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农家子的科举之路 第140章

　　李瑾婉看到桌面上的东西，有点不明白的问道，“哥，这是什么东西？”

　　“这里有一份是保密性文件，还有一是酬劳和分成的协议。”李问解释道，“ 曰后铺子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你在经营和管理，铺子那里要你多费心思，我不 能让你白白给我干活，你签了这一份东西。在你出嫁之前，你每年都能从铺子这里 拿到纯利润的百分之十的分成。这只是咱们在京城开的第一家铺子，日后可能还会 有第二家第三家，甚至更多，所以只要咱们铺子能赚钱，你能拿到的分成就会更多 ，这笔钱曰后会添加到你的嫁妆里面去，当作你的私产。”

　　“哥……”李瑾婉不赞同她哥的做法，她才不要什么分成和什么嫁妆。

　　李问抬了抬手，说道，“你先别说话，等我说完。”

　　李瑾婉就只好不说话了。李问继续说道，“这里面还有一份保密性的协议，是 关于产品的原料和配料上的保密事项。毕竟这些东西关系到咱们李家村整个村子的 村民们吃饭的问题，所以除非在有指令的情况下，你不能私自把这些东西教给第二 个人。”

　　在这件事上，李李问并不会觉得李瑾婉是他的妹子，妹子给他打工就不需要支 付任何的工资和酬劳了。亲兄弟明算账，就是因为他们是兄妹，所以在这件事上才 更要算清楚，以免他们以后在钱财的分配上出现任何的分歧和矛盾，所以现在就要 从源头上去避免和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

　　“哥，我明白，这些方子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放心吧。”李瑾婉听到她哥的 话，并没有为此感到恼怒，她知道他们村里的作坊那边同家家户户都签了保密协议 ，她已经就签过这种的协议。

　　这些东西原本就不是她自己的，李瑾婉是李家村的人，她知道就算是自己曰后 嫁人，入了别人家的家门，她都绝对不能把方子泄露给夫家那边的人知晓。她大娘 和哥信任她，才让她来做这些事情，所以她就更不能辜负她哥的心了。

　　“哥，这个保密协议我签是可以。不过这个，你从铺子里给我的分成，我不要 你的。哥，我当初就只背着一个小包袱就跟着你到京城来，在这里我吃的用的哪一 样不是你给的。

　　以前我什么都没能帮的上你的，现在好不容易能帮的上你一点忙，我高兴都还 来不及呢。”李瑾婉拿过两份协议看了看，说道，“哥，不就是给你做点事，我哪 能还拿你的银两啊。你要我做什么尽管说一声，我一定能给你办好。”

　　这铺子买下花了多少银两，她的心里又不是不清楚，她一分钱都没有拿出来。

　　到京城来了后，她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花她哥的钱，在这里她过着小姐的生活 ，身边还有丫鬟跟着伺候，李瑾婉知道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她哥给的。

　　现在不就是给她哥看铺子做点事，她哪能还从这里面拿钱走，这不行，绝对不 行！

　　“这事一码归一码，该你的就应该给你。要这么算来的话，平日家中的许多事 都是你在管，我都没空管过家中的事，你把家中管理的井井有条，让我没有为家中 之事操过心，你看这是不是你的功劳了？ ”李问并不知道他家妹子原来是这么想的 ，不过李瑾婉会有这种想法他觉得并不奇怪。就算是现代，很多在家中的妇女都觉 得她们是这个家中最没用的人，他不希望她有这种想法。

　　是因为这样吗？李瑾婉等着眼睛看着她哥。

　　李问继续说道，“有你把家里都管好了，我才不用在这上面费什么心思，这些 东西都是无法用银粮来衡置的。还有你看，若不是有你来管理铺子，我就要另外请 人来做，我是不是一样要给别人开出很高的工钱，外人还不一定能有自己人信得过 ，所以要是你来管理铺子，我也就更放心了

