一下纸上的清单，除了罐头、方便面、饼干这类方便食品，这上面的东西他几乎都有，没有的那些他要么有替代品，要么是觉得没必要，要说价格自然是比派粮点里的贵，但现在派粮点限购，有钱都买不到那么多东西。

“好，谢谢，我今晚给你。”苏清抿唇笑了下，把钥匙还回去，“今天停水了，明天再帮你看水吧。”

祁江没拿回来：“可能下午就修好了，我屋里放了储水箱，你到时候帮我看一下，昨晚要不是你帮我储的那些水，我连洗澡的水都没有。”

苏清不太好意思：“行。”

祁江见他不想继续聊，说了句他先出门就去乘电梯，苏清也把门关上回去继续准备做饭。

他按下开始之后就没看，拿过昨晚放在盆里解冻的肉在砧板上切，一只鸡砍成两半，一半红烧一半白灼，排骨砍成段准备做糖醋小排，鸡翅做可乐鸡翅，腊肉是之前买的，一条蒸一条用来炒蒜苗，炒点上海青、莴笋，再熬个骨头汤。

别看菜很多，这些他一餐就能吃完。

等菜都切好了，苏清开火准备炒菜，这才发现停电了，再一看电饭煲那边，也没有电。

苏清下意识打开业主群，发现大家也开始吵停电的事情了，之前浓雾刚散，大家更关注水的问题，这会儿大家都得做饭，发现突然又停电了，就开始埋怨。

不过这个就不只是他们小区的问题了，埋怨物业没用，埋怨市政府也没用，所以大家都在埋怨这个死亡毒雾。

物业那边已经回复说是一点半左右能来电，苏清看看时间，也就二十分钟，擦干净手，穿上工作服去储藏间清理鸡笼和兔笼。

山山跟在后面，苏清怕他碰到鸡屎这些东西，把它抱起来，放到门外，扔了一个毛线球出去：“乖，去玩吧。”

打理完之后走出来，苏清脱掉工作服去洗手，再跟山山玩了一会儿就来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