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后我变鸟人了 第72章

作者:雅蜜不好次 标签: 幻想空间 随身空间 种田 末世 玄幻灵异

祁江失笑:“总有赶不及回来的时候。”

苏清抿唇笑,笑意越发地深,起身去盛饭的时候又有些疑惑:“我觉得有些奇怪。”

祁江跟过来给他递碗:“奇怪什么?”

“我明明是发自内心想等你回来吃饭,你回来晚了我也不会不高兴,可你刚才说不会让我等,我却觉得高兴。”

“你怎么这么好哄。”祁江恨不得把这颗心掏出来给他,有点受不住,凑过去亲一下苏清的嘴角,开玩笑道,“你不怕我只是单纯哄哄你,压根没放心上?”

苏清想说祁江不会,出口却笑了一声,也跟他开玩笑:“那以后不让你亲我了。”

祁江:……这男人真的好狠心。

等他们吃了饭,洗漱完,外面的天也全都黑了。

苏清和祁江躺在床上,这张床比下面的小一点,但床垫、床单和枕头都是他们自己的,所以苏清睡得有点舒服,沾枕头没几秒就睡着了。

祁江在苏清唇上啄吻,过了一会儿没得到回应,小声叫了一声:“苏苏?”

苏清已经睡着了,祁江有些遗憾,但也没有把他给吵起来,而是把人抱得更紧再亲一口,自己也睡了。

半夜,苏清被痛醒,难受地睁开眼睛,感觉整个头和尾椎骨都要炸掉了,嘴角溢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怕吵醒祁江,只用力抓紧被子,紧咬着牙强撑着不要叫出来。

但是,祁江还是第一时间醒过来,就在他刚刚忍不住发出声音的那一刻,祁江的手比他眼睛还快,还没睁开眼睛就快速地把被子拉到下面不压着他的背,再把人抱到怀里,一点点地给他顺气,嘴里也小声低哄着让他不要怕,告诉苏清他就在这里。

怕苏清又把自己手给伤着了,祁江将他的手从被子中拿出来和自己交握,哪怕被抓得手掌发青发紫也不皱一丝眉头。

半晌,苏清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喘了几口气,感觉到后脑和尾椎骨那里的异样,有些不放心:“江哥,你帮我看看后面,不会变成个怪人了吧?”

“别怕,我看看。”祁江小心地亲一下他的额头安抚道。

蜡烛被点燃,苏清无力地想坐起来没成功,很快又被祁江抱起来翻个身趴在床上。

怕烛油滴到他身上,所以祁江没敢放近,只放在苏清旁边一点提供光亮。

因为前两个尖刺就在后背上,并且距离不远,所以祁江先看的也是他的后背,但那两个尖刺附近并没有什么异样。

他又看向其他地方,下一刻就被苏清脑后,也就是颈椎所在,哑门穴附近一个朝斜上方长,弧度向下弯,像是弯刀又像是翎羽一般的尖刺吓了一跳。

这个位置和这个角度长出一根尖刺实在是太危险了,或者说这根本不算尖刺,已经是一个骨刺了。

连同之前那两个尖刺,其实都比较宽和粗,并非像针那样细,现在这个骨刺有将近十七公分,虽然弯曲弧度不大,但就像一把双刃弯刀一样,一边刃几乎是贴着苏清的脑门长的,看起来就像苏清躺下来就会被割到一样。

祁江想伸手进去试一下,但空隙太小,他又伸手往外面这一边刃碰了一下,发现有一股凉意,像是碰到什么锋利刀片上那种感觉,但手真的放上去是没有感觉到一丝痛感的。

就像放入刀鞘中的刀那般,刀锋内敛。

他再微微用力用指腹在上面滑动几下,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这才松一口气。

苏清被他摸得倒是没什么感觉,便问:“怎么样?”

祁江给他形容了一下他脑后这个骨刺的模样,又看向里面那边刃,虽然心里大概知道不会伤到苏清,但祁江还是不太放心,便下床去找纸。

“去哪?”苏清心里咯噔一下,伸手一摸,“怎么这么奇怪?”

果然跟一把弯刀一样,太奇怪了,他的变异方向到底是什么?不是鸟人吗?