　　李瑾婉听到她哥的话，心里有点动摇。

　　“当然啊，你要不肯签这个协议，那我就只好另外请人来做了，要是请不到人 来做，铺子就只能放在那里开不了张。外人做事肯定没有你细心了，我也不一定能 放心。”李问顿时叹了一口气，李瑾婉脸上的表情有点纠结，李问看在眼里，他在 心里偷笑。

　　“……哥，你都这么说了，那好吧，我签吧，你别请别人，我来给你做，你可 以给我少一点月钱都没关系。”李瑾婉最后还是被她哥说服了，在两张纸上签了名 ，盖了手印。李问也在上面签了名，盖了手印，一人两份，他把李瑾婉的那一份给 她，说道，“这一份你拿去放好，这一份归我所有。”

　　至于他自己的那一份，李问就让李童拿去收好。

　　“好了，你不用太纠结。你就把这个当成一张纸就好了，拿去放好就行。”李 问自然不会亏待了自家妹子，他也相信李瑾婉不会背叛他。只不过有这两份东西在 ，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个保证，劳动双方有合同，显得更为正式一点。

　　按照规章办事，总比只是口头相约要好，毕竟嘴上说的无凭无据，日后要出了 任何问题，他们都很难说清楚。因而有这两份协议在这里，日后要是出现什么矛盾 也能按照上面说的那样来处理，当然，最好是什么矛盾都不发生，那就是最好的， 这两张东西就当成是一张白纸。

　　“哦。”李瑾婉慢吞吞的把东西收起来，眉头都还皱着，心情很纠结。

　　“啪啪啪……”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

　　八月初一，他们在京城的第一家铺子，“妆梦阁”新开张了。

　　铺子里面的装潢风格是简单雅致，铺子分成上下两层，一个半月形的楼梯上去 ，上面是二楼，一楼卖的是平价比较实惠的东西，二楼放的则是价格比较责的货物 ，铺子里面卖的是各种胭脂水粉、香水口红和手工香皂，都是女人用的东西。

　　“各位街坊邻居、乡亲父老们，今日是咱们妆梦阁新开张，咱们这里卖的是各 种胭脂水粉和香水口红，姑娘们想不想把自己打扮的更美丽？更吸引人？姑娘们想 的话就到咱们妆梦阁来，我们这里有能让姑娘们变漂亮的胭脂水粉。”打扮的俏丽 的小姑娘在妆梦阁的门口喊道。

　　“今曰凡是进店来买东西的客人，所购买的产品一律都能打八八折，仅限于开 张的前三天。

　　凡是进店买东西的客人，还能免费得到我们店里特制的手工香皂一块。礼品有 限，先到先得啊，后面到的可就没有了啊。”

　　“各位走过路过的，都进来看一看、瞧一瞧。”

　　店门口打了一个打折优惠的牌子，凡是进店购买东西一律都打八八折，限量的 一百块手工香皂赠送给客人，每人只能赠送一块，送完即止。

　　铺子门前围着许多看热闹的人，两个穿着罗裙的姑娘听到这话，有个姑娘说道 ，“不如咱们进去看一看吧？ ”看看要是不喜欢，她们也可以不买。

　　见到前面有人进去了，后面的几个姑娘也跟着一块进去。

第十五章 物以稀为贵

　　“欢迎光临妆梦阁。”

　　“姑娘们里面请。”

　　店里面是统一穿着清一色翠绿长裙的姑娘，她们是店里的导购员，是负责给客 人介绍产品和引导客人买东西的姑娘。一旦客人买了东西，她们每月除了能拿到基 本的月钱之外，还能从这里面拿到额外的提成。

　　在妆梦阁开张之前，店里的管事给她们进行过培训才上岗，讲明白了每月的工 钱绩效。只要她们干的好，每月能拿到的工钱就越多。所有的人都想要留下来在这 里做事，但是最后只是从她们六个人里面选出了四个出来，有两个人被辞退回去了

