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第614章

作者:浮游的蜉蝣 标签: 天之骄子 随身空间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3765_聊点眼前的

我:“什么程度才能成仙?渡过了所有的心魔劫、不再有心魔劫,也即是全世界已经不再有对自己而言不顺心的事情?与世界已经融为一体,接受世间的一切,看世间的一切都顺眼?可是,如果这之后又接触到了更广阔的世界呢?如果在更广阔的世界中又遇到了让自己不顺心的事情呢?”

我:“仙人的修为会在重击中退回到大乘期?或者,仙人之上还有更高的修为?再或者,从来就无所谓成仙,上古传说不过是资料严重缺失后的误读?”

文乘锥:“我们聊点眼前的?”

我:“猜下一个消失的会是谁?”

文乘锥:“我们三个中心理问题最严重的那一个。”

我:“好像你们都挺危险的。”

文乘锥:“这话真不客气,我赌一赌我最晚。”

我:“你这也挺不客气的,直指他们俩比你病得更重。”

朱骄培:“不一定指了病情,也可能文道友是在暗示,比起我和敖诺来,他会为了你而强迫自己留更久,最好留到喻桥放弃之时。”

文乘锥:“喻桥会放弃吗?”

朱骄培:“喻桥总不可能困住二公子一辈子。当云霞宗两位前辈渡劫完毕后、当云霞宗众人尤其姜未校前辈空闲下来后,喻桥就会感受到巨大的压力了。到时候如果喻桥的预定计划再迟迟没有进展,他也只能妥协、等待下一次机会,不是吗?喻桥总不能与云霞宗硬碰硬?”

文乘锥:“但距离那个节点的到来可能还有很长的时间,化神劫,持续数年很正常。”

朱骄培:“文道友为了一个目标忍耐数年也很正常。”

敖诺的身影突然开始淡化。

敖诺震惊状:“发生了什么?”

我:“这应该是我们问你?是什么触动了你,让你迫不及待地逃离我们?”

敖诺:“我没有。我……何道友还在那团枯枝里吗?”

我:“我不知道,从他被枯枝遮挡完全后,我就不确定了,但话说回来,即使是在透过枯枝缝隙能看到何道友身影的时候,我也不确定我看到的是不是他本人,也许,那早已经只是一个假人了呢?”

3766_接二连三

说话间,包裹何询余的枯枝团开始变淡,与敖诺相同的变淡方式。

我:“你突然问何道友的情况,是因为你感知到了他的某些异样吗?你的消失与他的消失有某种联系吗?”

敖诺:“我……消失的是我吗?还是你们?”

我:“你从我们的眼前消失,我们也从你的眼前消失,也许我们双方都没有消失,只是我们各自身处的坐标发生了空间错位,导致我们逐渐看不到彼此。我们都一直存在着,只是渐渐身处不同的空间。”

敖诺:“不要说那些奇怪的话,你直接告诉我,我会去哪儿?”

我:“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虽然我理解你因为得不到明确答案而着急上火,我自己也经常在与长辈们交谈时如此无奈,但我们也只能继续无奈上火下去,毕竟很多问题,它们真的没有简单明了的答案。”

敖诺带着相当火大的表情,彻底不见了。

文乘锥:“他的上火不仅是因为没有从你口中获得答案,更因为,你非但不给他答案,还歪了话题楼。你要是直接回答他‘不知道’或者‘不告诉你’,他可能不会这么火大。”

我:“我真是擅于得罪人。将不得罪变为得罪,将小得罪变为大得罪。”

朱骄培:“没有啦,美人公子说话的样子那么可爱,光看就让人心情愉悦、气不下去。”

我:“所以,你又是为什么也开始身形变淡、像要消失呢?”

变淡的朱骄培比刚才的敖诺镇定很多,她依然笑嘻嘻的:“不知道呢,也许是因为听到裴公子的指点,让我领悟颇多,心境开阔之余,读懂了环境,融入了环境,环境给我另辟了一个专属空间?”

