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第1448章

作者:浮游的蜉蝣 标签: 天之骄子 随身空间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邵前辈:“是吗,我见她死、她见我活?假如我与她真失去了一部分共同记忆,那么在那份记忆中,应该是我比她吃亏更多,所以她能站在胜利者的位置给予我一些怜悯,而我就一门心思恨不得她死。”

08815-已不再重要

我:“你刚得知我娘已死时是什么感觉?”

邵前辈:“你倒是淡定,我尽说些咒姜琳的话你居然不骂我?”

我:“说不定我娘已经投胎、重新成长完毕,且现在已经锁定了你这个目标,不久后她便会亲手打败你,我就不用代她报仇了。”

邵前辈:“确认姜琳已死时,我觉得心里空了一块,好像元婴碎了一点,我道中那部分名为‘姜琳’的稳定器没了,导致我修为略显不稳。但不久后,碎掉的部分又拼了回去,不稳之处也稳了下来,一切好像又恢复了正常。似乎从一开始即使不对姜琳产生杀意,我也不会彻底失去理智、不会结婴失败。”

邵前辈:“似乎我以为的应该坚定的内容都没有必要,似乎我将重要之事弄错了。”

我:“在你心魔劫期间是有什么力量入侵了你的意识、试图控制你吗?”

邵前辈:“说不定有,但我找不到那力量的源头。我试图回忆我第一次对姜琳产生负面情绪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但梳理了许久却发现,可能在我第一次见到她之时,我便对她有了反感之意。我对她的大部分行事、性情是欣赏,但同时我对她的小部分做派又是反感,两种感情是并行发展的,一强一弱,一般是强势方显现,但弱势方始终没有消失。”

我:“我觉得,反感与杀意,差得还是比较远的。比如我很反感包打听为了八卦而不折手段的做派,但我最多想揍他们,并不想杀了他们,我觉得我完全没有对包打听产生过杀意。”

邵前辈:“我听说你连对妖兽都优先选择活捉、养,而不是杀。”

我:“因为我总觉得杀的性价比低又容易出不可挽回的事故。”

邵前辈:“我们散修一般觉得放虎归山才容易出不可挽回的事故。”

我:“也有道理。”

邵前辈:“我有没有失去部分与姜琳相关的记忆,随着姜琳的死去,已经无所谓了。你今天找我本来是为了什么?”

我:“也没什么特殊的,就是觉得元婴初期的我,可以与你聊聊了。另外比较想知道从你的视角看,你与我娘反目的全过程是怎样的。假如你能将你的相关记忆制作成玉简给我,我会很高兴的。”

邵前辈:“但我为什么要拿我的记忆哄你高兴呢?”

我:“也许我能从你的记忆中分析出你有没有失忆过?我对记忆之事颇有一些研究。”

第2183章

08816-不理解

邵前辈:“我不会对你剖析我自己的,哪怕我明天便要死了,我今天也不会。我不会像姜琳那样把自己的几乎所有记忆都用玉简存下来、留给另一个人,即使那个人是我儿子我也不会。”

我:“如果是留给你的道侣呢?”

邵前辈:“难以想象我会有道侣。”

我:“那恋人?”

邵前辈:“你能想象你有恋人吗?”

我:“跟我有什么关系?不管我有没有恋人,在我死前,我肯定是会把我的记忆交给云霞宗。”

邵前辈:“其实即使是门派弟子,大部分也没有对门派忠心到这个地步,他们在交托遗物的时候,比起门派这个整体来,还是更愿意选择与自己私人关系好的个人。包括对合欢宗那么维护的姜琳,她也是选择将她的绝大多数玉简留给她没有真正相处过的你,而不是合欢宗,甚至不是给她的道侣。”

我:“那主要是因为她玉简里九成以上都是废话,正经的干货玉简她确实是留给合欢宗和她道侣了的。但比如凡人界哪家玩具工厂的玩具比较有意思这种,与合欢宗的修炼无关,她道侣也对此完全没兴趣,而她收集癖比较重又不想直接扔了那份记忆,于是便废物利用地给了我。我就是个杂物箱。我怀疑我娘在把那些玉简留给我的时候,根本没指望我看完。”