　　她们女子想找到一份好的活计并不容易，所以对于眼前的这一份工，这些被留 下来的姑娘们都格外的珍惜，店里的姑娘们都是笑脸迎人，不管进店的客人是不是 要买东西，她们都牢记一句话：凡是进店的都是他们的客人，不管对方买不买东西 ，他们都要好好的招待。

　　“这是什么东西？闻着好香。”进店的客人拿起了一瓶香水闻了闻，说道。

　　“姑娘你眼光真好，这是我们店里最新出的香水，整个京城只有我们妆梦阁才 有的东西。”站在一旁的导购员见到有客人拿起了香水，她拿起一瓶用来给客人试 用的，说道，“小姐你可以抹一点试一试，这一瓶是我们特意为客人留出来试用的 ，抹一点在皮肤上香味可以留半日以上哦。”

　　“哦，是吗？”客人饶有兴味的去试香水。

　　今曰是他们店里新开张的日子，也正好每月初一翰林院休沐，李问不用到翰林 院去上班，不过他没有到店里去，而是留在了家中。一早起来他就沐浴和洗了头发 ，坐在院子里一边晒着太阳一边让头发风干，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他们店里的生意 不好。

　　他没有到店里去帮忙，不过在开张之前他就把一份现代营销策略书写好了交给 李瑾婉。以他家妹子的聪明才智，有了这一份东西，就算是不用他出面，李问相信 他家妹子一定能把一个小铺子经营起来的。

　　“哥，你怎么不到店里去呢？ ”李浩鹏听到他哥和姐的话，知道今天他们家在 京城的铺子新开张，他姐一早就带着到人店里去帮忙了，怎么他哥在家里不去帮忙 呢？李浩鹏有点不解的问道。

　　“你过来这里坐着，咱们说说话。”刚好他身边有一张小凳子，李问让人过来 坐下来。李浩鹏听话的坐了过去，李问给小孩解释道，“你问哥为什么不去店里帮 忙是吧。”

　　“嗯。”李浩鹏点头，等着他哥说话。

　　“第一呢，哥如今是朝中官员，你说对吧？所以有些事情，为了避免引起别人 的误会，哥不好出面去做。你知道哥哥为什么不方便出面去处理这些事情吗？ ”李 问问道。

　　“不知道。”旁边的小孩答道。

　　李问为小孩解释，道，“咱们把所有人，分成士农工商四个分类的人。世人总 认为读书是最高尚的人，商贾之物体、世俗之物是低下的，读书之人瞧不起商贾， 认为他们身上有铜臭味。”

　　“但是你看，这个社会如果没了商人，我们身上穿的衣服是从拿里来的？我们 吃的菜、大米是从何而来？布匹和大米蔬菜都是农户产出来，但是把这些东西运过 来，卖给我们的是商人。”李问用了一番话给小孩说了商人的作用和影响，然后又 给小孩说“士农工商”这四者的单独作用和相互影响，“所以这士农工商之间，是 相互依存、和相互影响的，谁都缺不了谁。一旦缺了哪一个，这个社会都无法正常 的运转。”

　　“你看咱们村子里为什么要开作坊，哥哥为什么要在京城开店。读书之人也是 要吃五谷之物的人，所以所有吃五谷之物的都是凡人。既然都是吃五谷杂粮的凡人 ，那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所有的人都要吃饭，因为若是没有饭吃，咱们都要饿死

　　所以我们首先要想着如何生存下去，如何吃饱肚子，咱们现在做的事情，就是 为了咱们自己，或是咱们李家村，大家都吃饱肚子，能够更好的生存下去。”李问 用小半日的时间给小孩上了一堂思想政治课，从社会性到世人的眼光，最后说道， “我们不能因为别人觉得这件事有失身份就不去做了，但是咱们去做某一件事，不 一定就要告诉所有人了。