我:“记住你的债还没还清。”

朱骄培:“如果我获得了大机缘,我一定拿出足够还债的部分还翻倍送给美人公子。”

你到底是太看得起‘机缘’的含金量,还是太看不起自己的欠债量?你得知道,机缘有大有小,大机缘中还有一部分不能折现、不能转赠他人,所以……

我:“加油,我很期待。”朱骄培要是真能弄到足够还债的机缘,我确实挺期待的。对,不全是虚伪应声。

朱骄培:“能被二公子期待,人家好高兴呀。我要努力,一定不能让美人公子的期待落空。”

等朱骄培完全消失后,我跟文乘锥探讨:“朱道友的情绪看起来很稳定,她从进入这里后就一直很稳定,消失或者去另一个空间前也毫无忐忑,对自己的下一步似乎很有自信,所以对于她的离开,我并没有不适之感。朱道友这样的离开如同平常的友好告辞,不会给我造成心理负担。”

第919章

3767_迹象或者呼唤

文乘锥:“与职业骗子玩心理对抗,本就是个巨大的挑战。可能,喻桥输了;也可能,他正需要你如此理解;还可能,朱骄培的平安离开是因为她与喻桥达成了某种交易,针对你的交易。”

文乘锥:“‘双倍的还债’,如果朱骄培能救你一命的话,什么债务都不存在了不是吗?”

我:“与喻桥合作会比欠债好吗?佟伸的样子……”

文乘锥:“佟伸不正说明了可能真有人认为与喻桥合作会更好吗?喻桥有很多踩线的行为,仿绣图弟子同样,所以,理论上,二者有合作的可能。”

我:“能合作也不坏,说不定我因此可以看到遥镶秘境传承的部分具体内容,虽然那内容,考虑到我在权限范围内的资料中没看见,而喻桥现在又并没有高我大等级、与他相关的资料对我应该不能算全然的越级资料,于是这些资料内容大概有点危险,鬼修的那种危险。”

我:“危险性不存在于等级,却存在于本质属性。”

文乘锥:“该轮到我消失了。”

我:“你感知到离开的迹象了吗?应该是有迹象的?所以朱骄培离开时才会那么从容。”

文乘锥:“与其说是感知到了迹象,不如说,是自己呼唤了使自己消失的能量。”

我:“是什么样的能量?”

文乘锥不答反问:“你相信我会恩将仇报吗?”

我:“谁都有可能恩将仇报,只要有充足的利益。”

文乘锥:“如果有充足的利益,你相信姜未校会背叛你吗?”

3768_谁都有犯傻的时候

我:“你这种问法,会让我觉得你在与我们家大师兄争风吃醋,争夺我心中的高位。”

文乘锥:“有争的必要吗?你的用词已经显露了我与他在你心中的地位高低。‘你们家’大师兄。”

我:“还是要强调一下的,毕竟全修真界大师兄很多,姜未校只属于云霞宗。”

文乘锥:“如果我说我不会背叛你,无论面对何种利益诱惑,你会相信吗?”

我:“我会说谢谢。”

文乘锥:“如果是姜未校这么对你说呢?”

我:“我会觉得大师兄又在耍我。”

文乘锥:“但其实你是信的,你也信他知道你信,只不过你觉得他没必要说出来,你还觉得他也认为没必要说。”

我:“你为什么进养蛊池?”

文乘锥:“非常想知道吗?”