——实际上对于绝大多数一年不一定进一次藏书阁的修士来说,那些玉简也真不是容易看完的量。正常情况下,修士可能只有等神识足够强到能瞬间看完一间图书馆的资料后,才会无可无不可地看一下那一大堆严重欠缺重点的玉简。

邵前辈:“有的时候我真的很不理解你们这些门派弟子。说你们与同门感情好吧,勾心斗角之事也是层出不穷,有时两个同门长老甚至长期拒绝出现在同一个场合;可要说你们对待同门与对待外门派修士是一回事吧,也肯定不对,看到我陷入严重心魔了,姜琳想的只是远离、观察,可如果陷入心魔的是同门,她怎么也会试着拉上一把。”

08817-夜寝派

我:“还有,同门如果在心魔中想杀了自己,自己会给同门记账,但打起来不仅不会回以致死招数,还会尽量护着同门使其灵力不要太乱;可如果是外门派道友对自己下死手,那管他是不是陷入了心魔,都要狠狠打回去,虽然不一定要弄死对方,但如果下手重了导致对方残疾,自己肯定不会愧疚。”

邵前辈:“所以同门不一定意味着感情好,也不一定代表没仇,可……”

我:“有底线的信任度。包括夜寝派。”

二流门派夜寝派的最大特色是同门互残,其门派地盘内从来不是夜寝派弟子可以安心休息的地方,相反,那里是处处危机。一个夜寝派弟子如果在自家发会儿呆,指不定身上会多多少窟窿,再糟点的甚至可能直接死掉。夜寝派有关同门互残的限制很少,最重要的只有两条:

一是攻击者与被攻击者之间不能有大等级差,既不能是高修为打低修为,也不能是低修为打高修为,必须是相同大等级之间的互动——限制不能低打高主要是因为夜寝派弟子遭遇攻击后会本能回击,而且回击下手既快又重,几乎是不过脑的条件反射,所以低修为一旦攻击了高修为,下一秒低修为便很可能会被高修为打死,这比由高修为主动发起攻击时的后果更没有留手余地。

第二条则涉及到夜寝派的休战期。休战期是夜寝派为了商量门派正经事、训练弟子们的自控能力等而专门留出来的严禁动手时段。在休战期内,所有待在夜寝派地盘内的夜寝派弟子都不能攻击同门,当然相应的也就不用担心被同门攻击,大家可以坐下来好好说点事情了。不过也不能完全放松,因为休战期的开启和停止没有预先规定,是由任职的敲钟人自己决定的。

敲钟人觉得今天一点五十八分二十三秒不错,于是敲响休战钟,休战期便开启;接着敲钟人觉得三点整不错,于是再次不提前打招呼地敲响休战钟,休战期便结束。如果在休战期结束的瞬间,夜寝派某弟子还处于放松状态,而其附近的同门先一步反应过来可以动手了,那么那位慢半拍的弟子便要遭殃。

08818-害虫的自我消耗

夜寝派的敲钟人一般由金丹期担任,有时也可能是长老上场;有时候一个敲钟人只敲一个休战期便卸任,有时则可能会连续任职数百年。具体是怎么定这个人选、什么情况下换人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应该是选的“最能判断夜寝派当前首要需求”的弟子,考验的是对全门派气氛的把握程度。敲钟人应该比夜寝派其他弟子都能更敏锐地意识到当前是不是该开内部会议了、是不是再无节制打就要灭门了、是不是某两个弟子的打斗必须立刻叫停……

对,如果想阻止夜寝派两个弟子在夜寝派地盘内的打斗,要么得是第三人去把他们俩都打趴下,要么就得敲响让全夜寝派都消停下来的休战钟。为了两个人而让全门派配合,这一般是长老才有的待遇。

夜寝派弟子在外活动、与外门派道友相处时其实不一定有暴力倾向,反而经常还显得文质彬彬,但只要与同门遇到了,就肯定得动手,要么一方打输逃了,要么两败俱伤相互保持距离,一群夜寝派弟子在夜寝派内聚集那更是鲜血不断。

为什么这样还能成为一个门派?甚至居然还是一个二流门派?