　　凡是咱们自己认为可以去做的事情，那咱们就去做，但是这件事不一定要咱们 自己亲自出面去做，但是可以交给更适合的人去做，懂吗？”

　　“嗯，懂了，哥哥。”李浩鹏点了点头，听明白了他哥哥的话。

　　“你懂了就好，所以看一件事，咱们不能只从表面去看，咱们要懂得去分析， 还有如何去应对才是最好的。”李问抓紧了时间就给他们家小孩讲各种各样的东西 ，主要是让小孩明白这么一个道理，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弟是一个腐朽而固执的读书 人。

　　人要懂得去思考，才能够懂得应变。

　　懂得思考是比死记硬背书本和先生教给的那点知识更为重要的东西，怡怡的许 多读书人的身上就缺少了这样的一种东西。

　　妆梦阁开张，只用了半日，货架上的东西就卖光了，不少的人等着买东西都没 有了。李瑾婉不知道他们店里的东西会这么好卖，一时间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等 到反应过来之后，就是满心的欣喜，让人回去多搬些货物过来。

　　刚好头发被风吹干了，李问用绳子随意的扎住了发丝，准备起身进屋去。

　　就听到了敲门声，李童急忙忙的回来了。

　　“大少爷，小少爷，店里，店里的东西都卖完了，四小姐让我回来运一批货过 去。”李童今日到了店里去帮忙做事，他和阿辰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

　　“哦，是吗？那不错啊。”李问的脸上也露出了笑，知道他们店铺第一天开张 生意就这么好，他问了几句李童今日店里的情况。

　　不过在知道瑾婉那里让人回来多搬些货过去，李问则是拦住了李童，说道，“ 你每样只拿一点点过去，你告诉瑾婉，每日店里要限量出多少的货，不能一下子把 全部的货物都卖出去了。那这样的话等货物都出完了，咱们不就没有货物卖了？”

　　“啊，是，少爷，你看我高兴的，都高兴的昏了头了。”在南阳的几年，李童 也在铺子里帮忙看了几年的铺子，即便是他更多的心思还是放到伺候他们家少爷这 件事上，不过多少还是懂得了一些生意上的事。

　　所以他们家少爷这话一说出来，他就明白了。

　　“我写一张纸条，你一会带去给瑾婉。”李问去了书房一趟，写了一张纸条出 来，把纸条交给了李童。李童听他家少爷的话，每样货物只拿到少量到马车上，接 过他们家少爷给的纸条，放进了怀里，说道，“好的，少爷，我一会到了店里就把 纸条给四小姐。”

　　“嗯，你们去吧。”李问留在家中，没有跟着一起过去。

　　马车从铺子的后门进去，李童下了马车，指挥人一起帮忙把东西搬进去了店里 。李童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给李瑾婉，说道，“四小姐，这是大少爷给你写的。” 然后把他们家少爷说的那一番话告诉四小姐。

　　“哦，是吗？我进去里面一会，这外头你看着。”李瑾婉接过了纸条，吩咐了 一句，就往里面没人的会客室进去了，打开纸条看了一眼，纸条上只写了一行字： 物以稀为责。

　　她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后面两日不管店里的生意多好，只要货架上的货物卖完了，就挂上售完的牌子 ，并不会再多添货进来，铺子的货物一卖完就会关门，等第二日才会开门做生意。

　　一开始还没有那么多的人知道妆梦阁，是因为京城中某位夫人买了一套妆梦阁 的胭脂水粉和香水，她用胭脂和口红化了妆，用眉笔描了眉，身上涂抹了香水去参 加一位夫人举办的茶会。

　　当时那一位夫人面上的妆容和身上的香水就引得了许多夫人们好奇相问，那一 位夫人用炫耀的口吻提起了妆梦阁，才让更多的夫人们知道了京城新开了一家名为 “妆梦阁”的铺子，妆梦阁里的口红和香水是整个京城独一无二的，里面的胭脂水 粉也是比别家的好用。