祁江拿了一张纸回来,和苏清解释了他的担忧,随后撕一张纸条出来,放到骨刺里刃,拉着纸条两边慢慢用力,随后又松口气。

“没事了,很钝,不会伤到你,就是可能你躺下会难受。”祁江的表情变得轻松许多。

苏清也松一口气,苍白着脸笑了笑:“那就好,那尾椎那边呢?”

祁江往下看,发现苏清的裤子被撑起来一块,他小心地往下拉,一片带着沟壑的白皙露出来,但这会儿他没什么绮念。

尾椎骨这边的骨刺和上面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一个向下弯曲,一个向上弯曲。

祁江又不放心地试了一下:“没事,这个和上面一样,上下两个骨刺呈镜像,没什么问题。”

苏清放松点头:“那就好。”

祁江替他把裤子拉上去,苏清觉得不舒服,想说要不脱裤子睡觉好了,但又很不好意思说出口。

过了一会儿,他又想起明天出门不知道怎么办,感觉有些羞耻:“那我是不是不能出门了?”

“穿件风衣吧,反正现在变异人也不少。”祁江让他安心。

苏清一想也是,穿上风衣就能挡住臀部,别人也不知道他实际怎么样。

蜡烛被重新熄灭,苏清从趴着睡变成侧躺着睡,刚才痛了半晌,这会儿实在是困得不得了,很快又睡着了。

祁江抱着他,小心地摸了摸他脑后的骨刺,仔细回想这四根骨刺的分布。

骨刺全都长在脊椎上,之前只有两根骨刺的时候,他没意识到是呈镜像分布,第三第四根骨刺出现,明显的镜像展现在眼前,他才意识到,前两根骨刺也是如此。

如果,再以脊椎将四根骨刺连在一起,这就有点像一把弓,只是造型比较奇特一点而已。

不过据他观察,楼里的人还没有出现过有谁变异出外用武器,所以祁江只能按下自己这个想法。

再看看吧,也许是他自己想多了。

次日,苏清因为昨晚累着了,早上没能起得来,祁江也没打算让他起来忙活,便自己起来洗漱然后去阳台做早餐。

方嫂也在做饭,她起得比祁江早一点,他过来的时候,她正在生火。

“小祁起这么早?”

“嗯,起来做早饭。”祁江笑着点头,动作利索地刷锅淘米生火,那用水量看得方嫂有点心疼。

“小祁啊,这水用那么多,过几天没了可怎么办啊。”

“那就开船到下面接雨水。”祁江掰断一根柴放进灶膛里搭好。

方嫂一愣:“可那么多虫子。”

祁江笑了笑,他都敢开船出去,自然有办法避开虫子,兽丹不就是一个办法?

不过,这种事情不好说得太明白,所以他没有解释。

“那天台上的雨水也能去接。”方嫂打开了思路,一拍手,“哎对呀,上面虫子虽然多,但咱们这么多人,齐心协力也能弄干净啊。”

祁江只是笑,他不相信没人想到过这个问题,不过是现在物资船有水送来,而且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些小计较。

比如:虫子他们自己弄完了,别人来接雨水,是给还是不给?

再一个,哪怕不把虫子弄掉,但以大家如今在虫子堆中生存的经验,哪怕拿着盆一边跳脚一边接雨水也能接到干净的雨水。

但为什么没人上去?这就见仁见智了。

方嫂急急忙忙去跟方哥说了这件事,屋里的方哥倒是想过去天台,但这件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你去了天台,20楼的人怎么想?门一开虫子就跑进来,到时候惹得一身骚。”

没到山穷水尽,方哥宁愿缺点水也不想去惹怒那么多人。

“好好跟他们讲不就好了?”方嫂不解。

“虫子跑到人家家里去要怎么跟人家好好讲?你觉得现在大家是能好好讲理的吗?没点好处,人家愿意?再一个处理不好,爆发了冲突出了意外咋整?20楼人那么多,一人踩一脚,我们一家三口还有活路?”