据夜寝派弟子自己说,他们是把暴力欲发泄在同类身上了,然后便能以友善的姿态面对除自家门派之外的整个世界。至于夜寝派弟子在自家门派内的高死亡率,夜寝派弟子无所谓地表示:“你们就当是害虫内部的自我消耗吧,或者当是部分害虫偶尔良心发现为民除害。”

夜寝派连选拔大会的死亡率都高到惊悚,偏偏每届还都有人去考。有的考生是觉得夜寝派刺激,有的是看重夜寝派不限制灵根,有的是向往夜寝派弟子的强大战斗力——夜寝派弟子是真的能打,越级战斗能力不算突出,但同级打斗胜率爆表,包括在面对同级剑宗弟子时也优势极大。

夜寝派的强大方式有点像养蛊,但休战期和对打斗双方修为的限制又让这份养蛊多了一点底线。夜寝派弟子对同门并没有不死不休的想法,属于能伤就伤、能弄死就弄死、但做不到就算了的态度。而被同门伤到的夜寝派弟子,对伤他的同门也没有怨恨,有机会便伤回去,没机会便慢慢等,当觉得对另一个同门下手的机会更好时,也不会执着于非要伤这一个伤过自己的同门——反正成为夜寝派弟子久了后,任意捉两个相同修为的出来,都肯定是互相伤害过的关系,所以打谁都算报仇。

08819-格寸剑

夜寝派弟子享受自家门派内那杀机四伏的生活,并希望如果自己死亡,是死在同门手上、成为同门的经验值、让夜寝派更加强大、能养出更多有意思的后辈。

对,即使是在夜寝派道中送命的夜寝派弟子,他们也赞赏着夜寝派的逻辑,并信任着同门可以一代更比一代强。

信任不一定是温情脉脉的,可再让外人难以理解的信任也还是信任。

邵前辈:“夜寝派的逻辑我确实也无法理解,杀自己人有什么意思?我比较欣赏格寸剑的作风。”

格寸剑也是二流门派,主修暗杀。这家的任务处对外基本只接两种任务,一是暗杀某人,二是保护可能即将遭遇暗杀的某人。注意,这两类“某人”不能重叠。即,格寸剑接了对某人的暗杀任务就不会再接对某人的保护任务,反之亦然,不同时的也不行。

越混乱的时代格寸剑越活跃,而像当代这种足够和平的年代,格寸剑经常低调得像是已经解散、不再营业了。虽然理论上在和平年代格寸剑也可以专做保镖任务,但格寸剑的修炼重点毕竟不是保护,接保镖任务也主要是为了见识非自家的暗杀手段,如果对手的暗杀技术太烂,格寸剑并不会有参与的兴致。

与绝大多数门派相比,格寸剑非常神秘。首先,它没有很公开的官方网站、对外联络渠道,外人不可能在总网上随便一发问便弄到格寸剑的联系方式。第一次与格寸剑打交道的人需要先找到与格寸剑有过交易的老手引荐,然后等通过了格寸剑的观察后,才能获得向格寸剑下委托的资格,且在正式下委托之前,必须与格寸剑签订保密契约,承诺不将格寸剑的事情轻易告知他人。

格寸剑的另一个神秘之处在于,它没有固定的门派驻地。有时格寸剑管事会在一些地方稍作停留、搭建简易房屋、给年轻弟子些许指点,但当有外人注意到这个临时驻地后,格寸剑便会搬家。

格寸剑有三个便携式灵脉,两个由长老管理、一个在掌门手中。这三个灵脉是年轻弟子修炼的重要资源,不过对于年长的弟子来说,自家灵脉如何已经不再重要,因为他们有能力偷潜到别家的灵脉附近。甚至老弟子长时间远离灵脉也无所谓,他们的功法既让他们可以隐藏在环境中,也让他们可以充分利用环境中稀薄的灵气,连身处凡人界他们都能吸收到足以维持他们修炼的灵气。

第2184章

08820-善恶皆可成道

格寸剑不是唯一没有门派驻地的门派,还有一个叫良扬派的,主修流浪,连便携灵脉都没有,也硬生生混成了二流门派。三次元里不容易见到良扬派弟子,不过在总网中这家的弟子比格寸剑弟子活跃多了。

