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乱世做权臣 第210章

作者:金戈万里 标签: 宫廷侯爵 种田 穿越重生

  朱雀想要迎狸奴进门的事,是不是也有希望?

  肃王收到永和帝的目光后,也是深深的松了口气。

  他与永和帝都是从最底层摸爬滚打到现在的位置,少年时没少见男子与男子成亲的事。

  听重奕说想以太子大婚之礼,迎宋佩瑜入东宫,也只是觉得重奕异想天开,从未觉得重奕大逆不道。

第103章

  永和帝言语含糊的带过宋佩瑜的话,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反而十分认真的询问宋佩瑜平时在东宫的细节。

  时间仿佛一下子倒转七八年,回到宋佩瑜刚入东宫给重奕做伴读的时候。

  不,即使是宋佩瑜刚给重奕做伴读的时候,永和帝也没关心过这些问题,起码没细致到亲自询问宋佩瑜在东宫,会不会被排挤欺负的程度。

  宋佩瑜被永和帝毫无道理的问题,问得满心茫然,甚至怀疑永和帝是不是已经被重奕和他气迷糊了。

  想着他与重奕的事不可能永远瞒着永和帝,宋佩瑜认真回答永和帝问题的时候,就没再像从前那样,总是不动声色的与重奕撇清关系。

  宋佩瑜在心中估摸着永和帝与肃王的承受能力,稍稍在言语间透露了些他与重奕不同寻常的亲密,并暗自做好永和帝与肃王随时可能发难的准备。

  现实却与宋佩瑜的想象相差甚远。

  永和帝非但没有为宋佩瑜言语间透漏出的亲密而恼怒,反而满脸让宋佩瑜觉得背脊发凉的微妙笑意。

  肃王脸上的笑意比永和帝还要过分,甚至当场解下腰间的尚方要赏给宋佩瑜。

  宋佩瑜望着递到他眼皮子底下的尚方,不由陷入深思。

  这难道是想让他用尚方自尽的意思?

  自从永和帝称帝,命人以前朝古剑改制为代表帝王权力的尚方后,尚方就成了肃王的佩剑。

  御史台曾无数次上折子,劝永和帝收回尚方。

  明言尚方是帝王权力的象征,可以在肃王身上有差事的时候,拿给肃王便宜行事,却不能长期放在亲王手中。

  御史台的本职就是弹劾百官,永和帝不能因为御史台将目标放在他与肃王身上,就对惩罚上奏的御史,却立刻用其他方式向所有人展示他的决心。

  永和帝先是给肃王和肃王妃再次加俸。

  永和帝只有肃王一个亲兄弟,肃王也是本朝目前为止唯一的亲王,尚且无从比较。

  肃王妃的俸禄仪仗却从原本与穆贵妃相同,直接彻底压过穆贵妃。

  如果永和帝后宫有皇后,除非像长公主那样享太后仪仗,否则也没办法超过肃王妃,最多就是与肃王妃相同。

  永和帝却仍不满足,还要去效仿千年前的规矩,改称肃王妃为肃王后,再给大公主封地。

  朝臣们立刻将尚方的事忘在脑后,只顾着阻止永和帝继续给肃王府荣宠。

  再由着永和帝任性下去,他们怕永和帝哪天心血来潮,非要给肃王也封个皇帝!

  经过长期的拉锯斗争,永和帝大获全胜。

  如今朝堂上的各位大人们,已经默认尚方是肃王的佩剑,再也没提过让永和帝收回尚方。

  肃王却在这个时间,满脸真诚的要将尚方赏给宋佩瑜,宋佩瑜不多想就怪了。

  宋佩瑜勉强扯出个笑脸,委婉的拒绝肃王的美意。

  希望肃王还有理智在,不会直接对他拔刀。

  肃王还想再劝,却被已经察觉到宋佩瑜警惕的永和帝拦住。

  永和帝一巴掌糊在肃王肩膀上,“这是战场杀敌的剑,不适合狸奴,让朱雀将惊鸿给狸奴做佩剑,或者按照惊鸿的制式,为狸奴打造一柄新剑!”

  肃王闻言抚掌大笑,连称还是永和帝想的周全。

  宋佩瑜低着头分析兄弟两人的对话,眼中的茫然越来越甚。

  难道是他还没彻底醒酒?

  为什么总觉得跟不上永和帝与肃王的思路。

  永和帝劝说肃王放弃将尚方赏赐给宋佩瑜后,立刻大开私库,搬了好几大车的东西赏给宋佩瑜。

  可惜宋佩瑜直到出宫,都没能见到重奕,也没从永和帝与肃王口中得知更多有关于重奕的消息。

  好在离开勤政殿后,宋佩瑜在宫路上遇到已经等候许久的安公公。

  安公公告诉宋佩瑜,重奕没挨打也没抄族谱,正在暖阁听说书人讲故事。

  直到三天后,宋佩瑜才在东宫大门口。见到等着他一同去大朝会的重奕。

  只是见到重奕,从重奕口中得知他暂时没有大碍,宋佩瑜还是不能彻底放心。

  下朝后,宋佩瑜立刻赶往东宫,要看重奕身上有没有伤口。

  重奕抓住被宋佩瑜撕扯的衣襟,目光如电的看向正低着头朝门外疾走的来福和金宝。

  来福和金宝感觉到身上极具压迫性的视线后,无声将头垂得更低,从疾走变成狂奔。

  狂奔出门后,他们还不忘让院子里的人都退出去,然后守好门窗。

  宋佩瑜见到重奕主动抓住衣襟,只以为他猜测的没错,重奕只是看上去没事,实际上还是挨了打,身上有伤口,才会阻止他看。

  心慌意乱之下,宋佩瑜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觉间用到极致。

  ‘嘶’