我:“我只是感觉你现在的问话与你决定进养蛊池时的心情有相通之处,我还觉得你知道我是因为这种联想才又一次打听你进养蛊池的理由。当然,我依然表示,你可以不说,不过也许你应该对某些人说。”

文乘锥:“谁都有犯傻的时候。”

我:“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玩送命游戏。”

文乘锥:“你有没有想伤人的时候?并不是因为对方做错了什么导致你由于生气所以想伤他,而只是因为在你正想伤人的时候他出现在了你的面前,于是他碰巧或者很不巧地成为了你实践伤人欲望的靶子。”

文乘锥:“抑或反过来问,你有没有想伤害自己的时候?并不是因为心里痛苦憋闷需要发泄,而只是想要对自己实施‘伤’这个动作;并不准备也不期待甚至没有想过从‘伤’的举动中获得利益,就那么没有目的的,压制不住伤害的欲望。”

文乘锥:“没有理由,没有诱因,或者说还没找到诱因,就是想伤害。伤别人、伤自己,无论什么,只要能实践‘伤害’就可以了。即使明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但就是压制不住那种渴望。”

文乘锥:“如同心魔,或者说,就是心魔。”

我:“我练剑时,经常都有砍自己一剑的冲动。”

3769_自虐倾向

文乘锥:“幸好没有实施?”

我:“可能算不上幸好,因为即使砍了,也没有后遗症,最多是会被别人当傻瓜。”

我:“我进入养蛊池是因为,想到了有那么个地方,觉得自己似乎正用得上那里的训练环境,于是就去了。到了养蛊池之外后,开始犹豫迟疑,觉得不该那么轻率地进入如此危险的地方,又仗着自己的保命底线们而觉得自己其实也没有很轻率。”

我:“反复纠结,直到突然觉得,无所谓了,进去就进去,没啥大不了的。”

我:“然后我就进去了。”

我:“接着我发现,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文乘锥:“你给自己留足了后路,而我没有。”

我:“说明你的自虐倾向比我严重?不用怕,你可以走自虐之道,从拿自己做人体雕刻开始?”

文乘锥:“我已经过了那个阶段,现在我更控制不住的是,伤害我重视的人。我越是对自己说‘这个人我绝对不能伤害’,我就越想要伤害他,重伤他。”

我:“你担心的是任泳鸣?”

文乘锥:“抱歉。”

我:“不用道歉,你选择拿我当借口避开任道友,说明你信任我的承受及自保能力,我感到荣幸。”

文乘锥:“也可能不是出于信任,而是我不在乎伤到你。”

我:“那你就不会选择跟我来了。越重视才越想伤害,越想伤害才越想回避,越想回避才越想靠近。你想伤的都是你重视的人,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只比任道友在你心中的差一点点,所以我才能将你从任道友身边撬走。”

我:“另外,虽然是同一级别的重要,但我与任道友的重要方向完全不同。任道友于你是‘喜爱’,我于你是‘责任’。”

我:“你告诉自己你必须对我报恩,这是你心理压力的来源,也是你对我产生伤害欲望的来由。”

我:“任道友则是引动了你非理性的感情,即使你理智上想疏远他,你也会因为感性的喜爱而靠近他。你不想伤害他,所以你的理智要求你远离他,但你的感情让你违背理智地反而更接近了他。这种矛盾也造成了你的心理压力,让你对任道友产生了更多的伤害欲望。”

3770_还是不太对

文乘锥:“……你倒是很懂。”

我:“我各方面的理论知识都还行,包括小黄文。”

文乘锥:“……”

我:“我不是想把你的心理状态比作小黄文,但是,这种虐人与自虐的桥段,我见最多的就是在小黄文里了,再不然就是很危险、一说起来便很沉重的道。”

我:“你的道并不沉重,所以,还是类比轻快的小黄文。”

文乘锥:“原来你对我的道还有印象啊……”

我:“有的啊,我知道你不是修自虐虐人道的,你的道中至少主干部分不包括伤人与被伤。”

我:“你的道是常规意义上的正面,光风霁月,只不过一直那么‘正’地走,偶尔会腻,需要反向的事情。比较不巧的是,你对新鲜感的需求与心魔劫撞上了,或者应该说,你以前都不曾有过剧烈的心魔劫,而你在需求反向刺激感的同时,也需求了对剧烈心魔劫刺激感的尝试。”