格寸剑和良扬派都没有固定的入门考,这两家都是采取师父找徒弟模式,也就是门派中的金丹或元婴期遇到合适的小孩了,便邀请其成为自己的徒弟,当收徒仪式完成之后,这孩子便自动成为其师父所在门派的弟子。

由于格寸剑和良扬派师父辈的人往往不会与同门同辈一起行动,身边最多只有徒弟和临时带着的小辈,所以收新徒弟之时也没有同层次的同门可以商量,就自己一个人做决定,所以难免有时候会突然眼跛收下其实并不很适合其门派的小孩。

尤其格寸剑,小孩糊里糊涂地拜师,等真正明白格寸剑是干什么业务的时,有不少都退缩了,于是格寸剑弟子的背叛率格外高。在格寸剑强势,也就是时代大乱的时候,那些厌恶暗杀的弟子被格寸剑杀了不少;但在和平时期,格寸剑便不会太追究弟子的退出,签个保密契约便可以放人。

我接触较多的门派基本都是可以并乐意在公开场合笑笑闹闹吆喝买卖的类型,而对于走神秘风的门派就只知道一些不一定准或者曾经准过但现在已经过时了的小道消息。受我影响,现代凡人和低修为修士多数也以为现存的修真门派都是光明正大的风格,哪怕是仿绣图那种主营欺骗或者君妙梁那种小偷门派,也骗、偷得坦坦荡荡,更像是把欺骗与偷窃当作一种向大众展示的艺术,而并不带恶意。

可实际上,既然从修士个体的角度说,善与恶皆可成道,那么从门派的角度说,同样光明与阴暗也都可成道。只是阴暗面在当代藏得比较深,普通人不容易察觉。

在很早以前,仿绣图的欺骗并不是像现在这样最多惹人生气、让被骗者堵仿绣图大门讨债,而是会骗得人倾家荡产、绝望到根本提不起向仿绣图讨要说法的气力。

更早些时候,往生门也不是慈悲为怀的形象,而是会冷漠地从悲苦的人群旁边走过,旁观、拨弄、促成他们的生死,再从中领悟自己的道。

同一个门派在不同的时代中道是会发生变化的。在战火纷飞之时,道会偏向残酷狠辣;在春暖花开之时,道会带上沉稳温和,其核心并没有改变,但会披上不同的外衣,以适应时代,也从时代中吸取与自身核心相关的不同养分。

08821-能看到希望才会努力

我:“邵前辈,你刚从养蛊池出来时有没有觉得自己难以适应这个时代?你进养蛊池的时候,世界还有局部战乱;而当你出养蛊池时,全世界已经闲到开启大乱斗了。”

邵前辈:“近些年的主世界是闲得很有些过分,一天天的嘻嘻哈哈、娱乐优先,连发展个新技术大众讨论的都主要是‘这技术会让我们的生活更方便吗?’完全没有征服世界的意思,似乎已经忘了大灾难的存在。”

我:“现在活着的这些人,包括其儿女、孙辈,确实没几个可能活到下一次大灾难开启。”

邵前辈:“所以呢?自己遇不到便不为后人打算了吗?”

我:“一直在打算啊。修士提升修为、凡人提升科技,都是在为了大灾难做准备,但一边准备着,一边也总得生活,而且是要高兴地生活。如果我们为了未来必然会有的苦难而让现在的生活也只剩下苦难,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在苦难中熬下去?既没有可享受的现在,也没有可期待的未来,人生不就已经可以提前结束了吗?”

我:“人们努力是因为想要延长快乐,或者还怀抱有快乐起来的希望。如果一无所有也无法拥有,那么努力的价值在哪里?”

邵前辈:“现在的修士啊,把追求享乐说得这么理所当然。要知道往前推个三五百年,修士们炫耀的都是自己熬过了多少苦难。虽然也有人炫富,但炫得隐晦,且当被人指出炫时,还会急急撇清‘这是附带得到的收入,我最骄傲的还是我为了研制这批产品投入的心血。废寝忘食、呕心沥血的感觉真好’。”

我:“真虚伪。剑宗从来没有遮掩过他们对富有的羡慕。剑宗弟子虽然不觉得必须为了拥有财富而改变他们的修炼节奏,但也从来没有鄙视过有钱人,或者觉得别人能在不伤害他人的前提下轻松获取大笔钱财是需要指责的事情。剑宗穷,但这帮穷剑修提到自己的穷时态度是不好意思,而不是引以为傲。”