  随着布料被扯断的声音,重奕刚上身不久的朝服,彻底宣告报废。

  宋佩瑜的手顿了下,又去扯重奕身上剩下的衣物。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宋佩瑜仿佛突然觉醒了什么特殊力量似的,竟然每次用力都能从重奕身上撕扯下来一块布料。

  没过多久,重奕的朝服与中衣便破破烂烂的堆积在地上。

  重奕的房间也早就换上透明玻璃做窗户,白天的时候,窗户上只挡着层江南生产的特殊纱料。

  这种纱料完全不会挡住阳光,还能让窗内的人看到窗外,窗外却看不到窗内。

  如今正是正午,阳光最好的时候,金黄的光芒洒在重奕赤裸的上半身上,几乎将每一条肌肉的纹理都照得清清楚楚。

  重奕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肌肉也不是这个时代武艺不凡的人那种普遍的夸张,而是刚好能完美贴合在骨架上的薄薄一层。

  宋佩瑜还曾偷偷比较过,其实他身上的肉与重奕身上的肉,总数都差不多。

  区别只在于他身上大多都是软肉,而重奕身上的肉……只要重奕不想,任凭别人用多大的力道都掐不起来。

  宋佩瑜目光从重奕白皙光滑的上半身划过,有宋佩瑜坚持有时间就给重奕上祛疤药膏,重奕当年在华山和祁镇留下的伤疤已经接近于无。

  只剩下最严重的那块疤,也只是留下些痕迹。

  只要宋佩瑜继续坚持不懈的给重奕上药,这块疤也终有一天会彻底消失。

  重奕大大方方的让宋佩瑜看,还主动张开双手,让宋佩瑜能看得更清楚。

  宋佩瑜忽然感觉脸上的热度似乎越来越高,却刻意没去理会,目光顺着重奕背上流畅的肌肉线条一路向下,最后落在重奕被白色亵裤包裹的屁股上。

  他还记得,永和帝上次生气的要软禁重奕的时候,还命人每天抽重奕十鞭,抽的就是屁股。

  重奕勾起嘴角,主动将手放在裤腰上,“想看?”

  宋佩瑜揉了下发痒的耳朵,总觉得重奕这话有点不对劲,却没心情与重奕计较,干脆的点了点头。

  也没什么害羞的,他哪里没见过?

  宋佩瑜只想让重奕稍微将裤腰往下拉一点,让他看看重奕屁股上有没有伤口,却没想到重奕竟然动作如此豪放,二话不说的将裤子蹬了。

  宋佩瑜只瞥了眼看起来光滑又软嫩的地方,就立刻转身背对重奕,尽管已经很努力的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嗓子却仍旧不可避免的有些沙哑。

  “没受伤就好,快点将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宋佩瑜没等来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却在自己的腰腹间见到两截在阳光下白得刺眼的手臂,耳边是重奕带着热气的委屈声音,“可是我的衣服都被你撕碎了。”

  宋佩瑜僵硬的低下头,脚下都是重奕被他撕成碎片的衣服。

  确实是他撕碎的没错,但……

  宋佩瑜看向自己白皙纤弱、无缚鸡之力的手,深深的陷入自我怀疑。

  发呆的功夫,宋佩瑜突然听进刺耳的声音,紧接着身上一凉。

  他低头看去,他胸前的衣服已经化作碎布,完全融入地上原本的碎布里。

  宋佩瑜理亏在前,已经能想象得到,他如果开口埋怨重奕撕他的衣服,重奕会用什么样的理由回击他。

  只能默默看着他的衣服也变成碎片。

  重奕拿出最后一个玉势的时候,宋佩瑜也在心软之下,抓着重奕的手臂点了头。

  此时的宋佩瑜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在打定主意要夹起尾巴做人的第三天就彻底破功。

  从中午下朝就进入东宫,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都没走出东宫。

  宋佩瑜觉得,别说是永和帝与肃王,就算是天上恰好飞过的小鸟,都能想到发生了什么。

  他恨不得能时间倒流,回到昨天大朝会之前。

  他绝对不会多看重奕半眼!

  宋佩瑜愤怒的将身侧的软枕摔出去,不小心牵扯到腰间,顿时倒吸了口凉气,趁着身边没人,悄悄往被子里看了眼。

  视线径直略过上半身密密麻麻的青红往下看,腰上正印着个清晰的手印痕迹。

  宋佩瑜顿时联想到昨晚发生的某些事,小心翼翼的躺回床上。

  都怪他只知道最后剩下的玉势,是最大型号的玉势,却因为某些原因从来都没仔细观察过那枚玉势,也就没有发觉,重奕比那枚玉势可怕得多。

  以至于在意乱情迷之间昏了头,竟然同意……

  如今仿佛要断了的老腰和某个几乎没有知觉的部位,就是对他莽撞行为的最好惩罚。

  宋佩瑜越想越生气,又在身侧已经不成样子的软枕上狠狠的砸了下。

  色字头上一把刀,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与此同时,重奕正面色不善的看着满脸僵硬的孟公公。

  他刚给宋佩瑜上完药,正想安静的等宋佩瑜醒过来,或者再去看看床下箱子里的书。

  昨日他就是按照书上的内容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