方哥可不想冒险,他还有老婆孩子要照顾呢,日子苦一点是一点,能过就行。

方嫂沉默,却无法反驳,无奈地回去继续做饭。

祁江早上做了半锅粥,在熬粥的时候擀皮做小馄饨,等粥开了再起一锅煮馄饨,等差不多之后他就退掉火进屋里叫苏清起床。

方有为饿了,急急忙忙跑出来想吃饭,闻到馄饨味忍不住看向祁江他们那边的锅,方嫂见状,啐了一口:“看啥呢?人家的饭,也不害臊,去拿碗吃早餐,不然又像昨天那样饿得起不来。”

方有为诶了一声,拿着碗在旁边吃饭,顾不得烫,也不要菜,就一碗白米饭直接吃进去,舌头被烫得不停地吸气,方嫂无奈,只能让他慢一点。

变异人饿起来可慢不了,肚子完全不允许,方有为只是模糊地应了几声,但依旧吃得很快,垫了个肚子才慢下来。

“妈,早上怎么是祁哥做饭?”

“你管人家谁做饭!”

方有为缩了缩脖子继续吃饭,吃了几口又很八卦地小声道:“我就说祁哥是小苏哥的马仔吧?昨天老爸还凶我。”

方嫂也忍不住凶他:“闭嘴吧你,不长眼睛的臭小子,人家这是两口子,什么马仔!”

方有为震惊地“啊?”了一声,很不相信:“真的假的?”

“吃你的饭吧,别乱猜。”方嫂懒得理他,把他赶出阳台,“把菜端过去。”

屋里,祁江正伺候苏清洗漱穿衣,听到方有为的话又笑着亲了他家老大一口:“老大,小弟伺候你穿衣服。”

苏清无力地笑,笑起来都很轻,没力气跟他玩闹,只给他一个无奈的眼神。

他晚上很快就别睡着了,没吃东西补充体力,这会儿还是软绵绵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柔弱无力。

祁江帮他穿好衣服,然后把脏水拿到窗户那边往下倒,顺便拍死几只想进来的虫子,用扫把扫掉。

粥和馄饨都拿进来吃,祁江给苏清先盛一碗粥在旁边晾着,再盛一碗馄饨,搅动几下馄饨汤,感觉热气散得差不多,舀起一颗吹了几下放到苏清嘴边:“啊……”

苏清抿唇轻笑,张开嘴吃进去,咬一口吃到玉米的味道,眼睛一亮,咽下去感觉力气恢复一点才虚弱地问:“你怎么放了玉米?”

“怕你胃口不好。”祁江自己也低头吃了一个,又舀一颗晾凉,等苏清咽下去又喂给他。

见他吃得香,祁江心里也高兴:“昨天那玉米换得值。”

有了玉米,就能经常给苏清加餐,这也是他之前没考虑周到,搬家的时候忘了让苏清拿一些玉米罐头出来,也让方哥他们帮忙搬家的时候差不多知道他家有多少东西,否则也不用特地去换。

吃了半碗馄饨进去,苏清力气回来了一些,软绵绵地朝祁江伸手:“我来吧。”

“没有其他碗了。”祁江让他看桌上,显得兴致勃勃,“我喂你,好不好?”

他都这么问了,苏清也不会说空间里还有碗,便笑着点头让他喂。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等馄饨吃得差不多,苏清又吃了一些粥就饱了,剩下的都是祁江在吃。

苏清去找风衣穿,因为没有穿衣镜,所以他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只能穿一件就问祁江:“江哥,这件明显吗?”

他体寒也畏寒,现在下着雨,空气中凉丝丝的,虽然不冷,但穿厚一点也不会觉得热。

祁江停下洗碗的手,看了几眼,苏清穿着风衣系上腰带的时候,腰身显得很细,不过现在臀部那边凸起很明显的一大块,显得有些好笑。

“别系腰带了,有点明显。”

苏清哦了一声,把腰带解开,但觉得有些冷又脱下来添一件长袖:“江哥,今天是不是温度又降了一点?”

“有吗?”祁江没什么感觉。

“那可能是我比较敏感。”苏清摇摇头,套上风衣,感觉差不多。

他从小就对温度很敏感,尤其是温度下降的时候,冷一点和热一点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穿完衣服,苏清坐在床边摸着自己脑后的骨刺,觉得有些非人类,又去找一件带着帽子的风衣出来:“江哥,这件呢?”

祁江抬头:“没有刚才那件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