　　好的东西都是人们口头相传，得到别人认可的，这就是口碑。

　　因此妆梦阁没开几日，京城里的夫人和小姐们都知道了妆梦阁，这些夫人小姐 们聚在一起就谈论京城哪家的铺子的胭脂水粉，和哪家铺子的金银首饰好，最后大 家就说起了京城新开的妆梦阁。整个京城只有妆梦阁才有香水，抹一点到身上，香 味能够存留许久，这些夫人小姐们都喜欢这个东西。

　　所以凡是在妆梦阁买了东西回去的，就没有说不好的。

　　客人唯一说妆梦阁不好的地方，大概就是妆梦阁每天只限定卖那么一点东西， 去迟了的就买不到，这些夫人们让家中的奴仆丫鬟一早就到妆梦阁的门前去排队买

　　东西，还不一定能买的到。

　　自从妆梦阁开张之后，李瑾婉每日数钱数到手抽经，就连做梦都是笑醒的。 他们店里每曰还没开门就有许多人来排着队买东西了，一开门没多久东西就能 卖完了，所以铺子的东西一卖完他们就关门放工。李瑾婉也能早点关了店门回家， 做调制香料和熬制香料这些事情，一些杂事可以交给别人去做，但是主要的事情还 是她自己做。

　　而因为家中每日都在熬制香料，所以李问的身上总带着一股萦绕不去的香味， 他到翰林院去上班，别人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就问他，“李六元，你身上怎么有股 香味？”

　　李问，他要怎么回答呢？总不能说他家妹子天天在家熬香料，把他给熏的吧。 曹老翰林一脸我懂我懂，李问，“……”

第十六章 秋收

　　金秋八月，太阳高照。

　　这一年的雨水少，地面干旱，地里的谷子干瘪无粒，老农坐在地里头哭，哭老 天爷不给人活路。秋收一到，地主家派下来收租的家奴前脚一走，拉走了大量的粮 食，衙门里收粮税的官差后脚跟着就到，农民家中的粮食已是所剩无几。

　　“大老爷们，求你们宽限宽限俺们几日吧，俺们家中真的没有粮食了啊。”老 汉跪在官差的跟前，求大老爷们宽限几日，他们家最后一点粮食都被地主家的家奴 拉走了，还欠了地主家粮食交不上，家中实在是没有粮食了。

　　一旁的小孙女抱着阿娘的大腿，看着官差们像强盗一样涌入了他们家中，妇人 一手揽着小姑娘，害怕的看着这一些人。

　　“让我们宽限你几日，谁来宽限我们几日？” 一群穿着官服手握大刀的官差们 进入村子，到每家每户去收粮税，老汉跪在官差的脚边哭，官差一脚把脚边跪着的 老汉挥开，一挥手，说道，“去，到屋里去搜一搜，看这老家伙是不是把粮食都藏 在屋里头了。”

　　一群官差往屋里蜂拥而入，等官差们出来，屋里的东西都东倒西歪，米缸里空 空如也，半点粮食都不剩了，屋里值钱的东西都被闯入家中的官差们搜刮赶紧，半 点都不剩。

　　村子里的人也不敢上前帮忙，民不与官斗，百姓们都害怕这些握着大刀的官差 们。

　　“大老爷，大老爷，你们不能把东西拿走。”

　　“滚开！再敢上来就别怪我手中的刀没长眼了。”官差用手中的大刀挥开了扑 上来的老汉，一群官差拉着东西走了。老汉不敢再上前，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呐喊 道，“老天爷啊，你这不是让我们一家人活活饿死啊……啊……这日子要怎么过啊

　　“爷爷你别哭。”小孙女上前去抱住了爷爷，用带着仇视的目光看着一群离去 的官差。

　　天高皇帝远，反正皇帝管不到他们这里，地方官吏肆意欺压百姓早已成了惯例 ，百姓们害怕官吏，不敢反抗官吏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