邵前辈看着我,一时没应声。

08822-还是可以合作

我:“难道你要说你对苦难的推崇不是源于对剑宗的崇拜?我对此的评价是,你学岔了。”

邵前辈:“我既然不是剑宗弟子,我便当然不可能与剑宗弟子的心态一模一样。我这元婴修为总不可能是凭着低劣的模仿捡来的。我知道我的理念与剑宗的差别很大,但这理念对我自己已经够用。”

我:“太狭隘了,即使你走这条路进入化神,你也会过得不舒坦。”

邵前辈:“自苦类的道,舒坦才是妨碍。对我而言,过于舒适的生活仿若毒药,让我心惊,也让我质疑我自己。我倒是很怀念养蛊池内的生活,理性与疯狂的拉锯,让我觉得自己无比鲜活、前途远大。我享受的是伤痛、重压,而不是华服美食。”

我:“你看,你的落脚点依然是享受,依然是过让自己觉得舒服的生活。虽然你偏好的舒服与我及我娘的差别比较大,但舒服的外在表现形式只是随时可更换的虚浮,内心的宁静才是不可割舍的核心。”

邵前辈:“废话跟姜琳一样多。”

我:“于你而言,这是批评,让你感到不高兴;于我而言,这是在说我与我娘像,让我觉得愉快。所以我们可以从相同一件事中分别获取我们各自偏好的东西,即,我们有合作的机会。”

邵前辈:“嗯,我与姜琳确实也合作了不少,多数时候还合作得很愉快。如果不是刚刚好撞上了心魔劫……不对,只要认识的时间足够长,两个经常见面的修士便不可能完全回避掉彼此的心魔劫。”

我:“但撞上处在心魔劫期的对方并不意味着一定会与对方反目。云霞宗天天都有金丹巅峰期心态不稳的修士,但他们在与同门、与外门派道友相处时极少有太过激的行为;我出生之时我兄姐便已经是金丹巅峰期了,我依然与他们从陌生到建立起了良好的兄弟、姐弟关系;姜掌门金丹巅峰期时全世界都说他更年期、一逮着机会就咬人,但他依然将云霞宗对内、对外的事务打理得妥妥当当,且还将他在外界的被黑度降低了一些。”

我:“心魔劫不是人际关系的决定因素。”

邵前辈:“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真心态度才是。”

08823-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邵前辈:“在心魔不严重的时候,我们能做到伪装,而当心魔强势的时候,我们所有费心遮掩的阴暗会全部暴露出来。偏偏修士的心魔那么多、出现得那么频繁,且一个修士在观察另一个修士时不会只看他短短几年的行事作风,而会观察他有生以来的所有大事件,于是隐藏没用,我们到底只能袒露最真实的自己。”

我:“然后带着自己最真实的面貌去与能和真实的自己合拍的人相处。同类抱团,不同类的便保持距离。”

我:“我们在初入修炼之门时经常会听到前辈教导说‘要修出真实的自己’,而当我们修为高了后,我们会发现,不管我们愿意与否,我们都只有在唯一真实的道路上才能长久地走下去。不走这条路、回避真实,我们就无法修炼。不是逼自己袒露真实,而是除此之外我们别无选择,这是修士的必然。”

邵前辈:“我在沙专里看了你很多言论。从你参加占卜师比赛时就开始看了。你跟姜琳都有一种让我讨厌的天真。姜琳是明明亲历过非常恶劣的事情却依然在多数时候选择天真地活着,而你是明明知晓很多糟糕信息却依然认为人性没有那么糟糕。”

我:“人性本就没什么糟不糟的说法,只是趋利避害罢了。”

邵前辈:“生活精致、无所不有的有权有势者肆意欺压弱者也算趋利避害?”

我:“用打压弱者来验证自己的强势。说到底就是对自己的力量不够自信,这种人如果遭遇挫折,其崩溃速度会快到匪夷所思。所有需要靠与弱者对比来证明自己强大的人,内心都是孱弱的。”

邵前辈:“你相信你所愿意相信的,即使遇到不那么符合你理论的事物,你也会强行将其往你的理论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